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然而,鬼月coser做错了什么

作者:玖泉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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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女性的我压力山大


      ***

      “我化妆的技术怎么样?”大概是看到了墙壁上影子的叠合,[鸣女]头也没回一下。她双手捏紧一张红色的纸,专注于给面前的黑发青年当化妆师的神圣职责:“你抿一下。”

      “……它在鬼杀队应该很稀缺的,你自己留着吧。”被面前的少女过度摧残的黑发青年缩了缩脖子,沉默片刻后回答着。

      “嗯?”赤红色的眸子转了一轮,留着姬君发的少女黑着脸地询问着:“[黑死牟],你这是在违背我的意愿吗?”

      “我可不认为这是浪费,它带给我的可是无与伦比的快乐!”也不等[黑死牟]的回答,就如同川剧变脸,起初脸上布满阴霾的[鸣女],下一秒就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了,她双手先向上一挑,其后再向下一摁,艳红的色彩便留在了[黑死牟]的薄唇上。

      [童磨]面带微笑地向后退了几步,尝试与[鸣女]隔开一段距离,幻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可以开着呼吸法抱头鼠窜。

      但是他知道这是徒劳的,以速度与听力为傲的音柱[鸣女],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他再次带回这间充斥着香料气味的房间。

      最后他决定摒弃幻想,放弃挣扎,站在一旁观看着[鸣女]娴熟地给自己的发小上妆。

      [鸣女]游刃有余的上妆技术令他叹为观止。

      视线中的青年穿着浅紫色的女式和服,如鸦羽一样漆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到肩胛。

      也许是因为少女的干脆利落的操作让青年有些紧张,青年面颊有些发烫,他低着头,狭长的眼睛盯着地板上无规律的木质纹路,低垂的睫毛微微扇动,在阳光的照射变成金色的绒羽。

      她给青年抹上了红色的唇彩和同样色彩的眼尾,粉刷左右擦蹭,她隐去了青年平日清晰可辨的脸部轮廓,她坐在青年身后,用一双灵巧的手为青年重新编发……

      ——是传统的日式美人的形象。

      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的告罄,金色的折扇被高高举起,挡在[童磨]脸颊的前方。折扇后的青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你别笑,下一个就是你。”平生第一次女装的青年皱了皱秀眉,他看不清折扇后[童磨]的表情,他只能通过自己平日与发小的相处的一点一滴,推断出后者是在嘲笑自己。他愤懑地说道。

      “无所谓了,反正有你陪着。”[童磨]语气欢快地奉陪着,金色的折扇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圆圈,留着白橡色微微上翘长发的青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是作弊,一个人被老师抓到了,会感到张皇不安,但是两个人被老师抓到了,便会心怀侥幸;以此推断,一个人女装的场面会有些尴尬,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便不会认为自己的处境很社死了。”

      “……行吧。”穿着紫色和服的青年缓慢地说道,被发小怼到的他可能目前有些无语。

      ——轮到自己了。

      [童磨]闭着眼睛,安分守己地感受着[鸣女]的左右刮蹭,他等待着,等待着[鸣女]告诉自己——她的无偿妆涂的结束。但在这期间他听到了房门的推拉声。

      “不公平!不公平!”像是放在炭炉上烧水的壶,他听到耳边有少年的尖叫声,分外熟悉的声音他推测是我妻善逸:“明明是男人啊!是男人啊!”

      少年不停地强调着性别的重要性,他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发少年双颊上圆滚滚的腮红,我妻善逸用手指指着自己,又颤颤巍巍地指着蹲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热闹的[黑死牟]。

      “是魔法吧!是[音川]小姐施加的‘性别转换’的魔法吧!”

      “[音川]小姐!请用你化朽木为神奇的魔法拯救一下现在的我吧!拜托了!啊——”

      吵吵闹闹的少年很快止住了他的声音,从昏倒的少年身后光明正大走进屋子的宇髓天元带着一种夸赞的态度,对跪坐在地上的[鸣女]说道:“行啊,[音川],同样作为鬼杀队的音柱,审美上是够华丽的!”

