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嫁给我吧

　　清晨，江知烨是被怀里的动静弄醒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花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让他懒怠睁开眼。

　　“老公……”

　　一声软糯的呼唤贴着颈窝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江知烨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这声“老公”，是昨晚突破所有防线后，艾德里安赖在他怀里喊了无数遍的称呼。彼时他被缠得没办法，又羞又窘，只能含糊地应着，现在早上一睁眼就来这么一句，自己实在受不了。

　　“别叫了。”江知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伸手想把怀里的人推开些，却被抱得更紧。

　　艾德里安把脸埋在他胸口，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他皮肤发痒，尾巴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腰，轻轻晃悠着：“就要叫，你是我老公啊。”

　　江知烨：“……”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魅魔一旦放开了性子，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掀开眼皮，低头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酒红色眼睛。艾德里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仰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沾着点生理性的水汽，看起来无辜又勾人。

　　“醒了就起来。”江知烨别过脸，不敢再看他，“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起。”艾德里安往他怀里缩了缩，“就要抱着老公睡。”

　　温热的呼吸扫过喉结，江知烨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他猛地绷紧肌肉，咬牙道：“艾德里安！”

　　“嗯？”艾德里安眨眨眼，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反而得寸进尺地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老公，你脸红了。”

　　那点微凉的触感像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江知烨的脸“轰”地一下更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染上粉色。他想发作，可看着艾德里安那双清澈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了无奈的叹息：“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好耶！”艾德里安立刻笑开了，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乖乖窝回他怀里，还不忘把尾巴收得更紧些，“老公最好了。”

　　江知烨闭上眼，感受着怀里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心里又气又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用这么直白又热烈的方式缠着，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吃这一套。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少年柔软的发丝。触感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带着淡淡的花香。

　　“笨蛋。”江知烨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不知又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崔喻之标志性的大嗓门：“江知烨！醒了没？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再不起床我可就破门而入了啊！”

　　江知烨的眉头瞬间拧紧，心里把崔喻之骂了千百遍。这女人是不是属闹钟的？每次都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冒出来！

　　怀里的艾德里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谁啊……”

　　“还能是谁。”江知烨没好气地说，“催命的。”

　　他刚想起身去开门，艾德里安却突然按住他的胸口，酒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别理她，我们继续睡。”

　　说着，他还故意往江知烨身上蹭了蹭，尾巴在他腰侧轻轻扫过，带着点刻意的挑逗。

　　江知烨的呼吸一滞，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不是生气，而是别的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抓住那作乱的尾巴，低声警告：“别胡闹。”

　　艾德里安被抓住尾巴，身体轻轻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水光，却还是嘴硬：“就不……”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推开了。崔喻之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看到床上交缠的两人，不仅没避讳，反而吹了声口哨：“哟，这才刚确定关系就腻歪成这样？江知烨，你可以啊。”

　　江知烨：“……” 他现在严重怀疑，崔喻之出门是不是从来没踩过狗屎，否则怎么总有这么好的运气，专挑这种时候闯进来。

　　艾德里安倒是没害羞，反而往江知烨怀里缩了缩，露出半张脸看着崔喻之，尾巴还得意地晃了晃，像在宣示主权。

　　“你能不能敲门后等别人应了再进来？”江知烨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抓起被子往艾德里安身上盖了盖，“还有，谁让你进来的？”

　　“你这门没锁啊。”崔喻之理直气壮地走进来，还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再说了，我们谁跟谁啊，看一眼怎么了？”她上下打量着艾德里安，笑得不怀好意，“小美人，昨晚睡得好吗？我们江大冰山没欺负你吧？”

　　艾德里安的脸颊微微泛红，往江知烨怀里钻了钻，没说话。

　　江知烨的脸色更沉了：“崔喻之，你到底来干什么？没事就赶紧走！”

　　“别急着赶我走啊。”崔喻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精致的卡片，晃了晃，“为了庆祝我们江大校草终于脱单，我特意定了个地方，晚上举办个小型酒会，就我们几个朋友，热闹热闹。”

　　江知烨皱起眉：“不去。” 他现在只想和艾德里安单独待着，一点都不想去什么酒会，尤其是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别啊，”崔喻之不依不饶，“就几个熟人，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保证不闹。再说了，你不觉得应该庆祝一下吗？庆祝你终于想通了，也庆祝我们小美人得偿所愿。”

