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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白恩怕谢君成看见陈惠冧心情不好,专程让陈惠冧又一个人开着飞艇回去了,他则是陪着谢君成坐着原来那艘飞艇一起回原星球。
谢君成低头沉思着研究所该怎么建造,建在哪里,请谁来,材料怎么拿,还有怎么审批的事情。
白恩从蓝屏上拉出来一列表格,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再各种大赛上获得金奖和特奖的科研人员。
白恩的人脉广的让谢君成有些呆愣,至少他没想过白恩会认识最近新闻上一举夺得创意大赛金奖的beta。
“喜欢这个?等我两天,我把他拉拢来。”白恩指着那人的白底寸照。
谢君成下意识的拒绝,办科研所也只是个想法,还没成型,过早的拉拢别人,让别人失望了又该怎么办?
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要来自己这边,现在大奖赛上的优秀人才太稀少了,能杀出来的大多是难遇的天才。
谢君成还在考虑。
白恩无聊的翻着资料,对谢君成说:“你不是之前机甲设计大奖赛最年轻的金奖得主吗?都元老了还怕什么,他不过也才是个新秀。”
谢君成回过神。
太久了,他太久被囚禁在一方天地里,都快忘记自己曾经的辉煌荣耀。
他是最年轻的得奖者,也是众多老师青睐的学生。
当年上万人的竞争赛里,他毫不费力夺得第一,他不也是个罕见的人才,被打压的久了,真的会以为自己一无所用。
谢君成手上的动作愣了两秒,他嘴角上扬,无法抑制,莫名的开心:“谢谢。”
白恩抬眼,他伸出一只手“啪”的拍上谢君成的肩膀,爽朗道:“谢什么,一家人。”
一家人。
诡异的违和亲密感。
肩膀被轻微的拍痛,谢君成的唇边悄悄的挤出一家人这三个字,没有发出声音,一家人,多么亲密发关系,比朋友还更近了一步。
白恩随手拿了一支笔,在蓝屏上将相中的人扔到另一片区域。
谢君成静静的看着白恩,他不想怀疑,也不想猜忌别人,但是就在前几天,他“信任”的文和没有任何征兆的标记了自己,到现在眼前这个认识了不到半天的人,还能信任吗,白恩嘴里说的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一个有权有钱的omega真的会比一个alpha安全吗?
白恩整理好任选,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资料,又揉了揉腿,他瞟了眼隔壁的房间,扑上前拉住谢君成的手摸了摸谢君成的手背:“想享受一下吗?”
谢君成没来得及收回手,他短促的哎了一声就被白恩拉去了隔间,隔间不大,但里面居然有两张豪华版的按摩床。
白恩将谢君成摁在床上,吩咐按摩师到谢君成身边:“两个小时坐着腿都要麻掉了。”
谢君成怕身上的淤青被按到会更严重,他道:“我不用,我坐着就……”
可惜按摩师只会听从白恩的安排,她在谢君成的背上垫了块干净的毛巾,利索的开始按摩。
谢君成一撑起手按摩师就说先生请躺好,一来二去说了快十几遍,谢君成也便不再撑起手起来了。
白恩面朝着谢君成:“就这样休息,你什么坏事都会忘的。”
谢君成脸都红了,他道:“我不需要按摩。”
白恩笑了,他道:“放松感受,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按摩师的力度适中,按到的每一处都是谢君成最开始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慢慢的紧绷的肌肉也跟着放松起来,被撞青的地方被按着并不疼,反而像是挪去了背在身上的秤砣一样轻松。
谢君成和白恩对着脸,相互看着也不好,便闭上了眼睛。
他眼睛一闭,白恩嘴巴闲不住了。
“谢老师,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瘦太多了。”
谢君成没吭声。
“当时宋老师跟我说,资助我和陈惠冧的是个有名的机械工程师,上能开机甲,下能画图纸,是在星球上都是难得的全能型人才……”白恩的语调随着按摩师按摩的力度上上下下,听上去很奇怪,“那段时间……我就去找了你的资料。”
谢君成努力的回想自己资助贫困学生的事情,他平时没多大关注,通常给了钱就交给别人办事。
