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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汀宫,看着放在书桌上的奏章,那是三司呈上来的,关于文相一案的所有证供,其中牵涉了不少朝中官员。这些都在上官泽的意料之中,单单一个文相,怎么可以轻易谋害一位亲王,这背后肯定离不了辉帝授意,终究是不想放过上官家。“东平王那边怎么说?”上官泽问道一旁的展翔,“但凭世子定夺”展翔应道,呵,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上官泽哂笑。“对了,本王要查一桩旧案,让大理寺去查多年前江南吴家灭门案”,“是”。如今,朝廷又换了一番天地,一些旧事也该做个了结了。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座帝都,天牢内更是愈发的阴冷潮湿。一袭梅花纹绛紫宫服包裹着纤弱的身形,“父亲为何要这么做”文曦淡淡的开口问道,囚于牢中的文谨,双肩已然失去了行动力,算是被废了,勉强靠在湿冷的墙壁上,“忠君为国,为父不后悔”“父亲的忠君为国,就是勾结外族铲除异己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若不忠,你以为我文家何以在朝中立足”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太后娘娘,时辰到了”有小厮前来禀告,文曦不得不退到一侧,有守卫将文谨带出,原本衰老孱弱的身躯,戴上了木枷锁。文曦不由心酸,“女儿拜别父亲,望父亲保重,女儿不孝”文曦跪伏在地,声音微颤。她若是去见上官泽,此事一定还有转圜余地,但她没有也不能。文相最终被叛流放极北之地,朝中大臣,尤其是一众武将多是不服,被上官泽生生的压了下去,为裕王,为枉死的天耀士兵,任意一条都可叛文相死罪,只因他是文曦的父亲。
天牢外,文康文达两兄弟已经等候多时了,看着文谨一步一挪艰难的前行,心中自是苦涩,文谨承担下了所有罪责,被叛流放,文家算是保住了,看着跟在后面的自家小妹,当今太后,百味杂陈。待文相走进,兄弟二人自是跪伏在地,聆听家父的句句叮嘱,一别便是永别。一个身影匆匆赶来,文曦一眼认出那是伺候当今小皇上的奶娘,怀里抱着东方昊,这是来专程送别的吗?不远处的雪地里,一袭月白转身离开,那是上官泽,文曦心头不由微热,想来定是她吩咐将东方昊带来的,为文谨送别。
上官泽动作一向很快,就在文谨离开的当天,牵涉文相一案的诸多大臣,或问罪入狱或叛死罪或被流放,这个冬天朝中上下不由的人人自危。另一边,大歧将开春试,选能力者填补朝中空缺。
已是深夜,沐汀宫书房里烛火摇曳,窗外雪已停。“最近,那东平王府可是热闹啊,宗亲皇族频频出入”景月特意来报,提醒上官泽早做打算。“就知道他不会消停”上官泽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需要我做什么吗?”景月道,“先盯紧他们,容我想想”,“好”言毕,几个腾挪翻飞消失在夜色中。
待到景月离开,上官泽不由觉得心中烦闷,走出房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向一个地方走去。东宫寝殿内,炭火正旺,暖融融的,床榻上的人已然入睡,桌几上的抹额缝好了,上官泽不由的嘴角上扬。踱步来到床榻前,看着眼前人的容颜,烦闷的心终究平静下来,索性坐了下来,靠着床沿。
当文曦醒来,抬眼便看见了趴在床沿边儿人的侧颜,好看的眸子闭着,呼吸平缓,觉得过分的真实,她手里还紧攥着那条抹额。素手轻抬抚上那脸颊,温热自指尖传来,两人多久没靠这么近了,上官泽恍惚睁开眼,视线缠绕,还没想好以何种姿态面对。上官泽倏然起身,准备离开,还没到门口,“是东平王吗?”一句自身后传来,身形不由顿住,以文曦的聪慧,怎能看不清当下局势,这一点比文相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见上官泽停住,文曦抓过外衫披在身上,来到上官泽跟前,“你以为宗亲依附东方信,仅仅是因为新帝年幼,不能掌政吗?”“是因为我吧”上官泽答道,“不错,以上官一族的实力足够翻了这天”文曦一语既出,饶是上官泽也不禁叹服,“你可曾想过改朝换代?”面对文曦的目光灼灼,上官泽自是心中坦荡,“从未”,改朝换代又岂是说改就改,从始至终她只想护上官家族一世太平。“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安天下,创盛世”六字掷地有声,闻言,文曦心头不由激荡起伏,她没有看错人,纵然上官泽要翻了这天,她也会舍命追随。“既然如此,区区东平王,寥寥宗亲皇族,又能耐你何?我只知道第一个站出来拥护新帝的人是你。这朝廷上下,可不止东平王一党。”一点便透,上官泽顿觉心中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两人相视而笑。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雪,暂时走不了了,简单的梳洗,热腾腾的早膳端上了桌。文曦和上官泽相对而坐,又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待明日早朝,我打算自行削去靖南王名号”,“可行”文曦略加思索应到,“对了,三日后是我大哥生辰,文府会摆生辰宴”文曦道,明面上是生辰宴,暗地里的个中曲折,上官泽自是了然。虽说文相被流放,可他私下的门生幕僚可不少,官场沉浮这么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相一走,大有群龙无首之势,文曦久居深宫,而文达执掌禁卫军需避嫌,单凭文康一人,有些独木难支。若上官泽加入,定是另一番光景,这些或将成为新帝一党强大基石,“我会如约赴宴。”
