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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小到半袖衬衣,大到卫衣外套,从浅到深,从深到浅,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池负的眼前是一座衣服山。
他怀疑陆二三是干服装的。
罪魁祸首母鸡蹲蹲在二楼的窗台上静静的看着池负坐在衣服山面前发呆。
池负微张着嘴,眼神中又有无奈又有不可置信。
“池负!池负!”
“你耳朵瞎了吗?”
许生水拿着两套西服直直的上到了二楼。
他在池负的院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来开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举,翻墙而入,小花爬上梯子也跟着许生水一样,跳到了池负的院子。
“你这是?报复心消费?”
许生水愣在了门口,小花从他的两腿中间费劲的挤出脑袋来,冲着池负叫了两声,看样子很开心。
“不是,”池负生硬的转过头举起手机让他自己看,自己的衣柜要爆炸也放不下这一百件衣服。
这个陆二三不仅是财大气粗,还是找麻烦的一把好手。
许生水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凑过去看池负的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是十几分钟前发的。
六:赔给你了。
“这谁?”
“陆二三。”
“实在人。”
许生水冲着屏幕给陆二三竖了一个大拇指。
陆二三。
真实在。
池负的衣服寥寥无几,每件衣服都好比住着单间。
陆二三送过来的新衣服每一件都在塑料包装里,同一个牌子的十几件,许生水粗略的看了一眼,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你是抓住陆二三的把柄了吗?还是他家里是开服装厂?你是他特邀的模特?”
“都不是,”池负回道起身拉开衣柜,往里面一件件的挂着的衣服,“这是报复我呢。”
“什么?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许生水接话,也帮着往衣柜里面挂着衣服,在往里面挂着衣服,在往里面挂一两件厚外套,衣柜也不肯工作了,望着地下还有一箱多的衣服,许生水开口问道:
“这些…”
池负看了看将它们又推在了发财树旁边的空地上,“也只能暂时委屈下了。”
“小花!”
“你回来!”
许生水只不过是几分钟没看住小花,小花就给他造了一堆烂摊子,他的心砰砰跳着,两步并作一步去抓罪魁祸首。
“汪汪!汪!”
小花的舌头吐在外面,两只有手机大的爪爪就搭在床边激动的叫着,大树板鸭趴在床中心,尾巴轻摇。
小花又着急又生气,爪子疯狂的刨着床单想要大树可以理理自己。
许生水从后面给了它一巴掌,力度把握的很好,懵逼不伤脑。
小花回头看见许生水,从床上撇下爪子,委屈的哼唧着,像做了错事一样。
大树从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悠哉悠哉的跳下床,在小花期待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小花又哼唧了几声不理解大树为什么不理自己。
“在角落里坐好,不许去吓唬大树。”
“你这么大,大树虽然姓大,但它只是小小一个。”
许生水认认真真的劝说着小花,看见小花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才去忙当下最重要的事。
小花看见许生水的目光不在自己的身上,贼眉鼠眼夹着尾巴偷偷摸摸的从许生水身后偷溜了出去。
全程的脚步放的很慢,连气都不敢大出,一出卧室门脚步飞扬挡在大树面前。
嗷嗷叫了几嗓子也不知在叫些什么,大树一言不发,到了最后小花依靠在大树身上,汪汪叫的声音都有了细微的哭腔。
“你快试试,这两套我刚熨过,运动会正好两天,你一天一套。”
许生水朝他眨了眨眼。
池负穿着小丑鱼毛绒睡衣将衣服往床上一扔就要试,许生水连忙叫停,看着他身上臃肿的睡衣,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对吗?”
“有错吗?”
池负将上衣直接扎进裤子里,在许生水的目瞪口呆中,套上了外套套上了裤子。
“帅吗?”
“哇靠!这一刻我承认你比我帅一点。”
四人在十八中门口没有征兆的相遇,江河走在宋伊后面为她提着裙摆,看着改头换面的池负赞叹道。
许生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满意,又从掏出背包放水杯的位置掏出定型喷雾,冲着池负的头顶又喷了一遍。
“伊儿,你要吗?”
