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婚:穿越媳妇有点甜

作者:南柯一梦会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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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寨探亲



      秋阳把墨蛙山染成了金褐色,拖拉机的铁轮子碾过寨口的石板路时,惊飞了墙根下晒暖的麻雀。陆战踩着刹车,车身突突地喘了两声停住,他跳下来掀开车斗帆布,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铁管和帆布包,转身扶苏晚时,手腕上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浅白——那是当年为了护着苏晚,被赵长贵的人用铁锨划的。

      "慢点。"他手掌托着苏晚的腰,看她怀里的念安正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瞅着寨门,忍不住用胡茬蹭了蹭儿子软乎乎的脸蛋,"念安,看看这是哪儿?"

      三岁的陆念安把手指塞进嘴里,含混地嘟囔:"奶奶家。"

      苏晚笑着拍开陆战的手:"别扎着孩子。"她抬头望过去,古杨寨还是老样子,土坯墙摞着麦秸顶,晾衣绳上挂着蓝布褂子,只是路边新栽的白杨树已经长到碗口粗,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像在说久别重逢的话。

      "陆小子回来啦!"蹲在碾盘上抽旱烟的二爷爷先看见了他们,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起身时腰杆挺得比当年直,"可把你盼回来了!"

      陆战刚要应声,就见陈丫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从拐角跑出来,蓝布衫上沾着面星星,嗓门亮得像铜铃:"晚姐!陆大哥!"她跑到近前才刹住脚,看着拖拉机上的铁管直咂舌,"我的娘哎,这是要干啥?"

      "修渠。"陆战弯腰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包水果糖,塞给陈丫的女儿,"甜甜嘴。"

      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到陈丫身后,手里攥着糖纸咯咯笑。陈丫拍了下女儿的屁股,拉着苏晚的手就不肯放:"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你们要回来,昨天就把炕烧得热乎乎的。林奶奶从早上就站在村口望,眼睛都快望穿了。"

      苏晚摸了摸陈丫袖口的补丁——还是当年她教的回针绣法,心里暖烘烘的:"让奶奶惦记了,本想提前捎个信,又怕你们忙活。"

      正说着,林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蓝布头巾被风吹得飘起一角。她走到近前先不看儿子儿媳,伸手就去抱念安,枯瘦的手指摸着孙子的脸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的乖孙哟,可想死奶奶了......"

      念安不认生,伸出小手去够奶奶的拐杖,被陆战一把按住:"那是木头的,磕着疼。"林奶奶笑得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拍着陆战的胳膊骂:"就你精!"

      进寨的路被闻讯赶来的乡亲堵得满满当当。当年跟着苏晚绣手帕的张婶提着一篮鸡蛋挤到前头,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晚丫头,这是自家鸡下的,给念安补补。"旁边的李叔扛着锄头,咧着嘴笑:"陆小子,你说的那高产菜种带来没?我把东头那二分地整出来了。"

      陆战一边应着,一边指挥几个年轻后生卸车上的铁管:"都别急,管子是给渠上用的,菜种在帆布包里,等会儿让陈丫挨家挨户分。"他目光扫过人群,看见当年被赵长贵欺负过的瘸腿老周也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叔,腿好些了?"

      老周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好多了,多亏你当年送的那瓶药酒。"他望着拖拉机上的铁管,声音有些发颤,"这渠要是修通了,咱寨往后种水稻就不愁水了......"

      苏晚抱着念安跟在林奶奶身后往家走,脚底下的土路被踩得实实的,路边的马齿苋长得正旺。她想起刚来时踩着泥坑往破屋挪的光景,那时天总是阴沉沉的,连风里都带着土腥味。可现在不一样了,墙根下晒着金黄的玉米棒子,窗台上摆着红丹丹的辣椒串,陈丫的娘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看见她就笑着喊:"晚丫头,晚上来家吃蒸红薯!"

