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

　　第二十九章龙家底蕴奇葩奖赏
　　龙啸天住处的晨雾还没散，王攀附就被院外甲叶碰撞的脆响惊醒。他攥着磨亮的赤焰剑 —— 原以为 “处理禛德余党” 是刀光剑影的厮杀，还偷偷藏了三枚迷魂符，推开门却愣在原地：二十个赤红甲胄的护卫列成两排，甲胄上的龙纹浸着金丹期修士才有的莹润灵光，每片鳞甲都嵌着龙血石碎末，日光下泛着暗金红光；腰间长刀的刀柄是火龙脊椎骨所制，刀鞘镶嵌的鸽血红宝石里，竟凝着细小的火焰虚影，站在那里像两排燃着的火焰铁塔，连呼吸都带着硫磺味的灵力波动。
　　“这是焚天卫。” 龙啸天斜倚在门廊红柱上，赤足踩在微凉的青石板上，脚尖踢了踢最前排护卫腰间的刀鞘，宝石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我爹说他们在谷里闲得啃灵晶，给你当随从 —— 这些人，当年血影教三万修士围攻火龙谷，三百焚天卫就杀得对方片甲不留，你随便指个人，都能打十个你这样的炼气小修。”
　　王攀附喉咙发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炼气七层的丹田 —— 二十个金丹期护卫？这手笔，火龙谷是把半个家底都搬来了！他刚要推辞 “小弟何德何能”，龙啸天的手已经按在他肩膀上，力道压得他半边身子发麻：“少废话，本少的小弟出门没跟班，丢的是我的脸。你要是敢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灵溪在一旁拽他袖子，手里的桂花糕都忘了啃，指尖还沾着糖霜：“快收啊！我在寒月宗典籍里见过焚天卫！他们的甲胄是用上古龙鳞混玄铁炼的，刀能斩灵气屏障，多少元婴老怪求着要个焚天卫当护卫都难，龙少直接给你二十个！”
　　王攀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行礼，腰弯得快贴到地面：“多谢大哥！小弟定好好用他们！” 心里却在狂喊 —— 有这二十人在，别说禛德法胁的余党，就是元婴修士来了，我也敢叫板！以后看谁还敢对我甩脸色，一个眼神就能让焚天卫把他扔去喂灵犬！
　　龙啸天打了个响指，两个焚天卫抬着半人高的紫檀木锦盒走来，盒身雕着百龙戏珠纹样，龙目镶嵌的夜明珠在晨光下泛着柔润白光。打开的瞬间，满室金光差点晃瞎王攀附的眼：三千块上品灵石堆成小山，每块都凝着三百年灵力，触手温凉；最上面横卧着柄赤色长剑，剑格镶嵌的龙珠吐着淡火，剑穗是千年冰蚕丝编的，垂落时带细碎金芒，剑身上隐约有火龙虚影游动。
　　“赤焰剑，我三岁玩腻的玩具。” 龙啸天说得像丢块石头，指尖碰了碰剑柄，龙珠瞬间爆发出寸许火焰，“这剑能引地火成屏障，还能认主，你滴滴血试试。”
　　王攀附颤抖着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剑柄上，瞬间被吸入龙珠。剑身上的火龙虚影猛地活过来，绕着剑身转了三圈，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腕 —— 竟真的认主了！一股温和火灵力顺着手臂涌遍全身，丹田处的气旋猛地加速旋转，炼气七层的壁垒竟隐隐松动。这是极品灵器！他刚要道谢，又听龙啸天补充：“盒子里的灵石是这个月零花钱，不够再要。别省，本少烦小家子气的人 —— 上次有个内门弟子省灵石，被我扔去焚天炉边炼了三天丹药。”
　　“零花钱……” 王攀附看着能让寒月宗倾家荡产的灵石，突然觉得以前在杂役院为块下品灵石争得面红耳赤的自己像个乞丐。灵溪戳他腰：“发什么呆？快收下！这些够买十个寒月宗了！你看这灵石，里面的灵力都快凝成液了！”
　　龙啸天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了块巴掌大的玉牌 —— 上面的 “龙” 字刻着上古符文，边缘嵌着龙血石，比之前给的令牌复杂百倍，符文间还凝着淡淡的龙威：“拿着去焚天谷宝库，想要什么随便拿。别拿那些亮晶晶的破烂，本少看着烦 —— 比如那些镶满宝石的法器，中看不中用。”
　　王攀附捏着玉牌，指尖都在抖 —— 焚天谷宝库是修仙界三大禁地之一，传说里面藏着上古神器 “焚天炉” 的碎片！他跟着龙啸天去宝库时，才真正见识到龙家底蕴：宝库像座宫殿，金砖铺地，夜明珠镶满穹顶，墙壁上镶嵌的不是宝石就是灵晶，架子上摆着的上古功法、极品法器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给你。” 龙啸天随手拿起个黑鼎，鼎身刻着狰狞龙纹，三足间腾着火焰虚影，“焚天鼎仿制品，虽然只能炼上品丹药，总比你用土灶强。” 王攀附抱着比他还高的鼎，差点哭出来 —— 上品丹药！多少修士一辈子都没见过！他刚要往储物袋塞，龙啸天嫌恶地摆手：“让焚天卫扛，你这小身板别累坏了 —— 要是累瘦了，灵溪该跟我闹了。”
　　灵溪站在剑谱架前挪不动腿，手指在《寒霜剑经》上流连，指尖泛着淡淡的冰蓝灵光。龙啸天翻出三卷泛黄剑谱扔给她，封皮印着火龙谷徽记，纸页间还夹着干枯的火灵花：“都是过时的上古剑谱，比你苏师叔那本残篇强，练着玩。这里面还有我小时候画的剑招注释，看不懂就问我。”
