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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倾泻而下
“Ms.Xia, Congratulations…..”
夏以墨盯着邮件,瞳孔骤然放大,嘴角忍不住上扬,心脏“咚”的一声重重跳动,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作品被选中了!一时间没憋住,她在餐厅里猛地叫了出来。
对面的沈时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刀叉在瓷盘上一碰。他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错愕。
夏以墨忙不迭把手机屏幕递过去,眼睛里闪着光:“是我的作品!”
沈时渊唇角弯起,他接过手机,目光在屏幕上停留,又抬眼望向她,眉宇间尽是笑意:“恭喜。以墨,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夏以墨喜上眉梢,灿烂一直在脸上挂着。待她仔细阅读后,笑容稍微收敛:“这次展会在WAMA,那是哪儿?”
沈时渊正准备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动作却在嘴边停顿,“Wadsworth Atheneum Museum of Art,在Hartford,全美最古老的艺术博物馆之一。”
夏以墨怅然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琢磨行程。
“我们真是很有缘分。”
她抬起头,只见沈时渊已放下刀叉,语气不紧不慢:“我这周末也要去那里开会。”
夏以墨不相信世界小得就像两室一厅,哪有那么多巧合。但若当场拆穿,反倒是不给他面子,于是把质疑收进了心底。
两人又一次踏上了 road trip。车窗外风景飞掠而过,这一次的旅途,比上次多了几分自在,也多了几分熟稔。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被消磨得飞快。
他们下榻于一家五星酒店。夏以墨站在前台边,心里有些忐忑,却始终没问出口。直到沈时渊从容开口要了两间房,她这才放松。
果真,沈时渊真的很体面。
夏以墨放下行李,连水都没顾得上喝,立刻赶往艺术馆。展厅内宽敞明亮,工作人员正推着器材进进出出,灯架和展柜尚未完全搭好。
教授瞧见了她,把她招呼到身边,带她绕着展厅走了一圈,逐一介绍:“这位是来自巴黎的独立设计师,作品以极简金工为主;那位是伦敦的知名珠宝艺术家,以宝石切割闻名。”
夏以墨一边点头,一边偷偷观察。她本以为这是一项学校活动,会有很多学生参展。可是放眼望去,参展的清一色是独立成熟的珠宝设计师,一个个谈吐从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专业。只有她,还是个学生,没有经验,没有资历。
她站在人群中,心扑通直跳,掌心出汗。抱着来了都来了的心态,硬着头皮上吧。
回到自己的展台,听见工作人员讨论灯光角度,她主动调试珠宝,拿手掌挡光,观察折射;试摆展品时,她尝试多个高度,确保从观众的视线摆放合适;甚至直接爬上小梯子,拿着抹布把顶灯一一擦亮。
一整个下午,她几乎没停歇,衣服后背被汗浸湿,鼻梁上的口罩沾满了灰尘。可当主灯亮起,宝石折射出第一道璀璨,她心里涌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成就感。
回到酒店,夏以墨站在镜子前,换上一身黑色晚礼服,线条简洁,勾勒出刚刚好的优雅。披肩卷发自然垂落,耳边点缀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饰。与一年前的自己相比,她已是脱胎换骨。
鼓起勇气敲响了沈时渊的房门,她想邀请他一起出席。可敲了几下,都没有回应。迟疑片刻,还是没敢继续打扰,心里琢磨着,看来他没说谎,真的是来忙工作的。
这是她人生中参加的第一个慈善晚会。
门口有记者,有红毯。展馆被彻底改造,长廊挂满灯饰,大理石地面闪着辉光。高挑的穹顶,硕大水晶吊灯层层垂落,仿佛一簇簇凝固的火焰。
宾客们身着正装,手里端着酒杯,三三两两交谈,低声笑语掺进弦乐队的悠扬旋律。
她也学着大人模样,端着一杯香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却还是忍不住紧握杯脚。
会场灯光渐暗,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亮起。夏以墨看见教授走上高台,神情庄重,声音通过话筒扩散开来。
“欢迎各位莅临今晚的慈善珠宝展。” 教授微笑着环视全场,“今晚我们将进行无声拍卖,若对作品有兴趣,请在竞拍纸上写下您的出价,晚宴结束时会公布赢家。”
教授稍作停顿,语调变得隆重:“在此之前,我要介绍一位特别来宾。他是本次晚会的发起人兼赞助商——Yuan,沈氏集团接班人,同时也是一位资深的艺术收藏家。让我们用掌声欢迎他。”
手里的香槟杯险些失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全场掌声如潮。
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上舞台,正装立挺,衬衫雪白,领结利落,举止淡定从容。
“谢谢。” 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轻快地打趣:“我欣赏所有的艺术。不过,比起艺术品,我更感兴趣的……是艺术家本人。”
话音落下,他抬眸,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向会场的那个角落。
他举起手里的香槟杯,对着她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一饮而尽。
周围宾客的掌声与笑声像隔着一层雾,模糊不清。夏以墨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混乱,正在冲破胸腔。
今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夏以墨,推着她勇敢,推着她做出选择。
可惜,沈时渊被各路商人和名媛层层围住,觥筹交错间,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交谈。
