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全员NPC

作者:诗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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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染花


      关上书的时候朝邗总觉得它在叹息,吹了一口气出来,可是现在朝邗得走了。

      不过朝邗的心已经被它给抓住了,等会儿就又会盼到朝邗的身影。

      朝邗这才发现楼梯口处倒是没有灰尘,可是那下面溢出白蒙蒙的又参杂紫色的灰尘,就这样悠悠的像是无数条触手在摆动。

      朝邗觉得,自己是人下去肯定是会没命的。不过自己是鬼,怎么也会有些噎住咽喉的痛感?朝邗用手在脖子外围拉扯着,转了转头,伸了伸脖子。她那手是用了力的,似乎当真有一缠绕脖子的纱布子,不过因为朝邗的举措已经被散做一阵烟雾。

      朝邗直接踩了下去,因为刚刚下楼梯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楼梯有多高?有多少节?都深谙于心,虽然并不是朝邗特地记忆的,不过身体像是有什么机制,并且在这书院的时候更加敏感,也许也是因为那个引路鬼鬼吧,朝邗不禁想到。

      不过在下这里台阶的时候朝邗还是将手放在左边的扶手上,为的是以防万一。如果布局和方才一样,如果没有这些烟雾,朝邗不至于会害怕。

      这时候的朝邗有些褪去掩饰,佝偻着身体。这样的谨慎展现着无端的恐惧,说实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朝邗也摸不清头脑。

      不过,直到走完最后一节楼梯,一切都相安无事。朝邗的判断力居然失去了!?朝邗没有吐气,只是站在原地,像平时一样镇定自若。即便周围雾气弥漫,更是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死寂。

      朝邗往前面走了,却不似先前畏畏缩缩,好像当真能看见东西了。不过,朝邗往前踏步的时候把什么给扯断了一般。伴随耳边响起的琴声,朝邗流下了些虚汗,密密麻麻的小小露滴从皮肤层渗透出来,朝邗不觉抬起手扯了扯衣领子,变现出难受的神情。

      她继续往前走了,却被绊了一下。她又听到了琴弦声,不过这声音朝邗听不出来又什么不同,但重要的是,朝邗的神色有些恼了。

      她继续往前走了,却被绊了一跤,直接往前面栽倒,不过幸好,朝邗刹住车了。

      等她又往前走,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在朝邗以为自己刹住车的时候又发现前面有东西固定在地面上,于是又绊了脚,这下朝邗直接往前面栽倒。

      虽然朝邗的头已经朝前撞去,她的上半身也已经弯得同地面持平,她的动作神色也带着慌张,不过朝邗确定自己并不会摔下去,不过朝邗却感受到一只手伸了过来,想要将她扶稳。

      这手说不上有力,却也是稳稳当当的想要护着,并且仿佛在知道朝邗不需要之后就收回了。

      不过,朝邗被绊倒的时候一连串的琴弦响起,这下朝邗知道,前面的声音也是不同的,总之,朝邗感到自己被戏耍了。

      最后,朝邗安稳落地。可是却失去理智,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谁扶着自己?那人现在是否已经隐匿?自己该如何找寻?越想朝邗的身体就越动不了,像是一个扎在泥土里面的树枝。即——她想动却迈不开步子。

      不过也是因此,朝邗冷静下来,她闻着空气中有些甜丝丝的味道。于是方才的事情朝邗已经不愿再想了,她此刻只想要知道这丝悠悠的香味从何处来,于是这次朝邗已经放慢的脚步,但仍旧正常的走着。(方才只是这朝邗走得太快,现在走得慢了,自然是不会被绊倒的。)

      那朝邗只觉得自己走的路都很熟悉,即——原路返回了。那朝邗脚下踩的坑坑洼洼的,不过她的身子已经不会因此而变得歪斜。她明确了,自己确实是远离返回了,并且朝邗感觉自己好像真每一步就踩在一根弦上,不过却没有想起任何弦音,实际上是朝邗听到它们叹息的声音。

      空气中的甜分当真被朝邗“一口一口”的吸了进去,她有时候感到嘴巴上面糊了东西一般,就张开嘴,然后舔舔嘴角,有时候觉得这香味是主动钻进鼻子的。不过——朝邗依旧是往前面走着的,并且已经改变了方位。朝邗就这样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朝邗觉得自己在散步。是的,朝邗此前所有害怕的事情都因为这意外闯入的香气变得荡然无存。

