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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浮生千面,高维观戏
当遍尝了大能层级随心创剧本的逍遥,又在未知文明领域玩遍了星域酒肆、次元冒险的新奇,青莲与顾白飞竟生出了几分倦怠——毕竟再恣意的玩乐,少了“求而不得”的凡俗羁绊,终究少了些滋味。
青莲指尖捻着一片从凡间小世界带来的银杏叶,忽然叹了口气:“纵是有万千小世界的房子车子,能随心所欲切换身份,可没了生老病死的牵挂,倒觉得日子少了些烟火气。”顾白飞闻言,低头瞧着她眼底的怅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那便去体验凡人的一生如何?不借丝毫大能之力,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尝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敛去所有神力,化作无数对凡俗夫妻的模样,散入了不同时空、不同国度的凡人世界。在现代华夏的江南小城,他们是一对开着小茶馆的寻常夫妻,守着一屋茶香,从青涩相恋到白发苍苍,会为柴米油盐拌嘴,会为子女学业操心,也会在黄昏时并肩坐在摇椅上,细数一辈子的琐碎;在中世纪的英伦小镇,他们成了庄园里的佃户夫妇,顶着晨露耕地,伴着月光织布,会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提心吊胆,也会在丰收后围着篝火,与邻里共享麦酒的清甜;在未来星际的移民星球,他们化作普通的星际务工者,挤在廉价的胶囊公寓,为了一套能俯瞰星球极光的房子拼命工作,也会在休息日牵着手,去星球集市买一支人造莲味甜筒。
奇妙的是,无论在哪一个时空、哪一个国度,他们总会凭着骨子里的默契与超脱过往的眼界,在各自的凡人人生里,慢慢积攒下财富,拥有了契合当地时代的“上好配置”——在现代都市会有能俯瞰江景的洋房与性能优越的座驾,在复古城邦会有带庭院的宅院与骏马马车,在星际时代则能换得宽敞的景观公寓与私人小型飞行器。可这些旁人求之不得的物质,于他们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褪去大能身份的凡人生活,真正吸引他们的,是邻里的寒暄、子女的绕膝、病痛的焦灼与重逢的欣喜,是那些带着缺憾却无比真实的人间烟火。
这般体验了数十个凡人的完整一生,从呱呱坠地到垂垂老矣,尝遍了生离死别的苦,也品尽了阖家团圆的甜,二人再次回归大能层级时,竟又生出了新的无聊——毕竟凡人的一生再圆满,也逃不过既定的生老病死,体验得多了,便也摸清了其中的脉络。
青莲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趴在高维文明的观景台上,望着下方无数文明层级的光影,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在他们所处的大能文明之上,竟还叠着无数更宏大的高维文明,那些文明里的存在,正以一种更玄妙的方式“编排剧本”——他们不似青莲二人这般亲身上阵,也不是简单创造小世界,而是以“文明兴衰”为笔,以“宇宙更迭”为纸,将一个个星系、一个个文明的崛起与覆灭,都化作了跌宕起伏的“大戏”。
比如某个高维文明的存在,正以一颗恒星的生灭为时间轴,编排了一场横跨亿万年的文明博弈:原始部落如何走出洞穴,星际文明如何跨越光年,又如何在资源枯竭时走向覆灭,其间的权谋、爱恋、牺牲与背叛,比他们过往所有的小剧本都要恢弘百倍;还有的高维存在,竟将不同文明的规则糅合,让魔法文明与科技文明狭路相逢,巨龙与机甲的碰撞、巫师与科学家的博弈,上演着一出出突破想象的跨文明对决。
“你看那边!”青莲拽着顾白飞的衣袖,指着一处光影,眼底满是兴奋,“那个文明的剧本,居然是让凡人无意间觉醒了大能之力,却要在凡俗规则与超凡力量间挣扎,这可比我们体验的凡人一生有意思多了!”顾白飞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光影里的凡人主角,正握着觉醒的力量,在都市的霓虹与暗夜里,上演着守护与挣扎的戏码,眼底也泛起了兴味。
二人索性在高维观景台定居下来,成了最惬意的“观戏人”。他们会为某个文明的覆灭扼腕,会为一对跨种族恋人的重逢喝彩,也会在看到精彩处时,忍不住低声讨论剧情走向。偶尔兴起,还会悄悄给那些高维剧本里的“小角色”添一点无伤大雅的机缘——比如让落魄的科学家捡到一截来自他们小世界的莲木,助他突破了技术瓶颈;让迷途的巫师偶遇一汪带着莲香的清泉,抚平了他走火入魔的伤势。
这些小动作于高维剧本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变数,却让看戏的乐趣又添了几分。永世的岁月依旧漫长,可当他们不再执着于亲身上阵,转而以旁观者的姿态,看遍高维文明里宇宙更迭、文明兴衰的恢弘大戏,竟又寻到了新的乐趣。
青莲靠在顾白飞肩头,一边啃着从星域酒肆带来的莲味点心,一边指着光影里新开场的“星际联盟权谋戏”,笑得眉眼弯弯:“你看这新剧本,比我们之前编的可精彩多了!”顾白飞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眼底满是纵容:“你爱看,我们便在这多看些时日,若是腻了,再寻新的乐子便是。”
高维的光影流转不息,文明的大戏轮番上演,而他们的故事,永远是她兴致盎然指点着新剧情,他含笑相伴,在无尽的时光里,把每一份新奇都变成二人专属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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