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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失败
暴雨如银鞭抽打着安城的街巷,拘留所的高墙在雨幕中扭曲成巨兽的轮廓。
江浩将掌心的警徽碎片反复摩挲,金属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温热,恍惚间竟化作父亲账本里那行模糊的签名。
林悦蜷缩在铁栏另一侧,围巾上的小雪花刺绣被雨水洇成血色,她忽然轻笑:
"你听,这雨声像不像朱雀堂的战鼓?"
审讯室的白炽灯滋滋作响,沈巍的银戒第三次重重叩击桌面。"江浩,你母亲当年在青龙会的代号是'蓝雪',"
他扯开档案袋,泛黄的照片散落一地——母亲白大褂上的蓝斑,竟与荧光试剂的纹路完全重合,
"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大伯重用吗?因为她本就是老槐树最锋利的刀。"
铁门突然被撞开,带着寒气的雨雾涌进室内。省厅刑警队长陈默将警帽甩在桌上,肩章上的槐树叶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沈巍,厅长要见你。"
他刻意放慢脚步,警靴踏过照片时,一枚沾着荧光粉的纽扣悄然滚到江浩脚边。
拘留所的通风管道传来细微响动,江浩警觉地抬头,正撞见一双明亮的眼睛。身着便衣的年轻法医苏砚倒挂在管道口,医用口罩下露出狡黠的笑:
“江同学,借你牢房避避雨?"
他利落地翻下,白大褂口袋里的试剂瓶叮咚作响,"林悦托我带了点'礼物'。"
试剂瓶倾倒的瞬间,蓝色荧光如活物般顺着地面蔓延。苏砚掏出手机播放录音,张诚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
“周明远办公室的保险柜,第三层有青龙会初代信物......"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从下水道走!"苏砚扯开墙砖,露出隐藏的通道,"陈默队长已经拖住沈巍,但我们时间不多。"林悦将半枚玉佩塞进江浩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实验室的玻璃器皿:"这是打开防空洞密室的钥匙。"
暴雨中的对决
帝豪顶楼的落地窗被暴雨击打得嗡嗡作响,大伯转动翡翠戒指,注视着监控里混乱的拘留所画面。徐江堂主的佛珠突然断裂,荧光珠滚落满地:"白虎堂的人已经动手,但......陈默的行动路线似乎早有准备。"
"不可能!"
大伯将雪茄狠狠按灭,烟灰缸里的翡翠戒痕深可见骨,"
省厅里都是我们的人......"话音未落,周明远带着一队特警破门而入,中山装口袋里的《周易》露出烫金书角:
"老伙计,还记得'亢龙有悔'的卦象吗?"
与此同时,张诚在废弃码头与沈巍对峙。银链在暴雨中划出冷光,他扯开衣领,后颈的红痕与江浩的旧疤如出一辙:
"当年你伪造现场时,遗漏了这个——"
他举起微型摄像头,"我父亲坠楼前,拍下了你换子弹壳的画面。"
黎明前的微光
安高防空洞的密室内,江浩用玉佩打开暗格,泛黄的日记本里夹着母亲的照片。扉页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
:"阿浩,当你看到这些,老槐树的根应该已经开始腐烂了。"
林悦的指尖突然颤抖,照片背面露出朱雀堂的密语:
"真正的叛徒,是戴着槐树叶徽章的人。"
苏砚的试剂瓶在墙角发出蓝光,与日记本里的荧光标记连成一线。"你们看,"
他兴奋地指着地面,
“这些光点组成了老槐树在省厅的关系网。"江浩握紧弹簧刀,
刀刃映出众人坚毅的脸庞——陈默倚在门边警戒,张诚带着满身伤痕赶来,周明远展开泛黄的青龙会盟约。
暴雨渐歇,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江浩站在老槐树下,看着苏砚将特制的荧光剂注入树根。
蓝色光芒顺着树皮蜿蜒而上,如同血管里奔涌的正义之血。张诚递来重新拼好的警徽,陈默的对讲机传来捷报:
"沈巍落网,大伯的账本已被查封。"
林悦摘下围巾,露出颈间朱雀堂的刺青:"雪停了,该种新树了。"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江浩掌心的弹簧刀上——刀刃新刻的纹路不再是伤痕累累的槐树,而是一株破土而出的幼苗。
远处传来警笛声,惊飞了枝头的寒鸦。江浩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忽然明白:
这场战役的胜利,从来不是一人之功。
当正义的微光汇聚,再深的黑暗也终将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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