      不过,朝邗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是来找人来着,自己应当开口询问,或者应该有人主动说话……不过结果却是——她突然撞上了什么“活”的物体。地府是不可能有活物的,但这个人具备活人的性质,也就是说朝邗遇上鬼了。不过不知道是人化作的鬼还是妖做的鬼。

      这鬼的身子很软,所以朝邗直接就靠上去了。这鬼还很冷,朝邗第一次又感受到了双手伸进刺骨雪水的滋味,并且,她觉得自己贴着一块寒铁。不过幸好,鬼算是冷血动物,而自己身体较热,发现一个物件能让鬼气温下降的话也算好的了,不过第一瞬间还是忍受不了的。

      那朝邗身为鬼官,被地府特招也算是自命不凡,定是不会主动后退。但显然,眼前的这个呆愣小鬼也是不会后退的,不然朝邗怎么能装上它?不然朝邗装上它了他为什么不退?理智思考之下,即便看起来只有一秒,那朝邗就已经努力的后仰身体,然后抬离自己的后脚跟。不过,就这退的一步,干脆、利落,可是却将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一点。原来不知为何,这朝邗已经走过的“安全地带”居然又出现了障碍物,而朝邗不带一丝犹豫就往后贴着地板滑了半步,朝邗也就不可避免的直直摔了过去。

      那朝邗正慌乱的扑朔着,不过却被什么人给揽住了,不过这次那双手却没有松口,不过也没有稳稳接住朝邗,因为这双手说不上有力气。朝邗感受得到,那人也十分慌乱,尽管最后朝邗还是躺在地上了,可是那双手也没有离开的打算,那不知名姓的人也随着自己移动步子,弯曲身子,倒是难为它了。

      不过——朝邗并不想要感谢它,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如今她只一味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那鬼没有说话,朝邗也不想说话。

      朝邗感慨,自己干嘛不一下来就呼唤主人家的?自己又不是闯进来的,如今倒是叫自作自受。朝邗正胡思乱想,突然间四周亮了……

      而自己靠着的那个人已经像是一个章鱼,猛然间将触手抽回。朝邗则是脑袋撞木板上了,不过,她还是一动不动。她看着雾气渐渐向两边聚集,白色的雾气往上面飘,紫色的雾气往下面沉。上面的那些白色雾气将周围都给照亮了,朝邗根本不知道“那盏灯”在什么方位,不过好像灯盏里的的火光成了一个个的小圆球,就这样弥漫在上面,渐渐的那些雾气贴在头顶还有脚下的木板,成了被吸附的灰尘,光线也变得少了,只留下像自己屋子后面石头上分布的亮晶矿石粉末。不过,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屋子的灯也都点了起来,照得人亮晃晃的。

      朝邗就这样望着,眼睛睁得很圆。

      “欸——”

      朝邗听见了叹息声,那人好像在抚摸着什么东西。然后,那脚步声慢慢靠近了,朝邗想要装作昏迷,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没脸了。

      那人走得很轻缓,不过木板是咯咯吱吱的,每走一步朝邗的心就莫名的十分难受,她受不了了,直接起身了,不过还是坐在地板上的。

      不过恰好,那人现在也打算蹲下身子查看朝邗情况了,不过那人如今只能将手缩回去。

      但——两人打了个照面,朝邗看样子已经傻掉了,直接又往后倒了下去。原来,原来!这人算是朝邗的上司!

      官大一级压死人,朝邗就奇了怪了,自己来这里怎么就万般不得劲,方才一看,那人穿着不像是地府的人,倒是有些像天上的,天上——朝邗不解,自己何时见过天上的人?朝邗集中精力想,已经注意不到那人将手摸着她的额头。朝邗只是在想,想着一个东西,似乎要想起来了,但最后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朝邗的身体被拉起来,又被推起来,然后自己如同一滩难泥,敷在一睹“墙上”。

      后面是一个人,朝邗靠在那人身上。

      她们的举措使得朝邗停止了思考,如今她眼皮有些打架,艰难睁开之后她看见这里有些书架,不过都是随便散布的,然后那些害自己的障碍物下面是一些粗大的绳索,从那里面延伸出来,然后又往上——似乎是耷拉在书架的最高处。

      等朝邗看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有血色的脸庞。不过下一秒朝邗就咽了口水,这人不是人,她那双眼睛不看着自己倒好,她的头明明是低垂着的,可是现在朝邗看了她,她自然也要看回去,但是她没有抬头,而是直接动了动眼珠子。