许生水摇了摇定型喷雾,下一秒的他的手里就变得空空如也。
“全滋我嘴里了,想把我的头发变成硬邦邦的袜子就直说。”
池负拔了喷头撞进口袋里,又把定型喷雾塞进了许生水手里:“物归原主。”
许生水看着缺了重要物件的定型喷雾,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你?”
“不客气。”
池负现在的头发台风来了都吹不动,操场上的看台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班级,还有些班级在门口站好队伍,拿着坐垫零食往操场走去。
运动会风风火火的开了两日,七班在此之间出尽了风头。
运动会开幕式,等全部领导讲完话高一至高三的班级才踏着《运动员进行曲》入场。
宋伊和池负站在主席台上朗读着每一个班级的入场词,等高一七班入场时池负才打开昨天临放学时谭一给他的纸条。
封面上写着一行字:明天的开幕式在打开。
池负花了零秒就接受了新得入场词,他清了清嗓子,用播音腔隆重的讲出了纸条的内容:
“七班七班!谁与争锋!看!他们迈着矫健的步伐,带着无比自信的从容!听!他们发自内心的呐喊,他们势必要争第一。”
“都说七班有六宝,一宝委婉诗人单老师,二宝数学狂魔张老师,三宝一指大师言老师…”
当初在密室主理人那里借到的假发和衣服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负责扮演六门任课老师的同学面对主席台,对着领导模仿者任课老师上课时的表情与动作,一人接着一句:
“人家都会了,怎么就你们不会?”
“”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来!看黑板!别看我!我脸上有字啊?”
“说话!”
“记啊?都记住了?”
“安静!把嘴巴给我闭住!”
一张巴掌大的纸条,越到后面的字越小,字迹都糊成了一片,眼看着下一个班级就要经过主席台,池负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句,顺利的接上了八班的入场。
宋伊在池负说出来的第一个字时就察觉不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双眼闭上,她合理怀疑这个池负来当主持人就是为了这便利之权。
七班从始至终一直秉持着实力和计策相辅相成的原则,并一直致力于在各种犄角旮旯获取制胜的加分计策。
班长谭一座在看台的最下边,手中的笔杆子轮得要起飞,几个轮番送加油稿的同学围在他身旁,待他一写完就从他的手中抽走,送到池负和宋伊的手上。
江河和许生水不在看台上,一直和池负他们一样呆在主席台的后面,从高处观看着每一场比赛。
宋伊的身上披着校服外套,快到了中午天气才暖和起来,四个人坐在四把椅子上,池负静静的发呆,目光从始至终只落在一处。
“池负?池负?别直眼儿。”
身旁的许生水用胳膊肘撞了撞池负,池负没回头用手掌挡住了许生水的下一次撞击,“看到拼搏字下面的东西吗?”
“哪?哪有?别吓我啊…池负?”
那里空空如也,许生水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并不近视,就算近视也不一定会什么都看不到。
而池负的神情并不相是在看玩笑,他揉了揉眼又去看,但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用右眼看。”
许生水照做,闭上了左眼。
世界和他平时看到的相差不大,但又有一种说不上的变化,他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可以穿过高墙看到十几里之外的东西。
他感觉到自己身处十三巷里,落叶从他的头顶滑落,骑着电动车的阿姨穿过他的身体停在家门口,开锁的声音在下一刻传来。
他又往前走,看见几只常见流浪猫簇拥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猫,在对上眼神的那一刻许生水愣了一刻。
俯仰之间他已经从十三巷回到了十八中的看台,池负从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别看那么远。”
许生水摸着后脑勺,撇了撇嘴语气有些犹豫又有些不确定,支吾了半天才开口:“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可能看到的物种。”
池负一听就感觉不妙,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大树?”
“嗯。”
许生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它不是在家吗?怎么溜出来的?而且它好像在给上次围殴它的流浪猫在开会,它们何时变成了好朋咪了?”
许生水一连串抛出好些问题,咪也会有和好的时候吗?
池负笑了笑得出了一个答案后又摇了摇头:“有心机啊,有心机啊。”
“字儿的下面站着一个小女孩儿,她好像也在看我们。”
“不过又不见了……”
许生水又用右眼看了一眼,确实已经不在了,问了一句:“又是…妖?”
“是,不过暂时没有恶意。”
“你也能看到?”
“不能。”
“那你…”
“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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