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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蜀中潍城,阜盍攥紧了手中密折,面色铁青。
其实一开始,阜盍便料到来迟身为太子,大婚年纪一到难免是要娶妻纳妾的,虽然已经暗中吩咐过不准来迟真行夫妻之礼,理由是以免留下子嗣节外生枝。
但是如今,见密折中详述的来迟与太子妃嫔如何恩爱,心中的火气便是难以压抑,却不知这火从何而来。
“来人,备马。”阜盍将密折焚毁,愤愤出了栖蝶楼,便让人准备出行的东西。
在外间抚琴的真太子见阜盍从书房出来,面色难堪,便整衣站起来,柔声问道:“王爷这边要走了么?”
这真太子在这里用的是来迟的身份,身为唯一一个被王爷带回来并单独关在栖蝶楼的男宠,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很知道举止都配合自己这个身份。
其实阜盍对于这个太子能这么适应从一个太子到男宠的身份转变的事情也有点疑惑,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自己也不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瞟了一眼,见他戴着面具,整个人的气质也已大是不同,极为普通柔和,丝毫不见太子的贵气。想想便心中一动,道:“本王要出去办事,你准备一下,随本王一起去。”
没有料到阜盍会如此,太子愣了一下,便点头柔声应道:“嗯。”
当晚,便传来南夷异动的消息,义王带着亲兵出城入蜀林,立言势必要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自然,这不过是外人知道并传回平都的消息,实际上,义王却是带着真太子和自己的三名贴身影卫,快马连夜往平都而去。
白如墨收到阜盍暗中来到平都的消息,突然笑得有点邪恶。
而给他送信的密探甲,平时与白如墨关系也不错,加之最近一段时间自家王爷的性格越发反复无常,一帮密探影卫都是战战兢兢就怕出什么篓子,没胆从自家王爷嘴里探口风,便都托他来向这个和自家王爷关系最神秘的白神医来打听了。
眼下见这白如墨神色诡异,便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白神医,恕小人斗胆问一句,我们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哪一出?”白如墨顿了一下,然后笑得极为不厚道地一笑,摇头晃脑地哼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家王爷~~捉奸呐~~一人装傻一人笨~~可怜你们做线人~~。”
密探甲顿时脸囧成了一张苦瓜,颤声问:“捉……捉……捉奸?!”
“哎,看不出来你们当密探的这么八卦,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两个字啊。”白如墨一脸鄙视地看着密探甲,然后故作神秘道:“你们家主子因为小时候中毒的后遗症,导致情商低下,你们看戏就好,可千万别掺和哦!”
密探甲心中腹诽,敢情您一直都乐呵呵地看我们家王爷的戏呢!
不管这个真相如何惊悚,等密探甲回去之后还是老实复述了,虽然众人对于这个捉奸的对象各种好奇揣测,但是最终义王府中所有的影卫和密探都一直决定,对于王爷的各种诡异命令无条件支持。
和恋爱中的人讲道理?那是找抽!和恋爱中的王爷讲道理?那是找死!
不管这暗中白如墨给阜盍传播的绯闻如何,阜盍还是一脸杀气地到了平都,易容之后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住进了平都最为销金的蓬莱水阁。
蓬莱水阁是一艘花船的名字,常年停泊在平都西城的青湖,三层的楼阁朱红的船身,远远望其便像是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不过,虽然名字取得脱俗,本质上却是一座水上妓院而已。
自古以来,这妓院便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存在了,美人乡英雄冢什么的不必多说,依仗着外面光鲜的外皮,私底下这江湖上的人私下传递消息,商人暗中密探生意,却都是不二的选择地方。
这蓬莱水阁便是阜盍在平都暗中布下的一处落脚点,平日诸多消息都是在这里处理传递的,阜盍住进来之后,未免引人注意,也没有夸张到包了整船,只是让选了最高层最近船尾的天字号房间住了下来。
这边来迟并不知道阜盍来了平都,连着几日都在哥舒雅云那边,姜侍郎昨日在退朝之后私下见了面,表示皇上让太子殿下处理的为边关征粮之事,江浙一带的富豪都表示愿意解囊。
这事情自然是姜侍郎从中周旋过,来迟当即表示了感谢,当晚便留在这太子妃的寝宫之中。
姜芷柔见了面,也未对这几日太子殿下专宠新人的事情多嘴,只是一起用过膳,待下人退了才端了茶具过来,泡好茶递给来迟,来开口道:“太子殿下面有倦色,虽说国事为重,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来迟浅笑,抿了一口茶道:“我才入御书房听政,加之之前诸多事情记得不清了,费心一点难免的。好在那哥舒雅云倒不愧是娴贵妃费心教出来的,许多朝中的事情与她说了,她倒是提了不少建议,我才在父皇面前过了关。”
“云妹妹倒是个机灵的,太子殿下有此助力,我便放心了。”
来迟放下茶杯,看着姜芷柔,面有愧色道:“近日父皇对我多有试炼,诸多不懂之处都靠着雅云提点,因此便和雅云相处的时间多了些。我也知那些外界传言,真是委屈了你。”
姜芷柔终于面露委屈,叹息一声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妾身既然嫁了太子殿下,也必是以太子殿下为重,外界传言如何,妾身并不在意。”
接着又说了不少好话,两人喝了茶,便熄了灯。
不过睡去的只有姜芷柔一人,来迟见她药性发作睡得熟了,便换了身轻便的服饰,开了窗子。
而白如墨正拿着酒葫芦倚在窗外,见来迟探头出来,捏着嗓子笑道:“每晚都让美人独守空房,你这死鬼,可真是没良心~。”
来迟斜他一眼,唾道:“我若真的春宵一度,那我估计,便真的成死鬼了。”
白如墨面露赞赏,拍拍来迟的肩膀道:“你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嘛!”
“我倒是宁愿自己知道的不要这么多!”
接着又互相斗嘴几句,两人便悄无声息地从太子宫中的密道出去,密道的出口在一家药材店后院,接着上了早预备好的马车,自有人赶着马车,带着两人一路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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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见皇叔去了……话说总觉得皇叔的感情生活挺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