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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啄蛇
王后神色遣倦,叹了口气,眼下乌青独具一番风味,启唇道:“拉乌尔虽是我亲生的,但始终不与我连成一条心,也难保上位之后不会卸磨杀驴。”
霍烛眸中隐隐有笑意,她明白王后想说什么,毕竟谁愿意甘为人后呢?摘掉后字儿,自立称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收回目光。
“一群资质平庸的男人可以做的事,我们女人却做不得,这世道也该换一换了,就用他们的血来为我开路吧。”法尔科娜望着笼子中圈养的猎鹰,目光沉寂,“我需要一把刀。”
“我明白,但我有个条件。”霍烛身体微微后倾,挑了挑眉。
法尔科娜张开手中的蕾丝羽扇,笑着点了点头,启唇道:“果然像我,你很清楚没有绝对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毕竟只有切实的利益才能将人紧实的拉拢在一起,这次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下次就会因为立场不同针锋相对。”
“聪明。”
霍烛目光坚毅,淡声开口道:“我只要三件事。”
“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我要禁书阁的钥匙并且能够自由出入。”
法尔科娜点点头,道:“可以,但禁书阁是老头子直接看管,可能需要费点力气。”
“我的意思是你登基后,不能限制我进入,目前我自己有办法。”
“可以。”
霍烛垂眸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启唇道:“第二件事,恢复谕神者阿德里安的政治文化地位,消除恶意抹黑的负面舆论,他是史诗英雄不该被抹黑,并且开放民间自由祭祀活动。”
“你信这些?亲爱的小朋友,我是无神论者。”
“我明白,但不能妨碍真正相信他的人,也不该因为上位者的一己私欲抹杀人们的信仰。”
法尔科娜似是没想到霍烛会说出这样的话,目光从原本的松懈变为认真审夺,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道:“一个几乎快被遗忘的神,有必要吗?”
“这是我的条件,至于是否接受看您。如果您不能接受,那我只能去寻找能够接受的人。”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小朋友,你是在威胁我吗。”
霍烛无惧她的目光,坦荡的说:“平等交易,这是我开出的条件,对您没有害处不是么,更何况让他被遗忘的,是整个希瑞兹默王室的责任,他本该名垂青史,经年不衰,是他们抹杀了他,我不过是想让一切回到正轨。”
“我记得你不也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这些吗?怎么突然变了。”
“或许曾经是,但当他的名字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时,我就已经不再是无神论者了。”
法尔科娜虽不理解,但霍烛说的对她而言确实没有坏处,反而她能收获一柄利剑,她扬起下巴,轻笑道:“我接受你的提议,下面呢。”
“最后一个条件,我在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后,便会离开,当然会在帮助您登上帝位以后。”
“可以。不过你要去哪儿?你对王位没有一点想法?这完全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霍烛没再接话,收回目光,沉声道:“那么,成交。我会替您清除一切障碍,至于去哪,我有我的归宿。”
法尔科娜拿出一瓶伤药放在桌上,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说:“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对权利的追逐,在极短的时间脱胎换骨内,这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霍烛轻轻摇了摇头,她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尽管那个人强大到不需要她的保护,她落入无尽的深渊中,打捞起那颗被遗忘的明珠。
法尔科娜见霍烛没再回答,索性离开了,临出门前,说:“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谈后续的计划,这段时间好好养伤,诸项事宜我会帮你推掉,伊塞尔我会想办法压制他。”
“谢谢您。”
背后的伤隐隐作痛,灼烧感遍布全身,雪还未停,风雪吹撩起床边的帷幔,雪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缓步走下床,长发垂在腰侧,她盯着太阳出神,意识不轻的站在了窗台边上,太阳是如此的耀眼,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驱光是动物的天性,而她也毫不例外。
“真是无病呻吟……”霍烛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一阵清风划过面颊,再次睁开眸子眼前一片春意盎然之景。
霍烛盯着树下的阿德里安,不知何时,当阿德里安出现在她的目光中或是心中,一切恐惧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了,她唇边溢出一抹浅笑,一眨不眨的盯着阿德里安的侧颜。
往事流转,霍烛眼前闪过几幕“梦中”之景,一阵恍惚,好在手扶住了树梢,阿德里安旋即出现在她身侧。
“口是心非。”霍烛轻笑道。
“嗯。”
“故意不理我,还把我放那么高。”霍烛抬眸盯着阿德里安那双淡绿色的眼睛,指尖抚上他精灵耳上那只绿宝石坠子,“你生气了?”
