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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侑子感觉四肢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仍旧昏沉沉的无法集中精神。羽田秀一递了一杯水给她:“喝口水吧。”侑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水:“谢谢。”羽田秀一又往后退了几步,侑子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就抬起头看了他一下。
“抱歉…因为你和你母亲实在太像了。”说完他就低下了头,侑子放下手中的水杯:“你…认识我的母亲吗?”
羽田秀一的眼神变得温柔:“啊,她是我见过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侑子看着他,她想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更多她的事情吗?”羽田秀一看了看侑子,他也不由开始陷入了回忆:“那时的我常常去山林中练习箭术,我记得那天,我射中了猎物,我穿过树林,朝着猎物中箭的地方走去。然后,我就看见了她,她蹲在猎物的前面,背对着我,我还没有说话她就转了过来,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停止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她的美清新脱俗,让人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从此我每天都会去山林里,只为和她见一面,哪怕只是一句话我也甘之如饴。”
羽田秀一说到这里突然表情就变了:“可是,羽田秀崎却在那次狩猎中意外受伤失踪了,起初我也没有在意。为什么我会不在意呢,如果我及时地找到他,他就不会被川子救走,川子就不会嫁给他。”
“可是母亲是爱父亲的。”
“哈哈哈哈,爱,怎么会不爱。”他的眼神变得悲伤起来:“她为他怀了孩子,原本是自由自在的人,却为了他来到这满是城墙的深宫中。我以为我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了,她就是我暗淡人生中的唯一一点光,我要倾尽所有呵护她。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我得知了她的族人将被全部抹杀,我告诉了她,她希望我可以保护她的族人,我答应了她。可是当我从一片废墟中回来的时候,她却死了。看到她没有生气的脸,我的心中万念俱灰,所以我也决定跟着她一起去。可是神明没有眷顾我,我没有死,我没有如愿和她在一起。”羽田秀一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侑子看着他,觉得他不过是个被爱困住的可怜人罢了。侑子本想安慰一下他,可还是有些不敢靠近。羽田秀一却主动走到她的身边,侑子还是有些本能地后退,他伸出手,握住了要逃开的侑子的手:“我会保护你,你不要怕。”
成功潜入宫里的卡卡西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容易了。难道他们潜入皇城的事,真的完全没有被发现吗?美代看着陷入沉思的卡卡西:“这个时候可不适合思考问题,既然都已经进来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没想到美代看穿了卡卡西的心事,她说的也对,就算这地图是假的,他今晚也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侑子。
羽田秀一松开侑子的手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他走到侑子身边:“怎么样,可以走吗?”侑子点了点头,她虽然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但是她强撑着站了起来,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看着她这个样子羽田秀一笑了笑:“你还真的是和她很像。”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门外就出现了出现了几十个人,跪在那里等他吩咐。
美代站在地牢的门口:“她应该是被关在这里,不过你要最好心理准备,齐藤美梨可能不会让她过得很舒服…”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卡卡西瞬身进去了,美代笑了笑就和凯他们跟着一起跟了进去。刚进入地牢的卡卡西就发现了有些不大对劲,这里太安静了,连一般职守的人都没有。
他走到最里面,在一个敞开的牢房里看见了浑身是血的“侑子”,她被铁链强制扯起的身上还在滴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是新的。鸣人一看见就忍不住叫着她的名字冲了上去,却被卡卡西拦住。鸣人挣扎着要上前:“卡卡西老师,你快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侑子姐就要死了。”见卡卡西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鸣人就使用了影分身。就在要接触到“侑子”的时候,一支箭予贯穿了他的心脏,影分身消失了。卡卡西看了看四周,看来果然早就布好局在等他们了。
体力不支的侑子又一次摔倒了,羽田秀一退回来将她抱起,侑子本有些拒绝,他却说:“我觉得今晚的皇宫很奇怪,我们要尽快离开。你再摔下去,我怕我们会走不出去。”侑子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没有再挣扎。
突然四面八方跑出的武士将他们围住,羽田秀一看:“齐藤家的人?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说完双方就交战起来,可对方的人确实太多,羽田秀一就下令撤退,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逼到了地牢门口。为什么要把他们逼到这里,羽田秀一在快速的思考着。
一支箭直向侑子而来,羽田秀一没有考虑就转身为她挡了下来。侑子从他的手中脱出,等稳住身子再去看他时,他已经被箭贯穿了左肩。侑子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羽田秀一摇了摇头:“有弓箭手,先去地牢内避一避。”说完他的暗卫就拥簇着他们退到了地牢里。
刚一踏进地牢,侑子的心就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她似乎可以感觉得到卡卡西在这里。她被这种感觉控制着,她松开了羽田秀一,用尽全力跟着心中的感觉跑了起来。羽田秀一带着自己的暗卫一路跟着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他们竟然都追不上她。
卡卡西让所有人都不要动,鸣人忍不住问了:“侑子姐不就在那里吗?为什么还不去救她!”佐助看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吗,那个根本就不是侑子。”鸣人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卡卡西看了看他:“鸣人,精神集中一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侑子…”羽田秀一在后面呼喊她,她却像没有听见一样。他感觉到这个地牢很不对劲,他一定要把她追上。侑子觉得脑海中有一个意识,一直在指引她,她用尽力气,终于看到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身影。侑子停了下来,卡卡西他们也看见了她。本来要向卡卡西靠近的她看见了他身旁的美代,前进的脚步变成了后退。
