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校园公益

　　楚婶：“行，看你这图画的是真好看，尤其是这旗袍袄子，等衣服做出来娟子她们穿在身上，就那么往店门口一站，准能让客人驻足。”

　　“不过这在衣服上绣字的活计，还是得于嫂子来，小舒那丫头也是个能干的，小小年纪绣工了得，脑袋瓜还转的快，也能让她上手一试。”

　　林楠：“那于婶那边我来说，衣服样子多，需要不同的布料，辛苦楚婶了。”

　　楚婶：“别老这么客气，在这儿吃了午饭再走吧？”

　　林楠还想回家看看，婉拒楚婶之后就离开了。

　　林楠回家转了一圈，于婶并不在家，想想她家的房子刚起来没两天，索性去看看新房。

　　小槐村，于婶家的胡同里还有盖房剩下的土堆石块，她把三轮车停下就往里走。

　　“于婶？”

　　林楠拿着三轮钥匙，在还没装大门的新房里一路畅通无阻，在院里她边走边瞧，一眼望去三间瓦房，侧面一间厨房和杂物间，屋子都不是很大，但是对于婶和豆子祖孙俩来说足够住了。

　　于婶头戴毛巾，正弯腰用铁锨铲土给屋子平路，听到林楠的声音连忙应道：“欸，在屋里面呢。”

　　林楠骑三轮来的路上还觉得有些冷呢，来到于婶跟前，看她因为卖力干活脸上竟然还有汗滴。

　　于婶擦了擦流进眼睛里的汗水，笑着道：“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呀！是不是没带钥匙进不去家了？”

　　林楠：“不是，我答应小水今天在家里吃饭，看你不在家定是在这儿忙活，想着能帮你一会儿是一会儿，还有铁锨吗？我也搭把手。

　　于婶连忙阻止：“别，你可别动手，你这可是挣大钱的手绝对不能在我这儿伤了，要真这样我可就罪过了。再说我有娘家侄子帮忙呢，他去隔壁胡同借平板车去了，门外的土堆得赶紧清了，为了起房子路面都是乱七八糟的土堆什么的，挡了不少天的路，现在房子盖好了，不能再影响到路过的邻居。”

　　林楠：“那我等会回家做好吃的给你补补，小水每天中午不是在顾奶奶那儿就是跟着你蹭饭，也让我给你们做顿饭。”

　　于婶：“哈哈那我老婆子今天可是有口福了，看着这新房子我心里就踏实，没遇到你之前，我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老了老了还能住上大瓦房，等给屋里的地面铺上砖块，空它个几个月通通风，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我和豆子就能搬回来住了。”

　　林楠：“乔迁之喜那天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于婶：“是是。”

　　这时外面有了些响动，接着听到一声粗犷暴躁的声音穿进屋里：“姑，谁这么不长眼把三轮车停在门口，他娘的这人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

　　于婶意识到这缺德侄子骂的是谁时，心急出声打断他：“柱子借平板车回来了，快去干活把土堆都运走。”

　　于婶说完脸上的汗肉眼可见的更多了，她尴尬道：“我这侄子出了名的混账，嘴上没个把门，什么难听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林楠：“没事于婶，我回去做饭，你早点回家别太辛苦。”

　　于婶：“好好，等会就回去。”

　　于婶家里盖房子忙不过来，想找娘家两个弟弟来帮衬几天，谁知到了那儿，一个弟弟说老毛病犯了干不了活，另一个弟弟说要在家带孙子抽不开，打发了不成器的二儿子柱子来敷衍她。

　　史柱是村里一霸，今天偷鸡摸狗，明天调戏妇女，后天组局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村里人人嫌他也人人怕他。

　　前段时间他因打架滋事进去关了半年，刚出来不久，这样的人被他爹打发来帮忙干活，不知是添乱还是别的，于婶年纪大了也不挑，尽量好声好气的供着，指望柱子帮她干点实事。

　　林楠走出院子，看到粗鲁坐在土堆上的史柱正抽烟呢，一副二流子模样一直盯着她，林楠经过时闻到二手烟的味道，下意识屏住呼吸快步走回三轮，直觉这人不是个好人。

　　林楠走后，史柱找到正卖力干活的于婶，声音轻佻：“姑，刚那个小妞家住哪儿？成家了没有？”

　　于婶听了他的话，放下手中的铁锨连活儿都顾不上了，当即下了脸色，警告他：“柱子，这不是你们村啊，你别无法无天，绝了要打刚才那姑娘主意的心思，那姑娘帮了我不少，是我和豆子的恩人，你别不听劝，否则你老姑跟你拼命。”

　　史柱踢了地上的铁锨一脚“咣当”一声响：“吼什么？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有什么稀罕的。”

