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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排球第二十八天
结束的比赛也仍有未结束环节,紧接着的颁奖时刻——止步半决赛的队伍均荣获第三名,甚至等不及让稻荷崎女排的队伍完成整队。
赛外场外的排球小品常常比排球本身更具玩笑力,选手们的眼泪还未来得及流出,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奖牌已经被直接挂上脖子,媒体的相机咔嚓咔嚓着就要留下生命中重要的照片。
一个稻荷崎结束了春高赛事,另一个稻荷崎的半决赛却才刚刚开始。
与稻荷崎(男子)vs犬伏东一同登上场馆边侧巨大解说牌的是等待井闼山(男子)vs狢坂结束比赛的女子半决赛另一组队伍:新山女子vs大和女子,前者来自宫城县,后者来自爱媛县。
尤其前者,让井闼山高校女子排球部成为上一年春高准优胜的新山女子高校。
冠军,优胜,强豪,以及今年的IH全国决赛的手下败将。
“不觉得这样说是在堆霉运吗?”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今天还回去训练吗?”
“只复盘,你体力很好吗?算了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体力上限这种概念。”
翻着手上的记分表,忽略耳边的喧闹,井闼山的主将若有所思地看着第三局玛修上场后,队伍战术球中猛然增加的一点攻得分率,且全部由藤丸立香贡献。
危险的微笑,香取真依和善地拍了拍嘀嘀咕咕说小话的两人:“明天,最好给我冷静一点。”
“诶?什么?”
在王牌追问队长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间里,即将登场的队伍早已完成了热身,井闼山女子排球队也自然而然地坐进了七零八落的旁观席。
虽然都是犬科,但狐狸和狗的区别真大呢。思维发散着就要飞走,藤丸立香扶了扶身旁入睡快倒下的佐藤前辈,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说起来玛修的饭团已经被我吃完了……唉,如果治今天带来的是金枪鱼饭团而不是梅子饭团就好了……虽然他们肯定猜不出来信介的弱点到底是什么就对了!
“为什么,是梅子。”
“你不吃?”
“……吃!”
“中午学校不是有订便当吗?”
热身中的稻荷崎男子排球队难掩诡异的兴奋活力,在北与三年级前辈的扫视下回归平静也仍旧窃窃私语。
“说到底,噼里啪啦到底算什么弱点啦?”
“立香这家伙不会骗人吧,这可是梅子饭团!”
“为什么这么犹豫?你们不是小时候认识的吗?”
一年级三人组交谈到最后仍然只能化作唉声叹气的望洋兴叹,比赛开始的哨响恰到时机踩着点登场,仍旧是稻荷崎二传1号位,擅发球者率先发球的战术。
握拳示意吹奏停的动作仍旧面色沉沉,宫侑往前迈了四步,二刀流其一,四步跳飘。
抛球一瞬是跃起的高飞,助跑几步后保持惊人滞空地击球,飘球无旋转可言,对于犬伏东的自由人而言,判断落点反而并不重要。
迎接,必须主动上前迎接发球,才能截击变化莫测的球路。
三步换两步,脚下的步伐直奔还处于半空高位的球,犬伏东的自由人径直向前抢位,打着高位传球的主意却总是追不及跳飘球况的不稳定。
“哔——稻荷崎得分!”
耳边是一片片的“发得好!发得好!宫侑好球!”,环顾赛场的立香换了个观赛的姿势,把耳朵离旁边的应援席放得更远了一点——备好的耳塞给了不识稻荷崎吹奏声之惊人的玛修。
仍然是四步,不变的起球姿态,恒定的助跑步数,跳跃带来的高度与视野在眼前展露着特别的风景,宫侑完成了腾空之时击球而出的跳飘。
上一球的未能接起是追得太晚,犬伏东的自由人仍然打定主意要先行出击。缺乏旋转意味着球体飞行轨迹的不稳定,所谓跳飘,说的就是球飘忽、飘晃与飘荡,下沉还是倾斜下落都是飘球独有的未知数,犬伏东的自由人飞身至三米处,上手主动捕捉着行动方向尚且稳定的球。
紧张过度难免导致触球的手与臂过于紧绷,不算到位的一传但到底是接起了,离后排的犬伏东二传大步流星直传身后位。蓄势待发的副攻手先于两侧的主攻手起跳,振臂挥下突袭性极强的远网快球。
对方的一传不到位,二传远网,心中的思量随犬伏东场地上的进攻组织而起起伏伏,位居球网正中间的前排三号位,稻荷崎的MB角名伦太郎向来心态稳健。己方左路接应与主攻手,右翼后排是二传,中路自己与被掩护着打防守的自由人,大主攻居后场待转防为攻。
迎球直上的稻荷崎拦网身高优势大如斗,单枪匹马也无所谓犬伏东的攻手于一个人时间差后咬紧牙关临时更改的扣球路线,直奔后场边界的大斜线从角名伦太郎手上打出了响亮的“ONE TOUCHU!”