      陆家的院子比三年前宽敞了不少,陆战去年让人把旁边的塌院墙拆了重砌,还新盖了两间瓦房。林奶奶拉着苏晚进了正屋,指着炕头上的花被褥说:"这是我跟陈丫娘一块缝的,软和,念安睡上面不硌得慌。"苏晚摸了摸被褥上的向日葵图案,针脚细密,心里像揣了个暖炉。

      "奶,您歇着,我去看看渠的事。"陆战把帆布包里的菜种递给苏晚,转身要走,被林奶奶一把拉住:"你急啥?让后生们先挖着,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她往陆战手里塞了个烤红薯,"刚从灶里掏出来的,热乎。"

      陆战笑着咬了一大口,红薯的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去渠边转转就回来。"说完几步跨出了院门,蓝布褂子在阳光下飘得老远。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笑,念安在她怀里拍着小手,像是在跟爸爸打招呼。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苏晚抱着念安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陆战带着后生们在寨东头丈量土地。铁锨挖进土里的声音闷闷的,夹杂着男人们的笑骂声。陈丫抱着女儿凑过来,手里拿着个粗布本:"晚姐,你看我记的账对不对?"

      苏晚接过来翻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各家领的菜种数量,后面还画着小记号。她想起刚教陈丫记账时,这姑娘拿着铅笔手抖得厉害,连阿拉伯数字都写不直。现在不一样了,账本记得清清楚楚,连谁家多领了半把菜籽都标得明明白白。

      "比上次强多了。"苏晚笑着在"张婶家"后面画了个对勾,"你这脑子越来越灵光了。"陈丫红着脸挠了挠头:"还不是晚姐你教得好......对了,前几天县城供销社的人来问,咱绣的帕子还要不要,我说等你回来再定。"

      苏晚想了想说:"等这次回去,我教你们绣新花样,城里现在时兴带花边的。"她望着远处正在丈量土地的陆战,他正弯腰跟老周说着什么,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脸上,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却笑得一脸灿烂。

      日头偏西的时候,渠的轮廓已经出来了。陆战带着后生们回来,个个满头大汗,裤腿上沾满了泥。他进门就往水缸里舀水喝,咕咚咕咚灌了半瓢,抹了把嘴说:"明天就能铺管子了,周叔说这渠通了,明年能多种三亩水稻。"

      苏晚递给他一条毛巾:"先擦擦汗,我把饭蒸上了,还有你爱吃的腌萝卜。"陆战接过毛巾往脸上一蒙,闷声笑着说:"还是我媳妇疼我。"林奶奶在灶房听见了,隔着窗户喊:"没正经的!当着孩子的面也胡说!"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搬了张四方桌,摆上蒸红薯、煮玉米、腌萝卜,还有一碗炒鸡蛋。念安坐在陆战腿上,手里抓着半个玉米啃得正香,玉米粒掉了一身,陆战捡起来就往嘴里塞,被苏晚拍了下手:"脏不脏?"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陈丫扶着她男人进来了,木匠手里提着个木匣子:"陆大哥,给念安做的小推车,你看看合不合用。"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个漆成红色的小推车,轮子是用硬木做的,还刻着花纹。陆战拿起小推车转了转轮子,笑着说:"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多少钱?"

      木匠把脸一沉:"陆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找活干,我哪能娶上陈丫?"陈丫红着脸推了推他:"快别说了,让晚姐笑话。"苏晚笑着把一盘炒鸡蛋往他们跟前推了推:"快坐下吃,刚炒好的。"

      月亮升到树梢上的时候,乡亲们渐渐散了。陆战抱着已经睡着的念安,苏晚收拾着碗筷,林奶奶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嘴里哼着老调子。陆战把念安放进摇篮里,走到苏晚身边帮她擦桌子,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

      "当年你刚到寨里的时候,我就看你这丫头不一样。"林奶奶忽然开口了,声音轻轻的,"那时你穿着打补丁的褂子,站在河边上,眼神亮得像星星。我就跟陆小子说,这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苏晚擦桌子的手顿了顿,望着院门外的月光,想起那个冰冷的河水,想起陆战叼着草秆问她"想不想不被赵家拿捏",想起柴房漏雨的夜里,他守在门口抽烟的背影。那些日子像是一场梦,可伸手一摸,全是暖乎乎的真实。

      陆战走到林奶奶身边蹲下,握着她的手说:"奶,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林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陆战就带着乡亲们铺管子。铁管一节节接起来,从山脚下一直铺到寨东头的田里。陆战拿着扳手拧紧接口,额头上的汗珠掉进眼睛里,他抹了一把继续干,声音洪亮地喊着号子。苏晚带着几个妇女送水过去,看着铁管里流出清凌凌的水,周叔激动得直抹眼泪:"多少年了,咱寨终于有像样的渠了......"

