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地面开始震动，石头在手里乱跳。秦无痕贴着岩壁，能感觉到地底传来的颤动。他抬头看向云昭，她已经睁开右眼，目光很冷，盯着洞口外的河面。

　　“他们来了。”她小声说，声音很轻。

　　秦无痕没说话，站起来走到洞口。他从布袋里拿出破阵锥，蹲下后划破手掌，血滴在石头缝里流开。一道红色的线慢慢出现，微微发抖。

　　云昭扶着墙站起来，身子有点晃，但背挺得很直。小白从角落跑出来，尾巴绷紧，耳朵贴头，眼睛死死盯着外面，毛都炸了。

　　秦无痕抹了把血，在第一条线后面接上第二条。空气变湿，雾气顺着线条爬，像有东西在动。这是冰封阵要启动的前兆，等敌人踩进来，脚下就会结冰滑倒。

　　还差最后一步。

　　他把星门残片放进两根石柱中间的凹槽。四周的石头泛起淡淡的金光，一条看不见的链子从残片里伸出来，缠住两边岩石。困仙阵有了雏形，只等发动。

　　“你往后退一点。”他对云昭说。

　　她没动，声音平静：“我能撑住。”

　　秦无痕没再劝。他知道她脾气硬，现在也没时间争。他握紧破阵锥，躲到洞口边的暗处，眼睛盯着河面。

　　河水很静，没有波浪，也没有人影和声音。但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压过来，像是有什么大东西正在靠近。

　　三个黑影从河边拐角出现。

　　是萧家的暗卫，穿黑衣戴青铜面具，手里短刀闪着寒光，腰上挂着破阵铃。带头的人腰上有块铜牌，走路时轻轻响。

　　他们在岸边停下。一人蹲下，用手沾水在地上画了个符号——探踪符，专门用来找隐藏的人。

　　秦无痕屏住呼吸。

　　那人画完点头。四个人一起上岸。

　　脚刚落地，秦无痕咬破舌尖，低吼：“烧！”

　　地上的红线突然亮了！

　　火从地下喷出来，围成一圈炸开，热浪逼得四人后退。一人慢了一步，腿上的衣服着了火，惨叫一声滚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

　　但带头的反应很快，抬手甩出破阵铃。铃声尖锐，火一下子灭了一角。

　　秦无痕眼神一紧。这铃能干扰阵法，不能拖太久。

　　他按住胸口，玉简很烫。那段火焰纹路在他脑子里一闪就没了。他闭眼回想，用手指在焦土上重新连上线。

　　火又烧起来，比刚才更猛，火焰翻滚像龙在叫。

　　追兵被逼到河边，只剩三人站着。带头的大吼一声，让两人冲上去。

　　两人刚迈步，气温骤降。

　　秦无痕打出手势，冰封阵启动。寒气从河底涌上来，岸边立刻结了一层冰。两人站不稳，摔倒掉进冰冷的河水里。

　　只剩带头的一个。

　　他站在原地，右手慢慢摸向腰间的铜牌，好像要发动什么手段。

　　秦无痕不会给他机会。

　　“起！”

