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墓室粽子大佬

作者:南北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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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9 章


      看到感人的情节,青铜老鬼吸溜着鼻涕,感觉要用纸巾擦眼角,虽然他眼角啥也流不出来。
      以前生而为人的时候,他比较善良,死了之后还尚余人性。
      虽然目前这个情节并不感人,但是看到小男孩孤注一掷的求生欲,他被触动了,还想做人了,连带着看刘铁岭也看顺眼了。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干,但是情绪在那里了,就像他生前干一小时正事的时候总要花一天的时间把闲事全干了,美其名曰做准备,工作前先得吃饭洗澡睡觉修生养性,实在没啥事可干了再工作。
      他又站在房子的中间,看着眼前的风车滴溜溜的转。尸体横躺着,手又换了方向。
      他明白了,这个屋子是万花筒,可以无限回忆的——回忆妙妙屋。
      顺着手的方向,他顺着通道走去,我能相信你吗?他对着地上的尸体心想。
      但是脚步已经把他带到了房间的尽头,他陷进了一个漩涡中去,这是另一个人的回忆。
      青铜老鬼决定先闭麦。

      当朝老妖陆大师在出山之前,还是一个没什么名头,单纯天真的小道士。
      那一日,乌云压境,狂风卷土,草木尽败,师傅王五六覆手立在梧桐老树下,沉沉叹了一口气:“三清,你跟随为师已有好些时日了吧。”
      “回师傅,”陆离回答,“是十年六个月零八天。”
      王五六捻着胡须,望向远方:“你悟性极高,为师已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了,而今日,正是你出师的日子。”
      陆离扑通一下跪在地下,眼泪流了下来:“师傅,万万不可让三清离开您啊,三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师傅。”
      “哎,你走吧。”王五六拂袖不去看他,“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陆离爬到前面去抱住了师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师傅,你好歹给我给我点钱下山吧,我跟着你十年了,一块铜板都没有,你现在让我下山,不是要饿死我吗?”
      “小兔崽子,为师都快吃不上饭了,还能管你?”王五六把腿挣脱开来,“出师以后,你要时时念记着为师的教导,时时磨砥修行,不为物所累,超然物外,记好了!”
      陆离绝望的背着包裹准备离开,被师傅叫住了。“还有,我有个东西给你,是你母亲当年把你托付给我时留下的…”
      陆离被突然其来的惊喜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老娘把他扔在这个穷山僻岭一去十年,从来不管不问,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对他娘一点记忆都没有。但他从小从自己的五官可以推测他娘是个美人,说不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留给他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
      “给。”王五六慎重的把手中的信封递给陆离。
      陆离带着忐忑的心情接过信封,觉得自己多年来的身世秘密就要揭开了,倒产生几分害怕的情感,或许,不打开这封信,他还是那个单纯的自己,而看了信之后,有些事就要永远的承担了。
      “你在想什么?快看啊。”师傅王五六皱着老眉催促道。
      陆离心一横,把信展开了,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五个大字:
      凡事靠自己。
      陆离吸了口凉气,把信合上,还给师傅:“师傅,您还是留着,做个纪念。”
      “好徒儿,收着吧,”王五六正色道,带着一丝温柔的怜悯,“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今天才给你看,这是你母亲唯一留下的信物,她当年就希望我能亲手交给你,不要辜负了你母亲的慈爱和期望……”
      “师傅,别说了。”陆离整理一下受惊的心灵,“徒儿不在的日子,照顾好自己。”
      “嗯,保重。”王五六的眼里,依稀闪着泪光。

      就这样,自幼在苦须山随师傅修行十余载的小道士陆离,被师傅用两个窝窝头和一封信打发下了山。
      这一年正是庆征年间,吴广两地突发洪水,蝗灾暴乱,民不聊生。朝中老皇帝驾崩,大宦官张忌专权,搜刮民脂,斩杀忠臣,朝野昏暗,一时天灾人祸,人心惶惶。

      青铜老鬼很震惊,这人是谁?总觉得脸熟,然后快进了回忆。
      陆离身上的窝窝头,一个捐给了山脚的小叫花子,就着小叫花子从饭馆里弄来的咸菜,二人一起共用了晚餐。

