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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番外 1
If 三井
26岁的三井寿没想到高中毕业之后再见到上岛芽居然是在医院，而且是远在异乡的法国。
这次他所在的球队受赞助商的邀请远到法国巴黎与另一个俱乐部进行一场娱乐性质的友谊赛。而在赛中他为了拼抢一个几乎出界的球而再次磕碰到了左膝盖的旧伤，当场便被换下送到了医院。
——老板，我在球场外面遇到了水鸟小姐，她问我你在哪个医院，我就告诉了她。
三井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是他的助理近藤发来的，而这条信息的内容让他猝不及防的一愣。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他的指腹摩擦着手机的键盘，但是半天也没打出回复。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哆哆，两声敲门声后，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外头探了进来。
是个女人，她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宽大长袖T恤，脖子上戴着两条朋克元素的链子，下身是一条破洞百慕大短裤，搭配了一双姜黄色的靴子。脸上带了一副超大的黑超，指甲涂着黑色的甲油，手指上也大大小小戴了一手戒指。这时她将墨镜往鼻梁下拉了一些，就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墨镜下的的脸蛋居然是一张素颜，她笑着朝床上的三井招了招手，“Hello，大球星，还记得我吗？”
三井啧了一声，一时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迅速地低头错开了与对方对视的眼睛，片刻后他才笑了起来，“这不是水鸟小姐吗，好久不见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过来？”
水鸟白羽，或者说上岛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走进病房将怀里抱着的装着苹果的纸袋放下，自己找了一张椅子来坐，“你可别笑话我了，那是艺名。你还是跟高中那样叫我上岛，或者是芽就好了。”她坐定后取下了眼镜随意的别在衣领的位置，“我这难得昨天在巴黎有工作，今天刚好有机会看一次你们队的现场，就看到你受伤了。”她咧着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三井左边的床铺，“怎么样，是旧伤复发吗？”
“我的腿没事。”三井拍了拍大腿，然后凝眸看向上岛芽，他突然语气里有些感慨了起来，“倒是你这个大忙人，很多年没回去过了吧？”
上岛芽将手里大大小小的戒指撸了下来放到一边，取来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之后，拿起水果刀来削起了苹果。
“你可别取笑我了，模特界换代可是很快的，年轻的小姑娘一波一波的起来，老人们一旦停下来就可能被淘汰。”芽轻笑着，苹果皮此时断了一截，她将皮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有时候也能接到回国拍摄的通告，但是总也赶不上同学会的时间。”她遗憾的叹着气，凉夏每年都会把同学会的照片分享给她，每次看到同学们整整齐齐的照片，远在异乡漂泊的她就会特别的思乡。
三井听着芽的叹气声忍不住悄然地又将视线又放到了她的身上，她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削着苹果，两只膝盖乖巧的并在一起，记忆里她似乎总是这样，坐的端端正正。他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突的一撞，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左腿，记得他第一次在高中受伤入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沉默的坐在病床边给他削苹果。岁月流逝，但这个削苹果的人影似乎不动声色的又和少年时的回忆重合在了一起，鼻尖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和窗外过于炙热的阳光，好像又将他带回了那个夏日，当时那样的逼窒和绝望仿佛就在昨日。
