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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尾声
妖族大殿内,妖皇元朦正在炼丹。他端坐在一尊巨大的丹炉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丹炉。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上面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元朦的面容英俊而邪肆,他的眼神专注而冷淡,紫金色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摄人的力量。
丹炉中,火焰熊熊燃烧,舔舐着炉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元朦双手舞动,施展着玄妙的法诀,操控着火焰的温度和药力的流动。他的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演奏一场华丽的乐章。
在元朦的周围,环绕着一群妖族的高手,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妖皇的一举一动,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整个大殿内一片静谧,只有火焰的声音和元朦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逐渐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那香气如麝如兰,沁人心脾。元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颗丹药即将炼成。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加大了法力的输出,丹炉内的火焰瞬间升腾起来,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轰!" 一声巨响传来,丹炉顶盖掀飞,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从中飞出,盘旋在空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元朦伸手一抓,将丹药握在手中,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药力。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这颗丹药的炼成,不仅是他个人实力的体现,更是妖族的一大幸事。在未来的战斗中,这颗丹药将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为妖族带来胜利的希望。
然而一句突兀的“什么东西,好香?”在耳边乍起,元朦下意识往身后打出一掌,却看见眼前的虚空中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拿出了那颗丹药。
元朦呆愣得看着虚空中那只手的主人显出身形,然后年轻的女子吃掉了那颗丹药。庞大的药力在五脏六腑里冲撞,被经脉吸收。从季情的灵魂进入这具身体开始,就在不停得改造着它,然而以她这种程度,还是不能完全吸收这药力。季情看见自己的身躯修为在不停飞涨,完全不带停的。
等她内视完毕,看向妖皇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一脸绝望得拿着自己的宝剑就要自刎了。
季情:“……”何必呢小老弟,这点小事就觅死觅活了。
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季情抢过他的宝剑,架在对方脖子上:“就你是妖皇啊?我劝你乖乖撤军,赶紧投降。”
元朦冷静了一下,确认这不是季明月攻打了过来。“我只是妖皇,是个傀儡,你要我们妖族投降,应该去找妖族的大将军。”
季情鄙夷道:“你堂堂一个妖皇,怎么是个傀儡?”
元朦:“……因为我是最后一只朦象,只有朦象一族才能继承皇位。我真不是妖族最能打的……”
季情想了想,说:“确实有这种可能。我得去查证一下。”她走了。
元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缓缓跌坐在大殿上。一群妖族高手眨了眨眼睛,从迷茫中挣脱出来,这一看,就看见妖皇跌坐在地上,顿时大喜:“吾皇!丹药成了?朦象一族有后了?”
元朦脸色难看至极,拂袖间众人皆捂着心口半跪在地上哀嚎。“废物!那个女人来这走了一遭都没察觉到!”
下属也是很憋屈:“吾皇……”
看他们疼得受不了,元朦想起来这批妖族都是我族精锐,这才恢复理智,松了对他们的控制。
下属们心有余悸得告罪,对暴君的统治再不满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血脉压制,是比蛊虫还要可怕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朦象一族才能是妖皇。
“我的丹药……我数百年的心血……”元朦握紧拳头,紧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和绝望。
另一边,季情的刀已经架在了大将军的脖子上。
妖族军队比较零散,管理是层级式的。最大最强的头儿能命令手下任意一只妖。季情稍微探查了一下就找出了其中最强的那个,然后把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一分钟前,身高接近两米的棕熊大将军怒吼一声,震得整个森林都颤抖起来。它用力地拍断了季情手中的刀,然后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扑来。季情一脚踢向棕熊的肚子,棕熊痛苦地咆哮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分钟后,棕熊鼻青脸肿得坐在地上,把季情手里的断刀挪到自己脖子上,客客气气地说:“哈哈哈你瞅这事闹的,有啥命令您吩咐就成。”
“撤军,然后投降,归顺我们人族。”季情开口说。
棕熊摇头:“那不成。我不能亲手把我的族人们推进火坑里,俺们就算是战死也不能做奴隶。”
季情想了想:“我们市场也接收不了这么多奴隶。这样吧,你们投降成为人族附属势力,每年缴纳赋税,我们互相在各自的地盘建立大使馆形成外交。我族虽然承认你族的地位,但你族作为附属势力,需要允许我们拥有军队驻扎权。”
棕熊听得稀里糊涂,只关心得问道:“俺们还是妖皇统领不?”季情诧异了一下,点了点头。
棕熊立马同意:“成!”
