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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反面
雨越下越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它令人陶醉,仿佛甜美的醇酒。六娘打开窗户,轻轻地为郎倒了一杯酒。那恭敬的举止,如同王室的礼仪。尽管楚云王放弃了王爷的身份,但十郎永远是一位王子。
酒杯在郎的唇边显得寡淡,他无心饮用。仿佛理智驾驭着内心,两把剑静静地躺着,没有杀气。浓烈的血腥味消散了,它像一抹晚霞,在天边盘旋,然后渐渐隐去。即使心无旁骛,毫无忧虑,郎依然暗中派人观察秦师叔的住处。三年前的变故仿佛是褪色的记忆。冰冷的风吹散了冰封之心中微弱的温暖。
故事沉睡在寒冷的冬季。悲惨的哀叹声在耳边回荡,那把沾满鲜血的剑现在安静地躺在一个角落。一切仿佛时间脸颊上的一滴泪。
清晨的微风滋润着心灵,温柔的阳光洒落房间的每个角落。玉梅收拾好行李,在清晨微光中,与惠琳告别。两位女孩刚刚萌芽的友情让这场告别显得格外漫长。微风轻轻吹过蓬松的头发,玉梅握着惠琳的手,轻声笑了。
“多保重!我永远会记得你!”
惠琳悲伤地看着她,这位小姐真的非常舍不得玉梅。突然想起什么,惠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
“姐姐要记得我呀!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玉梅收下信物,轻轻抱了抱惠琳。阳光普照,充满着两位女孩的情谊。
京城非常复杂,玉梅沿着各条街道行走。一些剑士在街头巷尾游荡,面目看起来凶狠残暴。难道这里存在着什么神秘的组织吗?
她在柳芳客栈前停下了脚步,没有急着进去。本打算喝杯茶,但她看到一群奇怪的人来到这里。玉梅坐下,观察着他们。在后院,客栈老板郑达——一个身形柔弱、纤细的男子——正在修剪盆景,仿佛这是他的雅兴。
“朱砂,你还敢回来?”眼神冰冷,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属下。他每走一步,都让人的心跳加速。失败者回到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朱砂汗流浃背,颤抖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郑达指着他被削掉的头发。
“你和我的蜘蛛群有什么麻烦?”
朱砂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着。郑达眯着眼睛,看着属下带回来的蜘蛛腿上的粘着的粉末。他沉思了很久。
“西服凤凰?打败你的人肯定不是叶元龙!他不喜欢管闲事!立刻去调查,我想看看那个爱管闲事杀手到底长什么样!”郑达眯起眼睛,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天。三年多了,他被贺赖二追捕的那个夜晚,他永远不会忘记。
茶壶冒着热气,玉梅倒了一杯。她慢慢品尝着这种茶特有的清纯味道。许多面容高贵、有权势的人物也出现在这里。显然,她从未去过怡亭酒馆,所以视野无法开阔。
柳芳客栈的另一面隐藏在后院的门后。谁知道那里面是怎样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玉梅环顾四周,几名剑士走进了客栈。他们坐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看起来很眼熟。她努力回想,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些袭击村庄的家伙!
玉梅皱起眉头,此刻她的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她感觉到了熟悉的邪气正在侵入附近。连她自己都在问,为什么她会对这种异常的灵气如此痴迷。
两把剑移动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玉梅清楚地听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魔鬼气息。她转过头,那位恩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位公子身穿一件绣有特别花纹的深蓝色衣袍。她呆了几秒钟,凝视着恩人那张如春日阳光般的脸庞。
带着一丝忧郁和愁绪的美感,一个让无数少女为之心动的男子。两把剑插在腰间,挑战着她的目光去洞察邪剑的内心。
这位公子刚到,刚才那群人立刻脸色大变。他们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仿佛遇到了死神。客栈里的人有些犹豫,他们迅速离开了。玉梅静静地坐在椅子旁,继续观察着接下来的发展。她表现出惊人的镇定,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敢这么做。最终,只剩下那群人和那位公子。她紧贴着门口,当然是为了方便在发生变故时逃脱。
“贵客临门,你们为何不招待?”郑达摇着手中的扇子,从后院走了出来,身上弥漫着浓郁的精油香气。
“主人,他……他是……”
郑达挥了挥手,他们立刻噤声。那人带着半是热情、半是挑衅的笑容,呼唤着那位男子。
“公子请坐!”他做出亲切周到的姿态。玉梅暗自腹诽。这位店主心思古怪,他一点也不正常。
“又是你!”
老头洪迪来突然出现,他将一个空酒壶放在桌上。郑达让人把酒壶倒满。看来他要么是熟客,要么他和郑达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姜十郎!你很清闲啊?”
洪迪来坐下,他很清楚他正在面对的人更容易采取行动而不是多说话。说真的,即使是在梦里,郑达也很难相信这位极其英俊的公子就是姜十郎。他愣了一会儿,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位英挺的青年。
郎笑了,洪迪来几乎认不出当年的那个少年。郎的态度变了,开始像二十二年前的叶元龙。洪迪来咬着嘴唇,他掠过那双冰冷、锋利如匕首的眼睛。那深邃的瞳孔,如同西湖的深渊。
“我想知道钟乾在哪里!”
郎的提问让郑达感到非常意外,他瞥了一眼洪迪来。没等他们回答,郎站起身,留下了半截带着干涸血迹的箭矢,离开了客栈。玉梅看着郎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急忙跟了上去。
“他知道了什么?”洪迪来咬牙切齿,郑达失神地坐了下来。
“我得进宫一趟!”郑达看向窗外,桌上那截箭矢已经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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