      那是一双绿色的眼眸,很是深邃,上面有光彩,却没有神。因此,朝邗知道这面前的人在看着自己,但是朝邗感觉这人并不是用眼睛看自己,就像是她的灵魂缠绕住自己了!朝邗难得恢复了和生前一样,遇到恐惧会急促呼吸的毛病。

      朝邗觉得自己出汗了,她的胸口那里莫名的好热,然后她又注意到这人靠自己靠得很近,她只能看见她的盘发,以及上面的发簪,她的一半脸庞,以及上面的碎发。

      她的手似乎在自己的胸口处——

      朝邗不打算有所动作,只是这样僵持着。

      而后,她停下动作了。一个像是绳索的东西垂了下来,朝邗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这是绳子?她,套在我脖子上?我罪该万死还是——

      朝邗恢复过来了,她有力的伸出手,一瞬功夫她就将这“绳索”给抓住并且往下面扯。不过扯完她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头发!

      ???

      朝邗头上冒出三个问号,然后看见自己垂落在肩前的头发被编成了麻花,不过再一看,自己的所有头发都在肩前了。然后那人还用一个布条在发尾处系了个结,朝邗看得有些出神了。

      因为,这布条应该是白色的,可是如今却染上了或紫或粉,然后被水给糊作一团。看上去——似曾相识,实际上刚刚就见着了。可是这是室内,怎么和室外的情况一样,难道这些东西已经逃出去了?

      朝邗伸出手去想要把这布条给取下来,因为这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画风。

      不过,显然这位大人不要口头上的客套,而是需要别人对她毕恭毕敬。

      不过,该说的还是该说,自己不是求她才来的,其实朝邗也有些拿不准,可能中间确实有什么人出面求情呢!

      朝邗跟着起身了,她走了一两步后才发现刚刚自己背后应该也有一个人,不过转头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再一转头却只瞥见那人的背影在远处,朝邗伸出手,嘴巴说了个没出声的“欸——”,一眨眼功夫,那人已经在窗户边上坐着了——她面前有张桌子,有把凳子。然后前后由书架隔开,眼前也有书架。

      朝邗觉得自己还是走过去好些,然后朝邗就顺便扫视了一番。总觉得有规律可言,但是这规律边走边看是察觉不到的,最后只能眼睛都看花了。

      而路上也到处都有障碍物,障碍物又总有好几根绳子延伸,总之十分杂乱。

      最后朝邗走到那人身前,那人却给朝邗倒了一杯茶,说实话,这还是朝邗第一次喝到热茶?

      朝邗有些着急,不过那人不像朝邗想的那般邪恶,如今察觉朝邗在她身边坐着,她也仍旧用她那空洞却有光亮的眼睛——不对,是她的脸对着她,眼睛对着她,然后用她的灵魂看着朝邗,不过算不得威胁,朝邗也生平第一次勉强的笑笑,随了她的指示入了座。

      朝邗坐在座位上,喝了那碗茶,这茶仍旧无色无味。喝完之后,朝邗看了看她,见这人说不上坏,什么寒暄的话也不需要问,也就急的开口了,不过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了。

      “你这屋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可以抓住?”

      “你来是要问些什么?”

      空气莫名沉闷,外面紫色雾气浓重,恐怕露滴也要成紫色的了。朝邗不知为何,来了这里就莫名的胸闷,她好几次看向窗外,不过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总觉得会打一阵闷雷的。

      这面前的人用手拍了拍书面,实际上是书上有什么,然后她轻巧的抹走,然后不知是吹茶还是吹书,总之,她悠哉哉的在这里喝起茶看起书了。

      朝邗觉得刚刚是自己冒昧了,于是也不动了。

      “朝邗判官,你现在很急吗?”

      啊?朝邗觉得自己方才却是有些急切了,不过如今也应该……好吧,朝邗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不过,朝邗听到“急”这个字就突然不急了,或者说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朝邗自踏进这书院时就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口气在喉咙处。不过听了这人说的话,朝邗突然变得慌乱,这是好的。因为方才朝邗一直在装自己不知道,但是如今她确认了,于是这种无端的情绪有了出口。

      那人说的话很清,但是却如同蛇的低语。朝邗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灵魂给缠绕,但幸好还能够呼吸。

      朝邗低头看了眼,却发现那碗里面还有茶水,还冒着热烟。

      “自己刚才不是一饮而尽?”