此时，芽抬起头来，三井下意识的呼吸一滞然后立刻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请吧！”芽将一盘削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放到了三井面前，“好久没这么削苹果了，你可别嫌弃。”说着，她自己倒是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过法国的苹果可没有日本的好吃，你将就将就。”
褪去了，记忆褪去了，鼻尖似乎也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了，只剩下苹果的芬芳。
三井沉默着接过那盘苹果，已经很久不会有人为了他把苹果削成这幅幼稚的样子了。他吃了一块，似乎是此时的沉默让他有些窘迫了，他拿起手边的报纸说，“国际名模也会担心被淘汰吗？”
这是当天的早报，时尚版面上印着水鸟白羽走今年华伦天奴秋冬大秀的闭幕look的照片，照片里她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白色婚纱头上罩着坠着珍珠的头纱被设计师卡尔先生牵手谢幕，报纸配着大大的标题——来自东方的精灵，卡尔的新娘·水鸟白羽。
“这个啊……”上岛芽笑了起来，面容有些腼腆，颇有些不好意思，“设计师今年似乎从东方元素上找到了灵感，所以特别亲睐东方面孔。”能被蓝血品牌的名设计师亲自点名担任穿闭幕look对芽的模特事业而言还是第一次，高奢到底还是天然带着对东方人的排外。
这对亚洲模特而言倒是一个重大利好，意味着以后她们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
“倒是你，都是球队王牌了，打球还保持湘北队的一贯作风啊！”芽也跟着打趣三井。这场毫无疑义的商业友谊赛，哪有顶着受伤的风险去跟对方中场拼一个界外球的必要，“球员最宝贵的就是身体了，你却这么大意。上场联赛对XX俱乐部也是，那个篮板让中锋上就好了啊，你也去拼。”
三井听着芽的话，突然心里一动，满心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感，“你有在看国内联赛？”
“对啊，你的比赛我能看都会看。”芽点头，像湘北那些还在打球的朋友的比赛，只要电视有转播，她就会尽量看。这样就感觉这些伙伴还在自己身边，大家都在为了梦想而努力一样。
此时，金发碧眼的护士小姐进来，对三井寿说了一句法语，见三井寿没听明白，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说什么？”三井寿皱着眉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上岛芽。
“她说医生过会儿回来巡房。”上岛芽翻译着，然后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你的，额，助理呢？”
“哦，他，他在休假。”三井寿回答着，然后手上终于打起字回复了近藤的短信。
——放你十天假。
“哦？”芽有些奇怪，“那球队经理呢？没给你找翻译吗？”她有些疑惑，像三井这样的富家公子明星球员，没有被球队供起来吗。
三井对着芽疑惑的目光，停顿了片刻后缓慢的摇了摇头。他的事务通常都是有自己的助理接手的，所以球队对他个人生活的关照其实基本没有。
“那等会儿医生交代病情能听明白吗？”芽嘟囔着，但是又觉得可能国际医院的医生会说日语吧。
“能麻烦你到时候翻译一下吗？”三井开口道。
芽想了想自己今日除了安排要去做瑜伽和普拉提之外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便也点了点头，但是答应的有些忐忑，“但是我的法语也只是日常交流的水平哦，运动损伤方面太专业的可能会有些听不明白。”
法国人天然就带着对工作的不靠谱，说是医生很快就过来巡房，但实际上见到医生也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由于一些医学用语芽也不是特别明白，所以询问医生问得特别详细，两个人看起来聊得火热，这让躺在床上什么也听不明白的三井有些心底冒火。
“太好了。”芽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医生说你的膝盖没有器质性损伤，可能是磕碰的时候引发了旧伤，安心休养几天就能好，不影响你接着回去打球。”
见芽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身上，三井寿刚才冒出来的那股邪火突然就散了。对于自己的伤病三井本人当然再清楚不过，本来他就觉得把他送来医院有些小题大做了，现在却有些满意自己现在躺在了医院。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了，今天的运动还没打卡呢！”芽拎起背包朝三井挥了挥手就要走。
“ 那，那你还来吗？明天。”三井在芽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急匆匆地问了一句。
“哦，来吧！”芽想了想明天的行程，然后点头。