      青铜老鬼快进了。

      徐感站在城墙上,风猎猎的吹着旌旗,他带着稍许得意的优越感。从一文不值的武夫到如今镇守一城的徐将军,虽然是造反派的,但他把自己好歹也算做是千古风流人物中的一员了。他越想就自我感觉越好,几乎有天下在手的感觉。
      依偎在他怀里的,是黎阳城出了名的美女林凤娇,以腰软远近闻名。她缠着徐感,一声娇嗔,就能叫大将军骨头都酥软了。
      陆离投靠徐感的时候,正撞上俩人在那卿卿我我,浓情蜜意。陆离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理他。有点尴尬,陆离想。
      “不嘛,人家就要那个女人的宅院,她的院子比我的漂亮多了,全是上等的匠工打造的。”林凤娇嘟起了嘴。
      “乖,听话,做人不能赶尽杀绝。既然太守已经投降了,我们怎么能侵占人家夫人的宅院哪?听话啊,娇娇,改日俺叫最好的工匠给你做个最漂亮的宅子,比那贵妃的还大还好。”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的徐将军,哄起姑娘来也很费劲,只能尴尬的挠挠头。陆离觉得他就跟哄女儿似的。
      “哼,改日又改日,到底是哪一日,我看你徐二毛就根本没有这个打算!”林凤娇圆眼一瞪,竟发起了脾气,直呼起徐感的小名来。
      “哎,娇娇,你这不是为难俺嘛,”老徐又难为情的挠挠头,“俺们这些打仗的,形式未定,哪敢随处安家?”
      于是又娇娇来,娇娇去了好一会儿,听得陆离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才好不容易把林姑娘哄得稍微开心一点,噘着嘴勉强接受了现实不再胡闹。
      “你是谁?”林凤娇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吹风的陆离,柳眉一横,杏眼一瞪,把怒气转移到陆离的身上,“穿得那副寒酸样。”
      有点尴尬,陆离再次觉得,于是清清喉咙,跪在地上道:“小的参见杨将军和娘娘。”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林凤娇,“小的路过黎阳城时,识得徐将军的英雄风流,听闻贵府要招一个道士,特来求投奔大人,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屁话说了一堆,其实就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混碗饭吃。
      “哎哟,这谁啊?”身材稍胖的徐感被突然出现的陆离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咋这里还多了一个人?”
      “小的是苦须山青玄道观王五六大师的关门徒弟陆三清。”陆离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
      “王五六,”徐感皱着眉思索了好一阵,说道,“不认识。”
      “就是个要饭的嘛,轰出去得了。”林凤娇傲慢的抬了抬下巴。
      “诶,娇娇,这就不对了,”徐感安抚的搂搂林凤娇的腰,“人家好歹是来投靠俺老徐的,至少是个有见识的人。”于是转向陆离:“方才你说你是道士,你会算命吗?”
      其实不会,但陆离从小到大坑蒙拐骗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硬功夫,于是就厚着脸皮说:“会。小的一见大人的面相,就知是一代英雄,终能富贵满堂,权倾天下;再看娘娘,真真是个贤淑明德的天仙。您二者是英雄配美人,命中注定的木石前盟,金玉良缘。”
      “好!”徐感拍手称叹道,“真是神了,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大师果然非凡人也。”连带着称呼也变得尊敬起来,旁边的林凤娇带着愠色的脸也稍稍和缓一些,“你方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陆离。”
      “小陆啊,”老徐捋捋胡子,“你今后就要随俺常驻军队,感测风水,以求行军的天时地利。”
      要跟着军队出征?陆离一愣,不是在府里呆着,而是要出去卖命?陆离有点踌躇了,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会来,这大帅一看就是废物,还是造反的,估计跟着他就要尽早把棺材准备好了。
      陆离正欲找个借口开溜,只听那大帅继续补充道:“月俸二百石。”
      已经起别过脸的陆离马上把脸拉了回来,脸上带着激动昂扬的神情,充满斗志的说:“跟着大帅那是享福啊。”
      “呵呵,你瞧瞧,年轻人就是有干劲。”老徐满意的对林凤娇说。
      林凤娇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转眼间陆离跟着徐感已经两个月了,而他也摸清了自己该干啥,老徐想往哪打,他就装神弄鬼的算上一卦,说这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振奋军心;如老徐不想往哪打,但手下又劝谏不停,喋喋不休,陆离这时就扯擂打鼓,烧纸焚香,整的跟老祖还魂一样,说攻打这里是断子绝孙,危及祖宗的事,以断了那些谏客的嘴。巴结好了领导,他的日子还是挺滋润的,进军一个月,受风气的影响,他把自己也收拾得利落精神一点了。

