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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魂
“这是……缚绫?”叶西宁瞧见这东西,声音瞬间沉了下去,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这是法神司特制的追踪法器,平日里用来锁定逃犯的踪迹,一旦缠上,除非施法者身死魂灭,或者其主动解开,否则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精准定位,逃无可逃。
方澜为何给他用缚绫?
叶西宁垂眸盯着那根红线,眼神复杂。难道是因为自己当前一介罪人身份,怕自己跑了不好抓?还是说他要时刻监视自己的动向,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用缚绫这种‘囚困’的法器吧?
他们之间,何时需要这般提防了?
种种想法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缠得人心头发闷。叶西宁盯着那根红线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若天……”
“不要误会。”
方若天见他神色落寞,忙开口解释:“这与缚绫不同,此乃牵魂。”
他抬手,指尖碰了碰那根红绳,一股为不可擦的灵力波动荡漾开来,拂过叶西宁的手腕,带着草木的清芬与阳光的暖意。
方若天的声音柔和:“它不是用来监视你的,是我布下的一道护身符。”
叶西宁心里的疑惑与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温暖。
他暗骂自己可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兄弟满心满眼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暗中胡乱揣测、诋毁人家,太畜牲了!
他伸出手:“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有了这东西,以后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不管遇到什么摆脱不了的麻烦,凌天君你都能赶来救我?”
“嗯?”
“嗯。”
方澜认真看他:“我若无法及时赶到,也会在第一时间将灵力渡给你,你无需用自己的灵力。”
“知道啦~”叶西宁拖长语调,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旁人只知他修为强悍,同辈之中除方澜外难逢对手,却无人知晓他有个致命的隐患。纵使灵力深厚、修为强悍,却不得轻易使用,否则就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轻则受伤卧床修养,重则有可能危及性命。
对此,叶西宁向来显得满不在乎,反正大部分时间不用灵力也没啥,顶多跟敌人多耗点时间罢了。
可方若天很在乎。他翻遍了宗门的数千卷古籍,走遍三山五岳询问过不少前辈,却一直无果。没人知道这反噬的根源是为什么,也没人能找到破解之法。
叶西宁轻轻握住方澜的手指,红绳在两人指尖缠绕,温凉的灵力像春雪融在掌心。
他望着方澜紧皱的眉,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抚平那道褶皱,嘴角扬起一抹真切的笑:“别愁眉苦脸的了,您可是一宗之主,总皱着眉,当心没过几年就变成小老头。”
方若天被他带笑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紧锁的眉头悄然舒展,“好。”
用过早饭后,叶西宁简单收拾着,方若天则去楼下喊唐辛得与谢天星二人过来。
叶西宁整理衣袍的手一顿:“他们在楼下?怎么不叫他们上来呢?”
方若天语气平淡:“现在去。”
楼下客栈大堂,谢天星正百般无聊地戳着碗里的疙瘩,一听方澜终于让他去见他家老叶了,当即杯子一撂,猴似地就往二楼狂奔。
唐辛得拉都拉不住。
他正欲跟上前去,一旁传来店小二悠悠的声音:“客官,生活不易,小店小本生意,损坏东西可是要照价赔钱的。”
唐辛得歉意一笑,礼貌替人赔礼道歉:“实在对不住,这些钱当作赔偿。”
店小二看着桌上能买他一整个客栈的钱,双目瞪得滚圆,双手胡乱摆动表示拒绝,“啊,这,不……”
“不够?”唐辛得复又掏钱放在桌上,“加上这些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太够了!”
店小二惶恐不已:“客官,您给的这些都能买下三间这样的客栈了,那杯子顶多值三十枚铜板。”
“这样啊……”唐辛得闻言收起那些钱,留下一锭银子,朝楼上看了一眼,“我楼上那住店的兄弟一定没付钱吧?他的费用都记我账上。”
店小二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收钱:“好嘞!客官您放心!”
昨晚一通忙忙碌碌,叶西宁虽与几人见了一面,却没来得及好好唠唠,这会儿终于有了空闲,四人围坐在一起,几个时辰未见的他们可谓是如隔数年,其中以谢天星最为夸张,抱着叶西宁‘哭’得撕心裂肺,彷佛分别了百八十年。
“老叶啊!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此时此刻再次见到你,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我谢某此生也算无憾了!”
叶西宁被勒的不舒服,一边推搡着谢天星一边道:“好了好了!这样的话你昨晚已经说过了,快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谢天星依依不舍松开手。
叶西宁简单给他们讲了前些阵子发生的事,以及他为何不好好面壁思过再次跑出寻荒派的原委。
谢天星眉头一挑,略显纳闷:“我就说老叶你怎么可能不会审时度势,都这关头了还出去鬼混,敢情真是白隐间那货给你拐跑的,我还以为院里小师弟胡说的。”
叶西宁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可不是嘛,我本想好好待在思过崖认真忏悔思过的,他却不由分说,强行把我掳走。”
唐辛得微一皱眉:“他带你去白灵做甚?因何缘由?”