路人驻足在她的展柜前,或赞赏、或疑问、或挑剔地点评。她都只是机械地点头,目光始终空洞。那些她原本准备好的专业阐释、精心背诵的艺术感言,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强忍着心里的浮躁,终于等到晚会结束,灯光收拢,宾客散去时,夏以墨脚步发虚走向沈时渊。
该来的终于来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夏以墨的嗓音带着颤抖,眼神慌乱,像是被逼到墙角。
“是,也不是。” 沈时渊神色从容,手里的酒杯轻轻转动,仿佛整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云淡风轻,举手之劳。
她咬着唇,呼吸急促,整个人显得狼狈:“你不该这么做的。”
“我举办珠宝展是为了自己的爱好,”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眸色深沉,“至于你得到参展的机会,是你的实力。”
夏以墨蓦然摇头,眼眶发红:“不是的!我之所以参展,就是有你的照拂。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沈时渊盯着她,眉梢高挑,目光锋锐:“所以呢?有人托举不好吗?你宁愿自己摸爬滚打,然后失败告终吗?”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声音骤然拔高,双手无措,紧紧攥住礼服的裙摆,像要把自己的心绪扯下来。
沈时渊听到夏以墨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力与恳求,他的表情一滞,眼底如深渊,毫无光亮。
她忽然低笑一声,唇角勾起,带着点讥讽:“呵,是不是一会儿我就得知,一个神秘买家以一个天价数字,买下了我那个一文不值的垃圾?”
沈时渊深吸一口气,声线压得更低:“我再说一遍,你能站在这里,于公于私,都是你值得。还有,我没那么老套。我会让你的作品得到市场的认证。价值,不是你我决定的。”
眼泪在眼眶里顽强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明明有人如此坚定地托举她,如此温柔地爱护她,还有什么不知足?一直以来,沈时渊都那么冷静、那么理智,像一座永远不会倾塌的高山。而自己呢?在他面前就像个恶毒的妖怪,不断汲取他的能量,把自己的焦躁与软弱全都倾倒给他。
那一刻,她真切地觉得自己不配。心里闪过一丝近乎鱼死网破的决心,哑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是我的负担……”
尾音还在颤,一颗饱满的泪珠如愿挣脱,顺着脸颊滑落。
“负担?” 他重复了一遍,嗓音还是低沉,但带着从未有过的锐利。眉宇间的冷静彻底碎裂,眼底翻涌的情绪像被长久压抑的潮水,终于失控。
他猛地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措手不及:“夏以墨,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忍着心痛,把所有的克制都给你,我给你距离、给你空间、给你体面。凭什么我永远在忍让,永远在妥协!我也想停止犯贱!你不如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话一出口,沈时渊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指尖还在颤抖,他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孩,心口很沉重,狠不下心再多说一个苛刻的字。
喉间的怒意终究化成了叹息,他缓缓松开她的肩膀,声音低哑:“……对不起。”
片刻沉默,他别开视线,把所有情绪都硬生生压回去,语气冷静得近乎残忍:“我送你回去吧。我答应你,过了今晚,我们形同陌路。”
晚宴散去,沈时渊送夏以墨回到房间。她将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脱下,双手递还给他,语气柔和了许多:“谢谢时渊哥,那我先回去了。”
沈时渊也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体面。
“今晚辛苦了,好好休息。” 他一手接过外套,另一手撑在门框。夏以墨转身开门,秀发轻微拂过他的脸庞,他捕捉到了那股香气,像糖果,又像毒药。
她走进房间,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低垂的睫毛遮不住闪躲的眼神。
房门缓缓闭合,房间内的景象一点一点消失。
所以,故事的最后,他还是输了......吗?
在这最后一瞬,夏以墨明显感到门后传来一股力,抵住了她关门的动作。她猛地抬头,只见男人的手臂死死撑在门板上,青筋绷起。
沈时渊垂下眼,呼吸粗重,恶魔在他心中低吟:今晚,堕入黑暗吧。
下一秒,他俯下身,狠狠覆上她的唇,没有丝毫迟疑。唇齿间热烈交缠,力道带着压抑许久的疯狂。
她踉跄后退,却被他长臂揽住腰身,直接带进屋内,门在背后“砰”地一声关上。
沈时渊抱起她,靠着墙面,动作急切,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夏以墨先是无措,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西装,心脏慌乱得要炸开。
她闭上眼,心里固守的防线崩塌。
他俯在她之上,深深望进她的眼眸,好似要读尽她的灵魂。声音出奇的温柔,带着小心翼翼:“可以吗?”
夏以墨抬眸对上去,他的眼柔情似水,带着破碎与卑怯,等待她接过自己全部的爱意。
她没有再犹豫,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月光狡黠,一束一束洒进来。衣物轻盈,一件一件散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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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
自我感觉男二跟女主这个爆发还是比较合理的。
哎呀,男一该怎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