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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 关于信件与落款
话说先前衍渊落入崖底瘴林,新伤加旧疾,情势十分不乐观,尹恪又道要衍渊心念之人心头血作药引,衍清摸出点头绪之后,便心急火燎地给叶南荪去信。
那时候衍清忙着前前后后照顾衍渊,便将这写信的事情交给靳昀——毕竟叶南荪是靳昀的师兄,即便靳昀后来入了恶人,成了他们的对立。
好不容易将衍渊照顾睡下,衍清有阵喘息之机。估摸着靳昀该写完了,衍清便去寻人。
转身入了相邻的一间小竹楼,衍清见靳昀正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剑。
说来,靳昀本就是个剑痴——他们这般习剑而有所成者,或多或少都醉心剑道,何况乎靳昀是个好斗分子,现在为同他厮守而远了江湖,多少还是有些寂寞罢。衍清这般想着,便站着看了一会儿,也没去搭话,直至靳昀发现了他,调转视线过来,微挑了眉,意带询问。
衍清便笑着迎过去,“信可是写好了?”
靳昀轻“嗯”了一声,朝旁边的桌子抬了抬下巴。
衍清便凑过桌边去;方想拈起信纸,那一脸笑就僵在那儿。
桌上信纸上书八个大字:衍渊有危,速至南疆。
铁画银钩,笔力虬劲,端的是帖好字。
“你这就……写完了?”衍清犹带着点希望确认着。
“嗯。”
“就……八个字?”
“足够了。”靳昀表现的十足理所当然。
衍清瞟了靳昀一眼,移回那张写着八个字的信纸,又瞟了一眼靳昀——
认命地坐下自己重新写一封信。
“何必再写一张。”靳昀将剑搁下置入剑匣,走到衍清后面微皱眉道。
衍清抬头觑了他一眼,又是无奈又是嗔怪,“你这般言简意赅,谁能看得明白?”
“哼,依师兄对你师弟的念头,还怕他不过来?倒是要这般模糊,教他紧张十分,才好让他来不及优柔寡断就飞奔过来。”
“你都知道?”衍清讶异地转过身来。
“你以为我是你们?”靳昀挑了挑嘴角假笑,十足不屑的模样,“想要的便不择手段去拿,我却看不惯师兄妇人也似,犹豫不决。”
“我却一直没察觉他们之间……”衍清闻言叹了口气,“不过便是如此,你这般笼统也太教人摸不着头脑。再者,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已死’之人。”说罢又回身絮絮叨叨写了起来。
待写完时,那封信自然比靳昀的要多上不少字。密密麻麻一张蝇头小楷,算是将衍渊的伤势言明大概,又嘱咐他与靳昀的下落不可透露旁人,林林总总,诸事言尽,这才收了笔,嘱叶南荪速来南疆,联络何人。
只是最终衍清倒在落款上犯了难。
“落‘衍清’会不会有隐患……”
靳昀有些好笑也颇不以为然地看着衍清老妈子毛病又犯,脸上倒是一点没显出来。虽然他不乐意衍清在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身上花费太多注意力,但他同样十分清楚,衍清现下的犯难也是实实在是在为他们现在乃至将来的平静考虑,因而他即使略有不快,也并不去阻挠衍清做这些事情。
那边衍清轻轻“哎”了一声,刚落笔写个字,又提笔抹了去。
靳昀正走着神,被这一声扯回注意力来,回眼却只抓到那团墨点覆盖前的一点字脚;正想着衍清写了什么,就听衍清在那边絮叨着:“哎不行,小昀的姓到底还是有些不妥……”
那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靳昀忽然有些不爽,自衍清后面突然抱上腰来。那姿势其实颇有些别扭,但抵不过靳昀心里的别扭张牙舞爪地作祟。
“为什么要涂掉呢。”靳昀想着,把自己下巴丢在衍清肩窝里。
衍清正提笔犯难,靳昀这一下引得他身体一震,差点将笔整支戳到信纸上去。衍清慌忙抬手,迭声问是怎么了。
“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在信中也谈及我们二人诸事,七七八八的,有心者总能借得只字片语窥见这信出自何人之手,你又何必在落款上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衍清一愣,随即便有些赧然。
“嗯,说的也是……”琢磨着,衍清便在那团墨迹后添了“子澄”二字。
靳昀抬眼瞄了一眼,不知为何,觉得肚子里酸液愈加灼灼。
想到若没有那团墨迹——
靳昀将整张脸埋进衍清领口,恨恨咬了怀里人的颈肉。
“哎!”衍清猝不及防被磨了牙,痛叫一口,“你又怎么了!”
靳昀没解释,只用力箍了一把衍清的腰,嘴里模糊一句“无事”便起身出去了。
衍清皱着脸,想不通靳昀又抽的哪门子风,最后也由着这事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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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昀表字已经想好了,叫晦知。虽然暂时好像还没用到……
附上和好同门洞的时候,聊出来的小剧场:
靳昀:“子澄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衍清:“……”
靳昀:“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生男生女都叫太极。”
衍清:“你拓麻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