　　困仙阵发动！

　　九条看不见的锁链从星门残片射出，缠住他的脚、手和脖子，把他吊到半空。他在空中挣扎，破阵铃乱响，可对高阶阵法没用。

　　小白从石头缝跳出来，速度快，一口咬住那人腰带，硬把刀扯下来，叼到秦无痕脚边。

　　秦无痕捡起刀，走过去。

　　那人喘着气，面具下的眼睛狠狠瞪着他，满是恨意。

　　“谁派你们来的？”秦无痕问，声音不大，但很重。

　　对方闭嘴不说。

　　秦无痕抬手，刀尖一挑，划开他的衣服。胸口皮肤鼓起一块，明显埋了东西——自爆符种。要是强行搜魂，会立刻爆炸，尸骨不留。

　　他后退一步。

　　这时云昭走下来，脚步稳，脸色却很白。她站在那人面前，抬起右手，指尖有一点光，冷冷的。

　　“你心口有咒印。”她说。

　　那人身体猛地一僵。

　　话音刚落，云昭甩出最后一枚金环。金环擦过他手腕，风劲很大，打得他手一偏，腰间铜牌“啪”掉在地上。

　　秦无痕马上捡起来。

　　正面是萧家的标志，背面有一道黑紫色的纹路，边缘像蛇皮。他认出来了——这标记，和之前射他的毒箭上的是一样的。

　　他看向云昭。

　　她也在看他，眼神冷。

　　“妖族。”她说。

　　秦无痕拳头收紧，令牌几乎掐进肉里。萧天澜果然投靠了妖皇，手下都被打了妖族印记。

　　他转身走到石桌，放下令牌和破阵锥。两样东西静静放在桌上，映出淡淡影子。

　　云昭没过去，靠墙坐下。左手捏着断掉的耳坠链，右手按着左眼。那里还在疼，用灵目太久，神魂像裂了口子，很难恢复。

　　小白跳上桌，放下抢来的刀鞘，缩在角落舔爪子。它咬人时牙龈划破了，一直在出血。

　　秦无痕站在桌前，死死盯着令牌背面的妖纹。

　　这不是临时画的，是活体烙印，打进皮下的。过程很痛，要用秘法激活血脉。这种技术只有妖族高层才有。说明这支暗卫早就被控制了，成了傀儡。

　　他想起萧天澜在密道里撕开衣服露出黑纹的样子。当时他说自己不是主谋，但现在看，他不仅知道，还亲自参与布局。

　　“他们在查我们有没有拿到破阵锥。”云昭忽然开口，声音哑但清楚。

　　秦无痕回头。

　　“不然不会来这么多人。”她继续说，“他们真怕的是阵法被解开。”

　　秦无痕点头。他也这么想。从宴厅开始，所有追杀都不像要杀人灭口，更像是逼我们往前走，替别人探路。

　　他走回洞口，看了眼被绑在树下的其他暗卫。他们都中了困仙阵，灵脉被封，暂时动不了。等阵法失效，可能会自己毁掉记忆，不留线索。

　　他关掉洞口的隐身阵，转身往里走。

　　小白突然抬头，耳朵竖起，眼里闪过警惕。

　　秦无痕停下。

　　云昭也睁开了眼。

　　桌上的令牌，背面的妖纹正在变色。原本黑色的线，一点点变成暗红，像血在皮下流动。

　　秦无痕走近，伸手要去碰。

　　手指离半寸远时，那红色一闪，令牌猛地弹起来，撞上墙壁，“当”一声响，打破安静。

　　所有人都不动了。

　　令牌落回桌面，翻了个面，静静躺着，像什么都没发生。

　　秦无痕没动。

　　云昭走过来，低头看着令牌，左手紧紧攥着断链，指节发白。

　　小白跳下桌，尾巴贴地，一步步退到角落，全身戒备。

　　秦无痕伸手，把令牌翻过来。

　　背面的妖纹变了。

　　原来是弯弯曲曲像蛇，现在变成一只竖着的眼睛，中间一道缝，冷冷“看着”他，像从深渊传来的一道注视，无声宣告着什么。

　　洞里一片死寂。

　　风吹进来，吹起灰，卷起灰尘。令牌静静躺着，像一颗停跳的心脏，等着再次搏动。

　　秦无痕闭了下眼，再睁开。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妖纹活了，说明有人在远处看着，甚至操控。这块令牌不只是信物，还是一个监视的眼睛，早就藏在他们身边。

　　他抬手，把令牌收进怀里，动作干脆。

　　“我们必须走。”他说。

　　云昭点头，站起来。她眼神清醒，虽然累，但不肯倒下。

　　小白蹭了蹭她的鞋尖，低声呜了一下，像是安慰。

　　秦无痕收好破阵锥，最后看了一眼山洞。这里曾是他们的藏身地，现在却成了危险源头。不能再留。

　　他打开另一条秘密通道，石门无声滑开，露出通往山里的小路。

　　三人一兽悄悄离开。

　　身后，山洞重归黑暗。只有桌上那一抹暗红光闪了闪，然后彻底消失，像从未存在。

　　夜色漆黑，群山安静。

　　远处天空乌云翻滚，隐约有雷光闪动。

　　某座宫殿深处，一个穿黑袍的人坐着，手指轻轻敲椅子扶手，嘴角微扬。

　　“找到了。”他低声说，“他们拿了钥匙。”

　　角落阴影里站着几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腰上的铜牌轻轻晃动，背面的妖纹泛着极淡的红光。

　　风吹过走廊，吹动帘子，也推动命运的轮子。

　　一场风暴，正在悄悄酝酿。

　　不是为了杀人。

　　是为了唤醒那扇不该被打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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