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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小乞丐
“闪开,不想死的给本大爷闪开!”
一个纨绔子弟骑马驶来,在闹市区也不减速度,竟然当街纵马,周围行人来不及避开,好些个人摔倒在地。
乔亿看得怒不可遏,撂下筷子,借力踩在桌上,腾空飞起,一脚踹下纨绔,坐上马,勒紧缰绳,马前蹄抬起,仰头发出一声吁叫,停了下来。
纨绔被踢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众人看得拍手叫好!
“你,你是谁?竟然敢踹本大爷”,邓奇从地上爬起,捂着被踹疼的屁股,骂骂咧咧地指着乔亿。
乔亿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道:“小爷是来替你爹教训你的姑爷爷,孙子,可摔疼了?”
“疼了最好,不然姑爷爷还得补上几脚,让你晓得当街不能纵马,不然自有替天行道的人来收拾你”。
“你,你算哪根葱,你给我等着,等我的人追上来了,要你好看!”邓奇指着她,放狠话。
“好啊,我等着”,乔亿依旧漫不经心,算算时间,也挺久没打架了,正想找人来活动活动筋骨,义阳城里没人敢惹她乔小爷,这宜城里竟然有不怕死的找上来,那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如何是好,这位公子,你快快走吧,趁着人没来”。
“对,公子快走,你有所不知,这人家里是开马场的,家里养了好多个壮汉,你打不过的”。
“而且我听说啊,他家的马养得好,历来都能卖入军中作战马,他爹在镇北大将军面前都挂了名头,宜城的官员都要卖他爹几分面子,这人得罪不起啊!小公子,你是一个有侠义心肠的好人,快走吧!”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劝她快离开。
乔亿从众人口中了解到这纨绔的背景,她是不怕的,就是有些担心会坏了楚溯的事,但是依她对楚溯的了解,遇见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纵容。
何况看大家的反应,想来这厮不是第一次当街纵马,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不一会儿,他的人就赶来了,邓奇得意洋洋地看着乔亿,“怕了吧,你要是跪下来给本大爷磕三个头,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本大爷就考虑考虑放过你”。
“废话少说,小爷今儿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乔亿与他们撕打在一起,以一敌十。
“这位小兄弟,我来助你”。
一位辫子头、异族打扮的魁梧男人带着人站出来,加入了战斗。
对方的壮汉虽然力气大,看着吓人,其实不堪一击,乔亿三两下就放倒一个,抓住想要逃跑的邓奇,一顿暴揍。
“姑爷爷,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哎呦!姑爷爷,别打,我错了!”
邓奇抱头痛哭流涕,毫无形象地求饶。
“下次还敢不敢在大街上骑马?”
“不敢了,不敢了”,邓奇连忙道。
“去,去给你伤到的人道歉,赔医药费”,乔亿抓着他的领子,推到人群前。
“对,对不起,”邓奇从身上掏出银子。
乡亲们被这一转变惊呆了,纷纷为乔亿鼓掌喝彩,对邓奇没一个好脸,当然银子照样收了。
这事了结,邓奇带着人赶紧跑了。
乔亿过来,对刚刚出手帮助的哈达拱手道谢:“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哈达爽朗道,“刚刚我看你骑术不错,对恶霸也不畏惧,我哈达欣赏你这样的勇士”。
乔亿找了一个酒楼,请他喝酒,感谢他出手相助。
哈达是多伦草原上的一个部落里的人,他行走北疆与草原之间,是一个商人,此次来宜城也是为了买卖,多的乔亿也没问,毕竟两人才刚认识。
…………
宜城最大的交易场,人声鼎沸,这里即将进行一场拍卖。
乔亿跟着楚溯坐在中间最大的看台上,下方有人来询问楚溯,拍卖是否可以开始,楚溯点头。
待各方带出各自带来的马匹,乔亿在下面的人当中,看到了哈达,原来他是做马匹生意的。
楚溯见她望着下面的人,问:“你认识?”
乔亿指着哈达,道:“大哥,这位就是上次帮我的那个草原人。”
楚溯朝她指的方向望去,看了带头的人一眼,然后望向他身后的马,身头高大,背部线条流畅,腿部长而有力,是好马!
可做战马!
不过场上他最属意的是邓家马场的马,就看邓耀这人识不识趣了。
结果令人失望。
邓耀晓得场上的马属他家的最佳,加上此次马匹交易是为北疆军事所设,每年他的马都是第一,这些年也被捧得飘了,竟然想为他儿子出气,轰然抬高了价钱,远远超出各马场的出价。
楚溯饶有兴致地打趣乔亿,“小亿,你觉得大哥应该怎么做呢?”