一触成功,本就立于合适落点的稻荷崎自由人赤木路成也轻轻松松,垫起的一传直飞二传手中。兴致勃勃的宫侑纵身跃至前排,手中的不慌不忙是视线与战术的心有灵犀。
前排四号位主攻手宫治踩着近乎负节奏起跳时机,已经飞身直上半空中的副攻手角名伦太郎是吸引敌方拦网的好诱饵,后排从未停止进攻准备的主攻手尾白阿兰完成漫长的蓄力助跑起跳,三点进攻前前后后迷人眼目,犬伏东网前急躁之下乱作一团。
可没有任何攻手被选择,第一个进攻就抛却了任何求稳路线,追求得分最佳可能性的二传手宫侑改传为扣,恰恰也是一个时间差,他直接扣下球——“哔!”
“稻荷崎高校得分!”
进攻球权的分配在一支队伍内部,常常是不均匀,球员的个人进攻能力素质决定了二传的信任与赛场中能够获得多少的进攻机会。
若以井闼山女子排球部作为并不那么贴切的案例,那么其队内的进攻球权主要由两位主攻手加一位接应来消化,尽管这个“主要”二字若是要再精确下去,那仍然还是由藤丸立香一人来消化掉大部分的进攻。
大部分队伍的进攻球权主要消化者都在两人左右,甚至两人以下,如白鸟泽的进攻球权基本由牛岛一人来消化,枭谷则是木兔,至于井闼山男子排球部,则仍然是两点主攻手。
稻荷崎委实是个特别的队伍,出于狐狸的护食性与狡猾,其在进攻能力方面可作主要球权分配的强力攻手数量是远远大于2的,即进攻意识要远高于防守意识,也就是进攻能力过剩。
因此,二传的调度对于这样一支队伍来说,相当重要。
仍然是稻荷崎的发球轮,两分到手也不过是开胃菜,第三分的发球员宫侑斗志昂扬于再来一次的四步跳飘。
挥臂瞬间必须保持的类似于鞭甩的动作,击球之时必须牢牢抓住的球身与手的短暂接触时机,宫侑落地。小跑回场的时间里,犬伏东的自由人秉持着一贯的高位传球的接飘球技巧,主动上到高位垫起的球直飞中路开网。
犬伏东的二传面不改色,伸手欲捞回的探头球败北于稻荷崎拦网的高度优势,嘴上喊着警戒,脚下却半步不肯让,直奔补位空挡的瞬息万变里,稻荷崎的二传直接跃起上手首个触球。
习以为常并不是稻荷崎自由人的技能,为己方的二传乱来而真切担忧着,一旁的主攻手宫治早已起跳,默契是无需言语与呼唤的血液流通。
球路的明确倒映入眼,忧惧之下已经事先起跳的犬伏东拦网长手倾左,然后猛然拦下。
有所准备的稻荷崎自由人赤木路成小跑着来到计算中的落点,垫起一刻是打中规中矩战术球的一传暗示。
“哎呀这边还没打完吗?”
同样是黄黄绿绿的队服,循声而来的井闼山男子排球队在PK掉来自大分县的狢坂高校后,此刻轻轻松松来到了观赛台,让出的场地上,是即将开赛的新山女子高校vs大和女子高校。
比起观看比拼纯粹力量(立香偏见)的男排,对女排战术球更感兴趣的藤丸立香拉着玛修,开始比比划划IH决赛时的立香好球时刻。
“不过一想到明天打完就是春高冠军了,怎么想都觉得好快哦。”
“你这家伙也太自信了吧?”
“是天才的傲慢啦。”
致力于纠正藤原爱的诧异,轻快地与队友一道落座的饭纲掌笑眼眯眯,他为稻荷崎的又一个快攻而挑眉。
“诶,可这是顺理成章吧?平时的训练又不会骗人,只要今天的训练做好,明天的训练做好,每一步每一天都到位了,那比赛有什么好担心除了当日之外的任何事情呢?前辈们要更有自信一点才行!”
那就只剩下意外了,可这是最无法控制的点,因为运气也是实力中的一环,人们常常只能接受。
漫不经心地飘过了如此的思路历程,藤丸立香转开了眼,台下双胞胎兄弟在默契的交换位置得分后兴奋碰拳的样子落入眼中,被意气风发的氛围感染得笑起来,立香也跟随边上整齐划一的应援声一道鼓起掌来。
真好呢——排球。排球!
