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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还是卫生纸
听故事的人若是将自己代入其中，那这故事再没趣也变得有趣起来了。晏纾璨的问题一说出，已经开始有人争相回答她的问题。
“当然选净化湖泊啊，灵力停滞不前代表本身还是有灵力的，这湖泊要是受到污染那可完了。”
“两者相比选情况更急的，要我我也选净化湖泊。不然金瞳族以后怎么生存。“
“就是就......加一加一。”
整个故事听下来，大家已经越来越好奇后面的走向，就连林竹墨也开始催更：“晏同学，所以守林人最后做了怎样的选择？”
晏纾璨哂笑：“守林人？他们可没你们那么善良，他们的选择便是将法宝占为己有带了回去。”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愤怒：
“有没有搞错，法宝又不是给他们的他们还拿回去了，要不要脸啊。”
“这群守林人凭什么那么自私？？”
“气死我了，喂，你最好告诉我守林人最后没什么好结果，不然我真的想打人。”
郑青也忧心道：“他们若是把法宝带回家，那湖泊怎么办，金瞳族怎么办？”
林竹墨道：“怕是只能搬迁至其它的地方再继续生活了吧。”
“并没有。”晏纾璨继续道，“守林人拿走了法宝，心中有没有愧我不知道，但肯定有惧。为了此事不落人口舌，也为了完全掩盖自己的强占行径，他们索性将包括金瞳族在内的所有生灵与湖泊一同封锁，让此事彻底被掩埋。”
“什么？！”林竹墨觉得不可思议，“拿走了救命的法宝还要赶尽杀绝，何等可恶。”
“不过。”晏纾璨话锋一转，“好在有一位守林人心有不忍，在湖泊被封锁前偷偷救下了一名刚刚才诞生的金瞳族，并将其抱回抚养直至它安然长大。“
郑青也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不至于灭族。“
“这名长大后金瞳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它与它的同伴为了帮助宣称受到妖怪袭击的居民，进入了一座深山。巧的是，他们在这里遇见了同样以追捕妖怪为目的的二代守林人。”
林竹墨忍不住问道：“那二代守林人是否知道一代守林人做过的事情？”
晏纾璨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边踱步边缓缓道：“谁清楚呢，不过我觉得应该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吧。”
如此敷衍的回答顿时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你是讲故事的你怎么会不知道？逗我们呢？？”
“加一加一！！”
晏纾璨没理会他们的话，而是接着道：“在金瞳族与二代守林人一起追捕妖怪的期间，金瞳族一行人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些妖怪并不主动攻击人，甚至在面对以伤害它们为目的的金瞳族时，态度还十分亲昵，就好像......它们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
“等等，我有个猜测。”郑青也举手，“这些妖怪，不会就是那些被一代守林人封锁在湖泊的金瞳族吧？？？他们因为同被感染，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幅妖怪的模样？？”
“......不是吧，要真是这样，那我的拳头可要硬了。”
“好想打人怎么办？？”
“你们能不能都先别插话也别拿嘴巴当弹幕了，最后到底怎么样？这个金瞳族知道真相没？一代守林人有没有得到处罚？晏......晏什么来着，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结局了？？”
晏纾璨道：“这当然不是结局，因为结局如何，从来就不是靠我的讲述。”
此刻的她已行至以林竹墨为首的阵修面前，她看着眼前众人，问道：“诸位，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有怎样的结局呢？”
如果说一开始林竹墨只对这个故事有几分熟悉的感觉，那么现在，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明白晏纾璨所讲所述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心中的慌乱让他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像脚长了钉子一般立在原地，其他人见林竹墨不动，也不好有任何表示。可晏纾璨却分外有耐心，一直站在他们面前等待他们的回答。
只是林竹墨等人的回答没等到，却等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有趣，有趣。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伴随着一道灵力波动，段然忽然出现在广场中间。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无形的威压顷刻间遍布四周。在这厚重的压力下，不仅是怪物，就连林竹墨等人都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楚风边抵抗威压边忍不住吐槽：“哪个不懂行的在评价。就晏纾璨讲故事这水平还能叫精彩？？真是硬夸。”