　　她故意把“得偿所愿”四个字说得很重，听得艾德里安的脸颊更红了，却偷偷用尾巴勾了勾江知烨的手指，像是在期待。

　　江知烨看着他眼里的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确实不太喜欢热闹，但看着艾德里安那副期待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拒绝。

　　“而且啊，”崔喻之看出了他的犹豫，又加了把火，“我定的是酒吧的包厢，两个独立的，我们几个在一个包厢庆祝，你们俩在另一个，互不打扰。等我们这边结束了，我就带着他们走，保证给你们留足二人世界，怎么样？”

　　江知烨还是有点犹豫。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尤其是艾德里安……他瞥了一眼艾德里安藏在被子里的尾巴尖，眉头皱得更紧了。

　　“放心吧，”崔喻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那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安保绝对到位，不会有人乱闯。再说了，有你在，还能让小美人受委屈？”

　　江知烨沉默了。他知道崔喻之的为人，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而且，他确实有点想和艾德里安单独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旁人打扰，只有他们两个人。

　　“好吧。”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说好了，不准闹得太晚。”

　　“放心吧，保证准时散场！”崔喻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把其中一张卡片扔给他，“晚上八点，地址在上面，别忘了打扮得帅点，别给我们小美人丢人。”

　　说完，她又冲艾德里安挤了挤眼睛，才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江知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只要崔喻之掺和进来，就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老公，我们晚上真的要去吗？”艾德里安抬起头，眼里满是兴奋。

　　“嗯。”江知烨点点头，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你得答应我，到了那里要乖乖的，不准乱跑，也不准……”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准随便把尾巴和翅膀露出来。”

　　“知道啦！”艾德里安爽快地答应了，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听老公的。”

　　江知烨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赶紧掀开被子坐起来：“起床了，再不起就赶不上晚上的酒会了。”

　　“好！”

　　晚上八点，江知烨准时带着艾德里安出现在崔喻之定的酒吧门口。艾德里安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丝绒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搭配黑色的休闲裤，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酒红色的眼睛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迷人。

　　江知烨自己则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一个妖冶，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哇，江知烨，你俩这是要亮瞎我的眼啊。”崔喻之早已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夸张地捂住眼睛，“尤其是小美人，这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走红毯呢。”

　　艾德里安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往江知烨身后躲了躲。

　　江知烨拍开崔喻之的手：“别胡说。人都到齐了？”

　　“就等你们俩了。”崔喻之笑着说，“走吧，我带你们上去。”

　　酒吧的包厢在二楼，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就听不到外面的喧嚣。崔喻之定的两个包厢紧挨着，她先把江知烨和艾德里安领到其中一个，里面已经放好了果盘和酒水。

　　“你们先在这儿待着，我去叫他们过来。”崔喻之说着，转身就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江知烨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瓶啤酒，却没打开。艾德里安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睛里满是新鲜。

　　“这里就是酒吧吗？”艾德里安拿起一个酒杯，对着灯光看了看，“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嗯，包厢会安静点。”江知烨打开啤酒，递给他一瓶果汁，“你喝这个。”

　　“我想喝酒。”艾德里安指着桌上一瓶包装华丽的酒，眼睛亮晶晶的，“那个看起来好好喝。”

　　江知烨看了一眼，那是瓶威士忌，度数不低。他皱了皱眉：“你不能喝这个，度数太高了。”

　　“就喝一点点嘛。”艾德里安开始撒娇，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着，“老公，好不好？”

　　那声“老公”喊得江知烨心头发软，再加上艾德里安那副期待的眼神，他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就一小口，不准多喝。”江知烨最终还是妥协了，拿起那瓶威士忌，倒了一点点在杯子里，递给艾德里安。

　　“谢谢老公！”艾德里安开心地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灼烧感，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觉得味道很特别，又喝了一口。

　　江知烨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崔喻之就带着几个朋友过来了，都是江知烨认识的，有张浩，还有上次见过的李哲，以及几个崔喻之乐队的朋友。

　　“江神，恭喜啊！”张浩一进来就嚷嚷着，还故意挤眉弄眼地看了看艾德里安，“藏得够深啊，这么个大美人，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们。”

　　江知烨的脸颊微微发烫，没理他。艾德里安却很大方地笑了笑，还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好了好了，别打趣他们了。”崔喻之拿起酒杯，“来，为了庆祝江知烨和小美人修成正果，干杯！”