——
“任性”的二传,一个不多见的词汇,尤其是在排球界。
作为队伍的司令塔,二传常常是深谋远虑的名词代言人,阴险的算计,考虑全局的统筹,充分发挥队友状态与队伍优势的球权分配……这些的前提,一般都是二传是个能够进行正常调度的人。
稻荷崎的二传宫侑,显而易见的是个天才。
强豪校初入队便是队伍的绝对正选,一年级的国青训练营成员,富有技巧能力出众,今年全中及IH大赛被颁发最佳发球奖的二刀流发球,在解说们的口中是未来的高中NO.1二传、二传的范本。
天赋与努力,常态化的好胜心与时不时的冷静思考,两者兼具,甚至还从不缺少陪伴自己竞技道路的伙伴——双胞胎兄弟兴趣爱好一致的好处(bushi)。
以及天才必备的傲慢:“连我的二传都不会扣的家伙就是废物。”
藤丸立香初识双胞胎的时候,两人还没有染金发与银发的打算,光是排球界双胞胎的名号已经值得两人“名声显赫”,只是黑色的头发也盖不住DNA一套的狡猾与容易干劲上头。
如果男女混合的俱乐部随机队伍是三人凑到了同一队,这种时候就必须得有一个能镇压两人、稳定军心的意志坚定者(立香当时还不行,这家伙在小部分时候里是乱来速攻参与者),每到这种时候都会想握着稻荷崎神的手好好感谢一番狐狸好人送来北信介。
意识飘飘忽忽来到了过去,眼前的赛事虽激烈却不难看出是哪支队伍占了上风,任性一时,冷静很久,稻荷崎三年级前辈们的威力仍然牢牢摁住了略显急躁的一二年级正选们。
若有所思的饭纲掌目不转睛于眼前的比赛,审慎地思考着明日决赛对策的优化版,身上传出的幽幽寒气让井闼山的队长新黛原默默往边上站了站——是算计的味道!
自我的二传宫侑再次直接上手传出一传,后排起跳的三年级接应踩着强攻的节奏一飞冲天,前排的副攻手与右翼拉开网前的主攻手人均一副进攻准备,早已抵达打点的宫治蓄势待发然后将球再次传出!
犬伏东的拦网猝不及防也要咬牙强撑,大步流星的脚下是直追球而去的风驰电掣,稻荷崎的后排接应完成了扣球。
勉力追来的犬伏东MB紧追不放,一触不佳也强行到位的自由人不慎垫球高飞过网——机会球!
灵活到像乱来的战术,节奏上的你追我赶,稻荷崎的快攻摩擦得火星都要准备四溢,犬伏东的防守失利后是轻松接起一传的赤木路成,前排的尾白、宫治、角名三人成众齐齐起跳,身后是负责地面防守的三年级接应,他幽幽注视着进攻者们的背影。
后背一寒时难免会安分些,四号位拉高打点起跳的尾白阿兰抓牢犬伏东拦网的注意力,中路前后脚跃起的宫治与宫侑一个跳一个传,已从半空下落的角名伦太郎眼扫犬伏东网前,挥空的手边是防守的准备。
触球之时无需多思给到己方攻手,最合适的时机即使是拦网紧抓也无所畏惧,一个人的时间差重出江湖,突然出现的后排接应踩着前排尾白落下的节奏扣球而下——“ONE TOUCHU!”
咬牙保持滞空,勉力不落的手形是身高优势的发挥,犬伏东的MB一触后猛然后撤,再次前进跃起时是整个队伍的转防为攻,小狗总是擅长叼住自己嘴边的事物。
进攻意识过多,常常是防守意识不足的同义词。稻荷崎的三年级接应径直上前代追不及的自由人垫起一传,球路在天空中划出独特的弧线,稻荷崎的二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兴致勃勃的下一瞬间是三年级前辈与场外的凝视,悻悻然地缓和了传出的速度,掠过已经起跳准备速攻的宫治,多点进攻下也直接高球中路给到了主攻手尾白阿兰。
抓住犬伏东后场的空挡,直接下球得分的挥臂与落地是毫无保留的扣球,尾白阿兰注视着飞跃半个赛场直抵犬伏东场地右侧边角位的球——“哔!”
失分又得分,有来有往的两支队伍咬着2:1后第四局谁先上25分的肉不敢松嘴,一个是希望能够早点下班准备明天决赛,一个是不甘心落后苦求奋力翻盘的可能。
稻荷崎的发球轮向来是不绝于耳的应援声,三年级的副攻手替换了角名伦太郎登场发球,抛球击出的瞬间是无旋转的飘球,全国赛场也似乎多见又罕见的跳飘。
小跑着前进,被瞄准了自由人与主攻手之间的路径,犬伏东的自由人先一步抵达截击尚处高位的球,一传的路线直截了当,二传的身体方向与待传球的目标也似乎的的确确。
网前的稻荷崎拦网三步接两步紧随对方二传触球传出瞬间的动态,默契的双人拦网起跳与后排接应自由人补位,身高优势充分的稻荷崎MB瞄准犬伏东攻手的姿态,前压的手形守株待兔打的是拦死直接得分的算盘。
可敌人常常不愿意让对手如意,犬伏东的攻手踩着多点进攻的最后一个节点而来,飞跃腾空的瞬间是卡着最后时机的打手出界——“哔!”
