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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出宴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皇宫围猎的日子,届时不止是贺君知要出席,连和王二姨娘与贺淑仪也要同去。穆湘西作为贺君知的随身丫鬟,自然也得参加陪在他左右。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忧心贺君知的身体能不能撑过这场夏宴。且不说这次的围猎要比拼射箭骑术,还要进到山林中射杀野兽,都是需要大力气的活,又累又繁琐。贺君知代表的还是整个靖平公府,稍有不慎就会受人诟病,他又很爱逞强,哪怕就那么晕在马上也不会叫人看见一丝退缩,实在是很难办。
穆湘西暗自焦虑着,去褚思铭那边拿了许多内服应急的药随身带着,以免到时发生不测。
贺淑仪这几日也有登门来拜访过,很多时候贺君知都不在,穆湘西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给她奉茶。好在她每次来都只是坐一会儿,也不怎么说话,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穆湘西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她有些别扭的示好,有些时候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些怀玉出府采买时街上的小玩意儿,让她解解闷,不至于只是干巴巴地坐着。
到第五日,贺淑仪拿着一个撒了金粉的鸡毛毽子,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喂,小哑巴,今天天气还不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踢毽子?”
穆湘西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带迟疑地点了点脑袋:[那我可以叫上怀玉一起吗?]
贺淑仪现在已经对她顺眼许多了,所以即使看见她打她看不懂的手语,也不像之前那样不耐烦,而是疑惑地扭头问身边的丫鬟:“她在说什么?”
“我也看不明白……”丫鬟呐呐地回。
穆湘西有些无奈地一笑,她的嗓子虽然一直在治疗,但是见效甚微,估计还得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她认命地去取来纸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摊开来给贺淑仪看。
“你还识字?”贺淑仪颇为惊讶,“不仅认得,还会写?这字也写得不错,是谁教你的?”
穆湘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幸好贺君知不在,她顺理成章地把这些功劳都推给了他。贺淑仪也没有过多地怀疑,就这么相信了她的话。
她们相约去东厢外的小庭院里踢。穆湘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活动过了,但是踢毽子的熟练劲还在,除了身体比起以前没那么使得上力之外,其他都没什么不同。
她可以倒着踢,翻花踢,用膝盖顶着踢,毽子在她的腿下翻转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弧度,但是就是没落到地上。
一旁计数的怀玉忍不住为她鼓掌喝彩:“红笺姐姐真棒!我先前都不知道毽子还能够踢出这么多花样!”
“没见识的丫头,”贺淑仪笑骂一句,撸起自己的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这些我也会,我可不会输给你,你可别放水啊小哑巴。”
穆湘西忙里偷闲地分出一个眼神给她,头上已经略微见汗,嘴唇抿出一个倔强的弧度,继续专注自己脚下的毽子。她难得在人前展露出这般如少女一般的胜负心性来,以往不管是什么举动都总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谨慎,做事也要经过深思熟虑,老成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特别是知道贺君知中毒的消息之后,她就很少真心实意地笑过了,每日端着一张脸和褚思铭在房中探讨医术,几乎都不让自己有空下来的时间。
腿略微有些发酸,穆湘西在心里数的个数差不多了,瞥到一边十分无聊地等待她停下来的贺淑仪,坏心一起,就这么径直把毽子对着她的方向踢得老高,然后错身一步让开。
贺淑仪猝不及防地接到毽子,慌忙连踢了好几下稳住身形,也不生气,口中叨念道:“你怎么这么坏,都不停下来,要不是我技术好,可能就被你耍赖输了。”
穆湘西蹲在地上忍俊不禁,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得意地望着贺淑仪笑。笑得累了,无意间回过头,就看见贺君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派温柔地看着这边,目光在她和贺淑仪之间流连,最后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穆湘西被看得脸颊一红,迎上去打招呼:[世子爷什么时候来的?]
贺君知答非所问:“和淑仪不闹架了?”
