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夏】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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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不用全扎上去吗？”五条悟此时正翘着个腿，双手舒舒服服地抵在脑袋下，侧躺在一旁榻上看着自己男友在那收拾形象。夏油杰将头发分成两批，却只将上半部分扎成了丸子，是五条悟曾经不怎么看到的形象，现在见了还觉得挺新鲜。

　　夏油杰又穿好了外衫，才回他:“不了。”

　　叛逃出来的他们也不再穿着那身深色校服，五条悟一般就随意的一套衬衫西裤，反倒是夏油杰开始穿上了一套僧侣般的衣饰，甚至还套上了像模像样的袈裟。

　　盘星教虽然在之前被他们屠了大半，但好歹是发展了这么多年的组织，背后自然也也有着不少的财会势力支持，夏油杰想像上辈子一样接手盘星教麻烦自然少不了，但这辈子身边有了五条悟许多问题好像解决起来也就轻松的多了。

　　而今天，就是夏油杰打算正式接手盘星教的日子，整理好打算往外走时也刚好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女孩们的声音，“夏油大人——”

　　“他收拾完啦，你们进来吧——”回答他们的却是五条悟。

　　一黑一金发色的两个女孩很快就推门而入，门外还带进来了外面夹杂着草木香的新鲜空气，也让人精神一振，五条悟深呼吸一口也坐直了身子。两个女孩走进来后看到五条悟也又十分恭敬地给给他打招呼，倒是五条悟被他们一句“五条大人”给叫别扭了。

　　那两个女孩在怕他，同样地唤夏油大人语气里却是带着亲切更多，偏偏在称呼五条悟时语气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害怕与恭敬。

　　“杰真受女孩子们欢迎啊，好不爽。”五条悟又站起身子靠近夏油杰，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上，至上而下看着那两个女孩。五条悟的眼里自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地盯着他们看，甚至说的上是发呆。

　　为什么会这样怕他，五条悟想不通，脑子里也又不自觉的回想起前几天的事。

　　那是一个说不上富裕的小村庄，许多村庄房舍的墙瓦甚至都已经剥落，原本刷的雪白的墙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五条悟跟着夏油杰往里走，自然有村庄里的村民偷偷传来奇怪的目光，但夏油杰却没有分一点眼神给他们，只是直直地往里走。

　　“杰，你在生气什么？”白发少年背着手蹦跶到自己男友面前，在他面前倒走，像是不能理解般地看着夏油杰脸上的表情。

　　夏油杰平常或多或少脸上都会带着笑，表面上优等生的他自然不会少了表情的控制管理，但今天他的脸上却说不上好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唇也抿着，一副疲累凝重的样子。

　　这几天夏油杰没休息好五条悟当然知道，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今天一大早就跑来这个奇怪的小山村，问他也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拿着什么“到了悟就知道”的话来应付五条悟。五条悟问多了就觉得没意思，想过中途溜开却还是因心中莫名的感觉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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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看到此情此景的五条悟都忍不住把脸上的墨镜给扒拉了下来，略小的墨镜被他拿在手中，美丽的蓝瞳微微紧缩，他的表情虽然又在下一秒恢复正常，但语气却是异常冰冷，“真可笑啊。”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的环境实在说不上好，棕红色的锈迹早已爬满每根铁柱，潮湿与恶臭共同弥漫其中。但就是这样一个恶劣地环境里，着铁笼里关的竟然不是什么动物或者猛兽，偏偏是两个看起来分明就未成年的少女。

　　闻风而来的村长一边在他们身后训斥着五条悟与夏油杰无礼的闯入，一边喷吐着恶毒的话语，嘴中说出的话没有一句离开过眼前女孩带来的所谓的灾厄。五条悟在一路走来的路上自然也看见了不少咒灵，说不上是强大却也仍然拥有着一定的危险性，说是这两位女孩招致了诅咒倒不如说是眼前的两个女孩保护了这里。

　　六眼可是能清楚地看出这两个女孩身上所带的咒力。

　　夏油杰很快走上前，召唤出的咒灵一下子就打破了锁，两个女孩像是被吓到般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在夏油杰友善的表情下试探性地伸手去碰。女孩们才小心地将手放在了夏油杰的手掌上，就又听到那边村民斥骂的声音。

　　“闭嘴，猴子。”夏油杰只是缓缓转过头，明明是蹲立在铁笼门旁，却偏偏给人一种从高处而来的蔑视之感，那双紫色的瞳孔中像是在一时间收起了所有的感情色彩，这也他第一次正式在五条悟的面前说出了对普通人的蔑称。