      “那,那边的三位,需要我重新打理一番吗?”没有人不喜欢听到他人的夸奖,[鸣女]也不例外,她轻笑几声,指着站在宇髓天元身后的灶门等人,询问着。

      “不用,等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行动——你们已经记住我给你们的情报了吧?”宇髓天元拒绝了[鸣女]的提议,他抓住倒在地上的我妻善逸,很快地消失在[鸣女]众人的视线中……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我以为漫画里的形象已经很寒酸了,”意识到宇髓天元已经不在身边的[鸣女],放下手中的毛刷,小声地吐槽着:“没想到亲眼目睹的画面更加使人眼前一黑。”

      “这大概是另类的艺术吧,看久了还是很可爱的。”[童磨]闭上眼睛,评价着。

      ***

      每一个国家,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一片地方,混杂着男女情爱和欲望,弥漫着腐朽溃烂的奢靡之气。

      也许是代尔夫特老教堂附近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也许是被称为“最堕落的大道”的圣保利区的绳索大街;又也许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地——吉原游郭。

      吉原的大门只有一个,除了用来维护治安,同时用来防止游女的逃跑。

      穿着米黄色和服的“少女”,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白橡色的长发编织成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的脖颈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以防止真实性别的暴露。“少女”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周身的情况,完全不像被拉出来售卖的模样。

      曾经略有耳闻的地方,现在真真切切地全部呈现在他的眼前,赐予自己一场无法忘怀的视觉盛宴。

      从大门开始,他们需要走进去。雕梁画栋的大门,门的后方伫立着拉线的电线杆,顺着一条街走到头可以看到秋叶常明灯,两边并排着多家游女屋,间隔几家游女屋设置着用水桶,道路中央挖出来了水道,游女屋外的照明灯亮得刺眼。

      不少的女性或坐或靠在木窗栏后,身着华服,浓妆艳抹,皮肤白里透红,她们举着烟斗窃窃私语,从高高的阁楼看着宇髓一众人,像是金丝笼中精致的鸟,亦或是浮华的鱼缸中艳丽的金鱼。

      “……明治以后艺娼妓解放令出台,但还是毫无用处呢,死去的妓女最后会被草草地收埋进净闲死,结束她们沦为玩物的一生。”[鸣女]站在身旁,像是导游一样,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打量着周围的光景,她叹了口气,说道:“生于苦界,死在净闲。”

      “感觉[音川鸣女]小姐懂的很多啊……”头上带着大红色蝴蝶结的灶门炭治郎,细细地倾听[鸣女]的讲解,露出与平时别无二致的灿烂笑容。

      “我只是平常比较喜欢打听这些东西而已。”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多了,[鸣女]摆了摆手,生硬地切换了另外的话题:“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全名是[音川鸣女]了?”

      “诶!?可是……[童磨]先生经常这么叫您啊……”

      “那是我们老板给她起的代号。”听到身后的少年提及自己的名字,在前方的[童磨]转过头,他想起了之前[鸣女]为她自身补充的人设背景,青年稔熟地补充着:“[鸣女]小姐的真正名字是[音川鸣姬]。”

      “[音川]应该没说过吧,她来到鬼杀队的初衷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的,她家境不错,又是长女,家里家外都在催她相亲……可惜相亲对象嫌弃她不贤惠,眼睛的颜色又……”

      “你想死可以直接说。”[鸣女]和善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佯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她自己补充着:“他说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废话,概况一下是因为当初我们老板觉得我吵闹,又很无理,便肆意地给我起代号为[鸣女],就这么简单。”

      她学着想象里的老板的神韵和动作,模仿着:“就这还姬君?你更像街市里吵闹的女子吧?”

      “抱歉。”大概是觉得自己戳到了[鸣女]的痛处,少年不好意思地向[鸣女]致歉。

      后者告诉他,这没什么。

      ***

      倘若实话实说,那么[黑死牟]是真的很厌恶自己现在的处境,繁杂的服饰使得他行路异常地笨拙,拖地的长裙限制他大步向前走,头顶的饰品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浓重的胭脂和香水的气味让他呼吸沉重。

      不仅如此,他还需经受住来自各个方向的视线,视线中蕴藏的情绪相当复杂,让他感到步履维艰。

      ——明明街上那么多人,为什么都要看他?为什么不去看别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马戏团的小丑,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最后,默默注视他的一员发话了:“老板,这姑娘是您的吗?”

