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日常

　　李长远对肖怀安这样的表情欢喜极了，忍不住又抱紧肖怀安：“守夜不一定要坐着是吗？还可以做着……”

　　大年初一

　　肖怀安起晚了，昨晚还剩一些菜，李长远把菜热好简单吃了。

　　古代没有空调只有把柴火烧大，这样肖怀安才不冷。

　　今天是要给长辈拜年的，但家里没有所以肖怀安跟李长远就没有出去一直在家里烤火。

　　肖书玉在旁边看书，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流过。

　　二月

　　天不亮肖怀安跟李长远就醒了，今天是肖书玉去考试的日子，两天前肖怀安他们一行人从村里到镇上又到县里，一路的奔波，车颠的肖怀安都快散架了。

　　唯独李长远肖书玉两人跟没事人一样，肖怀安特别怀念现代的火车飞机高铁，一切快速的现代化设施，客栈里住的都是要考试的人。

　　有些中年人也在其中，肖怀安很佩服。

　　这里到底不是在家里诸多不便，李长远找店小二要了水洗漱，肖书玉穿衣收拾好，肖怀安紧张得不行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肖书玉这个当事人反而跟没事人一样，简单吃了点东西肖怀安两人送肖书玉出去。

　　出来客栈走到要考试的县衙门口，前面乌泱泱一群人都是送考生的，这些人老是挤肖怀安，无奈肖怀安拉住李长远：“你抱他进去，我在这里等你。”指了指一家客栈。

　　李长远看过去，点头，瞧时间不早了，抱起肖书玉就往前走。

　　人家见李长远长的人高马大，不敢往前面挤，李长远快步走到县门口把肖书玉放下。

　　“咚咚咚——”

　　“别挤，一个个排好队。”官差敲着铜锣一脸严肃的出现，周围人瞬间安静不少，考生自觉排队。

　　李长远就站在第一个位置，也不能多说，蹲下身看着肖书玉叮嘱：“不要紧张，慢慢考。”

　　肖书玉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自然有些紧张，但又不能在肖怀安面前表现出来，他不想让哥哥担心，现在听到李长远这么一说心底紧张少了。

　　“好。”

　　李长远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肖书玉第一个进去，直到看不见肖书玉这才往回找肖怀安。

　　肖怀安在客栈找了个空位坐着，里面三三两两坐着一些人。

　　店小二上前询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等人来了再点。”

　　“好勒！”

　　“你们听说了吗？”前面一桌正在谈论，声音不大刚好肖怀安能听到，那人表情夸张神神秘秘的让人好奇。

　　“什么？”另一人附和。

　　见桌上的人都等他的下一句这才又继续：“听说清石镇死了好些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可是我表兄亲口说的。”

　　“死个人这有什么可说的。”那人不以为意。

　　这下开话头那人不乐意了，“哎！可不是一个人这是一……”话没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顿住。

　　“嘿！你怎么又不说了。”

　　肖怀安也有点不乐意了这不纯纯吊人胃口吗！又见那人匆匆忙忙起身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聚。”留剩下两人呆坐原地。

　　等那人走了，另一人嚼着花生越想越不对劲:“他那表兄说的是。”

　　“哎!你不会真相信吧！他王财就喜欢说些大话。”

　　“可是……”

　　“别可是了，快，咱俩把这酒喝了，他刚才把钱给了。”

　　见两人不再继续交谈肖怀安没再听下去。

　　李长远一进客栈就见肖怀安坐在凳子上发愣。

　　肖怀安余光看见李长远，朝他招手。

　　走近坐下，店小二有眼力见的过来，肖怀安点了菜，早上吃的少现在有些饿了。

　　没一会菜就上齐，夹了一筷香煎豆腐放李长远碗里问担心得问：“饱饱怎么样。”

　　李长远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重复一遍，肖怀安这才放心，现在就等肖书玉考完出来。

　　才二月份的天，寒风凛凛的，早上给肖书玉穿衣服都没敢穿太多，上面规定衣服不能穿带夹层的，防止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作弊，一旦发现逐出考场。

　　县衙

　　肖书玉规规矩矩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考试。

　　考场是县衙旁边的空地，为了防止作弊露天考，周围分散开一些火盆肖书玉不至于冷到发抖，几步一人看守。

　　卷子发下后肖书玉拿起纸张。

　　“咚！”

　　本就安静的考场更加寂静。

　　县太爷端坐于上方，看着底下的考生沉声道：“不可作弊一经发现逐出考场，好了，开考——”

