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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野海
所以好像天元在薨星宫的结界是只针对夏油杰和各种类型的咒力攻击的,所以就差点掉进去了,还是被五条学长一把拉出来的。
“说起来。”五条学长有着时髦的蓝眼睛,让人想挖出来当弹珠玩,“小学妹是怎么发现隐藏的那么好的怪物的。”他自己明明就可以通过这对热成像仪看见背后的东西嘛!
“事实上,是弓告诉我的。”海倒是相当坦诚,“那个方向的咒力残秽不对。”所以除了无限箭支之外还附带破障瞄准效果,果然是不得了特级咒具啊,但是对使用者的咒力要求极高,比如她现在就有点脱力,不然也不会差点直接掉进薨星宫结界里了。
“果然能有效弥补海远距离攻击强度不足的问题啊。”白毛学长看起来就是臭屁的想要被夸的样子,“说起来,什么时候把术式的微波炉功能开发出来。还有领域,都好期待啊。”
“感觉接下来就要把我丢进禅院家的咒灵坑之类的地方了历练。”六十分万岁选手表示极度抗拒,“杰,我要回家。”
“我先带她回去了。”夏油杰看起来也不太乐意再待在天元结界的附近,所以养父母们就提早跑路了:这个点菜菜子和美美子大概已经歇下了,在高专呆着她们也不会有什么风险,但是大人们确实被折腾得够呛。
“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你不会喜欢悟了。”他倒是很自在的样子,虹龙在东京的暮云里穿行。
“人类的生活里又不是只有当天下第一一件事。”她把脸埋在丈夫宽宽肩膀上,衣服还像少年时代那样带着清爽的皂香,早就过了平时要休息的点,“我想要每个人特别的才能都得到发展,所以喜欢高专,我觉得人类被负面情绪伤害不对,所以愿意袚除咒灵,但我不觉得那种冲天的怨气是无缘无故的,更不愿意有人刻意去引导情绪。”奉献自己去对冲别人的负面情绪,还没有这么伟大,但咒术师的工资还是太高了。
“所以你也不喜欢天元。”他在笑。
“所以确实想去国外了。”海觉得很不开心,“我讨厌具象化为力量的情感,那种东西还是纯粹一点比较好。”天元和羂索其实是一样的,凭借对人间的眷恋和执念活下来的老不死,而对于海来说,死不过是终将到来的节日,“因为有死亡,所以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个可见的终点,而活着才显得宝贵。”
“所以真得要去非洲吗?”其它没有,感觉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教育会有一点问题。
“西西里吧。”这么回答,“想去阳光明媚的南意大利看看,不负责任的逃亡这种事,难道不是十年前就有的愿望吗。”就像是逃离原生家庭一样,逃开咒术世界,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而如果有眼前人陪伴的话,也可以毫不在意的丢掉。工作十年,钱也攒够了,身份也合法。说这些是因为对能够创造新生活有极其自信,具有强大的个人能力,但是并不想对这个世界负责,从这种角度上来看,其实和九十九由基也没有什么区别。
“给悟一点时间吧。”虹龙落在地上,他伸手摸她头,像抱一只在外面打架输了的狗,“度假肯定是要度的,但是把烂摊子丢给别人倒也不好。”
生气了生气了,明明说好了去非洲的,但是很明显烂好人人格还是占了上风,所以就揽着阿娜答的腰问他,“我和五条学长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很明显是恶意的无理取闹。
“我说要陪你去非洲的那个时候,是真心的。”他环抱她,还穿着冬季教师制服。
“知道。”在他怀里扁嘴,“但还是烂好人人格占了上风。”
“我怎么记得你跟悟都会游泳。”他伸手在怀里捏她耳朵,“而且咒灵操术难道不是可以同时救两个人。”
“那我要虹龙不要大鲶!”对他的咒灵收藏倒也挺熟悉的,海伸手揪夏油杰额前刘海。
细长眼睛的菩萨这下有点搵怒。
所以美美子和菜菜子第二天早上是被伊地知和五条悟送去学校的。
“所以五条学长看起来很是焦头烂额呢。”神清气爽的日野海看着坐在沙发上,翘脚在茶几上的白毛大动物,给他冲了杯加三勺白糖的热可可,他在夏油家有自己的专用芬兰高级瓷制马克杯,毕竟是一肩担起咒术世界运营的顶层,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九十九由基一向不掺和这些事,但还是留了号码,表示难得回国,要先去京都看看她的小徒弟。
“津美纪的事,惠担心的很啊。”五条悟在挠耳后的头发,一口喝光热可可,“所以不得不当回事来关注。”好像是他收养的那对姐弟中的姐姐吧,听说是天予暴君名义上的小孩,反正他们御三家家的家族关系一直都挺复杂的。
“陷入了昏迷吗。”夏油杰端着壶过来,倒上热红茶,他自己的加糖,海的无糖。
“啊,基本猜是羂索干得好事吧。”五条悟把胳膊挂在沙发靠背上,“津美纪是有术式没有咒力的那类,然后和全国各地大概一千多同类型的人一起,陷入了昏迷,感觉是被改造的样子。”都是连续的手段啊,简直像是你来我往的下棋。
“大范围的改造人。”海啜一口红茶,“人类补完计划开始了吗。”
“问过天元了,她没这个能力。”五条悟摘了墨镜,放在手里玩,蓝眼睛像发光的磷灰石,“大概羂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后手吧。”
“如果把那些人都变成我们的人,那就可以省好多力气了。”日野海把杯子放下,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东京咒术高专常年人手不足,京都么,他们在关西自己玩自己的,偶尔还支援关东。
“一下子多一千名咒术师,社会秩序会崩溃的吧。”夏油杰倒是偶尔会动动脑子,“咒术师的存在就没有办法在普通人面前隐藏了。”
“这种程度就都还好了。”五条悟站起来,他看起来一个晚上没睡觉,在忙各类事情的具体处理方案,他重新戴上墨镜,“准备加班吧,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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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种非常豁然开朗的感觉,因为夏师第一次违背我的目的失控,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
因为事实上在意自己是否是“强者”的一直是夏油杰,夏师一直需要他者来锚定自我,而海酱本来就只是一个温柔托底,某种程度上她是极度原子化而且个人为中心的人(她对于长女的责任也会感到负累,时常为此而有枯竭的风险),她的形象永远在公路片式的逃亡,和家庭中的主妇二者之间摇摆:因为即使逃亡,她真正想要的结局也是各种形式上的包饺子。
而这章中的夏师,出现了神奇的摆锤回摆现象。在羂索事件中,他感受到了自己对咒术世界独一无二的重要性。
五条悟、夏油杰和日野海三个人对于“咒术世界的责任”的理解大概是三层,从“天生被爱的王者”到“想要被爱所以爱人”和“爱人者”…条师一直是以自己的方法理解着世界,他是世界秩序的眷者;夏师因为摸到了天花板而对世界的秩序产生了怀疑,因此产生了自己的大义;海则从来是游戏玩家的心态,时刻准备着掀桌子走人,但因为与人的羁绊而行。(硝子学姐也是另一种世界秩序的天生眷者,而夏师则一直是努力的天才,我想这是夏师在同级中时常孤独的原因,因为发现自己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被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