“没有。”
霍烛在他脸上小啄一口,笑着说:“真的生气了?我何德何能能把平淡如水的卡修斯惹生气……”
阿德里安将人抱在怀中,寻了一处安稳的地方将人放下,他俯下身子撩开霍烛身上缠绕的绷带和纱布,当他看到霍烛脊背上深可见骨的伤时,手指轻轻抚伤痕处。
霍烛想拨开阿德里安的手,却发觉他纹丝未动,霍烛心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我笑一个?”
刚准备笑出来,霍烛就察觉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在微微发颤,她下意识的侧目看向阿德里安。
只见阿德里安面容沉静与往日无二差,霍烛心虚的说:“其实就是不小心划到了,小伤!我不疼已经处理过了。”
阿德里安依旧默然,霍烛下意识的想解释更多,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种示弱讨好的话,可在阿德里安平静的目光中,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阿德里安只是默默的替她处理好伤口,没再说一句话,霍烛心中忐忑难安,原来她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原来有人比她还在乎她的伤痛。
“你……生气了?”霍烛小声开口道。
阿德里安吻在她的手背上,连带着那些狰狞的伤疤一并随着那个吻的结束而消散,霍烛设想了许多,例如阿德里安开口会说些什么?苛责她不爱惜身体?或是阿德里安生气从此以后不再理自己了……
“疼吗。”阿德里安启唇问。
霍烛本想开口说不疼,可“不”这个字横在喉咙里,到嘴边只剩了疼字。
阿德里安轻抚她的发顶,目光温柔,轻声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霍的泪从眼角滑落,心灵上最后的一丝裂纹,愈合了。
她扬起头,吻在阿德里安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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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纠缠间,霍烛的手轻扣在阿德里安的脖子上,柔声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又想把你藏起来,想金屋藏娇。”
“打算把我藏在哪里。”阿德里安耳语道。
霍烛认真思索了一通,半笑着说:“把你关在密闭房间里,房间中央有一只巨大的金丝笼,笼子里围满鲜花与青藤,你坐在笼子中央,身上缠满丝带,身侧堆满了月季与茉莉,你像是高塔上的公主,等待我的垂恩,进屋藏娇的好日子,想想就开心!”
阿德里安轻咬在霍烛的耳垂上,说:“这样么。”
霍烛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骤然巨变,周围一片漆黑,她被一道刺目的光照的睁不开眼,等神色恢复清明,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面前是一只硕大的金丝笼,大约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笼子中央是阿德里安,他展翅定在空中,两条手臂分别被丝带缠绕悬拉在金丝笼上,周围溢满了鲜花,笼子内部有一架楼梯,当霍烛踏上时,花路沿途盛开。
黄月季,玫瑰,山茶等花,还有一些华丽但霍烛完全不在乎的摆件。
阿德里安的眼睛被丝带蒙住,白皙的皮肤被长绫紧紧缠绕,霍烛一步步朝阿德里安走去,目光中隐隐饱含期待。
“原来我们清高孤傲的神者是这副模样。”
阿德里安唇角轻轻勾起,他面上的咒珈显现出来,赤裸的原始的欲望之罪暴露无遗。
霍烛在阿德里安面前站定,手指轻抚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扯掉遮住眼睛的丝带,“把自己送给我了么?”
阿德里安阖起一只眸子,蹭了蹭她的指尖,一只灵蝶落在阿德里安眼眸上,他叹了口气,感叹道:“总会担心色衰而爱驰,我这等丑陋的皮囊,实属东施效颦。”
“什么!”
这话霍烛可就不爱听了,什么色衰而爱驰?什么丑陋?!也不知道是谁把她迷的五迷三道的,还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她严重怀疑阿德里安是故意的!每次装作伤心的模样,勾起她的怜爱。
“你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绝色啊。”霍烛吻在他的耳尖上,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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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七日,今天不说废话了,铭记历史 勿忘国耻!大家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