　　村民被他的眼神惊到，转头想去对少年的同行人继续说教，只不过刚要开口就被那名白发少年一把按住了后脑，直直地就按进了地里。脑子的剧烈正当与疼痛让这个村民再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太过分了吧，那两个女孩子还是未成年吧。”五条悟就蹲在那人身旁，按在对方脑袋上的手也没有松劲，甚至还在微微加力，“还有，不要一直自说自话呀。”

　　“明明你们才是被保护的那些人，现在又在抱怨什么呢？”五条悟看了一眼那边正将两个女孩抱出笼子的夏油杰，又抬起手伸出手指戳了戳被他按进地里的人，收敛了笑意的五条悟着实让人心悸。

　　原本跟在身后的另外几个村民早已在五条悟动手时就落荒而逃，被一下拍进地里的那个也渐渐无力呻吟，五条悟早就收回了手，站起身就往夏油杰那边靠近，他神色莫名不似往常般欢脱，天空般的蓝瞳在此时像有乌云遮蔽，他道：“杰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吗？”

　　“是的。”

　　五条悟却是被他快速的回答而一愣，没想到对方的答案回来的这样快，接着就又说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杰带我来是想做什么呢？”

　　“明明是保护者的一方，却被这样对待，悟觉得公平吗？”夏油杰这次却是没有再直接回答对方的话，转而走到那个气息奄奄的村民旁，“所以究竟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呢？”

　　说完夏油杰就毫不停留地召唤出了咒灵，忽然闪现出的咒灵一口就将地上的村民拦腰吞下，喷溅出来的血一下溅到了黑发少年的手上，再又被无情地甩落在了地上，在不平的泥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朵。

　　“所以说我才讨厌正论啦~”五条悟看着他全程的动作，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夏油杰又走回他身旁时递上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口袋里的湿巾，他一边看着夏油杰仔仔细细地擦着指尖的红色，一边又开口道：“也没有人规定杰一定要去保护吧，明明是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说到这五条悟又是恢复了平常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还装作老成地去拍了拍夏油杰的脑袋，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夏油杰还真被拍了个正着，五条悟见他这副样子就想笑，他也一点不给面子直接笑出声，“杰不想做就不要做啊。”

　　悟的想法总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夏油杰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又想着五条悟的话却是暗暗在心中叹气，不想做就不要做，又哪有那么简单呢。上辈子的种种尤在眼前，后辈的死去、与挚爱之人的诀别以及大义无法实现的无力与不甘等等各样情感没有预兆般地涌上他的心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结果却在下一秒不受控制般地吐出了另一句话。

　　“悟，帮我杀了他们吧。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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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悟！从我身上下去！”夏油杰一声加高音量的吼声一下子将五条悟从回忆里唤出，夏油杰见人还没有松开环抱在自己腰上手的意思，也不再客气抬起手肘就往后撞去。

　　五条悟反应过来连忙笑嘻嘻地接住，双脚又快速往后退了一步才做了一个鬼脸道：“略略，打不到我~”

　　看着五条悟这一副嘚瑟的样子，夏油杰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硬了几分，但想到马上就要出去应付那群猴子，他还是深吸口气收敛下来，认真说了接下来的话，“悟在这等着吧，我先解决盘星教的接任仪式。”

　　说完又转头对身旁轻手抓着自己衣服的两个女孩嘱咐道：“菜菜子和美美子先留在这里吧，悟很好相处的，不用怕。”

　　两个女孩向来听夏油杰的话，自然是乖乖的留了下来一起陪着五条悟。五条悟也一脸兴趣地凑过去，蹲立在两人面前，颇为好奇地问道：“你们在怕我什么？明明我和杰一起救的你们诶，太偏心了吧，菜菜子美美子？”

　　两个女孩一开始都没有说话，但好像是真的确定了五条悟真的只是好奇，金发女孩率先开口，“五条大人，杀过很多人吗？”

　　身旁黑发的女孩连忙制止她一般开口：“菜菜子！”

　　“啊？”五条悟倒是没想到菜菜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正想反驳没有却又想起了那时候在屠杀的盘星教教众，但这好像也并不能成为对方害怕自己的理由吧。想着他的脑海中忽然又划过了几副血腥极的画面，但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根本无法抓住。

　　蓝瞳猛然瞪大，刚刚那些记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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