三井最终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便被通知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芽看在朋友的份儿上也过来接他，但是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发生的对话却有些无语。
“你说球队已经回去了，你也没另外订酒店啊？”芽抓着头发挠了挠，觉得三井大概是被助理和球队伺候的太好了，简直是个生活白痴。
“对啊。”三井理所当然地回答着，但是语气却有些虚。
“那现在上哪里找酒店啊？”芽有些头疼，临时找房间可不好找，她带三井去了两家附近的酒店，都是满房的。她嘬着牙花又问三井，“那你回程的飞机是什么时候？”
“唔，明天。”三井查了查自己的行程，机票倒是近藤提前买好的，因为家里老爸催他回去参加集团的一个重要会议，说什么都放不了鸽子。
“那这样吧，你要不要去我家将就一晚？”芽给出了邀请，“这样的话，明天我送你去戴高乐。”
三井立刻弯腰将自己脚边的行李袋提了起来，“走吧！你住的地方有健身房吗？”
回去的时候，芽直接就带着三井先去了自己常去的健身房，靠着老熟人教练直接就把三井给偷渡进了健身房。
“挺帅的呀，你男朋友？”芽的健身教练看着新来的东方帅哥，提起了一些兴趣，“这腰和胳膊练得可以啊！腿也不错，在床上应该不会让人失望。”他的眼神在三井的身上有些暧昧的流连，“认识你都快三年了，身边连条公狗都没见过，是不是有情况了？”
“不是。”芽诚实地摇头，然后看到对方兴味盎然的眼神，又用手肘捅了一下对方的肋骨。“不过你也别骚了，这个是直的。”
“嘿！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直男？”教练似乎很不认同芽的话，他贴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你们在说什么？”三井走过来伸手将教练拨开了些，有些警惕地盯着对方。但是教练挑着眉毛朝他笑了笑，一耸肩膀转身走了。
“他夸你帅呢！魅力非凡啊！”芽响亮的吹了个口哨，然后跟着教练开始今天的力量训练。
等三井完成这两天落下的训练之后发现芽抱着毛巾坐在休息区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那副放空的样子似乎又和高中那个有些木讷的女孩重合了起来。三井的舌头顶着自己的腮帮，又啧了一声。
“我习惯回去洗澡，你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里洗？”芽看到三井过来，于是非常自然地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了对方并小声的询问。
“嗯，回去吧。”
三井接过毛巾擦了擦，那毛巾似乎有一股橙花的芬芳，而在两个人进入电梯之后，他才在那窄小的电梯中发现，原来那股橙花的味道是芽身上的芬芳，那是一股清新的水果香气让人像是在雨后的果园里漫步一般，既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又让人想要贪婪地咬一口，三井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深吸了一口。
“我身上有味道吗？”芽皱着眉头举起手臂闻了闻。
“不，不是的。”三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窘迫地摇头，“只是很好闻。”
“哦，这个啊！”芽笑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小支香水在电梯里喷了一下，这下整个电梯里都是柑橘馥郁的芬芳了，“很好闻吧？”
“唔，嗯。”三井移开了视线，下意识地又抬手擦了擦鼻子。
芽租的房间就在巴黎著名的方登广场附近，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她跟一个朋友合租的。
“这是谁？”三井进门后很快就注意到了房间里摆放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照片，有些是合影，他拿起了一个相框，那是一张芽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的合影，好像是在大秀的后台拍摄的，照片里两个人很亲密地搂在一起，对着镜头笑的大方又热烈，“你，男朋友？”他问着，语气里带着僵硬的试探。
“哦，凯文啊！”芽从三井手里接过那个相框，然后又无所谓地放下，“他是我室友。他喜欢在房间里放自己的照片。”说着，她举起双手两根手指弯了弯，“他是姐妹来的。”说着，她又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没必要做这个解释的。