“……我听别人说,你很欣赏懂外语的人,因为你是个理工男。”白恩调侃道。
谢君成:“没有那回事。”谢君成作为能跟随出征的人,语言方面不可能会差劲。
白恩尬笑了两声:“也是,毕竟这是我花了五星贝买的情报。我还给你录了一段纯英文的自我介绍,不知道你看了没。”
谢君成是记得有人给他寄来了几盘光碟,但他太忙也没来得及看:“我那段时间太忙……”
白恩:“知道,你是忙人。”
按摩师停了手,白恩从床上滑下来:“走吧,到地方了。”
谢君成扭了扭肩膀,疼痛散去了大半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这么快。”
“开了特权。”白恩亮出一张黑金卡,“最高级。”
谢君成盯着那张卡,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有钱人白恩他所知甚少,再次信任一个陌生人对他来说付出都代价可能超乎寻常,但他可以尝试找找那叠光盘。
下了飞艇,陈惠冧幽幽的跟了白恩的身后,白恩招手让陈慧冧过来。
“鞠躬感恩。”白恩道。
陈惠冧现在显赫的地位很显然不适合给谢君成点头哈腰,但陈惠冧听见白恩这么说,便毫不犹豫的鞠了个90度的躬。
“不用这样。”谢君成道,他也不敢轻易靠近陈惠冧,便让白恩让陈惠冧起身。
白恩决然说到:“他是最该感谢你的人。”
陈惠冧保持了鞠躬的姿势半分钟才直起身。白恩接着让他后退。
“我送你回去。”白恩对着谢君成甩着车钥匙,机场门口停了台拉风的跑车。
谢君成也抬起了手中的车钥匙,霎时间,机场门口响起了三台车的滴滴声。
除开谢君成和白恩的车,机场正门口停着一台黑车,车窗降下,是商北川。
谢君成闪身挡住白恩,他抱歉的对白恩道:“你先走吧,我还有事,不用送我。”
白恩斜过身,车窗已经升起,他没有看见商北川。
“我能跟着去吗?”白恩闪着眼睛道。
谢君成婉拒了白恩要继续跟着自己的请求,他走到黑车的旁边,转身挥手,“等我回学校了再见。”
白恩和陈惠冧站在一起,陈惠冧低头示意,白恩大大的挥着手:“我等你!”
谢君成轻笑了一声上了副驾驶,商北川就在他的左侧。
商北川没急着开车,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和以往一样平静冷淡的说道:“你把婚姻锁扔掉了。”
谢君成系好安全带,讽刺道:“你还知道有这种东西?”
商北川缓慢的抬起手。
“早该扔掉的。”谢君成说完将座椅往后靠,虽然刚才按摩之后背舒服了不少,但那出难以启齿的地方仍然不时疼痛,笔直的坐着伤口还会细小的撕裂。
商北川摘下帽子,他将帽子盖在谢君成的脑袋上,他没有对谢君成扔掉婚姻锁这件事情上多做文章,只是用不太熟悉的,和别人学来的关心伴侣的技巧道:“去外面玩了一天,累了吧。”
语气很轻,但商北川根本不懂怎么关心人,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很奇怪,像是在阴阳怪气。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谢君成作呕,他一把拍掉了商北川给的帽子。
“多此一举。”
被谢君成拒绝了商北川也没动怒,他将帽子放在后车座椅上,侧过身,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君成。
谢君成眯起的眼缝中能看见商北川那张冷峻的脸,他的唇似乎要张开,但谢君成此刻不想听商北川对自己说话。
“我今晚的药还没吃。”
商北川低着头思索了一阵,决定,“先回家。”
商北川刷了脸,走的专用通道,比谢君成自己开车要快的多,但敢让商北川当司机,估计只有谢君成一个人。
谢君成一路极力的和商北川保持着距离,他几乎是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右侧车门上。
商北川不喜欢这样故意和自己拉远距离的谢君成。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右手去抓谢君成抱在胸前的手。
谢君成撇了眼,道:“恶心。”
商北川沉默了,但也只是一会儿。
在平坦的大路上,商北川猛的打了一圈方向盘,车子绕着路中心飘逸了一个大圆,谢君成骤然间被猛烈的冲击撞向商北川的那侧。
好在这条道上只有商北川这一台车,即使是在道上玩了个漂移也没出大事。
谢君成粗喘着气:“你疯了吗?!”
