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鱼发家日常

　　028 攒了些钱

　　“天啊，香椿鱼卖完了，我带的杏子也卖完了！”王婶儿高兴地说。

　　以往，她带半筐杏子来，要卖到过了晌午，还不一定能卖完。

　　“是啊，我带的鞋垫子和钱袋子也卖完了，只剩下两块手帕。”夏娘子翻着箩筐，不敢相信，自己今日秀的存货竟然差不多全都我卖完了。

　　她们心里都知道，这是沾了苏玉的光。

　　苏玉的鲜鱼有人气，别人买了鱼，若有想买果子和零碎玩意的，就顺手在她们那儿也买一件。

　　再者，苏玉闲下来，也会帮她们吆喝两句，苏玉嘴里的吆喝跟她们不一样，她嘴里的说词多，不像她们只会干巴巴地叫卖，这也帮他们吸引来了不少人。

　　张二娘笑着掂自己怀里的铜板，笑得合不拢嘴：“我卖了二百个铜板呢。”

　　王婶子和夏嫂子因带了别的东西来卖，没带那么多香椿鱼，每人都是卖了一百个铜板，再加上其他货物，共卖了一百六七十个铜板。

　　三人头一次在镇上挣这么多钱，全都欢喜锝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人笑盈盈地把空筐子收了，别的商贩也都收拾东西回家，集市上人流减少，逐渐变得空空荡荡，路过一个包子店铺时，苏玉瞧见一个妇人挎着一个篮子问：“老板，要不要香椿鱼儿，这是镇上最流行的吃食……我这便宜，别人都卖二十文一斤，我只要十二文一斤！”

　　包子铺子里还真有人出来买，但是那妇人一掀开篮子，包子铺老板瞅了一眼便说：“你这不是用细面炸的啊，用的粗面吧，肯定也没用鸡蛋……你这么做的还卖十二文一斤？”

　　那妇人咬咬牙：“八文一斤，不能便宜了。”

　　那包子铺老板还真称了一斤带回了店里。

　　苏玉她们一行四人都看见了，那妇人卖了香椿鱼儿，转头就看见乐苏玉，先是一愣，紧接着低着头匆匆跑开了，转瞬便没了人影儿，生怕苏玉她们追上她似的。

　　“竟然偷着卖你搞出来的吃食！”张二娘愤愤不平。

　　“还卖得这般便宜，不是砸我们饭碗吗？”王婶子和夏嫂子全都不满。

　　苏玉说：“那包子铺老板说了，她没用细面和鸡蛋，这个价倒也合理。”

　　张二娘还是生气：“她偷着卖香椿鱼就这么算了？”

　　“这个拦不住。”苏玉说完，想了想又说，“说不定下个集市，就不只那一个妇人卖了，说不定别人也要来卖。”

　　“啊，那怎么办？”张二娘还想大干一场呢，今日刚挣了二百个，下个集市她还想挣啊。

　　“没事，那粗面做出来的，必然不如细面和鸡蛋做出来的香椿鱼好吃，这是咱们的特色，正所谓贵有贵的道理。”苏玉思忖着，又说，“若是遇见同样用细面和鸡蛋做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这不用担心。”

　　一斤香椿芽用多少鸡蛋和面粉炸才最好吃，这个配比是苏玉自己琢磨出来的，别人一时半会儿学不来。

　　“那就好，那就好，下次集市咱们都多带些香椿鱼来卖……”张二娘说，心想这么挣钱的生意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等回了流云村，张二娘给了苏玉十个铜板：“玉丫头，这是利钱，你得收着。”

　　王婶子和夏嫂子一人给了苏玉五个铜板。

　　苏玉没推辞，全都收了。

　　哎呀，收利钱的感觉真好呀……

　　-

　　趁着香椿芽嫩，她们一行人又去了两次集市。

　　每个人都靠着香椿鱼赚了钱，像张二娘，家里有香椿树又不缺鸡蛋的，赚了足足有六百多文。

　　这六百文钱，若是在镇上干力气活，也得十来天才能赚到这些，张二娘生平第一次靠自己赚这么多钱，看着泛着光泽的铜板，她简直要喜极而泣。

　　王婶子和夏嫂子卖香椿鱼也赚了二三百文，再加上卖杏子卖针线的钱，一共竟也能够赚个三四百文钱。

　　而苏玉，除了卖鲜鱼和炸鱼块，也靠着香椿鱼多赚了六百文，另收利钱六十文，还收获了王婶子送的一篮子杏，夏嫂子送的两方粉红手帕。

　　等到香椿芽不嫩了，炸出的香椿鱼不好吃了，集市上三三两两又到处都是卖香椿鱼的小商贩，她们便停了这个营生。

　　这一日，吃过夕食，夜色慢慢暗暗下来，苏玉带着苏果和小黑子去鱼塘转了一圈，微风吹过，在水面吹起一层褶皱，白日活蹦乱跳蹦起来吃食的小鱼儿此时都不见了，也不知藏在水底哪个地方睡觉。

　　老果农种下的五颗果子树，枝叶越来越有精气神，看来在这里安家安得不错。

　　回来后小黑子把小鸡崽儿都赶到屋檐下的笼子里，随后它就窝在笼子外面趴下了，苏玉和苏果也都进了屋里。

　　屋中，一烛豆火摇晃，照亮了苏玉带着些许俏皮的笑意，她说道：“果儿，你猜咱们现在有多少钱了？”

　　苏玉把藏在被褥下面的钱袋子拿出来，统统全都倒在炕褥上。

　　哗啦啦的铜板不停地响，堆在在两人中间，油灯下，铜板的光泽反射到苏果睁锝圆溜溜的眼睛里，苏玉神秘兮兮说：“你数数。”

　　每一千个铜板为一贯，每一贯就串成一个钱串子，苏玉已经用草绳全部串起来了，倒也不用苏果真的一个一个数。

　　苏果数了数草绳，惊诧：“九，九贯钱啊！”

　　苏玉点点头，又指指散落成堆还没串起来的铜板：“你再数数这些。”

　　苏果一个一个认真数着：“一个，二个，三个……八百二十个铜板！”

　　“嗯，没错，我们已经有九贯八百二十个铜板了。”苏玉笑着说。

　　“阿姐，除了这些钱，我们还有一个大鱼塘，我们还有四千条鱼苗，还有五颗果树！”苏果蹦起来，她们好有钱啊！

　　苏玉笑笑，有钱算不上，但的确可以歇一歇了。

　　自从搬到山上，捉鱼卖鱼，挖塘养鱼，就没有一刻停歇的时候。如今鱼塘挖好，鱼苗儿入水，她手中又有余钱，够交夏收两季的税钱，也够买粮的钱。

　　心，终于是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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