      “将军,”一个士兵风尘仆仆的赶来,跪在了地上,“前方传来战讯,李守成攻克了军事重地楚城,马上就要越过湘水到我们这儿来了。”
      徐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表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怕啥?等他将要上岸,我们就在江边埋伏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乌合之众?陆离心下不这么认为,他见过李守成,能刺杀出访的玉公公,还能在若干高手的包围下全身而退的,肯定不是简单人。
      这么认为的不止他一个,一个长着倒须胡的谋士深思了会儿,进言道:“李贼短短数年,势力发展至此,断然不可小觑。依属下看,”他顿了下,提出了建议:“不如和他们合作,共同讨伐朝廷,替天行道。”
      “混账!”徐感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几个杯子纷纷震碎落地,“把他拖下去给我斩了,传出去,谁要敢说这些混账话,下场就一个!”
      倒须胡的谋士嘴里带着求饶的哭腔,被两个壮汉架了下去。在场的人无不悚然。坐在末席的陆离,对徐感的想法,是了解一二的。
      说是合作,其实在战场上,弱者与强者的合作,准确的来讲叫投降,好听点说是归顺。然而归顺了日子就好过了吗?李守成绝对不会信任这些割据一方的土大王,他们从流氓地痞发家,一路厮杀到如今这个地位,难道就会安安分分服从他吗?所以归顺的结果,就是掌控军队的权力被架空,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罢了。对一个地方军阀来说,没有军队,无疑就是自杀。
      徐感想必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把谋士斩了,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断了所有人想归顺的侥幸心理,把大家都逼到了悬崖上,只能跟着他这条大船共沉浮了。
      果不其然,大家纷纷表示要反抗到底,绝不向李贼服软,一时士气高涨。
      等到五月中旬,还不见李守成渡过湘水的消息,又传来消息,说是李守成和从西而来的朝廷军僵持上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好歹有喘息的时间了。
      五月下旬的时候,黎阳城的广玉兰开花了,大片大片洁白饱满的花朵沉甸甸的压在绿荫间,浓郁而馥郁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城里,整个黎阳城都有一股甜腻的味道。今年的玉兰开的尤其霸道,一团团,一簇簇,在压抑安静的城里疯狂的绽放着,像是要透支到自己最后一丝生命力,仿佛能听到她们兴奋的喧闹声。
      陆离就是在这城里午憩时,被徐感的侍卫召进了府中。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一路上想着,什么事情那么的急。
      等到了徐府,刚迈进中庭,他远远的看到了徐夫人,没错,林凤娇这时已经变成徐夫人了。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一向恃宠而骄,胡搅蛮缠的徐夫人,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院中的玉兰树下,脸上带着温柔的色彩,她出神的望着枝头一朵蝴蝶一样息在枝头的桃形玉兰,五片洁白如雪的花瓣围绕着黄黄的花蕊,素装淡裹,晶莹皎洁。
      一阵风吹过,皑皑白雪挂满枝梢的花朵,舒展开来,化作只只白鸽飞落枝头,徐夫人或许觉得有点儿冷,缩进了浅绿色的外衣里。
      春寒料峭,风铃摇动,满地的洁白,满院的清香,陆离一时有点看呆了。
      “诶,原来你到了啊,怎么傻站在那儿不进来?”风风火火的徐大帅说话像炸雷一般,把神游的陆离拉回了现实,大帅又转头面向屋外的徐夫人,用截然不同的,柔和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夫人,别在外面待久了,小心天凉。”
      陆离走进屋内,看到一个郎中模样的人立在一旁,再看徐大帅一脸藏不住的喜气,心里猜中了七八分。
      “贵夫人这是…有喜了吧?”
      一阵一阵的风吹进了黎阳城。
      “嘿嘿,小陆,我就说你贼儿精。”徐大帅搓搓手乐呵道。陆离呆在这里数月,徐感也摸清了他的门道,知道他有时是在装神弄鬼,但大帅一直坚信陆离是道上大师,是能看破红尘,夜观星象的那种大师,虽然陆离很想表示徐感这想象的应该是隔壁山头的和尚。
      “你看,我叫夫人在这里养胎,这府邸的风水适合吗?”大帅虔诚的问。
      陆离的脑海里浮现了一片洁白无瑕的玉兰,宁静而喧嚣,像他小时候看的书里的仙子,或是妖精?
      “我想,是极好的。”他轻声嗫嚅道。
      徐大帅喜不自禁,又好生安顿了夫人,宣布今晚宴请四方,以示庆祝。
      几日过去,喜庆的余味还弥漫着,前方战事又不容乐观了,有消息传来说,李守成大败朝廷兵,这会儿已经步步逼近。徐感的眉头,也是一日比一日沉。
      后来,徐大帅率兵在东都大胜刑部尚书,全军上下莫不欢欣鼓舞,士气大作,然后大帅想要挥师南下了,行军之前,难免找陆离算上一卦,陆离被请入了账内,感天应地的算上一卦。
      陆离愁着眉头就进去了,想到乘胜追击,他并不开心,这还没巩固胜利成果呢,碰到埋伏,就是赶着去壮大敌方势力了,陆离宁愿苟延残喘几天,如果这次失了,估计他得跟着大帅躲在山沟沟里去重整旗鼓啊。
      啊,这种事情,陆离想,不能让它发生,去山里要饿死人的。