　　灵溪抱着剑谱激动得眼眶发红，深深一揖：“多谢龙少！” 王攀附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明白龙啸天的 “奇葩脑回路”—— 他不是抠门，是真觉得这些在外人看来价值连城的宝贝，和路边的石头没区别。就像富人不会在意掉在地上的铜钱，龙啸天也根本意识不到这些奖赏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更让王攀附意外的是，龙啸天竟带他去见龙谷主。谷主是个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正蹲在院子里喂鸡 —— 鸡笼里的七彩凤鸣鸡羽毛斑斓，啄食时会吐细小火星，是能预警邪气的上古灵禽，每只都能卖上百块上品灵石。
　　“爹，这是我小弟王攀附。” 龙啸天踢了踢鸡笼，灵鸡扑腾着翅膀，火星溅在他的红衣上却没烧破，“他比谷里那些只会练剑的笨蛋机灵，帮我收拾了个伪君子。”
　　龙谷主抬起头，眼神深邃如潭，明明没放灵力，却让王攀附觉得连识海里的血瞳印都在发烫。他伸手拍了拍王攀附的肩膀，掌心带着龙血特有的温热：“机灵孩子，胆子也大 —— 敢跟啸天混，以后有你好处。” 他从鸡笼里抓出只头顶火羽的鸟，鸟儿吐着三昧真火，羽毛燃着不烫手的焰光，“火灵鸟，能辨血影教煞气，还能当坐骑，给你当宠物。”
　　王攀附抱着扑腾的火灵鸟，手都在抖 —— 三昧真火！传说中能焚尽万物的火焰！他想起在寒月宗连只灵兔都养不起，现在却有只吐真火的鸟当宠物，落差大得头晕。龙谷主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飘向远处的火山口：“啸天的血脉天劫快到了，你们去黑风谷要当心 —— 血影教的邪术，最能引动皇族血脉的戾气。”
　　王攀附心里咯噔 —— 天劫？这是在为龙啸天后面的雷劫铺路！他连忙点头：“谷主放心，小弟一定护着大哥！”
　　从火龙谷回来，龙啸天突然把王攀附叫到院子里，神色难得正经，指尖火球燃得比平时旺：“禛德余党清干净了，但血影教右护法跑了。本少要去黑风谷，你去不去？” 焚天卫统领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少谷主！您的血脉天劫临近，此时去黑风谷太危险！”
　　“危险才有意思。” 龙啸天踹开统领，眼神桀骜，“本少的天劫，还轮不到别人置喙。” 他转向王攀附，眼里带着期待，“你要是怕，就留在焚天谷。”
　　王攀附心里一紧 —— 黑风谷是血影教老巢，典籍说里面机关密布，还有教主残魂守着。但他看着龙啸天眼里的期待，又摸了摸怀里的赤焰剑、龙纹令，咬咬牙：“大哥去哪，小弟就去哪！刀山火海都陪您闯！我还能帮您查黑风谷的地形 —— 万金楼有份秘图，我能借来！”
　　龙啸天咧嘴笑，从怀里掏了颗婴儿拳头大的赤红珠子，里面有龙影游动：“龙元珠，我娘给的护身符，能挡元婴一击。给你了 —— 别死在黑风谷，本少还等着带你去祖龙巢看灵泉。”
　　王攀附握着珠子，心里暖烘烘的 —— 这不是奖赏，是信任！他鼻子一酸，差点掉泪。
　　灵溪突然从门口跑进来，手里捧着件月白法衣，衣料泛着冰蓝灵光：“我给你缝的防火衣，用冰蚕丝混火龙鳞，还加了月心草纤维，能自动挡煞气。” 法衣针脚细密，领口缝了个小小的 “攀” 字，袖口还绣着半朵火灵花，“别想多了！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出主意，龙少总欺负我。”
　　龙啸天嗤笑 “矫情”，却扔给灵溪个玉瓶：“驻颜丹，你现在用不上，留着当老太婆时用。” 灵溪接住瓶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傍晚时分，焚天船停在谷外广场上 —— 十丈长的龙船，船帆绣着栩栩如生的火龙，龙眼里的红宝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船头龙首比寒月宗冰塔还高，船板是万年铁木做的，踩上去稳如平地。“上来。” 龙啸天跳上船，红衣在风里猎猎作响，“这船比万剑门飞剑快十倍，三天到黑风谷 —— 船上还有灵泉池，你可以泡着修炼。”
　　王攀附跟着跳上船，焚天卫已经摆好桌椅，连灵溪的食盒都有护卫接过。火灵鸟落在他肩头，吐着小火苗梳理羽毛。他摸了摸怀里的龙元珠，突然想起龙谷主的话 —— 龙啸天的天劫快到了，这次去黑风谷，或许还能帮大哥找些渡劫的宝贝。
　　龙船腾空而起，化作金红色流光破开云层。王攀附站在船头，风卷着他的衣摆，怀里的法衣还带着灵溪绣时的温度。他知道黑风谷危机四伏，但有龙啸天在，有焚天卫护着，还有满储物袋的宝贝，这场冒险，只会让他的寄生之路走得更远 —— 说不定还能捞到冰魄剑碎片，那才是真正的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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