卡卡西注意到了她的身后,瞬身将侑子抱起,挡住了射向她的箭予。卡卡西扶起她,想问她有没有受伤,她却甩开了卡卡西。美代看着这一切不由笑出声来:“本以为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呢,呐,卡卡西还好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后果有点不敢想呢。”美代的话让侑子觉得刚才那样对卡卡西好像是有些过分,可是她还来不及和卡卡西说上话,就听见羽田秀一带着他的暗卫到了。
“主子。”见羽田秀一肩上受了伤,美代赶紧上前扶住他。羽田秀一摆了摆手:“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美代摇了摇头:“看来我们都中计了。”
“哈哈哈…”正在众人迷惑之时,齐藤美梨带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将他们围了起来:“王弟怎么不在寝宫跑到这里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从她的话中,卡卡西大概猜测到了侑子被送到哪里去了。齐藤美梨看着侑子:“看来我小看你了,你果真跟那个贱人一样,男人们都被你们迷得团团转。”卡卡西站到侑子的面前:“不好意思,我很清醒。”
侑子拉了拉卡卡西的衣服,悄悄地跟他说:“你小心一点,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卡卡西侧过脸对着她笑了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他的话让侑子觉得安心,侑子看了看身后的凯和鸣人他们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原来他们都来了。
羽田秀一站在卡卡西的旁边:“你放心,我没有伤害她。”卡卡西当然知道他没有,不然他可能会见不到侑子了吧。
齐藤美梨看着羽田秀一:“看来你已经决定要和我做对了。你不要忘了,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和我斗。”羽田秀一拔掉了肩上的箭:“你也不要忘了,川之国始终是羽田家的,还轮不到你们齐藤来指手画脚。”
“我总以为你这几年是安分的,看来我错了,你也并不是你哥哥说的那么废物。”
“齐藤家的野心父亲早就看在眼里,我和羽田秀崎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狠心,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在背地里下毒害死了他。”羽田秀一的话引起了侑子的注意,她问道:“你说什么,父亲不是…”
“病死吗?你真的以为你父亲那么英明的人会因为你的死讯而抛弃川之国的百姓吗?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他的饮食里下毒,导致他最终毒发,你的死讯不过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而已。”听了他的话侑子有些站不稳,卡卡西见状就扶住了她。
齐藤美梨用手指着羽田秀一:“你们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你假意来与我合作,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相信你。我真是想不到,你们兄弟一向不和,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对,我们的确不和。但我们都是川之国的王族,我们都很清楚我们的责任。而且…”他转过头看着侑子:“我们都爱着同一个人。”他的话让齐藤美梨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哈哈哈,又是她,又是她!她该死!她抢走了秀崎对我的爱,她的出现让我每日都要被父亲辱骂。”说完她又指着侑子:“还有她,她和那个贱人实在太像了,我以为送走她秀崎就可以回心转意,我甚至赔上了我自己的女儿。终于得到她死讯的那一天我真是高兴,可是秀崎居然来质问我,我肚里的孩子才三个月,就这样被他无情地打死了。”说到这里齐藤美梨突然开始抽泣:“她们母女就是我的魔咒,让我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得知她还活着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有机会了,我要报复那个贱人,我要她看着她的女儿被我折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神明总是要眷顾那个贱人。”
侑子觉得齐藤美梨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她只是太爱自己的父亲,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疯魔了,她看着她:“你如果真的爱父亲,你就应该接受和包容他的一切,就像母亲当年为了他而离开部族,舍弃了一生的自由将自己困在这红墙深院中。这才是爱,而你所谓的爱,只是占有。”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数落我。哈哈哈哈,没关系,今天我就要解脱了。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就这样死了,有些便宜你。”说完齐藤美梨就下令弓箭手放箭,卡卡西抱着侑子退回到凯他们身边:“宁次、佐助,位置都清楚了吗?”他们点了点头,卡卡西又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先从这里出去再说。”说完一群人就挡开了射来的箭,向四面散开去。
美代扶着受伤的羽田秀一退到了暗卫的中间:“主子,你的伤不轻,还是不要再用武了。”羽田秀一点了点头:“先让木叶的忍者去,如果我没有料错,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很快齐藤美梨带的弓箭手已经败得七七八八,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看到卡卡西他们似乎忙着对付其他人而没有注意到她,她举起□□,朝着卡卡西射了一箭,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原本要被卡卡西挡开的箭却插进了冲过来的侑子身上。卡卡西看着侑子倒下,他顾不得其他,把她抱入怀中:“你怎么这么傻,这些箭伤不到我的。”侑子忍着背部箭伤带来的疼痛:“我也不知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冲上来了。”
“小樱。”听到卡卡西的呼喊,小樱赶紧退过来:“箭伤不深,你先为她治疗一下。”小樱点了点头就拔掉侑子背后的箭为她治疗起来。卡卡西站起来,露出了透着红光的写轮眼,齐藤美梨瞬间被他掐住了脖子,周围的弓箭手也已经全部倒下。
“不要。”被小樱扶住的侑子阻止了卡卡西,她走到他旁边:“她不过是太爱父亲,所以疯魔了。”齐藤美梨看着她:“怎么,不杀了我吗,我可是害死你父母的人。”侑子摇了摇头:“你只是被自己的执念折磨的人,父亲其实也是爱你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口一口吃下你的亲手下的毒药。”听了侑子的话,齐藤美梨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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