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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墨公子的豪夺行径
云田不记得那一夜,自己是如何走回府的。
她路过婷萱房间时,听见里面传出的隐隐哭声。
透过窗纸向里看,见婷萱的面前,铺着一张画布。
云田只瞥了一眼,便明白了她在哭什么。
今早传来的旨意,彻底打碎了一个闺中女子的少女梦。
婷萱,自那日宫宴后,便对那个翩然的公子,念念不忘。
云田自嘲一笑,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命运的捉弄,发自内心愿意的,不能如愿,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的,偏要被拖进漩涡。
回到屋内,云田无力地在桌前坐下,不经意地一抬眸,见面前的桌子上,竟然搁置着一封信!
云田本能警觉起来,可她确定此刻,屋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盯着信封看了许久,确定信封无毒无机关,终是打开了信封。
看到信封内的羽饰,云田彻底打消了有人算计她的念头,因为这是一封来自千机门的信!
信中的内容,云田很快便读完了,手指微微颤抖起来,她又看了一眼信中所写的地址,疑虑更甚,可她不得不重视信中所述,想着,当下,唯有去验证方知消息真伪。
谁能代替她去呢?
答案是显然的:没有。
想到此处,云田突然笑了。
倘若消息是真的,她能同那人正面一战,怕是不可能再活着回到京城了吧?死无全尸,也说不定。
不报仇了吗?云田转念想到:就算死了,也得留下些重要信息给能帮她报仇之人。
那报仇之人......竟然只有漆与墨?!云田更觉讽刺。
***
同样的信,与墨也收到了一份。
他即刻派锐琛去联络云田。
坐在房中,不知为何,与墨心中甚感不安。
直到锐琛回来禀报,他还极力表现得淡然,正在系夜行服上的腰带,可内心却希望:带回来的,能是好消息。
“回禀公子。”锐琛微微一顿,继而道“联络不到云田小姐......”
与墨原本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
“但是,云田小姐给您留了信......”锐琛很想知道信中内容,虽然他知道云田即将嫁给自己的主人,可却依旧担忧她的安危。
与墨一言不发,继续系着腰带,眸子看向自己的手指,心中翻腾起难以抑制的怒意,不祥的预感,愈加明显。
男子利落抬手,将外衫套在身上,“信上写了什么?”
锐琛闻言,迅速拆了信。
“只有四个字......”“锐琛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也觉察到了不安,微微颤抖地读出几个字——“公子保重。”
听到那四个字时,与墨猛然走向里屋,从墙上取下那把师父赐予的名剑。
“公子,您这是要......”锐琛连忙上前阻止。
“我棋盘上的棋子,怎能跳到他人的棋盘上去?”与墨猜出了云田这句话的意思——她决定自己去冒险,去兰羽鹤所说的地方,验证苍勤究竟是否在那里。
兰羽鹤,与墨想到这个名字,心中怒意腾生,他有种感觉:自己和云田,都在被他一步步拖入一个泥潭中,设局人,便是兰羽鹤。
与墨想好了,过几日,倘若能再见到兰羽鹤,一定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不可!
“公子,您这是去以身犯险!”锐琛担忧云田不假,可他更在意自家公子的安危。
“大胆!”与墨示意锐琛让路。
“大胆的是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屋外连廊响起。
“夫人。”锐琛看清廊下站着的人,本能微微低首。
“这么晚了,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做什么?”漆夫人直言道。
“去见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与墨稍稍平稳了语气。
“你父亲不在家中,你便要开始犯傻了吗?”漆夫人看到锐琛极力劝阻,便知道与墨是要去犯险。
“为了不让母亲更加寒心,我忍住了道出‘未婚妻’三个字的念头。”与墨从未用这般语气对其母说话。
“你......”漆夫人不由提高了语调。
“儿子自知分寸,不会将家族牵扯进去。”与墨丢下一句,便纵身一跃,从后院的院墙,出了府。
漆夫人被锐琛搀扶住,才勉强站稳。
“你快去跟着他。”漆夫人连忙嘱咐道。
“是。”锐琛领命而去。
漆夫人看着那爬满了花草的院墙,不由叹息,心中念道:这花氏女子,好生厉害啊。
从前,与墨从未因为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如方才那般反应,想到此处,漆夫人不由心头一凛。
***
与墨借着轻功,一路出了城。
到了城外,他才能寻一匹快马,朝着信上所道地点,飞驰而去。
与墨脑海中闪现出很多猜想,都是些不吉利的场景,他努力不让这些扰乱了心绪,可似乎......不是他努力便能做到的。
“蠢女人。”与墨蹦出这句,自己亦是一惊,这似乎不是他的说话风格,“以命相搏,不是愚蠢,是什么?”与墨为自己方才的说法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为了保证能赶上对方,他决定中途不停下来,尽管走得急,并未准备干粮,却有一个水囊。
行至一个唤作“德满”的县城附近,他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道路旁,蹲着一个人,地上还卧着一匹马,似是马匹出了什么问题。
越靠近,越是觉得那身影熟悉。
是她!