      “面前这人不是一直在看书?”

      “这人知道自己叫朝邗,可朝邗不知道眼前的是谁来。”

      朝邗恍然间目??欲裂,她觉得脑袋充血,她感到天旋地转,这身子又软了下来。

      她四顾茫然,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参杂紫的雾气,而这雾气带有温度,不是人间清晨所形成的,倒像是茶水冒出的热气。朝邗伸出手,不过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那手无力,像是被人操作甩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在桌面上。朝邗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她就又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

      她觉得那茶水的雾气从眼睛处冉冉飘升,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子蒙了一层水雾,可这些雾气均匀的散布着,朝邗想用手拂去,却已经没有力气,她只能闭眼又睁眼。

      她眼前当真全白了,雾气萦绕。可朝邗觉得,不是眼前变白了,而是自己眼盲了。

      朝邗现在站着,她前后左右什么也没有。

      可朝邗是坐着的,也就是说,朝邗进入到自己的想象之中,也就是自己的梦中。朝邗想要尽量保持冷静,不过她除了冷静什么都干不了了。实际上她现在最不需要保持的就是冷静,不过已经这样了就只能结束了。又是一声弦音,朝邗的梦境破了,她也便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最先恢复,不过双眼失焦,她摇摇晃晃,眼前前画面重叠歪斜,她打了个哈欠,收回了拿着碗的手。

      朝邗好像刚刚睡醒,不过她很清楚面前的人,不过没有那些无端的情绪了。

      她看了眼碗,却是有人往里注水,已经不知道原本有没有茶了。

      朝邗抬头看去,原来她在给自己碗里“添”茶。

      她歪了下头,神色也不如先前那样温婉,此刻倒是显得冷漠又热情。

      “回过神了?”

      朝邗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你在盯着这个?”

      那人见朝邗不点头不说话的,就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人并不是出于好心,让朝邗放松的目的。

      那人用手敲了敲自己的眼珠子,“咚咚咚”硬邦邦的。

      “朝邗判官?可能需要你再跑一趟了,因为那天门坏的时候并不是我当职。”

      “这里你看看,还需要看多久?”

      这人说话变得一股子挑衅的气味,朝邗纳闷了,不是上司?怎么装的这么像,现在又不装了。就算不装了,也根本没有要把自己放眼里的意思。

      不对!

      那人说的那句“回过神了?”显然她官位比自己的高,可是后面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朝邗又恍然得知,原来她的眼睛已经盲了,可能就将眼珠摘掉,换了这弹珠一样的物件吧。

      朝邗为了展现自己的谦卑,就说了句:“我有个朋友眼睛也瞎了,不知道这玻璃眼珠是怎么做的?”朝邗好像自动省略了那些不必要的问题,只是问道:“那日是谁当值?”

      朝邗特地省去了“你”的称呼,因为这样确实不礼貌,但是朝邗并没有多认识一人的义务。

      那人叹了口气,然后就回答说:“璆它,这人你熟。”

      朝邗思索,既然这人熟,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再者,朝邗已经不想待在这儿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了。尽管见面的时有些意外,但结束时该有的礼节也需要有。那人应声后,朝邗就上楼去了。

      这下子回到屋子,朝邗可又得好好睡一觉了,不过回去路上朝邗就在想,这人似乎有些话还没说。不过看她样子,这事情好像不能,有或者说意外没有说,但是她也不准备再说了。其实朝邗觉得那人戴的钗子好生漂亮,自己屋子里的都是些残碎的物件。

      没错,回来的路上朝邗就一直在想那个人,不过想的主要是外貌上面的。对了现在朝邗的手里有一本书,还有一个捆头发的布条。不过回到屋子里面,那朝邗才发现布带子已经重新变回白色的了,而且,朝邗才发现,自己被那人带偏了,自己明明是找那些东西的线索的,结果那人以为我现在在找是谁把门弄坏的罪魁祸首?

      没事,朝邗安慰自己。问那个璆它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也当值,没有道理不知道。

      现在朝邗就只想洗洗睡了,不过一会到家,见了那水缸的植物就泛起愠色。这泥巴难闻,而且刚刚朝邗以为里面是水,直接就想埋头进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哪里知道……不过幸好,朝邗没有一心扎进去,不然就满脸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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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2小时前 来自: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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