      一个有着上挑的狐狸眼的鸨母,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她穿着深绿色的和服,一双眼睛眼睛睁大睁圆,直直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盯出千疮百孔。

      她抓住自己的右手,把自己拉扯到她的身边。

      肢体接触让[黑死牟]不由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逃脱。

      “我记得您是……”披散着自己的中长发的宇髄天元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鸨母。

      “对,我是荻本屋的鸨母。”她稔熟地攀扯着她和宇髓天元的关系,笑吟吟地说道:“您忘记啦?上一次您的一个姑娘就在我这里。”

      宇髓天元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表现出一副相当随和的模样:“我想起来了,这次我的姑娘居然又能让荻本屋看上,实在是一件幸事——不过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别担心,您出个价吧,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这个姑娘。”看到宇髓天元有意与自己进行交谈,鸨母似乎很是得意:“她身上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气质,自立自强不愿依附男人,这种气质绝对会让那群男人为其痴狂,她将来绝不会逊色与鲤夏和蕨姬。”

      [黑死牟]:“……”明明她说的每一个词自己都能听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老板,我可以升价。”突然出现的第四人,指着自己:“我会出比荻本屋更高的价钱,您绝对不会感觉自己吃亏了。”

      “京极屋的鸨母,您这是要和我抢生意吗?您那里明明都有蕨姬花魁了。”来者不善,荻本屋的鸨母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死敌,二者视线碰撞仿佛可以摩擦出火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须磨花魁私逃了。也是,你们荻本屋怎么可能会教导好姑娘们。”京极屋的鸨母也不客气,她直指荻本屋的痛处。

      也许应该感谢荻本屋的鸨母带来的“好兆头”,越来越多不同屋室的鸨母纷纷加入战场——

      “我说,这姑娘从走进大门我就死盯着,那明明应该归我。”

      “你瞎说什么呢?我看上她的时候你还在屋子坐着呢!”

      “你们说的都不对!那明明是我——”

      她们吵起来了。

      就像是互相拉扯对方头绳的小女孩,又像是羽翼丰盈的叽叽喳喳的燕雀,恨不得扯下对方几缕毛发。

      “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看够了灯红酒绿,又可能终是回想起自己是来这里做任务而并非闲逛的,原道折返的青年挤进了人群,捏着嗓子凑到自己耳边低语。

      自己摇了摇头,生怕本音的暴露。

      他发现原本从自己身前转移走的视线重新移动到自己身边,本来怒气冲冲的人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狂热的眼神紧盯无辜的[童磨],生怕下一秒他能变成蝴蝶飞走了一般。

      “老板,这姑娘也是你的!?”

      新的战争即将打响。

      ***

      妆容精致的少女和样貌清秀的少年一同走在大街上。

      少女是漂亮的少女,留着姬君似的黑色长发,穿着有樱花纹饰的红色和服,赤红色的眼睛暴露在外部暗送秋波。

      她是整个队伍里唯一的女性。

      在宇髓天元的擅自主张下,[黑死牟]被荻本屋的鸨母带走了——顺带强塞了一个贱价售卖的嘴平伊之助;[童磨]被京极屋的鸨母带走了——顺便一脸嫌弃地带走了免费赠送的我妻善逸。

      “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啊。”穿着紫色浴衣的男人看着手中的大把钱钞,感慨道。

      [黑死牟]和[童磨]一经带走,身旁的鸨母便像泡沫般飞快消散,原本格外拥挤的空间现在倒是变得空旷多了,宇髓天元拒绝了几位试图以平价带走[鸣女]的鸨母,把他们带到时任屋门店前。

      “鸨母,您看看我这个孩子吧。”宇髓指了指身旁矮了自己一个头多的[鸣女],回想着之前[童磨]所说的话,认真地举荐着:“大户人家出身,家道中落后被亲戚送到我这里来了,对一些乐器也很精通,举止礼仪也没有问题,更何况有着整个游郭的大部分女子都无法媲美的姿色……”

      “不仅如此,我还愿意免价把她的侍女也抵给您,您看这桩买卖,您是否心动?”

