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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星淡云疏夜朦胧,纵是月色也撩人。
热恋之人期待着相聚的时刻,等待的时间里心情是急不可耐的,身边一切都像是染上了瑰色,冰冷冷的月光都仿佛比平日更多情。
不挑破彼此的感情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戳破那层窗户纸后,才仅仅一天不见,那空虚难耐的寂寞感就像海浪一般汹涌澎湃的袭来。
——想见他。
想起蜜郎的眼神与神情,炼狱的脸上就止不住的想要露出笑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能在空气中留下残影,擦出耀眼的火花。
连在野外觅食的小动物都被这飞速闪过的黑影吓了一跳,蹬着腿逃回了洞穴,窝在深处瑟瑟发抖。
另一边,蜜璃看着蜜郎哄下莱昂熟睡后一直凝视着窗外月亮心事重重的样子,脸颊通红的握拳,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尖叫出来。
但是……
蜜郎是在想念师父吧?一定是的!默默思念恋人的蜜郎真的好可爱!!!
——她已经为此激动很长时间了。
事实上,炼狱和蜜郎已经在一起的事情,蜜璃是昨天知道,今天从蜜郎嘴里知道实情的,为什么说是昨天,嗯……
自从花街的事情过去后,彻底表明心意的二人直接就在一起了,几乎每晚炼狱都会到甘露寺宅借宿,作为宅子的主人之一蜜璃虽然因为弟弟养子的黑脸感到不对劲,但不清楚内幕也没有细想,很直白的对师父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然而昨天晚上蜜璃睡得不太安稳,醒来后又昏头转向的觉得口渴,只好自己起床去倒水。
路过蜜郎的房间时,蜜璃还迷迷糊糊的,听到炼狱的说话声和蜜郎的啜泣声,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声音后,蜜郎的哭声更大了。
啊,是蜜郎发生什么了事情,师父在安慰他吗?迷迷糊糊的蜜璃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果然,师父是一个温柔的人啊,能在这个时间还可以耐心安慰蜜郎,是个合格的追求者呢。
蜜璃这样想着,中午和伊黑小芭内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这才是合格的丈夫嘛,如果我的未来夫君是这样的话,我一定很开心,”在谈到自己未来大事上,蜜璃总会变得非常害羞,像樱花似的粉嫩脸颊也会变得红润无比,“要是人家的未来夫君也能像师父这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上午刚把一个胡说八道爱造谣的队员绑树上的伊黑小芭内:“……”
不过,蜜郎和炼狱的事情,蜜璃不知道吗?伊黑沉默片刻,难得对着蜜璃有些迟疑。
犹豫半晌,伊黑还是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她。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蜜璃的脸,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到了要爆炸的程度。
…………
“——砰!!”
饭后,伊黑向生气的食堂老板赔偿了被蜜璃拍碎的桌子和餐具的费用。
“今晚我会好好照顾莱昂,绝对不会让他打扰到你们的!!”蜜璃努力控制着音量,但她看起来像是快要激动到哭出来了,“蜜郎,真的太好了,我好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什么?
甘露寺蜜郎侧首,看着蜜璃眼角的微光,他有些说不出话。
“我知道哦,蜜郎一直都很寂寞,因为从来都不曾被人理解过,就连作为姐姐的我,有时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
“但是……但是啊,师父如果能成为你的恋人,他一定可以理解你,保护你,你就可以不用再那么孤独了!”
“呐,蜜郎一定很喜欢师父吧?”
蜜璃红着脸,期待的眼神像极了她师父看自己时的模样,蜜郎想起他,低下了头嘴角却不由得翘起,带出了几分真心地笑容。
“是的,”他抬起头,眼中含着的情意熠熠生辉,“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太阳一样和煦的笑容,手心里的温暖,还有他炙热的怀抱。
他的光芒璀璨如骄阳,足以照亮我生命中茫茫无际的冰冷寒夜。
“他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想象,真的,姐姐,如果最初的我能遇到他,就算这个世界再令人无法留恋,我也愿意为他活下去。”
“因为我相信,有他的未来,绝对美好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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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际的深夜寂静无声,犹有几声蝉鸣。
蜜郎撑着眠眼,趴在松软的被褥上昏昏欲睡,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流淌在被褥和披散的发丝上。
半梦半醒间他呢喃着:炼狱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还有,主公大人的事,要不要通知他呢……
直到蜡烛燃尽,月上中天,另一人的气息才鲜明的出现在他的耳边。
“炼狱先生?”他微惊,发觉是回到身边的恋人,睡意又如潮水般涌来,蜜郎迷蒙的轻轻叫了一声,还没再说什么,腰上一紧,耳朵上就贴上了别样的温柔触感。
“诶?怎么……”
“没什么,蜜郎!”炼狱亲着他的耳朵,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热情,“虽然只是一天的时间!但我感觉我们已经足有一年未见了!不知道蜜郎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
而蜜郎耳朵被他亲的发痒,想要躲开,却被按住了肩膀,热气只往耳朵里钻。
——曾经的冷漠与躲避,变成了如今的如胶似漆,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而那一个晚上让炼狱真真切切明白了不少事情,也因为蜜郎开始时的恐惧和抗拒,发觉出潜藏在蜜郎内心深处的阴影还存在着,
阴影不消失,即使蜜郎心里有了他的位置,身体能在一时冲动下允许他的接近,但心的距离依旧是那么遥远。
“拥抱和亲近,也是一味良药啊,”蝴蝶忍微笑着,向来询问她的炼狱开解道:“嘛,既然是心病的话,就需要另一颗心来温暖和医治,其他的方法都不会起作用呢。”
原本整齐的被褥被压出了乱七八糟的折痕,而就在他们之间的温度越升越高,炼狱吻到了蜜郎的脖子时,被碰到了脸,忍不住嘶了一声。
蜜郎身体一僵,幽幽的说道:“……我就知道,炼狱先生……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仰躺在被褥上,手背还摩挲着嘴唇,上身的衣物也被褪到了腰间,月色随着身体的曲线流动着,胸口束着的绷带也被拆了一半去。他呼吸时,肌肤上流淌的月光随之起伏,锁骨上笼着莹莹的光。
歇了半晌,然后蜜郎抓着炼狱的袖子坐了起来。
此时炼狱还环抱着蜜郎的肩膀,想要转移蜜郎的注意力,语气义正言辞的说道:“绝对没有!我没有事情瞒着少年!只是觉得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不能打扰别人!”