　　肖书于听到这话开始动笔，他学的时间不长写下的字只能努力做到端正。

　　时间流逝。

　　肖怀安跟李长远早早在外面等着，这期间有考生晕过去被抬出来这让他有些担心肖书玉。

　　李长远一眼就瞧见肖书玉慢吞吞的往外挪，面上被冻得青白，肖怀安也看见了两人赶紧上前，李长远一把抱起肖书玉，肖怀安则把怀中捂热的衣服披到肖书玉身上裹紧。

　　什么话也没说急匆匆赶回客栈，店小二见人来了提起准备好的热水跟上楼。

　　房间里有早早烧好的火盆，店小二把热水倒入澡盆就退出。

　　肖怀安把肖书玉的衣服扒了，李长远抱人进去洗澡，一切都有条理的进行着。

　　洗完澡出来肖书玉精神多了，他考完就冻得受不了了，交了卷早早出来。

　　肖怀安心疼的摸了摸肖书玉脑袋：“考试辛苦了。”

　　肖书玉摇头：“哥哥这个不辛苦。”比起种地吃不到粮食又挨饿，累得半死那个才是。

　　肖怀安把碗中的姜汤递过去：“喝了。”

　　肖书玉接过慢吞吞喝着，李长远舀了姜汤推近到肖怀安身前：“你也喝。”

　　今天在外面站了很久，松懈下来还是有点累，三人喝完姜汤吃了饭早早歇下。

　　一连几天终于考完，这天肖怀安三人在县城里四处逛，这里比镇上要热闹许多，摊贩卖的东西也全面。

　　肖书于拉住肖怀安：“哥哥看。”

　　肖怀安看过去，那儿有一家店铺，名字叫陈记肥皂，门口排着一些人，往前走了几步，进不去，李长远长得高一眼就看到那肥皂是陈至他们做的，低头见肖怀安疑惑解释道：“里面卖的应该是陈至他们做的肥皂。”

　　肖怀安看着店门口人这么多也挺开心的，看来陈至生意做的不错。

　　逛完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回家。

　　车子在路上摇晃，肖怀安在车上睡觉，或许是要回家了不再觉得路途颠簸。

　　“啊！”

　　睡梦中肖怀安尖叫着，肖书玉被吓醒见肖怀安满头大汗，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车停了下来。

　　李长远担忧的转身，一个跨步进了车厢抱住肖怀安，眼底担心，小声叫着梦魇中的肖怀安：“怀安。”

　　肖怀安被李长远抱住时就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睛，又听见李长远担心的声音，肖怀安睁开眼，看着李长远跟肖书玉一大一小，肖怀安赶紧安抚道：“没事。”

　　肖怀安说完这话见李长远还是紧张，又推了推李长远，认真道：“刚才做噩梦了。”

　　也许肖怀安不清楚刚才他醒来的一瞬间面上有多惊恐，李长远问：“梦见什么了。”

　　肖怀安摇头：“不记得了。”又问：“到哪里了。”

　　李长远仔细打量确定肖怀安没事这才道：“才到镇上。”

　　肖怀安当机立断：“去买粮食。”

　　李长远不多问，停下牛车就往粮铺走，肖怀安擦干净脸上的汗，低头对肖书玉轻声安慰：“哥哥刚才做噩梦了，别紧张。”

　　肖书玉点头，小脸上还是担心，肖怀安牵着肖书玉往粮铺走。

　　李长远在前面等着，三人进去。

　　店铺伙计赶紧招待：“客官需要点什么。”

　　肖怀安估算他们一家的口粮：“二十袋纯米，十袋面粉。”

　　伙计一脸震惊，但下一秒满脸狂喜：“大生意！”

　　到了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大黑小黄摇着尾巴往肖怀安他们身上凑近，肖书玉自从考完试表情比以往放松，这次看着大黑小黄就忍不住开心。

　　把买好的东西放好，李长远先把家里的东西简单打扫干净，肖怀安去做饭，肖书玉收拾自己的房间。他今年九岁，个子长了点。

　　吃完饭，躺床上肖怀安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先带肖书玉往先生那报信，然后地里的活也要打理了，家里明天再大扫除一下，想着想着抱着李长远睡着了。

　　看着肖怀安的睡容，李长远慢慢闭上眼睛，肖怀安今天买这么多米，是在不安什么，这个样子好像当年逃荒时的样子，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

　　肖怀安按照昨晚的计划，先带肖书玉找先生报平安，肖怀安早上写了个清单李长远按照上面的去采买。

　　李升官看着肖书玉就高兴，这孩子极其聪明，现下又去县里考试回来，小小年纪不骄不躁。

　　拜访完正要走时，肖怀安问：“清石镇先生有认识的人吗？”

　　肖怀安想了想还是问一下，李长远在清石镇没有认识的人，李升官好歹是个先生人际关系肯定要多些。

　　李升官有个同窗友人就是那里的：“有，怎么了。”

　　肖怀安想了想还是说：“能写信给他吗？”

　　李升官道：“我这个同窗学问没我好。”

　　肖怀安解释：“不是，我是想问问清石镇那边的情况。”

　　李升官知道肖怀安现在做香皂生意，那香皂的确好用，做到清石镇也好。

　　只要肖书玉还在这里就好，笑道：“一会我写信问问他。”

　　肖怀安高兴道：“好。”希望那个梦是假的。

　　说完带着肖书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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