      “可是这姑娘的眼睛……会吓到客人吧?况且这姑娘的年龄也不小了。”老板皱了皱眉头:“您出的价钱有点太高了,小店可能……”

      [鸣女]没有听清后面老板的言语,她整个人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嘴里重复着老板之前的话:“吓人……年龄大……出价高……”

      她心态不平衡了。

      她现在很不高兴。

      ——[童磨]的眼睛不吓人吗!?眼睛五彩斑斓照样被京极屋的鸨母喜滋滋地带走了![黑死牟]年龄不大吗!?荻本屋的鸨母为了带他走甚至下了血本!

      ——凭什么到她这里就不行!?凭什么!?

      ——你们甚至还想降价!

      “这样啊……”宇髓天元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做出一副有些失落的样子。

      “怎么会,您的价钱一点也不高。”被宇髓的样貌所吸引的老板娘红着脸,无视自己丈夫的言语:“这两个孩子都非常的优秀,让我带着没有任何不妥。”

      “那实在太好了。”宇髓天元瞬间变脸:“那‘她们’就交给您来教导了,有劳您费心了,[鸣姬],快谢谢善良的老板娘。”

      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少女的后背,半强迫式地让她鞠躬,[鸣女]配合地露出笑脸,甜丝丝地表示感谢。

      ——我可真谢谢您哦。

      少女在心里不坦率地想。

      ***

      “那个姑娘可真好看啊。”京极屋室内,几名歌舞伎凑在一起,用眼神示意着安静地学习着三味线的[童磨],小声八卦着。

      “脾气也很好,”其中一位说道:“之前小君月受伤了,她还非常细心地为小君月包扎呢。”

      “据说老板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本来闷闷不乐的心情还好了不少。”

      “把她卖掉的男人也是白发,是父亲吗?这样的父亲可真糟糕啊。”

      “你说,等她以后替代蕨姬成为了新的花魁,我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哦。”

      ……

      表面上弹奏着三味线的[童磨],背地里却偷听着京极屋女生间的谈话,她看着一旁仿若是在用生命演奏着音乐的我妻善逸,心中规划着之后如何进行战斗。

      他带了不少的药剂,期望着能减缓战斗带来的损失。

      今日的弹奏结束,他收起手中的乐曲,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到身旁的我妻善逸的情绪不对,少年皱着眉,似乎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他大概猜到了一二。

      “有女孩子的哭泣声。”金发的少年迅速起身,向着音源地走去。他拉开推门,衣着华服的小女孩散乱着头发跪在地板上啜泣。

      “怎么!怎么那么乱!你和别人打架了吗!?”他紧张地看着小女孩,后者看到我妻善逸之后,哭地更加厉害了。

      “喂!你还好吗!”我妻善逸急忙钻进房室,拍打小女孩的后背表示安慰。

      “她受伤了。”[童磨]蹲下身,打量着小女孩的面颊,温柔地说道:“请不要用手捂着脸,会感染伤口的。”

      “药!我去拿药!我不是在凶你!你不要害怕。”我妻善逸语无伦次地说道。

      正当他准备退离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另外的女人的声音:“你在别人屋里做什么呢?”

      女人慢悠悠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恐惧。

      那不是人类的“声音”,这个“声音”很不妙。

      搭在小女孩身上的手颤抖着放下,我妻善逸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被泼了一身冷水,汗水从头顶流到下颚,他尝试着发声。

      “非常抱歉,是我们擅自闯进来了。”

      ——那是[童磨]先生。

      青年不紧不慢地向女人表达歉意,像阳光下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对视着女人金色的瞳眸。

      咄咄逼人的女人,在看到[童磨]先生面庞的一刹那,似乎很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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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身为女性的我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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