与墨见那人正焦急地查看着马匹的情况。
因天色昏暗,与墨在距她不远处,方才看清:马匹......受了伤!此刻再勒令马匹停下来,已然没什么必要了,她肯定已经觉察到他在靠近了。
果然,对方听到马蹄声,警惕地看了过来。
她的眼神,果然比与墨要好些。
与墨还未开口,她已经借着轻功,向县城方向,跑了!
病怏怏的马匹继续卧在地上,显然,云田此刻是顾不上理会它了,只想着如何逃脱。
与墨见状,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可自然不能放过她,于是乎,便驾马追赶而去。
***
因还未到城门开启时间,与墨只能将马匹扔在城外,独自纵身跃进了城。
可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与墨分析四周环境,此刻,商铺不可能还开着,她胆子再大,也不能躲到百姓家中,万一惊扰了住户,怕是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与墨一人立在那里。
夜间,还有何处会是热闹的呢?
与墨只想到一个地方——艺伎坊!距离此处最近的艺伎坊。
与墨在附近的街道上转了一会儿,目光终是落在了一块牌匾上——娇兰坊。
他分析,对方的轻功确是极佳,可他是紧随而来的,对方必定得选择一个不远处躲藏,才能消失得这般迅速!
与墨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娇兰坊的院落。
再次观察,见一个窗户微微开启着,他能感受得到,那个窗户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从外观看,那是一间杂物间。
与墨毫不迟疑地从窗户,跳了进去。
他刚刚落在地上,便觉察到有人从侧面冲他发起了“进攻”。
这进攻路数太过熟悉,那一日在当铺的暗室里,已经领教过一次了。
这一次,与墨没有给她太多发挥的空间,很快便封了她的穴道。
“躲在这里,开心吗?”男子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云田不说话。
“怎么不跑了?”与墨追问。
云田翻了个白眼,“公子何必如此?”
“去送死,你觉得你的分量够吗?”与墨训斥起她来。
“兴许不够吧,那就当自己是在蚍蜉撼大树。”云田自知不是苍勤的对手。
男子走到她面前,缓缓道,“今晚,你哪里也别想去。”
云田继续冲他翻了个白眼。
与墨微微侧眸,强忍心中怒意,脚下一步步向她靠近,在她面前缓缓蹲下。
二人的面庞,已然非常近了,彼此呼吸可闻。
与墨微微抬手,指尖扣住了对方的下巴。
“卑鄙......”云田想要躲闪,却动弹不得,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想见识真正的卑鄙吗?”与墨语气冷冷地问了句。
云田听到这句,心头生出一丝道不明的紧张,她预感到了危险,那是她行走江湖这些年,未曾体会过的危险。
与墨猛然将其从地上拽了一把,拦腰抱起。
云田本能伸手去推搡,奈何却被对方封住了穴道......
他几时学会了这样的野路子?
与墨抱着她,径直走向角落处搁置着的破旧床板......
云田被摆置在木板上,活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可是世家公子,不是流#氓......”云田见对方俯视着她,一时又惊又恼。
与墨垂眸看着她,任由她在身下的床板上“破口大骂”。
云田敏锐地觉察到与墨眸中的光芒,似是不太对劲。
果然,下一刻,她便体会了真正意义上的,世家公子的“流氓”行径......
与墨心头涌起的悸动,前所未有,出于男子的本能,他竟有些不想抑制。
微凉的薄唇,骤然贴在云田的额上。
云田停止了挣扎,她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
与墨见状,愈发“得寸进尺”。
薄唇下移,落在了对方的红唇上,脑海中闪现出那日的那个梦境......
云田的唇,比与墨的,要温热许多,不似那个梦境中,是冰凉的。冷热相触的瞬间,与墨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趁着云田还未全然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攻进了对方的口中。
云田只觉得:正被一种力量放肆地掠夺着,舌尖被这股力量牵引着,翻卷着,她竟然无法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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