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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
“听听?听听!”屏幕那边的程墨看着咧着嘴突然傻笑的宋北听,心口发毛,隔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开口:“听听你不是疯了吧?”
白桐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能把他家听子逼成这样,一说七夕要接人回家人都乐傻了。
比宋少更娇气的程少一想到会是这种可能后,扬起的嘴角猛然放下抿成一条直线,那他还去白桐吗?这么遭罪。
“没疯。”宋北听眼里发着亮光,绕过程墨急不可耐地朝着那边不学无术,只知沉迷游戏的三个人疯狂招手:“快来快来,我想到个妙招!”
“哔——”然后电话被挂断,只剩下黑乎乎的屏幕。
程少难以置信地盯着满屏都是绿色气泡的聊天记录,什么鬼,??他不是听听最好的兄弟了吗?微信不回,电话挂断,宋北听这家伙才去白桐几天啊就把他这个18年好兄弟给忘了???
靠!
“你在大惊小怪些什么?”李闪闪手里还捏着牌,一边吐槽宋北听,一边还在心系战局:“这把没打完不能不算,我牌好成这样不能不打!”
“别打了,你们仨来那一块钱的斗地主有什么好打的。”宋北听一把把李闪闪的牌夺走扔一边,并在李闪闪要吃人的目光中把人按在了椅子上:“我有个挣钱的好方法。”
“我@#¥%*&……#”关键时刻还是刘大勇禁锢住李闪闪,才让宋北听免于飞轮腿的攻击。
“小姑娘家家这么暴躁。”宋北听闪到肖乐后边,捂住耳朵屏蔽李闪闪机关枪一般的输出:“我是真想出来法子了,比你这个占卜好多了。”
“%¥#&**#@!”
……
李闪闪女士终于输出完毕,喘着气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撩到一边:“说。”
说不出来什么你就完蛋了,她的地主,她的飞机,她的王炸,宋北听要是说不出来什么就等着给它们陪葬吧。
“你看,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宋北听没看李闪闪,扭头对着不受扔牌影响,一看就是那局抽的牌太烂的肖乐讲述自己的绝妙计划:“七夕咱得卖玫瑰啊。”
“玫瑰成本太高,竞争太大,一旦错过七夕卖不出去的玫瑰就会砸在手里。”肖乐不太苟同。
谁让李闪闪去年搞过这一出呢,几百朵玫瑰全砸手里了。
“思路要打开啊大学霸。”宋北听眼里亮晶晶,激动拍拍蹲在旁边认真听讲的池元宝的头:“别人都卖玫瑰,那我们就卖点不一样的玫瑰。”
肖乐皱眉:“比如?”
“会占卜的玫瑰。”宋北听嘴角弯起,眼里盛满只有百分百自信才会焕发的亮光:
“10块一朵,问一个问题,然后选择一朵带有答案的玫瑰,浪漫让命运传递。”
“怎么样?”宋北听挑挑眉,满脸都是得意。
肖乐支着下巴,好像确实比李闪闪去年10块一朵,99块10朵的法子有深度。
“怎么样,干不干?”宋北听又开口追问:“你们出成本,赚到的利润分池元宝一成,剩下你们三个每人三成。”
饭都喂到嘴边了,他这种天才想法这三个家伙要是还不干,那真是这辈子与创业挣钱无缘了。
被按在凳子上冷静下来的李闪闪莫名其妙和地上的小黑对上了视线,小小的小黑狗目光炯炯,似乎在说‘靠谱,绝对靠谱。’
李闪闪思考再三,最终下定决心用力一拍扶手,哦,是扶手上的刘大勇的手:
“我去占一卦。”
疼的嗷嗷叫的刘大勇被迫在李闪闪的淫威下抚摸着受伤的左手,再从池元宝手里接过答案之书,献给端坐得有模有样的李闪闪。
凳子上的李闪闪格外虔诚,还对着书叽里呱啦说了一段宋北听听不懂的话。
“她在念什么?”宋北听低头问旁边的肖乐,难道刚才是因为他方法不对,没念咒语所以才得出来那样的答案?这么说那个答案不一定是真的了?
“她在加戏。”肖乐面不改色,平静开口。
好……吧。
“尊敬的答案之书大人,告诉我我们现在选择的方法能成功吗?”
李闪闪屏着气问出问题,然后忐忑地翻开面前这本最近被她奉为圭臬的神书——
“这不可能失败。”
“我靠!”李闪闪眼睛瞪得像铜铃,猛抬头连话都激动到语无伦次:“不可能失败我靠,干,必须干,那什么现在就干。”
宋北听叉着腰得意洋洋,仿佛他们钱已经挣到手,开始庆功了。
干,大干一场,让池柚白感动落泪,一秒原谅池元宝,让他们这个家破镜重圆,重焕活力!
