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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新年
第“一”个新年(番外小记)
作为两人在一起后,一起过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新年,两人老早就做好打算了,大年初一陪沈父沈母在老宅过,大年初二回绥塬看望一下荆望的爷爷。
除夕那天,荆望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临走前还吻了一下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沈清舒。
“宝贝,我出门办点事,大概下午回来,等我回来后再一起去爸爸妈妈家守岁。”
“知道啦,快走吧!”被打扰美梦的沈某人十分不耐烦。
看着睡觉睡得两颊红扑扑的,平日里似鸦羽般漆黑的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下滑动,好不可爱。
荆望一个没忍住,又亲了他一口,然后才不舍地转身离开。
其实沈清舒早就醒过来了,他直勾勾地看着离开前轻轻关上房门的身影,摸了摸被荆望吻过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等到下午去老宅的时候,沈清舒才终于知道荆望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看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礼品袋,有些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好。
“就是回家过个年而已?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吧?”
“清舒,你的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就代表着今后他们也是我的父母,我不仅要承担做伴侣的责任,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还要承担做儿子的责任,好好照顾我们的父母,尊敬他们,让他们安心地颐养天年。”
沈清舒从未想过原来荆望早就在心里把一切都规划好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从当年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相伴余生,始终都是他,也只有他。
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煽情,荆望打岔道:“对了,平安扣吊坠有没有戴在身上?这可是保平安的”
“当然,你给我的东西,我自然是随身带着的”说着就想把衣领扯下来,让荆望看他脖子上戴着的挂坠。
今天沈清舒穿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下半身穿着一条十分有设计感的蓝色破洞牛仔裤,胯间还别着一条丝带作为点缀,头上还戴了一顶棕色贝雷帽,活脱脱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相反,荆望穿了一件灰色针织毛衣打底,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就连裤子也是休闲西装裤,与沈清舒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荆望抬手帮沈清舒理了理弄歪了的帽子,贴近他的耳朵,似挑逗玩味般开口:“怎么办?这下真的有种带坏未成年的感觉了。”
可沈清舒也不是吃素的,他微微踮起脚,趁荆望不注意,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像坠入地狱的天使,残忍又天真地看着他的爱神。
“来驯服我吧!哥哥”
荆望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断掉,他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和沈清舒塞进车里,还没等沈清舒反应过来,就抬手抚上他的后脖颈,用力将他靠近自己。
从来似松柏般挺直的男人,此刻为了他的爱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他单膝跪在地毯上,紧紧地攥着沈清舒的手,然后低下头神情虔诚庄重地吻上他的手背。
“被驯服的人是我,尊敬的神明大人”
车里的氛围瞬间升温,不一会车窗上多了好几个手印,一只细白修长的手扒拉着车窗,随后,另一只青筋□□,骨节分明的手伏在上面,十指相扣……
来到沈家老宅已是晚上八点,沈父沈母早已等在门口。一看到他们俩就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是说六点之前到吗?怎么晚了这么久?”沈母有些担心地问。
荆望装起乖来不打草稿,上演了好一出贼喊捉贼。
“我们来的时候堵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春运,一直堵在路上,半天没动一下”
腿根还酸着的沈某人不屑的嗤了一声,仿佛在谴责他的不要脸。
好在沈父沈母没过多怀疑,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
年夜饭是沈家二老一起下厨的,从下午就开始备菜,就为了让两个孩子能吃得上一口热乎的家常菜。
荆望看着满桌的饭菜,在一旁和沈父拌嘴的沈清舒,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打闹的沈母,还有电视机播放着的春晚小品里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宋丹丹嘹亮的声音,热闹一片,那是他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的,家的感觉。
注意到荆望的失神,沈清舒将手悄悄伸进桌子底下,然后安抚地牵着他的手,眼神示意他:没关系的,有我在。
沈父沈母也注意到荆望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再一联想到他家里的情况,瞬间明了一切。