“犬伏东高校得分!”
仍然保持着稻荷崎一分、犬伏东一分的拉扯,焦灼的场地旁边是隔壁新山女子高校直取大和女子3:0,迅速夺胜晋级的实况鲜明对比。
焦虑是激进的源泉,DNA中的默契让金银两重奏再次行动起来。犬伏东的大力跳发被稻荷崎的自由人垫起一传,直接起跳不去二传的宫侑直奔网前,对毫无战术可言的乱象丛生咬牙切齿的三年级们仍然配合着多点进攻掩护中路。
宫治自然而然地取代了宫侑的职责,上手传出的二传手感依旧丝滑,宫侑从副攻手的身后直接扣球!
猝不及防似乎已成常态,犬伏东的拦网来不及一触,高呼而来的自由人强行卡到位,不稳的核心终究难接强攻。
“哔——稻荷崎高校得分!”
稻荷崎再次发球,犬伏东接起一传,在再次组织起的进攻与对方又一次意欲拦死的一触后,探头球高飞就是不过网,捞回己方的场地与推到对方的场地是不需要思考的选择。直接上手传出的二传弯唇,被选择的角名已经直接直线改大斜线扣球得分。
最后一分,却并非最后一球,向看台上一片黄黄绿绿的井闼山队服们挥挥手,今年的春高男子排球决赛在此刻终于凑齐了你来我往的双方对手,宫侑笑眼眯眯,对挑衅意味深重的自己毫无自知之明。
本就在心底谋划着骗狐狸的战术,井闼山的二传饭纲掌对场上稻荷崎的胜利付之一笑,熙熙攘攘的喝彩声掩盖了稻荷崎监督的训话声。
“看起来明天的局势会很混乱。”
“不过也没关系吧,毕竟这一场看起来还挺收敛的,稻荷崎的三年级们很能压住局势嘛……虽然任性也玩得很开心(?),”语气迟疑,嘴角的弧度却自顾自地上扬,藤丸立香把手掌当作帽檐虚虚撑在头上,挡住场馆顶光露出了金色眼眸的锐利,“而且如果真的有一天因为玩新玩具而玩丢了胜利,治会陪他挨训的啦,失败得多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立香,你是他们两个的妈妈吗?”
“完全血口喷人!”
“毕竟你每一场稻荷崎的比赛都吵着要看完。”
“我担心北前辈,而且没有吵着。”敏锐地指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为自己的清者自清做证明,准备离开座位的藤丸立香刚刚站起来就迎上前辈的真诚疑问句。
在生动比喻下感到了悲切的被侮辱,她索性整个人倒在玛修身上就是不看藤原爱。
“哼哼,算了,”脑中转过了不久前和某人商议的“坏主意”,藤原爱若有所思,“今天先放你一马。”
“爱酱你在酝酿坏主意吗?”
防备的视线从立香眼中爆出闪光,对上一次的恶作剧还怀着强烈的心理阴影,她扭过头来附在玛修肩上作凝视状。
“等你生日那天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等到我生日?为什么是生日?等等——”
追问的和被追问的,绕着正中央的同伴们打打闹闹,比小学生还要小学生的吵闹似乎是队伍经久不息的快乐源泉,沉迷拌嘴与一言难尽点评的井闼山女子排球队抵达了场馆门口,等候着坐校车离开的窗外恰是夕阳无限好。
“说起来,今年的远足是不是要去海边来着?”
“诶研修旅行的目的地又是冲绳吗?”
“海边啊期待呢!”
“在那之前是合宿哦。”
“这种就不用多提醒了。”
似乎是在恍惚间回忆起什么,冰冰凉凉的夏天冰棒,酷热的海边树荫下,吵吵闹闹的沙滩排球,轰轰烈烈的烧烤大战,你争我抢的海上摩托滑板冲锋,甜甜蜜蜜的各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夫妻档,执着于和自己去冲浪的龙,一心让自己好好休息的妻子(?),新泳装很好看的好朋友以及影子朦朦胧胧的蜜果味冰棒摄入者。
清凉的夏日难得没有急切的赶稿需求,救世的职责在南岛的轻松快乐中是不被允许提及的名词,半蹲在沙滩椰树影下的master舔着手中的冰激凌。
友情赞助地为缩在阴影中的家伙带来了冰棒,她只是语气普通地问道:“奥伯龙不去冲浪吗?沙滩排球也很好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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