“大哥,绝对不能姑息,价这么高他怎么不去抢,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打大哥的脸,谁不知道我是大哥的人”,乔亿义愤填膺,这老匹夫竟然想逼她去道歉,看我不在大哥面前狠狠告你一状。
楚溯笑,放过她,对蔡昱道:“除了邓家马场的马,其他的都要了,如果邓耀来找你,你给他这个价,看他愿不愿意”。
楚溯直接就砍了他一半的价,愿意也是倒贴亏本,不愿意,大家都知道了他得罪了将军府,谁敢买他的马,那不是跟将军作对,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事实证明,邓耀后悔至极,肠子都悔青了,咬牙同意了。回去之后,立即准备厚礼,压着那不孝子,来驿馆求见,期望能得到将军的宽恕。
此时楚溯已经带着人踏上了返程,事情办妥了,楚溯就立即吩咐回去,买了那么多匹战马,要抓紧回去安排。
这批马是为了训练一支最精锐的骑兵,为了对抗北蛮的骑兵,朝中局势不明,北蛮蠢蠢欲动,楚溯不得不为将来做准备。
………………
春去秋来,乔亿已经在北疆生活了四年,从一个瘦弱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响彻北疆的乔小爷。
这些年,乔亿跟着楚溯在军营里历练,从一个莽撞冲动的少年成为了一个白切黑的铮铮少年将军,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小爷,他们来了”,黑子趴在沙子上,低声对乔亿说。
“等他们过来,我们就上”。
乔亿目光坚定,看着前面,脸上黑乎乎的,发髻散乱。这几天为了追查这批马匪的下落,她带着人在沙漠里待了好几天,风餐露宿,形象什么的,不在考虑范围内,只想早日抓住这些马匪,回去洗个澡,然后睡个几天几夜!
“上!”
一声令下,沙漠里突然钻出来一群人,齐齐围住马匪。
马匪头子见状,道:“不好,快跑!”
“晚了!”
乔亿冲上前,把他打下马,一刀架在他脖子上,擒贼先擒王,冷声道:“让他们住手!”
马匪认栽,朝他们喊:“住手,都住手!”
其他马匪见大哥被擒,只好放下手里的武器,纷纷投降。
乔亿:“把他们绑了,带回去”。
乔亿带着人打道回府,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回到军营,把人交给李峰,立即叫人抬几桶水过来,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神清气爽地出来。
戚冲瞧见她,大嗓门嚷嚷道:“以前大家都说我们将军是玉面将军,现在小亿也不惟多让,脸比将军还白,明明大家晒的是一样的太阳,吃的也是一样的伙食,你们皮肤怎么这么白,特别是你小子,脸嫩得跟个娘们似的,好些个同僚偷偷向我打听,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要我给做媒”。
乔亿这两年长开了,穿着男装,那是玉树临风,在一群大老粗当中那是鹤立鸡群,义阳城里芳心暗许的姑娘从将军府可以排到军大营。乔亿平时没少被他们打趣,戚冲因为是她的师傅,大家冲着这层关系,没少拐弯抹角地打听她的婚事。
乔亿对外都道:“我大哥还没成亲呢,长幼有序,我大哥什么时候成亲了,你们再来谈我的”。
有楚溯这块万年单身汉盾牌挡在前面,她高枕无忧。楚溯的亲事也不是没人操心,京城的楚家隔三差五地送信过来,劝他成亲,连当今圣上都垂问他的婚事,楚溯一句“不急”噎死人!
没人能做得了他的主,他又是个没开窍的,整日里都待在军营里。
“戚哥,你老怎么又做起媒了,你一个大老粗就别抢媒婆的饭碗了,也不嫌臊得慌”,乔亿回击道,不予与他讲这个,问他:“我大哥去哪了,怎么不见在军营?”
“将军去西大营了,西大营的士兵好像出了一些状况,”戚冲道。
“什么状况?”乔亿问。
“好像是士兵出现了腹泻不止、发热的情况,将军带着军医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戚冲答道。
“腹泻?莫不是中毒了?”
乔亿想,出现这种情况确实要引起重视,西大营是楚溯三年前亲自设立带出来的兵,是北疆最精锐的骑兵部队,不容有闪失。
“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峰带着人去查了”,戚冲道。
“噢噢,这样啊,戚哥,那我今天先回将军府了,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乔亿打了一个哈欠。
谁都以为西大营可能就是一个中毒事件,查出来是谁,解决了就好,谁知道过了几天,楚溯突然在书房倒下,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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