楚韵道：“虽然我平常总与你意见相悖，但此刻我不得不赞同你说的话。”
与旁人的吃力不同，晏纾璨就像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朝段然微微颔首道：“不愧是一大把年纪了灵力还能突飞猛进的段然长老，好大的阵仗啊。”
段然面上虽带着微笑，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修真学院创建的目的便是为了保卫世间安宁，老夫作为长老更不能有丝毫懈怠，需时时刻刻以提升自己的能力为基础。有时候为了提升自己，老夫甚至能闭关数年之久……这位晏小友，你既作为青龙院的学生，也代表青龙院的脸面，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对于段然的直接点名，晏纾璨勉强收回打哈欠的手，又猛吸了一口楚韵过来时顺路买的咖啡，这才应道：“抱歉，您假大空的话太多，我实在听得犯困。”
相当不客气的回答，已经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
段然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而此刻，林竹墨也已经梳理好了思绪，他对晏纾璨道：“晏同学，且不论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经由你口中说出并无证据，况且段然长老平时在院内为人低调，对我们这些学生也是极为友好，从不摆长老的架子。所以你说的这个故事，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信服。”
晏纾璨反问：“哦？那如果我有证据的话你打算怎么做？看在段长老为人低调对你们极为友好又不摆架子的份上站在他那边？？”
她直接甩给林竹墨一连串逼问，让对方再次做出选择。
“晏同学。”郑青也朝她用力摆手，用口型告诉她，“你说话太咄咄逼人啦！”
晏纾璨却不打算作罢，势必要让林竹墨说出最后的答案。
林竹墨定定地看着晏纾璨，半晌，他回复道：“晏同学，如果你真的有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偏帮徇私任何一方。”
“好！”晏纾璨目光灼灼，“真心换真心，林同学，我信你。”
说完，她伸手一指段然：“你说想要证据，证据就在段然长老的身上。”
“什么？！”林竹墨面露错愕。
晏纾璨看向段然：“这个灵器的名字叫做洁光皿。段然长老，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手里刚好藏着几张纸，上面的内容正是如何用洁光皿提升灵力。众所周知，我们修真者做记录时通常喜欢用灵力镌刻内容，以免文书日后受到破坏或者侵蚀，只要你敢将纸拿出来向大家展现上面的内容，一切自可见分晓。”
段然拂袖：“什么洁光皿，老夫从未听说过。如此胡编乱造就在老夫身上安了个罪名，简直荒唐！你小小年纪一丁点尊老爱幼的品质都没有吗？怎么，若老夫说自己根本没有你口中说些那些纸，你是不是还要搜身啊？”
晏纾璨：“也不是不行。”
“！！！”郑青也露出崇拜的眼神，对离他最近的秦念之道，“晏同学这么勇的吗？”
秦念之不懂他的激动从何而来：“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段然长老，既然您觉得纾璨是在胡编乱造，那让她搜搜身又何妨呢？”唐程跟着帮腔。
楚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对啊，段长老，你不会不敢吧？？”
“楚同学，这怎么能说是敢不敢的问题。段然长老是长辈，你们如此行事，未免太不尊重他了。”林竹墨道。
沈漾半抱着镜泊湖，硬气反驳：“林同学，这也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现在段然长老的身份是嫌疑人，不是你们玄武院的长老。”
此话一出，玄武院众人刚刚才平息的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
“嫌疑人还不是你们定的，哦，你们说是嫌疑人就是嫌疑人，说搜身就搜身啊。”
“说到底这还是我们玄武院的地盘，你们青龙院的不觉得自己太嚣张了吗？？”
“加一加二加三！！”
双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场面再度乱成了一锅粥。
“等等，动嘴就动嘴，谁推了我一把？”
“诶诶诶，你们别往我这边挤了，再挤把我挤到怪物那边去了。”
就在众人推推搡搡，场面一片混乱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叫：
“天呐，段长老，你东西掉了。”
听到这句话，四周瞬间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段然那边。
晏纾璨捡起正躺在地上的白纸，在段然面前晃了晃：“段长老，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啊？总不能是卫生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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