　　“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崔喻之的朋友们都很会活跃气氛，又知道江知烨性子闷，没过多调侃，只是聊些学校的趣事，或者乐队的演出。艾德里安虽然不太懂，但也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被逗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江知烨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发现，艾德里安其实很擅长和人相处，只是以前在他面前，总爱表现得黏人又依赖。

　　大家闹了一个多小时，崔喻之看了看时间，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不打扰这对小情侣过二人世界了。”

　　“哎，这就走了？”张浩有点意犹未尽。

　　“走了走了，别当电灯泡。”崔喻之推着他们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江知烨挤了挤眼睛，“好好表现啊，江大校草。”

　　江知烨的脸瞬间涨红，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却被崔喻之灵活地躲开了。

　　包厢门被关上，里面又恢复了安静。江知烨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感觉有点累。

　　“他们走了？”艾德里安凑过来，眼睛里带着点醉意，脸颊也红扑扑的。

　　“嗯。”江知烨点点头，这才发现，艾德里安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杯威士忌喝完了，还自己又倒了半杯，“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好喝嘛。”艾德里安笑了笑，眼睛眯成了月牙，看起来有点晕乎乎的，“老公，我有点热。”

　　说着，他就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皮肤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江知烨的呼吸一滞，赶紧移开视线：“热就把空调开低点。”

　　“不要。”艾德里安摇了摇头，突然往他身上一扑，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想靠一会儿。”

　　艾德里安的重量带着温热的酒气压下来，江知烨的身体瞬间绷紧。少年解开的领口敞着，能看到锁骨下方淡粉色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酒红色的眼睛蒙上了层水汽，像是被雾气氤氲的宝石，透着平日里少见的迷离。

　　“别闹。”江知烨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悬在半空，既想推开他，又忍不住想触碰。

　　艾德里安却像没听见，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呼吸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他身上独有的花香，混合成一种勾人的气息。“老公，你身上好凉……”他喃喃着，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自己嵌进江知烨怀里。

　　江知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少年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隔着薄薄的衬衫，那温度烫得惊人。更要命的是，艾德里安的尾巴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不安分地在他腰侧扫动，撩得他心头发颤。

　　“艾德里安，起来。”江知烨的手终于落在他腰上，却不是推开，而是轻轻按住。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带着惊人的弹性。

　　“不要。”艾德里安仰头看他，睫毛湿漉漉地颤动，眼底的迷离渐渐褪去，涌上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媚意。那是属于魅魔的本能，是刻在骨血里的诱惑。他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老公，你好像……有点紧张？”

　　话音未落，他突然低下头，温热的唇擦过江知烨的下颌，带着点刻意的磨蹭，最后停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

　　“唔——”江知烨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绷到了极致，他猛地按住艾德里安的后颈，将人拉开些许距离，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别玩火。”

　　艾德里安却笑了，笑得妖冶而张扬。他能闻到江知烨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那是克制到极致的欲望，像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这让他骨子里的魅魔天性彻底苏醒，黑色的翅膀悄然展开，额角两侧，小巧的黑色尖角也露了出来，衬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邪魅。

　　“火？”他伸出指尖，轻轻划过江知烨紧绷的下颌线，指尖微凉，眼神却滚烫，“我就是想看看，老公的火……有多烫。”

　　说完，他倾身向前，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直接吻上了江知烨的唇。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野火，瞬间点燃了江知烨所有的克制。艾德里安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肆意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江知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清晰地看到艾德里安额角的尖角，感受到背后翅膀轻轻扫过手臂的触感，还有缠在腰间的尾巴——这一切都在提醒他，怀里的人是个魅魔，是个天生就擅长勾魂摄魄的存在。

　　可他现在想的，不是推开，不是抗拒，而是……占有。

　　他猛地反客为主，一手扣住艾德里安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这个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凶狠又灼热，仿佛要在他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艾德里安被吻得喘不过气，眼角泛起生理性的红，却笑得愈发勾人。他能感觉到江知烨身体的变化，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能感觉到他吻里的霸道和在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不是那个总是脸红躲闪的江知烨，而是这样，眼里心里只有他，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的江知烨。

　　江知烨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捏住那截不安分的尾巴。尾尖猛地一颤，艾德里安的身体瞬间绷紧，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吻得更加投入，甚至主动往他怀里蹭，像在渴求更多。