等三井进入芽租住的房子里的浴室之后，他开始后悔要回来洗澡这个决定。不大的浴室中，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水汽中混合一些香气，其中就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橙花香气。他突然就想起刚刚从这件浴室中走出的芽的身上那股热腾腾又湿漉漉的味道，似乎就是柠檬草沐浴露混合着橙花的味道。
“水温合适吗？”芽在外头敲了敲门，大声地询问。
“可，可以。”三井赶紧打开了淋浴，似乎是希望哗哗的流水可以带走这股暧昧的香气。
等三井再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芽似乎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子了。
“你的晚餐是煎牛排配蔬菜色拉，搭配豆腐味增汤和两块面包。”芽一边说着，一边将调味料倒进准备好的什锦蔬菜里，“没问题吧？”说着，她将放着面包的篮子放到了三井的手边。
“没问题。”三井坐到吧台边上看着芽在厨房里忙碌，闻着灶头上已经开始咕嘟冒泡的味增汤的香气，突然就在这异国他乡感觉到了一种家一样的踏实的感觉，“你幸苦了。”
“没关系哦！”芽摇了摇头，将放着色拉的碗，牛排，以及装到碗里的味增汤一一放到三井面前。
三井拿起筷子刚想开动，却发现芽只准备了一套餐具。
“你不吃吗？”他有些疑惑地问着。
“嗯。”芽点了点头，她将搅拌机里的绿色液体倒进杯子，然后拿起那杯饮料，撞了撞三井面前的水杯，“我的晚饭是这个。”说着，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嗯，真好喝，是自律的味道。”
“这是什么？”芽的反应引起了三井的好奇。
“牛油果，豆腐，一些坚果，芹菜，菠菜，还有一些蓝莓。”芽掰着手指细数着原料，然后慷慨地邀请三井一同品尝。
“我吃这些就可以了，谢谢。”三井谨慎地拒绝了。
这天晚上，三井睡在芽的床上罕有地失眠了。他觉得那个枕头上似乎还有芽的香气，那股熟悉的橙花香气，让人忍不住一闻再闻。他换了一个姿势变成了仰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屋子，内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似乎除了这枕头上的香气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主人生活的细节。
就像她在自己的高中生活里留下的印象一样，只有一些浮光片影，一些片段的回忆，从没有留下什么实实在在的存在过的印记。而那些旧电影一般的破碎片段每次回忆起来都能牵动起他的心，让他想起当时那浓烈的情绪，灰暗的或是热烈的，让整段回忆又鲜活起来，而那回忆中的她却越来越模糊。
尽管，他这些年总是控制不住地关注她的消息，但是作为名模光彩夺目的她离他高中回忆中那个单薄的高个子女孩那么遥远，他几乎都已经不能将她们联系起来的时候，她又出现了，让原本褪色的画面再一次鲜活了起来。
三井此时又翻了个身，他想起助理近藤在比赛日早上问他的问题。
“老板，这次还继续向时装屋订购水鸟小姐的秀场同款吗？这次的裙装很漂亮，但似乎是婚纱哦。”对方说着，将当天的报纸递给了他。
他说不清自己拿到那份报纸时的情绪，只是在看到那个硕大的标题时就觉得刺眼而放到了一边。
——衣服还跟以前一样订吧。
三井在床上给他的助理发出了这条信息。
九月的时候，佐佐木凉夏为了庆祝湘北建校30年校庆，她和已经在学校任教的赤木商量着准备办一个92届湘北队的摄影展，首次展出当年他们球队的珍贵照片，而场地就在学校的篮球馆里。她给当年球队的每一个人都发出了邀请，邀请自然也发给了上岛芽。为了照顾他们这些已经出了名的家伙，她给他们发的日期特意提早了两天，日期定在周末先进行一个对内的展出。
——校庆摄影展，你会去吧？
三井在出发的前两天，踌躇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给备注是猫头鹰的那个号码发出了短信。这个号码他每次换手机都要重新保存一遍，但是之前倒是从未联系过。
不过这条短信仿佛石沉大海，没有等来回应。
湘北篮球馆。
湘北篮球馆对三井寿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这里承载了他青春的迷茫与绝望，梦想与勇气，失落和爱。
篮球框下的展位上展出的照片是他们一年级的时候第一次代表湘北队初赛赢得胜利后拍摄的，照片里的他抱着上岛芽的腰将她高高举起，而身边环绕着湘北队的其他人，大家青春稚嫩的脸上都是对胜利的喜悦和兴奋。
当时具体是什么心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高兴的。就像他现在看到相架旁那个又高又瘦的美丽身影一样，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心里又酸又胀，只知道是高兴的。上岛芽此刻穿着简简单单的长款白色T恤，下身穿了一条比较短的骑行裤，是下装消失的穿法，又长又直的腿光裸着，脚上穿了一双篮球鞋。