      下午的时候,苏晚带着妇女们在晒谷场分菜种。张婶拿着小布袋,一边装菜籽一边说:"晚丫头,你说这菜籽真能高产?"苏晚笑着说:"我从书上看来的,说是能比普通菜籽多收三成,咱们先试种几分地,成了明年就多种。"

      陈丫的娘凑过来说:"我家那口子说,县城现在有人开始做生意了,要不咱们绣的帕子也试试往外卖?"苏晚眼睛一亮:"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这次回去,我就去供销社问问,要是能挂上咱们的帕子,往后大家就有零花钱了。"

      妇女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手里的活计却没停。阳光透过晒谷场边的白杨树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铺了一地的铜钱。

      第三天下午,渠修通了。当第一股清水顺着铁管流进田里时,寨里人都欢呼起来。陆战站在田埂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转身把苏晚往怀里一拉,声音里带着笑:"你看,咱的渠成了。"

      苏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泥土味,心里踏实得很。念安在林奶奶怀里拍着小手,像是在为他们鼓掌。远处的墨蛙山在夕阳下连成一片,近处的稻田里,清水正汩汩地滋润着土地,像是在孕育着新的希望。

      陆战低头看着苏晚,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等明年,咱把瓦房再盖两间,给念安整个书房。"苏晚笑着推了他一把:"就你能!先把菜种好再说。"陆战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都好,都会好的。"

      晚风吹过晒谷场,带来了稻穗的清香。陈丫抱着女儿跑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纸:"晚姐,陆大哥,供销社来信了,说要咱们的帕子呢!"

      陆战接过信纸大声念起来,苏晚靠在他身边听着,念安在林奶奶怀里睡得正香。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远处的渠水还在汩汩地流着,像是在唱一首关于日子越过越甜的歌。

      夜色像块浸了水的蓝布,沉沉地压在墨蛙山的肩头。晒谷场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下,妇女们围着苏晚蹲成一圈,手里的针线在帕子上翻飞。张婶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上,她盯着帕子上的月季花样,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晚丫头,这花边真要绣成波浪形?"

      苏晚正给陈丫示范锁边针法,指尖捏着的丝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嗯,县城现在时兴这个,年轻媳妇都爱往领口袖口缝点。"她抬眼看见李婶的孙女扒着篱笆望,笑着招手,"丫蛋过来,给你块碎布头玩。"

      小姑娘怯生生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块蓝布角,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苏晚怀里的念安。陆念安正趴在奶奶腿上啃脚丫,口水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上,逗得众人直笑。林奶奶用帕子擦着孙子的嘴,声音软得像棉花:"这小子,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吃啥都香。"

      陆战扛着锄头从渠边回来时,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泥点子。他刚走到篱笆外就听见笑声,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些。灯光从晒谷场的窗户漏出来,把苏晚的影子投在墙上,她正低头教陈丫算账,手里的铅笔在纸上划过,沙沙的声响混着晚风里的稻花香,让他心里忽然就踏实下来。

      "陆大哥回来啦!"陈丫先看见了他,举着手里的账本喊,"你看这账对不对?"

      陆战放下锄头凑过去,目光先落在苏晚的发顶——她今天梳了个新髻,鬓角别着朵干菊花,还是去年他从山里采的。苏晚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时撞进他眼里,两人都没说话,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算得没错。"陆战的手指点了点账本上的数字,"张婶家领了五斤菜籽,李叔家三斤,都记着呢。"他瞥见苏晚手边的空碗,转身往家走,"我去烧点水。"

      灶房里很快冒出白汽,陆战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格外分明。林奶奶抱着念安进来,看他把水壶擦得锃亮,忍不住笑:"以前让你洗个碗都嫌麻烦,现在倒勤快了。"

      "晚晚白天带孩子教针线,够累的。"陆战往炉膛里塞了块松木,火苗"噼啪"蹿高,"我多干点,她能歇会儿。"他低头看了眼灶台上的腌萝卜,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柴房给苏晚递褂子的光景,那时她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兔子,如今却能把整个寨的妇女拢到一起,眉眼间的从容是日子熬出来的暖。

      水壶"呜呜"叫起来时,晒谷场的灯灭了。苏晚推门进来,身上带着股皂角的清香味,她接过陆战递来的热水,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轻轻摩挲了两下:"渠都弄好了?"