商北川没等谢君成缓过神就又一脚油门轰到底,时速直接飚到了180码。
两边的树木极速倒退,谢君成闭上了眼做好了被旁边这个疯子拖累地狱的准备。
他抓紧了安全带!却突然感到车子的速度正慢慢的降低。
再睁眼,谢君成发现自己牢牢抓住的安全带,其实是商北川的手。
在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他抓破了商北川的手却并没有感知。
商北川反手扣住了谢君成的手:“反抗我,我就再来一遍。”
谢君成额角上淌下一滴汗,面对一个疯子,尤其是在危险的公路上,不要激怒他!
谢君成这一次没有甩开商北川,但他的身子依旧靠着车门,随时要出去的样子。
商北川握紧了谢君成的手,车速也恢复了正常。
车很快停在了那栋别墅的面前,商北川牵起谢君成的手道:“你再怎么恨我都对我不起作用,你清楚我是什么人。”
谢君成打开车门,他抽出手,看着商北川,眼神冷的不能再冷:“我当然清楚,你是个卑鄙无耻的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的人,谁没脑子才会跟着你。”
商北川解开安全带,他没有丝毫愧疚的说道:“你太过脆弱,离开我的保护就一定会遭受伤害。”
“受伤又怎么了,跟你有任何关系吗?”谢君成抬起眼,文和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不要再信赖眼前的男人哪怕一秒,因为他比恶魔还要残忍。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是在自作多情,跟在你身边我才会变得危险。”谢君成“砰”的关上车门。
他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他们已经离婚,不要见面,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而不是像现在也一样,什么事都要扯上对方
可事实上商北川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过利用了谢君成几次,在谢君成需要他的时候缺席了几次,还有因为谢君成腺体的问题和谢君成离婚。难道自己没有出钱让谢君成过上好的生活吗?前十几年里,难道不就是因为自己,谢君成才躲过了上百次的暗杀吗?
就因为离婚这么件小事?
“离婚只是因为你的腺体,这不代表我没有义务保护你。”
谢君成悲凉的看着堂而皇之的说出一堆屁话的商北川。
“好,就这样吧,你喜欢就这样吧,无所谓了。”谢君成解开安全带,他回了别墅。
商北川手里的联络器响个不停,估计又是什么会议需要他出席,他这次专门提前一周请的假回来照顾谢君成,没想到因为谢君成出去就浪费了半天。
他将联络器扔在了车上,跟着谢君成回了别墅。
“煮清淡的,他要吃药,胃容易疼。”商北川对着仆人吩咐道,他上了楼用钥匙打开谢君成的房间。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栋别墅里,谢君成没有隐私。
“我今天请了假。”商北川脱掉外套,“一起睡会儿,等晚餐做好了再下去。”
谢君成没回话侧卧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背,看着是真的累了。
他的身形消瘦,所以没有占多大的空间。商北川想当然的认为这是谢君成对他的默许。
商北川躺下,自然的搂住谢君成的腰。
谢君成的腰非常窄,简直就像是抽掉了几根肋骨,腰后也有两个腰窝,商北川这几年都很忙,也没时间和谢君成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谢君成的头发很香,是商北川熟悉的气味,商北川粗糙的指头下压,按进谢君成的腰肉,他像是摸到了光滑柔软又温暖的丝绸,不由得小心的放轻了力气。
商北川摸遍了谢君成的腰,又一点点的摸下去。
顺着谢君成的脊骨,去摸谢君成的腰窝,他几年前最爱咬和握的地方。
不对劲的是,那本该光滑的皮肤上忽的凹进去,他摸到了一个极其深的牙印——那是文和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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