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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忙着做什么？”林钰一边儿跟她碰杯，一边儿问她。
“嗯？噢，我在网上给陈子编史。”
牧山蓝来了一筷子的牛肉卷儿，浸满了麻酱，美滋滋的来了一口。
她这几天费劲儿扒拉的把陈子的光荣事迹都发到网上去，凡是来问的媒体，也一律给了消息。
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恶行。
据牧山蓝了解，这人已经被家族从继承者人选里踢了出来，平陵大学为了名声，自然可以抛弃一个已经没资格继承企业的二代，将陈子开除了。
牧山蓝很痛快，听说他被同龄人孤立的时候更痛快。
地位下落，对于这些二代的圈子里来说，就是新一任的受欺者。
陈子自己的做的事情，现在也轮到他自己来尝尝这滋味儿。
而平陵的其他人，也得看着他这个前车之鉴，好好掂量掂量为非作歹的代价。
“这样，”林钰了然，她烫了片毛肚，碗里红通通的辣子，刺激人的视觉和味觉，林钰吃下去的表情却很淡定。
牧山蓝看她，“你真好能吃辣，小钰，看起来真好吃。”
林钰挑眉让她，“你来点儿？”
牧山蓝摇头。
她来不了那么辣。
她蘸料里都是麻酱，可没吃一会儿，那麻酱就被食材带过来的红油搅和了，这锅底香辣霸道，一会儿功夫，嘴里火烧火燎的。
牧山蓝急着要水喝，林钰就给她添冰镇的酒，果酒，米酒，都是点儿好入口的，冰冰凉凉，甜爽解辣。
牧山蓝这下是痛快了，全然没想起来后劲儿这回事。
林钰这会儿反而劝她，“慢点喝，小心醉了。”
牧山蓝看着她笑，又倒了一杯灌下去，“不碍事，你又不会吃了我。”
林钰叫她说的低了下眼睛，没看她，“好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场火锅吃的熨帖，牧山蓝从里到外的热腾起来，脸上烧出两片绯红，眼睛水的出奇。
她说话迟钝起来，眼睛也定不住，俨然是醉了。
林钰目的达成。
在一旁铺床，看着牧山蓝靠在洗碗池旁边儿洗碗，然后迷迷瞪瞪的去洗漱。
人带着湿漉漉的脸过来，找她要睡衣。
林钰随手一指衣柜，叫她自己去找。
牧山蓝就认真的去找。
衣柜打开，里头是轻薄的睡衣，屋里暖和，牧山蓝随意的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裤子踢到一边儿去，换上了一根腰带收着的睡衣。
林钰就靠在床头看着她，“合身吗？”
这是随口问的，她买的，怎么可能不合身？
牧山蓝这会儿迷瞪的很，自己真开始探究每一处是否合身，那双手漂亮的很，林钰追着它走，腰肢，肩背，双腿，这身体真是完美。
“合身的。”牧山蓝很听话的回答。
林钰于是冲她招手，“过来找我。”
牧山蓝就磕磕绊绊的冲着她过去，走到床边儿，还很稳当，“怎么啦小钰？”
林钰拉住她的腰带，缠着手腕把人收了过来，“睡，觉！”
牧山蓝盯着她看了一下，脑子像是忽然觉醒了什么东西。
“噢，小钰，想我了是吧？”
林钰把她扯下来，强行接了一个吻。
牧山蓝痛痛快快的，不像是有什么隔阂，和她很紧的拥抱，可是一双手很安分。
林钰觉得疑惑，她推开牧山蓝去看她的脸，人也看着她，眼神分不清楚是否清醒了。
牧山蓝捏住她的指尖，忽然笑了，“小钰，你想知道什么吗？还是只是想留下我？”
林钰立刻明白，牧山蓝没醉，“你……”
“三年了，我的酒量也算是……见长，有什么要问的吗？还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林钰看着她，被戳穿难免有些尴尬，但她不愿意表现出来，“你不愿意过来住，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介意的，这没问题吧？”
牧山蓝爱她的坦诚，“没问题，不过我真的没有不愿意过来，小钰，这是你的空间，没有你的允许，我怕你不习惯。”
林钰反问她，“是吗？我看你开我手机很习惯。”
牧山蓝没想到还有这茬，“咳，你发现了？什么时候？”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翻我相册的时候。”林钰盯着她，理不直气也壮，明明她知道那相册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东西，但是牧山蓝暂时可以不以人计算。
牧山蓝哪知道是哪一次，但是听林钰这意思只发现了一次，她也不好自投罗网。
“我可没看什么，只看了美食而已，没想到，林老师胃口这么好，这些美食还喜欢吗？”
牧山蓝凑近了问她，轻轻的磨.蹭。
“很一般。”林钰强说。
