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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投毒凶手
太傅洗手,拿过软巾擦手,“你武功了得,而我的下属里,像你这么厉害的不计其数。便是皇上,也有数不清的高手,可是为何我不让你们任何一个高手去刺杀雄霸?”
这便是安如风不清楚的地方,桃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唯独长得很漂亮。
安如风一顿,因为猛然想到的可能性而不安。
太傅铺开宣纸,“别想了,雄霸身边美女如云,若是女人能够诱惑得了他,皇上就不用头疼了。”
安如风提着的心才放下。
“只有桃休才能杀得了雄霸,正如我一开始交代的那样去做,指引她完成该做的事。”
太傅已经不愿再说,安如风只得退下。
殷家,桃休让人到巷子里将孩子的衣物搬来,正和婢女叠衣物时,隐约听见外头喧哗。
不多时就见一婢女从门前跑过,身后跟着好几个拿棍子的家丁。
桃休将人呵斥下,那婢女扑倒在地,求桃休救她。
那是平常跟在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小婢女,几个男人居然要动手打一个弱女子,桃休将人扶起,怒瞪家丁。
殷韶华来了,让家丁扯走婢女,道这婢女就是要害殷老夫人的人。
大厅上,婢女坐在地上,家丁守着门。
管家大喝,“还不快说,你是怎么要害殷老夫人的。”
婢女哆嗦着,道因为以前被老夫骂过,心生怨恨,又正好和药铺的一个拿药小童熟,所以撺掇拿药小童在药方上多添了一味药,就这么给老夫人吃了几年。
殷韶华拍桌,婢女磕头求饶。
燕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龇牙咧嘴,这副痛苦的样子绝不是做出来的,桃休这才确定,燕伯绝对不会害老夫人。
知自己每日亲身督促的汤药竟然是送命药,该是如何痛苦,桃休有些同情他。
“燕伯。”殷韶华问:“你每日都伺候老夫人,这小婢每日负责给老夫人喂药,是否和老夫人出现过争执?”
燕伯点头。
殷韶华让下人将婢女拉去柴房,并让管家通知官府来。
桃休回屋,只午睡了会,醒来就听见那婢女撞破了柴房,投井自尽了。
水井旁,家丁在腰间绑绳子,被人放下井捞尸体。
欢儿在一旁又哭又闹。
欢儿的娘匆匆赶来,扬手就往欢儿身上打。
“别哭别闹,嫌这事还不够大,快和我回去。”
欢儿挣脱,跑到桃休身后躲着,厨娘不敢动,只好干瞪眼让欢儿跟自己回去。
“欢儿为什么要哭?”桃休问。
欢儿哽咽着,“死人了,死人了。”
厨娘卷起袖子,做出要拧欢儿耳朵的样子,后者对着水井大喊:“有人要吃掉欢儿。”
“谁要吃掉欢儿?”桃休又问。
“会飞的妖怪。”
厨娘抓住女儿拽到身边来,歉意对桃休笑笑,“她疯疯傻傻的。”
桃休让厨娘别再打欢儿,这才让他们离开。
“五年前,欢儿就是在摔进这井里。”围观的家丁道。
“怎么摔的?”问话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白竹。
她像是没看见桃休般,只顾着问说话的家丁。
家丁回话:“那时候叫人来捞欢儿的,就是我。我恰好是五年前来的殷家,那时候刚来,总是水土不服,半夜直起来拉肚子。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风吹得人都快飞起来了。我从茅房出来,撑着伞也没用。回屋子的时候听见有人嘤嘤的哭,还以为大晚上闹了鬼。
再一听,那哭声又没了,刚走几步,伞被风卷走,我追着伞,追到水井边,看见一双绣花鞋搭在井边,就是这口井啦。”
又有家丁插话,“我记得燕伯好像也是五年前哑的。”
“怎么回事?”白竹追问。
“五年前,燕伯发烧,我请了最好的大夫帮他治疗,但最后还是只救回了命。”殷韶华走到桃休身旁,看向白竹。
“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自然对这个家要多了解一点。”
尸体已经打捞上,湿漉漉的放在一边。
殷韶华让下人将婢女的尸体还给其家人,又让管家张罗好下葬的银子一道送回去。
他送桃休回去,床上堆着的小孩衣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瑞棠”
“什么?”
桃休没听清。
殷韶华把玩着孩子的小鞋,“孩子叫瑞棠。”
“殷瑞棠?”
“不姓殷。”
桃休正在钩针的手顿了顿,漏了几针,她低头挑回去。“我想歇息了。”
殷韶华看出她的冷漠,起身将小鞋放好,他站在桃休身后,欲言又止。
肚里孩子的动静越来越大,桃休有预感,时候快近了。
殷韶华婚期也近了,府里很热闹,只要可走的地方都铺上了红毯,红灯笼整夜不熄。
谁都看到殷家的人到洛阳城里各处钱庄去,抬出的是一箱又一箱的金子,听内行人透漏,这些都是给新娘的聘礼。
最有名的绣坊买不到绣品,因为绣娘都被请去缝殷家新娘的喜服,连布庄的柜架上也空了半,上好的布都在殷家。
薛明佑调侃,“要是你多成几次亲,恐怕好多人都能赚个体钵满盆。”
殷韶华道:“你倒是自个成亲去。”
后者苦笑,“还真给你说中了,我义父已经迫不及待的让我帮他平步青云去,若是没有意外,我这一辈子的良缘便定给当朝仇栾太傅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仇香身上。”
“当朝太傅?”
“那可不,当朝太傅年轻有为,乃是圣上目前最器重的人,我义父算盘打得好,若是我娶太傅的妹妹,一来义父势力大增,二来我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太傅当后山,要入仕可谓轻而易举。”
“恭喜。”
“恭喜?”薛明佑品着杯中的酒:“这声恭喜倒也收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生来只是倒夜香的儿子,靠着这张脸傍了个有钱的太监,又靠着这张脸,说不定能娶太傅的妹妹,若没有这一切,我也只是个倒夜香的。
可人心哪里有满足的呢,我听闻太傅的妹妹是个极其高傲且不贞之人,她与多名男子有染,还养着兔爷,早就人尽皆知,甚至有传言,这太傅的妹妹已经身怀六甲,急需找一个接盘的相公。我戴了顶绿毛,众人心照不宣的嘲笑我。
你与我交情深厚,倒是给出个主意,我是将这亲事绝了,让义父气到跳脚,毒打我一顿,丢我回去做那倒夜香的,还是娶了那太傅的妹妹,安心做别人的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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