沈母使劲往荆望碗里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小望啊,你看你都瘦了,尝尝这道清蒸鱼,听清舒说你特别爱吃鱼,我就去学了一下这道菜,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荆望在沈母殷切的目光下夹起一块鱼肉,鱼肉紧实多汁,滑嫩清甜,确实是绥塬老家那边的做法。
沈母焦急地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和我老家那边的味道一模一样”荆望怕她不信,又忙不迭夹了一块鱼肉往嘴里送。
“好好好,好吃就行,慢点吃,别噎着了”沈母笑着叮嘱。
沈父也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招呼荆望陪他喝一个。
沈清舒开玩笑地调侃:“合着我是充话费送的呗,老爸你连这瓶红酒都拿出来了,想当初无论我怎么死乞白脸地央求你都不肯割爱。”
沈母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还不是你,你爸都说了这瓶酒是等你带女朋友回家才拿出来的,你倒好,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女生的影都没带回家。”
“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不,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子呀”沈清舒打哈哈糊弄过去,免得又被他老妈念叨。
“这倒是,你倒是做了件好事,给我带回来一个哪哪都优秀的儿子”
吃过年夜饭后,荆望和沈清舒陪沈父坐在客厅看春晚。
不一会儿,沈母从楼上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她将红包塞进他俩手里,“一人一个,新年快乐,健康平安”
荆望连忙推脱:“阿姨,这我不能收”
沈母摇了摇头:“孩子,收下吧,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你和清舒好好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你不会再一个人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荆望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沈母执着的眼神,又将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了。
“对啊,小望,你是清舒的对象,自然也是我们的孩子,这红包你收的了”沈父也出来打配合。
荆望看着手里的红包,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爱人、家人。
他终于放过自己了,他将红包举起来,笑着说:“那就谢谢叔叔阿姨了”
沈父沈母异口同声地说:“还叫叔叔阿姨呢?是不是要改口了呀?”
荆望这下倒是应得快:“谢谢爸,谢谢妈”
沈父沈母笑着应了新儿子的这声“爸”“妈”
沈父沈母上了年纪了,自然不和他们这些年轻人一起赶“熬夜守岁”这种新潮,交代了他们两句就回房间休息了。
沈清舒将荆望带去了天台,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搬出来一桶烟花和几根仙女棒。
看着熟悉的仙女棒,荆望思绪飘回到几年前在鹭岛海边的那个夜晚,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确认关系,那时候也是沈清舒不知道去哪弄来几支仙女棒,烟花的亮光刺破了黑夜,也照亮了荆望每一个难眠之夜。
沈清舒眼睛弯弯地看着他:“我们重温一下过去,先点仙女棒,再放烟花好不好?”
荆望自然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咔嚓——仙女棒的火星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沈清舒举着两支仙女棒,在无人的天台跑跑跳跳,这一刻他不是谁,只是一个在爱人面前肆意展露自己童真无害一面的沈清舒。
看着那个熟悉的沈清舒又回来了,荆望想起沈母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清舒从小没遭受过什么大的磨难,但他的天性被很多东西束缚住了,遇见你后,他才慢慢展露出自己最纯良最童真的一面,后来发生的事又让他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加严重,他变得不爱笑了,变得更加淡漠疏离了,就好像一只用刺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小刺猬,心理医生说,这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他会把自己伪装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的样子,直到我见到你后才知道,原来他是成为了你,好在,你回来了,他的情况也慢慢好起来了,这一次,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其实活到我们这个年纪你们就会知道,人这一辈子很短,除了生死,没什么过不去的……”
仙女棒放完了,沈清舒发现荆望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悄悄走到他的身后。
“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这烟花你是从哪弄来的?不是说不让燃放烟花爆竹吗?”
“嘘,秘密,再说了,我们这是郊区,没人管的”
“厉害呀!不愧是哆啦A梦”
荆望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烟花,然后走到沈清舒身后,在背后抱住他。
沈清舒低头看着手表,嘴里掐着点“三、二、一”
“新年快乐”两人异口同声。
怦—怦—怦 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迸发出一颗颗七彩的星星,似浩瀚宇宙般绚烂夺目。
沈清舒转过身,环住荆望的腰,踮起脚吻上他的唇瓣。
“新的一年到了,哥”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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