“哼——”蜜郎哼了一声,摆明了自己不信,推了下炼狱的胸膛,“炼狱先生是骗子,从刚才我就发现了,您可从来不会在回来后就立刻关灯的。”
说着点亮了手边的一支蜡烛,照在了炼狱的脸上。
灯光下,炼狱的脸颊一半是正常的,另一半的话,就很……
——受伤的地方印着两个明晃晃的拳印,肿得不算高,连带眼睛有一点肿胀,所以原来又圆又大的眼睛只能半阖着一只,看起来特别滑稽可笑。
炼狱扯着发青的嘴角,笑容里透露出几分心虚。
眼见炼狱如此凄惨模样,蜜郎瞳孔缩小了一瞬,接着他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提着灯起身翻箱倒柜的给炼狱找伤药。
炼狱拉着他手臂劝他“我已经上过药了!蜜郎你不需要再……”
他没能说出来,因为难得气愤的蜜郎头都没回,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炼狱性格宽厚开朗,在鬼杀队里人缘和风评极好,蜜郎怎么也想不通炼狱会被人打成这样。
没错,是人类打的,炼狱受伤的地方全在脸上,说明打他的人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教训一下的意义居多。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想知道原因,请你把实情全部告诉我,”蜜郎压制着自己的音量,手里找出的伤药盒子被捏得咯吱咯吱响,“身为恋人,我总要知道你受伤的原因。”
“否则,我怎么能放心?”
“唔……”炼狱紧闭着嘴唇,大而圆的瞳仁悄悄的向上看或向下看,意图逃避这个话题。
药膏被手指挖出一块,带着丝丝凉意被敷在炼狱脸上红肿的地方。
炼狱抬着头,偷偷用余光看着蜜郎,看他在灯火中被气到眼角都在发红,但还是在努力克制着坏情绪来给自己上药的样子。既高兴蜜郎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真实的情绪,又担心他知道后会难过自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啊啊,这就是成为恋人才会有的烦恼吗——炼狱在心中自言自语——自己也算是心直口快之人,可是现在只要碰到蜜郎,就算是无心的语言,也要经过斟酌再斟酌才敢诉诸于口。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真是有趣!
被还带着丝丝药香的冰凉手指戳了下脖颈,发散的思维瞬间回笼。炼狱眼睛一转,注视着始作俑者。
“炼狱先生别想着逃避哦,如果说了谎话。”
“——我可是能立刻察觉出来的。”
逼近的距离,让心跳的速度也愈发快了些,炼狱吞了下口水,回想起了自己挨了那几拳时的场景。
“是……是不死川,”他支吾半天,才无奈和盘托出,又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身体一僵,语气严肃的对蜜郎说道:“但我认为他做的对!我确实该打!”
说罢他又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啊?!”不死川近乎咆哮的向炼狱怒吼,“那家伙才十六岁啊!他才十六岁你就对他下手了吗?!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这种人!!”
说着一拳打上了炼狱的脸,在被同伴拉开时他还指着炼狱的鼻子痛骂:“炼狱杏寿郎!你这家伙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你还配作为柱吗?!”
“诶!炼狱先生你在干什么!!”蜜郎惊叫,一边紧紧抓住炼狱的手,“你打自己做什么?!还有不死川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太过分了!”
“……还是说,”他回想起蜜璃对他说过不死川和炼狱竞争的事来,懊恼又自责的小声说道:“他、他是因为我,才对你动手的?”