　　吻到快要窒息时，江知烨才猛地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都在粗重地喘息。艾德里安的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丝，模样又纯又欲。

　　“别留下印子知道吗。”江知烨按住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沙哑。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属于自己的痕迹，哪怕是无意的瞥视，都让他觉得是种冒犯。

　　艾德里安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咬了咬他的锁骨，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抬头时眼里带着狡黠的笑：“就要留，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是你的？”江知烨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危险和占有欲。他捏住艾德里安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海，“搞清楚，是谁属于谁。”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了上去，比刚才更狠，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指尖抚过艾德里安翅膀根部时，怀里的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点了穴，软得几乎撑不住。

　　“老公……”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蛊惑，“我想要……”

　　江知烨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看着艾德里安敞开的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肌肤，看着他眼角那滴诱人的泪痣，看着他尾巴尖不安分的晃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江知烨猛地站起身，将艾德里安打横抱起。少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尾巴却兴奋地缠上他的手臂。

　　“你干什么……”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点慌乱，更多的却是期待。

　　“你说呢？”江知烨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欲望，他一脚踹开包厢里附带的休息室门，将艾德里安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等艾德里安反应过来，江知烨就俯身压了上去，双手按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艾德里安，看着我。”江知烨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腕骨处细腻的皮肤。

　　艾德里安乖乖地抬起眼，酒红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江知烨的脸。

　　“你是我的。”江知烨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只能是我的。”

　　艾德里安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愈发惑人。他没有挣扎，反而主动抬起头，在江知烨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又软又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嗯，我是你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江知烨愣了一下。

　　艾德里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江知烨，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那本书所说的契约。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他其实没醉到失去意识，只是酒精放大了他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是魅魔，和江知烨这样的人类不一样，他怕江知烨只是一时冲动，怕他清醒后会后悔，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可是他就是想靠近。

　　无论是不是飞蛾扑火。

　　“所以，别忍着了。”他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把我变成你的，完完全全的。”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塌。

　　江知烨猛地吻住他，这一次的吻不再克制，带着毁天灭地的汹涌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他的手撕扯着艾德里安的衬衫，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江知烨的吻一路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前，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是在宣告主权。

　　艾德里安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老公……”艾德里安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带着无法抑制的呻吟。

　　江知烨抬起头，看着他情动的模样——泛红的眼角，微张的唇瓣，还有那双完全展开的黑色翅膀，以及那根不安分地晃动着的尾巴。这副完全属于魅魔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也让他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他伸手握住那根摇来晃去的尾巴，指尖轻轻摩挲着，艾德里安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眼神瞬间变得迷离，尾巴却下意识地往他手里钻了钻。

　　“别动。”江知烨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神暗得吓人，“再动……有你好受的。”

　　艾德里安被他眼里的欲望吓得缩了缩脖子，却又忍不住勾起嘴角，主动挺了挺腰，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渴望。

　　江知烨低咒一声，再也忍不住，彻底沉沦在这片蛊惑的夜色里。

　　休息室里的灯光暧昧而昏黄，映照着交缠的身影和散落的衣物。黑色的羽翼轻轻覆盖在白皙的皮肤上，像盛开的夜之花，诱惑而危险。

　　江知烨吻着艾德里安眼角的泪痣，动作凶狠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珍视。他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要让他记住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要让他知道，他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说，你是谁的。”江知烨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危险。

　　“是……是老公的……”艾德里安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清晰，“永远都是……”

　　“乖。”江知烨满意地笑了，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艾德里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里翻涌的占有欲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试探都是值得的。

　　他伸出手臂，紧紧搂住江知烨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黑色的翅膀轻轻合拢，将两人完全包裹其中，形成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江知烨……”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异常坚定，“我喜欢你。”

　　“嗯。”江知烨应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知道。”

　　他也喜欢他，喜欢到愿意打破自己所有的原则，喜欢到想要把他锁起来，让他永远只看着自己一个人。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酒吧里的喧嚣隐约传来，却都无法打扰这个被黑色羽翼包裹的小小世界。

　　江知烨看着怀里因为疲惫而睡去的少年，他的眼角还带着泪痕，嘴角却微微上扬着。黑色的翅膀和尾巴已经收了回去，只留下白皙细腻的皮肤和上面深浅不一的红痕，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艾德里安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瓣。

　　“你是我的。”江知烨低声说，“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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