不得不说李闪闪这家伙虽然容易放弃,但是执行力还是非常强的,几乎是在刚做出决定的下一秒就将未完的牌局忘得一干二净,立刻召集她的忠实股东商议出资事宜,并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就确定了每人346.67的出资额。
“一共进520朵玫瑰,我刚也问过商家了,一朵进价两块,我们卖十块,一朵赚8块,全卖出去能挣4160,到时候按你说的分。”李闪闪眉飞色舞,计算器敲得飞快。
“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有哪个大款直接买520朵回去?咱要不再多加480朵?”刘大勇撸着狗,已经开始睁着眼睛开始做白日梦。
在乐天派的幻想中只有肖乐还算清醒,咳了两声把刘大勇和李闪闪从春秋大梦中咳醒:“别往上加了,先试试水再说。”
宋北听点点头,表示同意,这种小本生意再往怎么上加也挣不了太多,保底最重要。
不过,4160,全卖完的话池元宝可以挣到416,416能买什么好礼物,但对池元宝这个小家伙来说416应该也可以了。唉,恨啊!他银行卡怎么就被冻了呢?不然怎么说也能给池柚白换个新电动车。宋北听皱着眉很难过,小本生意果然挣不到太多钱。
算了,等回京圳吧,回京圳后给池柚白买个寄过来。
毕竟池柚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没给救命恩人一点表示。
叮铃铃铃——
又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宋北听的胡思乱想,程墨今天怎么回事,都说了有事忙着呢怎么还打?万一在七夕前凑不够给池柚白买礼物的钱,那损失程墨来补,顺便坑一辆电动车。宋北听心情转好,慢慢悠悠拿出手机。
三个大字——池柚白
池柚白?
??
我靠!
“池元宝!你怎么不提醒我接你姐??!”宋北听‘咻’地一下从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弹起来,抓起窝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小黑还有抬首挺胸,势必要做好守摊人的步兵池元宝。
“完了完了完了,你姐要被黄毛拐跑了。那个网吧黄毛不会要成你姐夫吧,我不允许。”
宋北听在“闪大乐”组合迷茫的目光中如同一道闪电飞速划走,并且把一人一狗往电动车一塞就手忙脚乱地拧动车把,风驰电掣。
耳里挂着耳机,迎着由速度在耳边挂起的夏风重新拨通池柚白的电话:
“池柚白你在哪?我马上到,你不能走!!”宋北听迎着风揣着微弱的希望凄惨怒吼:“马上到网吧!”
池柚白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啊,我已经到家了。”
靠!
宋北听捏了刹车,扬起的发丝也随之缓缓落下。
柔和的路灯下是焦躁的声音:“你怎么回去的?”
池柚白像是在上楼,脚踩着杨女士家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同事顺路,刚好他捎我一段。”
宋北听捏紧了车把,一定是那个黄毛,该死,让那个黄毛钻到空子。
“池元宝呢?跟着你没?”
池柚白像是推开了几扇门,然后声音明显变得焦灼:“喂?”
宋北听淡淡看了眼站在路边逗狗玩的池元宝,莫名有点不开心,耸拉下来的发丝扫过耳廓,竟然显得有些落寞:
“她在我身边。”
只关心池元宝,都不关心他。
他昨天还在发烧。
她还坐黄毛的车回家。
不过对面的池柚白丝毫没有意识到宋北听情绪的变化,只是对着话筒:“嗯,你们也回来吧,这会儿不早了。”
宋北听不开心。
静默几秒一句话也没说。
“喂?”对面迟疑了几秒,才发声询问:“宋北听?”
宋北听不说话。
流转在两个空间的沉默滋生出两股莫名其妙的气流,名为不对劲的情绪开了个口,从听筒蔓延到两个世界,剑拔弩张,却又泾渭分明,互不谦让就看谁先低头。
池柚白也不说话,宋北听眼底有什么东西暗了暗,手指紧紧握着手机,不抱希望地祈求池柚白能发现点什么,但好像也没什么。
这种情绪好奇怪。他很不喜欢。
“宋北听。”
像晚风一样的声音划过耳垂,宋北听猛然抬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接着一股说不出的像是有什么惊喜要发生的慌张从心底攀爬而上。
“宋北听,你为什么又迟到了?”
我靠。
宋北听宕机了。
你为什么又迟到了,你为什么又迟到了,你为什么又迟到了。
她在意!
很在意!
哈哈!一股神秘力量拽着嘴角拼命往上扬,无论宋北听怎么顽抗都无法压住半分,只得绷紧嘴唇,变成一个要弯不弯的弧度。
“哥哥你怎么了?”池元宝一抬头,被这诡异的哭笑脸震惊到。
“别管。”宋北听冷漠制止池元宝的问题,然后转头夹着嗓子对着话筒轻声细语:“对不起池柚白。”
“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出门了,杨姨可以作证。”
“都怪池元宝,非要半路去买烤串吃。”
“真的池柚白,我给你看我出门拍的照片上面的时间。”
“下次不带池元宝了,我这次已经狠狠教育过她了。”
池元宝:……
宋北听抬手按住池元宝的头,制止了小矮子的无能反抗。
对面的池柚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宋北听会突然变开心,明明自己在无理地责怪他,怎么他还会显得……显得那么高兴?
他好奇怪。
她……也奇怪。
8.10日宋北听朋友圈更新:
翻开的牛皮书——“答案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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