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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標板女装店（完）
窗户紧闭的阳台，或站或倒的啤酒罐子，还有两个趴着栏杆发呆的成年人。
“今年这年过得没什么意思。”严霁用刚喝完的啤酒罐子扔向几个垒在一起的易拉罐饮料。
全垒打。
“还是别了，想有劲儿可以再等两年，不然今年就是你过得最后一个春节了。”
江樰把地板上的空瓶一个个扔进垃圾桶，准确率高达百分之百。
“准头不错。”严霁把自己的“保龄球”捡起来扔到它最后的归宿里，摸一下兜里的手机。
“说起来，你不跟家里人拜个年啊？”江樰看他掏出手机又放回去的动作，有些疑惑道。
“微信发两条消息就行，这老两口巴不得我天天在外面待着。”
“嗐，这么长时间不见，当爹妈的哪有不想自己孩子的。”
严霁没接话，只是摆摆手，把话题抛到江樰身上。
“先别说我，你呢？”
“一个小时前刚打过，要不要我现在再打一个，正好你和我爹妈还没见过呢。”
“不用不用。”严霁连忙摆手，他现在天天跟江樰搞暧昧，没名没分的，自我介绍都不好说自己是什么身份。
“怂个什么劲儿，咱两都认识多久了。”江樰一只胳膊搭上严霁的肩，扬起一抹有些醉意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个大怂货。”严霁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放松下来，抬起右手抓住江樰垂在自己肩膀处的手的手指。
他反抓住严霁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头搭在另一侧肩膀笑嘻嘻说道：“你确实怪怂的。”
又醉了，严霁长叹一口气，把人扶到椅子上，转身从墙角只起来的小桌板上拿起一块儿醒酒糖打开塞到某个醉鬼的嘴里。
“含着，自己看看都醉成什么样了。”
“看不见，要不严同志帮我拿面镜子？”江樰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道，还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放面镜子上去。
“行，我给你拿。”他把手放在江樰的手上，手心相贴，五指屈起扣住，用力拉近，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江樰醉眼朦胧的面庞。
“现在看清了吗？”
原来不是怂货啊。
“嗯，很清楚。”江樰用舌尖把糖果抵到腮帮子，反手把距离拉得更近，眼睫毛微微下垂，目光聚焦在最下面的五官。
“想尝尝这糖的味道吗？”
“什……”
严霁被按着头品尝醒酒糖的味道，清爽的薄荷味快速铺满了他的口腔，硬质的糖块被牙齿一分为二，两块糖果不断地碰撞，最后分隔两地各自被磨牙碾碎，滑入食管之中。
“你，”严霁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祝自己暗恋成真，还是该确认这人是不是在耍酒疯，直到抬头对上那双清明的眼。
“你没醉。”
“我酒量可没这么差。”江樰松开手往后一靠，大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事不关己感。
“不给个说法？”严霁被他模样整笑了，拿起桌板上剩的半罐啤酒，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你还要什么说法，不是暗恋我吗？”江樰俯身夺过严霁手里的易拉罐，将最后一罐独苗投到将满不满的垃圾桶里。
“谁告诉你的？”
“电脑文件名为‘JS’的Word文档，密码180326。并排的还有叫‘计划清单’的文档，密码是我生日。”
严霁这回彻底没话了，他没想到自己藏这么好还能被发现，不禁有些扶额。
“你还知道多少？”
“这取决于你还想让我知道多少。”
江樰仰头阖眼，这酒劲儿一返上来他还真有点犯困，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含混不清。
“不扯这没用的，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不是，这流程还要走啊。”严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直起身把他拽起来捞到自己怀里，半扶半抱地放到卧室的床上。
“当然，不然要是你告我强迫你，我可没地儿说理去。”
江樰一着床就自动骨碌到被子旁边，用手扯过来给自己盖上。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乖，起来洗漱。”
严霁任劳任怨地把自己新任对象从床上搬到洗手间洗漱，时不时把这个软体动物扶正，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让人靠在自己身上刷牙。
“你倒真不怕我趁现在偷摸做点儿什么。”严霁用热毛巾仔细擦一遍他的脸，顺便往自己脸上也呼噜几下。
江樰闻言，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你要是真能对一个喝醉的人干出什么来，我敬你是这个。”
“再说家里现在也没有干那档子事儿的东西。”
“嘿，你等着，明儿我就把那堆东西都买回来。”
“行啊，谁怂谁孙子。”江樰闭着眼睛道，反正他是不信这没贼心也没贼胆的人真能买回来。
“你说的啊，谁怂谁躺着。”
严霁一手拖着背，一手穿过腿弯把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把人安置好后，自己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在他的嘴角处印上自己的唇。
“谢谢。”
过了一会儿，江樰在黑暗中伸手抱住他的严大设计师、严店长、小严同志，他的爱人——严霁。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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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惜：然后你两干什么了？
严霁：睡觉啊。
林惜：就，光睡觉啊。
严霁：不然呢？
林惜：你真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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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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