文家公子的生辰宴相比以往要冷清的多,文府后院内,寥寥几人,皆是文康朝中好友,受过文相荫庇,还是感念文家的。几人正欲商讨朝中局势,“裕王世子到”门外一句唱和,堪堪将几人打断,大家面面相觑,上官泽来干嘛?上官泽亲访文相府,此一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帝都,老百姓看的是个热闹,局中人看出了不少门道。前不久上官泽可是自行削去靖南王名号,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拥立新帝东方昊的,不可谓不忠心。新帝可是先皇亲立的,虽说年幼,可却有文家的太后坐镇后宫。如何站队,众人心中便有了七七八八了。
正如文曦所言,朝中可不止东平王一党,这边的午宴刚刚结束,文相府又来了不少访客,当真正看到上官泽时,心中便是立即有了打算。文康不得不吩咐厨房,马上准备晚膳,直到月头高挂,总算是宾客尽欢。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长长的宫道上,车中人正闭目休息,马车陡然停下,上官泽便听到车外展翔怒斥着“你是哪宫的,怎如此莽撞”,“大人恕罪,奴婢是东宫的,奉太后娘娘之命去请太医”,马车帐帘掀开,“可是文太后身体染恙”上官泽问道,“是陛下,温病(发烧),不停吵闹着”,“展翔,你去请太医,我先去东宫看看”“是”。
上官泽刚到东宫门口,便听到阵阵啼哭,俯一进屋便是对上文曦的双眸,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小脸儿通红。上官泽走向前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手掌上带着屋外的寒凉,一丝丝冰凉想要让哭闹的小孩安静下来,“太医马上就到了,别着急”清浅的声音响起,抚平文曦心头的着急。
等到太医开好药方,再喂东方昊喝下,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消停了,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小孩儿很快就入睡了。“给我抱吧,你先去睡”上官泽声音轻轻柔柔,将小孩从文曦的怀中抱了过来,“那你呢?”“不用管我,你去吧”上官泽道,文曦不由的点点头,“我待会儿换你”,“好”。
许是太累了,孩子有上官泽照看,文曦便放下了心,一夜无梦直到天明。雪后放晴,阳光倾泻而下,静静的照在睡在躺椅的人的身上,镀上一层暖光,双手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不点。那软绵绵的小不点儿趴在上官泽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不哭不闹,满是兴趣的抠着上官泽绣着金色栀子的领口,原本干净的月白锦袍,胸口处濡湿一片。当文曦醒来便看到此番光景,不禁莞尔,却又不知怎的,眼底蒸腾起一片湿热,模糊了眼眶。岁月静好便是如此吧。
上官泽悠然转醒,一睁眼便对上一双软萌萌的大眼睛,还有阵阵奶香味。“早啊,小东西”回应她是一声软糯,“啊!”惹得她一阵惊喜,“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吗?”“啊!”哎哟,可是要把人给萌化了,抱着东方昊起身时,文曦已是梳洗完毕,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大一小。笑容明丽温柔,惊艳一室,“醒啦”,短短一瞬,看得上官泽竟然痴了呆呆的看着来人,前者嗔痴,后者脸庞绯红,热意升腾。到是怀里的小家伙蹬着小胳膊小腿儿,想要往文曦的怀里去。两人不由的回神,将东方昊交到文曦怀里,“那我先走了”上官泽道,“先用早膳吧,我吩咐厨房已经做好了”,文曦望着眼前的人,“再说,你的衣服”上官泽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锦袍,满是嫌弃捻起来,咦!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涎”,“你个小东西”一脸的不满,轻轻的戳着那软绵绵的一团,惹的东方昊格格的笑着,“哈!跟你母后一样怕痒啊”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原本靠的很近的两人视线再次交汇,这是两人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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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上官泽:媳妇儿给了我支持,媳妇儿给了我鼓励,媳妇儿一笑我就走不动道了
东方昊:呆地多久娶麻麻呀
上官泽:小东西,先擦干你的口水吧。还有,赔我衣服!
文曦: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