叶西宁摇头:“不晓得,或许是担心方大宗主会把我抓去法神司审问受刑吧?”
方澜看他:“不会。”
叶西宁讪笑着,补道:“也许也许,我知道若天你肯定不会的。”
谢天星手一拍桌子:“他当然不会了,咱们凌天君只是看着高冷而已,”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老方真的把你押去法神司受苦,哥两个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勇闯法神司把你捞出来!顺便教训教训他。”
叶西宁嘻嘻:“哥们仗义!”
“那是。”
怕他们继续追问,叶西宁赶忙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宗主派你们来解决恶鬼杀人案的?”
谢天星摆手:“不,这恶鬼杀人案我之前听人说是归仙云门管的,我们几个只是恰巧路过,见有邪祟伤人,就想着顺道解决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是奉宗主之命寻回奇渊。”
叶西宁故作惊讶:“意思是说要把奇渊剑找到然后带回去?”
唐辛得皱眉:“不错。”
叶西宁看准时机,立刻道:“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吧,正好将功补过,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
谢天星却道:“补啥过啊?你又没错,错的是背后搞鬼的人!”他忽然收起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愤慨,“说起这个我就生气,老叶你也是倒霉透顶了,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是真怀疑有人妒恨你,不过好在老方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谁要还敢在法神司眼皮子底下肆意造谣,咱方大宗主可不得把他关到牢里教育一番。”
叶西宁双手抱拳,面向方若天,语气诚恳万分:“多谢老方!”
方若天亦双手抱拳,薄唇轻启:“不谢。”
叶西宁佯装思索:“既然要寻剑,总得有个方向吧?我听说当年封印奇渊的大能皆当场陨落,我们找剑的话上哪去找呢?”
方澜抬手一挥,虚空中缓缓浮现出一张灵力幻化成的地形图。图上线条简洁,并无过多注释,只是顶端漂浮着两个苍劲大字‘寒渊’。
叶西宁凝视着地图,喃喃:“寒渊……”
说起这个寒渊,有关它的传闻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百年前的寒渊,是个不管谁听了都会退避千里的地方,是仙界家喻户晓的活人禁地。
那个地方以冰雪著称,鹅毛大雪终年不歇,其恰好卡在仙界与鬼蜮交界处的虚空裂缝中。
要踏入寒渊,需先到达北境,得到镇守北境的鄢家人的许可,而后由鄢家人用传承的特殊术法,方能在虚空裂缝中撕开一道临时通道,进入寒渊。
否则,任你找遍整个仙界,把天下翻个底朝天,也别想到那儿去。
方澜指尖轻点地图,原本平面的寒渊地形骤然立体起来。只见连绵的雪峰之间,隐约可见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这便是寒渊的核心区域。”方澜嗓音清冷,眸光看向峡谷最深处,“这曾是上古大能封印凶物之地,奇渊亦在此地。”
唐辛得转着酒杯,叹口气:“宗主临行前特意叮嘱,奇渊关乎仙界乃至整个天下的安危,须尽快寻回。只是这寒渊终年积雪,地势险要,不说终年不化的积雪会压制灵力,单是结界阵法就不知布了几百个,而且彼此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将杯口朝下盖在桌上,语气凝重:“更麻烦的是,寒渊又临近鬼蜮,周边的魔修邪物肯定一大堆,棘手的很。”
叶西宁闻言,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蠢蠢欲动:“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四个联手,可谓天下无敌,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他眼中闪着兴奋亮光,笑容张扬,“享誉仙界的‘寻荒四杰’可不是浪得虚名。”
谢天星被他这话逗乐了:“说得对!想当年咱们四个连上古魔兽的老巢都闯过,还有那‘葬妖谷’,上千头魔兽围着咱,咱最后不也功成名就、全身而退吗?岂会怕这区区寒渊?”他摩拳擦掌,端的是少年恣意。
“管他什么刀山火海,鬼蜮寒渊,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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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这么发达的今天,那么多疑难杂症都解决了,为什么就没人研究痛经呢?市面上的止痛药于我而言早就免疫了,一天三次喝了好久的中药也无效

今天中午痛得我躺在床上冷汗直冒,头晕恶心,几近窒息,眼泪都流干了,一照镜子,眼睛肿得很厉害。
我好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万幸的是导给我批了下午假,我不知道中午我是怎么度过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可能是直接疼晕的,之前有过这种情况

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