上岛芽在听到脚步声后转头，见是三井便招手让他过去，“读高中的时候，我听凉夏说了一个秘密。”她神秘兮兮的对三井开口。
“什么秘密？”三井寿看她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凑近了些小声地问道。
“她说，”芽笑着眯起眼睛，带着一些恶趣味靠近三井的耳旁小声说，“她说你喜欢我。”
芽的话显然出乎了三井的预料，让他僵在原地，带着一种被揭穿的心虚，一时竟紧张的手脚发麻。
芽指了指手边的这张照片，“等这些照片发表了，我估计类似这样的绯闻肯定要满天飞的。”照片里举着芽的三井满脸是笑，年轻俊美的脸上，那双深情的眼睛似乎只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星球员，你可要准备好哦。”芽打趣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三井的手臂。
三井打球的姿势非常帅气，再加上脸蛋也长得俊美标志，在日本篮球界可以拥有不少女粉的。那些疯狂的女粉可是一个都不比当年的流川亲卫队差。
其实说到这个她现在想来还觉得奇怪，明明三井寿国中拿MVP的时候就是个俊秀小哥了，升了高中之后那张俊俏的脸蛋也没长歪反而更加有男孩向男人转变的成熟气质来，居然当时没有什么女粉，当时女生的审美是只喜欢流川枫那样酷酷的小帅哥么？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一戳之下的手感十分不错，她忍不住又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手臂。
“你这些年手臂的确练得不错啊！”芽忍不住赞叹起来，她又想起了自己教练对三井寿的评价，似乎如果是被这双手臂抱着的话，的确应该会很满意呢，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啧了一声。
“是的。”而此时三井寿也发出了声音。
“哎呀，你也是不谦虚。”芽点了点头，伸手又拍了拍三井的手臂，他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不是，”三井寿有些急地抓着芽的手，一脸正色地说到，“我是说，佐佐木当年说的是真的。”
三井的话让芽有那么一瞬间的吃惊，她瞪着眼睛盯着他的时候神情又和当年的呆滞如出一辙，但是很快她就收敛起了那样的神情。她意识到此刻正在高中的影展，对方应该是触景生情了也说不定。她笑了起来，她反抓住三井的手，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隔了这么多年还愿意告诉我，我很开心，如果那个时候我就能知道的话，应该会更荣幸。”说着，她收回手捂着嘴笑了笑，“也不怕你笑话，我高中的时候可是暗暗的崇拜三井寿选手呢！”
“那现在呢？”既然说开了，三井寿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勇气，他想要把这些年没有说开的话都说清楚，“现在说还来得及吗？”他又抓起了芽的手，“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出乎意料的告白让芽的嘴巴张了张，她的眼睛直视着对方，那双漂亮的浅褐色眼眸里那些压抑又浓郁的情绪告诉她对方是认真的，比这些年她收到的所有的表白都要认真。
“好啊。”芽花了一会儿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点头同意。
“你，你同意了？”三井的眼神有一瞬的怔愣，似乎惊讶于对方居然答应的这么轻松。
“对啊！”芽又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拽着三井的领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她伸出手臂揽住了对方的脖子，朝他的耳朵吐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这幸福是要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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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提，不是芽跟仙道分手了啊，应该是仙道没有出现过，三井和芽在高中阶段也没有达成恋爱成功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三井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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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