      于是这次他装神弄鬼完,还拧紧眉头不说话。
      “怎么了?”大帅问。
      陆离一五一十的应答:“愚臣以为关中之地,帝王之基,皇上虽然留了文升驻守关中,但此人不足惧,只要率领部下,跳过沿途的城市直取长安,这样,朝廷兵就算回来了,也进不了家门。如果说挥兵南下尚有惊扰李守成冒险成份,此计绝对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万全之策!”反正都是造反,与其把敌人全消灭,不如绕开大敌,直捣龙穴,叫别人攻也不是滋味,退也不是滋味,可谓是剑走偏锋。
      总比朝廷、李守成两路夹抄好吧。
      徐大帅兴趣寥寥,只是挥手叫他下去。
      陆离出门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就感觉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是逞功之人,但还是比较惜命,有所惜的人都还比较迷信。
      于是,不管怎样,反正他们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就南下了。
      一路行军都很顺利,很快,大军行到弘城。徐夫人非要跟着大军一路行,徐大帅挨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只好把她安排在军队后方,并且一路上对这个决定非常后悔,只得好生安排了几个丫鬟伺候。
      在弘城,徐大帅受到了热烈欢迎。朝廷的横征暴敛把弘城父老乡亲惹急了,大家纷纷拿着牛酒前来欢迎徐大帅,并强烈要求他抽个空,去他们那里打土豪,分财产。他们提供情报:城池防备空虚,里面粮草又多,不去攻就太可惜了。人民群众这么热情,徐大帅觉得却之不恭,于是决定去城下去看一看。
      是夜,陆离和一干谋臣在徐大帅前开完部署大会,就准备回帐中了,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映衬着火光,陆离心若止水,反正嘛,跟着徐大帅时,也从没想过要辉煌腾达,而如今人家要去作死,他却不忍离开,人家给了他饭碗,虽然从没有赏识他的样子,但也从没亏待过他,他孤身时收容了他的主子,就算再怎么不靠谱,他也要死生相随了。
      死生相随这四个字蹦出来,吓了陆离一跳,啊呀,昨天还觉得自己惜命来着。
      “喂!”突然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在现实世界里把陆离吓了一跳,陆离侧脸看去,就看见拧着俏眉的徐夫人,冲他喊着。
      哦,差点忘了,这位老佛爷也跟着来了,男人在前线打仗,女人还一路跟随,这真不知是福是祸。
      反正是个请都请不走的麻烦事就对了,陆离揉揉太阳穴,走上前去,好声劝道:“夫人,夜深露重,为何不去帐中歇息呢?”
      徐夫人一副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你甭想把我再支回去的倔强样,没好气的说:“徐二毛呢?我要见他。”
      这是个什么麻烦劲?哎。陆离只得说道:“将军日理万机,现在恐怕还在处理事务呢,你看,那边重重把守的士兵里外围了两层……”
      “你带我进去!”徐夫人不管不顾的命令着。
      陆离用安抚的语气说:“夫人,将军有令,没有急事谁都不许打扰他,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你……!”徐夫人气的嘴唇发抖,杏眼怒睁,突然恨咬下嘴唇,恨声道:“我漂亮吗?”
      陆离受到了惊吓,脑袋里有个弦跳的厉害,完全摸不清这个徐夫人的套路了,他看着徐夫人认真的神色,只得思索了一下,要说美人,徐夫人只能排第三,第一是他在牢房里见到的公子哥儿,第二是婧怡院的秦素兰,第三嘛才轮到眼前的徐夫人,因为性格扣了分。
      徐夫人瞧他搜肠刮肚,冥思苦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道:“有那么难想吗?!”
      陆离很识相的说:“夫人当然是有若仙子下凡,不染俗尘的美,但对小的来说,是万万不敢不尊敬夫人的,既然小的跟了徐大帅,徐大帅又待我不薄,夫人在我心中,就是要拿生命去守护的恩人……”
      “呸,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徐夫人啐声道。
      搞不懂了,陆离闭上嘴巴。
      “你们这些臭男人,口口声声说我漂亮,为什么?宁愿要那屁用都没有的功名,也不肯随我回家?还说为了我可以放下一切,都是在骗我吧?”徐夫人情绪激动,说着说着,激愤的眼泪就留下来了,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仿佛陆离是罪魁祸首一样,都冲着他发泄出来了。
      “什么狗屁权力啊,地位啊,死了还不是一抔土,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为了这些连命都不要呢?既然生死不顾,为什么还要有家呢?为什么?”徐夫人颓然的落着泪。
      陆离哑口无言,他没想过这问题,因为他没家人。
      徐夫人还是哭了很久,陆离蹲在旁边把袖子借给她擦眼泪,直到哭的没力气了,徐夫人才肯回。送走了抽噎着的徐夫人,陆离回到帐中,辗转难眠,他同情起徐夫人来了,觉得今晚听她哭的人怎么也应该是徐大帅才对。

      青铜老鬼见不得女人哭,他就又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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