牧山蓝于是笑，视线缓缓下移，“小钰，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我的异能，现在可以给人拍x光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钰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脸腾的一下红了，“牧山蓝，你闭嘴！”
她抬手要捂牧山蓝的眼睛，“你不许看。”
牧山蓝相当稀罕的闭上眼睛，“啊，不许看？那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外头又开始下雨，雨水胡乱的拍，毫无章法，不讲道理。
林钰过了好久终于出声，她早就松了手，可牧山蓝故意跟她赌气，仍然闭着眼睛，语气好可怜，可嘴角挂着恶劣的笑。
“牧山蓝——”林钰叫她，“唔……睁，眼，”
雨水终于叫一阵风顺下来，目的明确的落下去了，土壤终于得到充分的浸润，松软的成了泥，像是触碰到，就会被泥土吸.着，拔也拔不出一样。
雨水拍来的土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占据人的呼吸。
窗缝没关紧，似乎是漏雨，牧山蓝正对着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大的窗也挡不住，就被那雨淋了些，她混不在意，等雨停了，只擦了擦鼻尖脸上的水，又冲着人笑。
……
次日雨停了。
一大早，六点十五，牧山蓝被林钰的手机惊醒。
她蹭了蹭林钰的脖领，伸手摸枕头边儿振动的手机，“喂……”
“牧山蓝，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们协助。”邹华的声音紧迫严肃。
牧山蓝立刻清醒，“好的，稍等一会儿，资料先发过来，十分钟左右我去找你。”
“叫上林钰。”邹华强调。
林钰这会儿也醒了，“怎么了？”
她声音还有点倦怠，无意识的拉了拉牧山蓝。
“邹处说有紧急任务要我们协助。”
这自然觉睡不了了。
两个人来不及温存，齐刷刷的穿衣洗漱。
六点半。
“原来是这个事儿，”牧山蓝点头，“没问题，这是必须帮的忙。”
邹华的老同事的同事过来托她帮忙，叫手底下的异能者，帮他们去破获一起缉/毒/案件。
牧山蓝和林钰的任务大概就是，在对方的可能经停站协助安检。
车票立刻就走，两个人坐上火车天才刚亮。
林钰把邹华发过来的所有文件打开，一一看了一遍。
牧山蓝在一旁跟邹华推荐过来的缉毒警察交流基本情况。
【放牧青山下:您好，我是紧急行动处派过来负责协助的异能者牧山蓝，方便了解一下案件的具体情况吗？】
【于韩:好的。这起案件是我们在月初的时候得到举报，在当地的消费场所发现了有聚众非法活动，没想到过去查出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毒:品。】
【于韩:我们随即开始铺线调查，最终确定了背后存在一条巨大的交易链。
【于韩:就在前几天，我们刚刚查到这个犯罪团伙大概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对方从何处得到消息，在我们的抓捕行动进行之前已经逃逸。】
【于韩:好在有线人提供的线索，目前已经大致确定他们逃窜的方向，他们还有一大批“货”，一定不舍得放弃，我们料定他们会想尽办法把这批“货”给运走，所以，希望你们能在安检处协助，犯罪分子都是老奸巨猾的作案老手，他们运送的手段层出不穷，我们也是担心有疏漏，就想到了异能处。】
【放牧青山下:明白，我们竭尽所能，这是公民的义务。】
【于韩:感谢支持。】
牧山蓝往椅背上一靠，外头蓝天白云，随着火车的前行，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远远的缩略成一副小图，动静结合，安静太平。
车厢内人声纷杂，学生，工人，上班族，看剧，打游戏，做项目的，打电话的，这些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一个个普通万分，鲜活非常。
而同一片天空下，却有人和虚幻的刺激，昼夜颠倒的作息，残害身体和社会的东西打交道，拿人命，法律开玩笑。
“邹处发了多少文件？”牧山蓝看林钰拧着眉，还没看完文件。
“不多，只是有些东西有点儿奇怪，你看我发你的截图，这是之前在各个案发现场或者老巢里发现的。”
牧山蓝打开去看。
那是破旧的墙面上，一些奇怪的涂鸦，牧山蓝仔细的辨认，那是一些拙劣的字迹。
牧山蓝轻声道，“苹果……这是什么？”
“雪花，简易的雪花。”林钰答她。
牧山蓝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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