　　史柱发泄完就出去，蹲在院里接着抽烟，一点没要帮忙的觉悟。

　　于婶摇摇头：“唉。”捡起铁锨接着干活。

　　林楠回家和了点面，打了六个鸡蛋在碗里搅拌均匀，用玉米芯点燃柴火灶开始煮水，水开后趁热盛出来泡上一把干粉条。

　　锅里水分靠干后放底油，油热把鸡蛋倒进去，拿筷子一直搅拌成碎状盛出备用，再把洗净空干水分的韭菜切碎，把这些食材都放进大盆里，依次放入香油，盐，花椒粉等调味料。

　　然后烙出外酥里嫩的韭菜盒子，又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这时，小水和豆子下学回来，欢声笑语的声音响彻小院：“婶婶，我回来了！”

　　于婶和史柱也正巧进门，于婶：“我也回来了。”

　　林楠在厨房露出头看了一眼：“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小水拿着韭菜盒子吃的香喷喷，嘴里塞满了食物：“真好吃！”

　　林楠把手边的西红柿鸡蛋汤推给她：“喝点汤，别噎着。”

　　林楠：“于婶新屋收拾出来需要多久？”

　　于婶剥好蒜放进嘴里，又咬了一大口韭菜盒子，香的忍不住眯眼睛：“用不了两天就完成了，只剩给地面铺砖了。”

　　林楠：“我拜托楚婶做店里工作服，等她们做出成品，需要你在衣服上绣上中餐馆的名字。”

　　于婶：“可以，小舒她娘学的刺绣不比我差，要不然怎么教出小舒那么手巧的孩子呢，我们三个可以一块绣，出活快。”

　　林楠：“好。”

　　史柱自从来到林楠家没开口说过话，但是他那贼溜溜的眼珠子总是有意无意追随者林楠的身影，猥琐得很。

　　——

　　天气越来越冷，等工作服做出来那天，林楠让楚立远和大林利用空闲时间，做了铝板支架，给三辆三轮的后车厢都安装上棚子。

　　为了弄这个，楚立远还专门去张大山所承包的工地里借来了电焊，几人琢磨了半天，才做好一个支撑棚子的架子，先试着绑在三轮车上，然后每个铝腿和三轮焊接上固定好。

　　弄牢固后，林楠用手使劲晃了晃：“蛮结实的，另外两个也这么做。”

　　楚立远：“行，不过你用什么东西盖上挡风？”

　　楚立远还没见过有人给三轮车加棚子，楠姐不愧是姐，在这大冬天的，因为天气温度低，导致饭菜凉的过快，他和大林为了保证送到食客手里的食物是热乎的，每每都是着急忙慌地紧赶慢赶，现在好了，三轮有了棚子后这些原因都不复存在。

　　而且每天来往回家的路上，娟子她们躲在里面不受寒风吹，少受点罪。

　　林楠：“用油布，遇到雨雪天气还能防水。”

　　楚立远伸出大拇指：“还得是你想的周到！”

　　晚饭时，林楠围着煤灶正忙，娟子穿着全新工作服兴高采烈的来到后厨：“楠姐，你说你咋想出这么喜庆的工作服的，我和小文几个人今天第一天穿上这套衣服，已经有不少女客人问在哪买的，她们稀罕得紧，也想买一件穿穿。”

　　娟子边说边摸着领口处的纯白毛绒绒：“就这里，我敢肯定过不了几天，就能被她们摸来摸去给我摸秃咯。”

　　林楠笑她：“秃了再让楚婶给你做。”

　　娟子：“我远哥那套也好看，我婆婆往里加了不少棉花，尤其是外套厚实抗冻！”

　　孙玉：“得亏厨师服没那么厚实，天天对着灶台热得不行。”她说着颠颠袖子：“我觉得这袖子收口做的紧致不碍事，做起菜来干脆利落。”

　　娟子：“我听我婆婆说，这都是楠姐设计的，欸楠姐，你倒是说说还有啥不会的？你真是我辈楷模。”

　　林楠笑而不语，由着娟子夸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林楠用加了棚子的三轮车去送小水上学，小水在后面棚里声音大到直接盖过三轮发动机的声音：“婶婶！真的一点也不冷。”

　　林楠听着心里很欣慰，没有白忙活一场。她看着前方的路专心骑车，走到一半看到两个背着书包慢慢走在路上结伴而行的学生。

　　两人身上都穿着之前她在学校发放的校服，是志成学校的学生。

　　林楠的三轮车和他们擦肩而过时，她看到其中一个男孩儿手上因为冻疮手背肿的厉害，皮肤发红严重之处还破了皮。

　　已经超过两个学生行驶到前头的三轮车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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