穆湘西把头摇成拨浪鼓,她的鬓边还有运动后热出来的汗,脸上绯红,眼神晶亮,迫不及待和他分享内心的喜悦:[四小姐今天邀我踢毽子了。]
“看见了,处得不错。”贺君知淡淡地夸赞了一句,眉间也是掩不住的柔和。
“大哥哥!”那厢贺淑仪也踢完了毽子,用手绢拭着汗奔过来,亲昵道,“你回来了,今日政务繁忙吗?”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贺淑仪脾气有所收敛,还是她和这位大小姐关系处得还不错,贺君知肉眼可见地对这个妹妹没以前那么疏远了。听到这一类问话,以前他都懒得回复,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答:“还行,习惯了。”
即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回答,也让贺淑仪兴奋了好久。她颇为复杂的目光投射在紧随贺君知身边的穆湘西身上,之前她以为大哥哥对于这个小丫鬟只不过是一阵新鲜劲,亦或是这女人长得与那穆家二小姐有几分相似,才会得到他这么上心。
现在看来,也不尽是。若是大哥哥只把她当做替身,大可不必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看样子就像是真心喜欢着的人一般宝贝对待,无论去哪里都要带在身边。
贺淑仪嘟着嘴叹息了一声,颇为烦闷地对着身边的丫鬟道:“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临赴宴的前一晚,穆湘西专门给贺君知放了一小瓶血,说是要拿给褚思铭研究。
“他最近是找到什么解毒的方法了吗?总觉得比以往都要积极几分。”贺君知在烛火下缠着自己手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穆湘西欲离开的身形一僵,硬着头皮比划:[奴婢也不太清楚,但是看样子好像确实是有所发现。]
“哦?”贺君知眼中精光一闪,“既是如此,为何不告诉我?”
[也许是还没找到确切的方法,不想让世子爷空欢喜一场吧。]
“那你紧张什么?”贺君知非常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这让穆湘西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你取这些血,到底是做什么?”
穆湘西被逼问地重新盈盈跪下来,满脸都是认真:[世子爷能不能先不问我取这些血做什么?等到时机成熟时,世子爷自然会知晓。奴婢绝对不会做出对世子爷不利的事。]
贺君知挑了挑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喝了一口凉透的茶,哑声道:“血你不是都已经取了吗?趁我反悔之前赶紧滚。”
穆湘西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鼻酸,随即听话地站起来出房门。一直走到自己住处的门口,眼中一直忍着的眼泪才啪嗒一声落下来,很快更多的眼泪落在脸上,流进衣领里。她狠狠地拭了一把眼泪,强制自己把泪意逼回去。
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无论会不会成功,她都会试一试。
穆湘西把放进怀里的那一小瓶血拿出来,看了又看,最后连同那块随身带着的,要送给贺君知的手帕一起,又重新放好。
第二天翌日,大家都早早地起床赴宴。
贺君知今天的打扮和往常截然不同,他把日常穿的长袍宽袖换成了更简便贴身的黑色劲装,额上束了一条镶嵌着红色玛瑙的额带,背上负着长弓,腰间配着长剑,整个人意气风发。他本就生得芝兰玉树,今日把那分桀骜张扬完全释放了,看起来被竟比往日更加俊朗。
穆湘西出来时被耀眼的贺君知晃了一下,随即眼神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一般,抽都抽不开。
他今日不坐马车,改在前头骑马了。剩穆湘西和贺淑仪两个人共乘一辆马车,面面相觑地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幸好姑娘家的话题总是聊不尽的,以前或许还有交流障碍的困扰,自从贺淑仪发现穆湘西会写字之后,这困扰也随之消失了。
但今天的贺淑仪与往常十分不一样,她先前的问题都是一些平常的,列如:吃茶吗?吃糕点吗?此类问题。
今天却神秘兮兮地拉着她问:“你觉得大哥哥今日是不是格外好看些?大哥哥平日里都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和大哥哥都怎么相处的,不会觉得闷吗?”
反正都是些小女儿的闺房话,还句句不离贺君知。尽管穆湘西早已经清楚自己的心事,被人问起也忍不住害羞起来,很快便招架不住,把很多事情和盘托出。
“那抄手是你做的?”贺淑仪听后脸色发绿,嚷嚷道,“我说大哥哥如此挑剔的一个人,怎么那时候一声不吭地吃下了好几口,事后也没苛责那个婢女,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背着我暗度陈仓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惊得穆湘西慌忙去捂她的嘴。同时也因为她说出来的话而略微错愕,她万万没想到贺君知居然会吃她做的东西,要知道那一碗抄手,连她自己做出来后也嫌弃了好久,更别提说吃了。
从小到大,好像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吃下过她煮的东西。
穆湘西的思绪随着马车的摇晃而飘远,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猛然打了个激灵。她想起来在上书塾的时候,被分到品尝她做出来的东西的那人是谁了。
那个人朦胧的面庞随着她的努力回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漂亮的瑞凤眼,富丽如海棠花般的笑容。
就是贺君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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