      "嗯,试水的时候漏了两处,明儿让后生们补补。"陆战帮她把湿漉漉的额发别到耳后,"周叔说,等开春就试种水稻,他连夜去公社借育秧盘了。"

      苏晚抿了口热水,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院子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树底下堆着的菜种袋子还没拆完,标签上的字迹是陆战写的,笔锋刚硬却透着认真。她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原主那个家徒四壁的破屋,那时连喝口热水都是奢望,哪敢想有朝一日能坐在亮堂堂的瓦房里,听着爱人说春耕的打算。

      "想啥呢?"陆战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柴火的温度,"是不是累了?"

      "没有。"苏晚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就是觉得......像做梦。"

      陆战抱着她笑,胸腔的震动传到苏晚耳里,格外安心。他低头闻着她发间的味道,声音闷闷的:"不是梦,你看。"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枚磨得光滑的铜扣子,"这是你刚来时,掉在河边上的,我捡了收着。"

      苏晚看着那枚缺了个角的铜扣,眼眶忽然就热了。那是原主唯一一件没打补丁的褂子上的,跳河时被石头刮掉了。她一直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被他捡着,还收了这么多年。

      "傻丫头,哭啥。"陆战用指腹擦着她的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以后咱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好。"他往窗外指了指,"你看那渠,看那菜种,看晒谷场的灯,都是咱日子往好处走的记号。"

      林奶奶抱着念安站在门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退了回去。灶台上的水壶还冒着热气,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子。她想起孙子小时候总问:"奶,咱啥时候能顿顿吃白面?"那时她只能摸摸他的头,说声"快了",如今看着小两口相视而笑的模样,终于敢在心里实实在在地说一句:好日子,真的来了。

      第二天一早,周叔就带着公社的育秧盘回来了,车把上还挂着两串油条,是给念安的。小家伙攥着油条啃得满脸油光,被陆战扛在肩上,跟着去渠边看试水。苏晚站在院门口望着,看父子俩的身影混在人群里,听陆战时不时传来的爽朗笑声,心里像揣了个暖炉。

      陈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的帕子沾着泥点:"晚姐!供销社的人来了,说要先订五十条帕子!"她手里的订单纸被攥得皱巴巴的,上面的钢笔字却力透纸背,"还给了定金呢!"

      苏晚接过订单看,钢笔字写着"每条三分,三月底交货",下面盖着供销社的红章。阳光照在红章上,像团小小的火苗。她忽然想起赵长贵被押走那天,寨里人堵在路口扔烂菜叶,那时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古杨寨的针线活能卖到县城去?

      "快喊大伙来分活计。"苏晚把订单折好塞进兜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告诉张婶她们,咱加把劲,争取提前交货,让供销社的人看看咱古杨寨的手艺!"

      陈丫应声跑远了,辫子在身后甩得老高。苏晚转身回屋,看见灶台上温着的粥冒热气,林奶奶正往碗里卧鸡蛋,嘴里哼着没调的歌谣。窗外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是陆战带着周叔去拉育秧盘了,念安的笑声混在机器声里,像串银铃滚过院子。

      晒谷场又热闹起来,妇女们的笑声、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远处渠水汩汩的流淌声,混着孩子们的嬉闹,在墨蛙山的山谷里久久回荡。苏晚坐在人群中间,手里的针线上下翻飞,帕子上的月季花样渐渐鲜活起来,像极了这日子,虽然带着补丁,却透着蓬勃的生机。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墨蛙山染成了金红色。苏晚抱着叠好的帕子往家走,路过当年那间破屋时,发现屋顶已经重新苫了麦秸,门口还晒着干辣椒。陈丫说,这是周叔的侄子住进来了,那后生在县城学了修拖拉机,打算开春在寨里开个修理铺。

      "晚丫头,回家吃饭喽!"陆战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肩上扛着念安,手里提着条活蹦乱跳的鱼,是从新修的渠里钓的。念安看见苏晚,伸着胳膊要抱抱,嘴里喊着"娘,鱼鱼"。

      苏晚笑着迎上去,接过陆战手里的鱼,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最温暖的画。远处的渠水还在流淌,浇灌着新翻的土地,也浇灌着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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