炼狱只是摇头,一边拉住蜜郎的手,手心的温度成功阻止了后者的胡思乱想。
“我相信不死川!他不是那样狭隘的人!如果你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与不死川在一起!我会祝你们幸福,绝不再打扰你们!我相信如果他是我的话,他同样会这么做!”
“至于他恼怒的原因,我也明白!总之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责备自己!”
作为恋人交往后,如何去安抚蜜郎敏感又脆弱的情绪,炼狱无师自通。
只是手的话,完全是不够的。炼狱很快就紧紧抱住了蜜郎,任由他逐渐放松身体后,在自己的怀抱中静静的呼吸。
常年修习着炎之呼吸的他体温远远高于常人,炼狱希望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蜜郎——他们是可以不分你我的恋人,是值得相互依靠信任的存在。
“不死川先生不该找你,究其原因,根本错的是我。”
“是我引诱了炼狱先生。”
“下次见面我绝对会和他说清楚,”蜜郎声音细如蚊呐,在幽静的夜和二人的呼吸中回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跟炼狱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蜜郎……”炼狱很无奈,他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蜜郎能别再自己贬低自己,可目前看来他做的似乎全是无用功。
“这次炼狱先生得听我的,”他说着,张合的嘴唇像冰一样冷,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月光在他的双眼中沉浮,“必须我说了算。”
炼狱闭上眼睛,现在只要遇到蜜郎,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总是会动摇,完全没了自己的主见。
“炼狱先生……”
身体挤进了另一个人的温度,视野慢慢的,开始了或高或低的起伏。
炼狱的头发向来蓬松又柔软,但此刻它湿淋淋的黏在主人的耳鬓处。闷哼时炼狱的体温同时在升高,蜜郎抱住他的脖子,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溺水者抱住了能拯救他生命的浮木。
蜜郎双手紧紧抓着炼狱的肩膀,脸颊被炼狱的手捧着,继而鼻尖相触,他被炼狱眼中密密麻麻的情网捕捉。
“蜜郎……”他喘息着,再次与恋人交换了一个像羽毛一样轻柔的吻,“蜜郎,叫我的名字——”
“炼狱先生……”意乱神迷的蜜郎低吟,被不满的炼狱在耳垂上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半天才又出了声,“杏寿郎……”
身体粘粘的,如同落进了沼泽似的无处用力,而内部更是糟糕,像个被强行打通后灌满了水液的水袋。
牙印的痕迹纵使浅淡,可用舌尖扫过,也能感受出它的形状。炼狱动情的吻着那个标记,只有这种时候,在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他的占有欲和孩子气的霸道会无限制的增长。
蜜郎的指尖上缠绕炼狱的发梢,柔软的就像炼狱此刻的心情,服帖又依赖,欺骗的罪恶感也像这发梢,紧紧缠缚住他的心脏。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
又开始流泪的蜜郎声音低哑,如雨水击打的石琴,无法得知他想法的炼狱只以为是自己咬疼了他,无奈却又带着些许捉弄意味的往蜜郎的耳朵吹了几口热气,接着搂住他的腰,问他是不是刚才被弄得不舒服了。
“不,我没觉得难受,”这么说着,蜜郎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好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着嘴唇的样子真是委屈极了。
“那就好!”炼狱放下心,抬手把二人湿淋淋的发梢撩到耳后,“不舒服就要立刻告诉我!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忍耐!”
“……我知道了。”
饶是炼狱精力再旺盛,总有乏累的时候。他今天跑了一天,又胡闹了大半夜,过了那个兴致头就开始眼皮打架。用提早准备好的热水泡了泡,他躺在被窝里,过了不长时间就没有任何防备的睡过去了。
蜜郎被躺在身边的炼狱紧紧的圈在怀中,二人气息交融,他贪婪的看着他放松的睡颜,心下酸涩,又是几分庆幸。
这样安宁又让人心悬的日子,我还能拥有多长时间呢?
还有,主公大人命不久矣的消息,为什么不能告诉姐姐和炼狱先生他们?
主公大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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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冷知识——
1.虽然每次主动的都是是蜜郎,但是蜜郎本人对这事并不热衷,因为血鬼术的原因,他更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
2.是的,对主动的蜜郎,大哥完全没有抵抗力。
3.如果是人类身体,依照这样的次数,蜜郎已经带球跑了。
另:大哥被三哥掳走,蜜郎带球跑的番外我会写的_(:з」∠)_
我改了三遍了,被制裁了
还有啊,无限列车什么时候引进国内啊,我真的好想看啊_(:з」∠)_
没说过蜜郎的形象问题吧,今天说一下。
蜜郎的短袖短裤和黑色长袜是我看了宝石之国以后才形成的形象,据说宝石人的穿着的服装是丧服,emmmmm
另外双刀的莲花刀锷,灵感外形来源于只狼里的不死斩。
佛教中,莲花是极乐世界开的花,而日本人理解为莲花是死后世界的花,在寺院里做丧事的时候祭奠的花一般都是莲花,所以生活中莲花就意味着祭奠,是不祥的花。
说白了就是蜜郎的形象很晦气的,我真是一个坏妈妈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