季情:“我去拿帝印。”
棕熊:“俺去找妖皇。”
一式两份的文书还没下来,妖族就开始撤军了,人族本还想乘胜追击,被季情拦下了。她一个人是拦不住的,还得是文辉明出马,加上李扬尘的军令。
众将士回了营地,季情就看见那石碑下的魂又出来,还夺了兔妖白洁的身躯。
帐篷里满是散乱的毛线团,毛衣毛巾到处都是,季情回来后,它还默不作声得低头勾毛线,以为季情看不出来。
季情的眼睛可以看破虚妄,只有真实才能骗过她的眼。像曾经的六皇子,虽然黛黛说他是装的,但季情知道他在她面前的时候是真的痴傻状态。
总之,看到白洁身上纯洁温和得如同水豚一样的气息变得暴躁黑暗血腥,季情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叹了一口气,季情把黛黛拎出来:“原剧情是怎么走的?”
黛黛歪头想了想:“魔魂这种东西邪恶又难死,又没有实体。按照原剧情,大家商量了一波,决定还是采取消耗再封印的策略。他们派了几个灵魂强度高的人当诱饵引它上身,然后把人关起来遏制吸食精血的欲望,最后反复如此就能把它的能量榨干了。”
季情皱眉:“麻烦。”
“呃……”黛黛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季情盯着假白洁看了半天,突然有了个好主意!“白洁,过来。”季情温柔得呼喊。
魔魂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得走了过来。季情一把拽住假白洁的手把她拉过来!
假白洁惊惧之下看向季情,甫一对视,便陷入昏睡中,身体软趴趴得瘫倒在季情身上。季情把她拉到床上,开始一遍一遍得洗刷魔魂的记忆。
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兔妖,父母给它取名白洁,希望她如雪般洁白无瑕。她是一只聪明又慈悲得过分的兔妖,小时候她和一群小伙伴在河边玩,被一群人族士兵诓骗。任凭白洁怎么解释怎么劝诫,小伙伴还是被哄骗得过了河,成了士兵们烧烤架上的食物。
她坐在河边,剩下的士兵说了一个一个谎言,都被她三言两语拆穿。士兵们取来弓箭,想要射向她,白洁解释说:“没有用的,你们人族有禁空阵法,连箭矢都会受影响。以你们的修为,就算拼尽全力射过河岸,也射不到我所在的位置……”
她说的是实话,却惹得他们大怒,不停拉弓射箭,甚至抛刀扔枪,好像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果然,没有任何刀枪剑戟能越过她计算出的极限距离。
直到月明星稀,白洁结束了今天的玩乐时间,回家了。
她的家人询问她的其他小伙伴的行踪,白洁老老实实回答:“它们被人族士兵吃了。”小伙伴们的父母家人顿时痛哭流涕,哀嚎天杀的人族。白洁感受了一下,疑惑询问道:“为什么哭?你们不是很开心吗?”
她能感受到他们潜藏的情绪,兄弟死了家产分得就多了,孩子少一点正好省的养不起了,怎么就被人族吃了呢给我吃多好,该死的闹腾的小崽子终于被人族拐走了下次让二小也去河边玩……
当她一个一个把它们的心声念出来,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白洁有些惊慌失措得抿了抿嘴,她知道自己成了异类。
后来,她的父母告诉她,无论是妖还是人,都要披一张皮子。你心里知道也没什么,你把它们的遮羞布扯下来,它们就要恼羞成怒,甚至和你拼命。
白洁嗫嚅着躲进小窝,她能感受到父母的复杂情绪。它们在想要不要把她扔掉,丢进大河里,它们一家不想因为她受到大族群的排挤。不过可能还是幼兔黑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唤醒了它们残存的繁育本能,只是告诫了一下便离开了。
白洁自此封闭内心,装成普通兔妖,一边拼命长大一边拼命修行。她是兔群里第一个学会化形的,虽然过长的耳朵怎么也变不成人族的小耳朵。
妖皇突然召集了所有妖族,要求每只妖贡献出一滴血。白洁神色凝重,老老实实滴了一滴血进大殿里的丹炉里。妖皇坐在大殿上首,其余将士陈列左右,通过他们的心声,白洁知道了一个惊天的计划。因为害怕,她立刻喝了忘情泉水,洗刷掉了近半年的记忆。
随着长大,她的能力似乎也不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东西。很多情侣喜欢到她的面前宣誓,询问另一半的誓言是否真诚。
有的明明当初那么诚挚热烈,后来变了心,就闹到白洁面前,指责她对它们撒谎。
有的明明当初那么恩爱眷恋,后来分别得太难看,为了开始新的恋情,它们会选择把白洁打晕逼她喝忘情泉水。
她喝的忘情泉水越多,也越显得木讷。
直到某次她被一伙妖族土匪看上了,毫无抵抗的她被拐到了河得那边。她在土匪窝里遇到了一个妖族和尚。老和尚总是戴着破僧帽,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棉服,手里拿着铁碗,面目慈悲。
老和尚教她织毛衣,平针、低针、高针、渔网针、麻花针……
后来,她学会了各种针法,土匪窝被人族军队踏平了,她顺势成了一个奴隶。
新主子人还挺好的,允许她不干活,还给她买了好多好多毛线团。为表谢意,她把自己编织的所有毛线织物都送给了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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