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恨

作者:红楼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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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女婿(1)


      最近邯郸城中赵父赵母遇到了一些烦心事,原本家中的贸易得到桑家的支持生意还算红火,但是自从赵二姬过世之后,赵姬偏偏不肯嫁入桑家,因此与桑家的关系一落千丈。
      虽然有虎乐师的出面,桑贾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赵家,但是从此也不再照顾赵家,甚至暗中要求往来伙伴不与赵家合作,导致生意越发不景气。
      赵父赵母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退掉了临街的店铺,带着几个老少仆人租住到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人气变差,生意自然也差了许多。无奈之下,赵父只得每日里亲自带着仆人走街窜巷到乡间收点山货,再由赵母带着一两个女仆当街售卖,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赵母过惯了阔绰的日子,面对现在的情况,心中颇有怨气,尤其是恨赵姬不体恤父母硬是不肯嫁入桑家,害得家中难以维持。
      赵姬不在眼前,所以赵母便把对生活的不满撒到老实巴交的赵父身上。
      每次见到赵父往往破口大骂,惹得街坊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好言相劝,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日,赵父带着两个小童赶着驴车刚从山中收货回来,饭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开始在院子里卸货。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叫喊,便将手在身上擦了擦,连忙迎了出来。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以前从没来过的生客,此人约三十五六年纪,身高七尺左右,眉目俊朗,后面跟着一个瘦巴巴的仆人,看到憨厚的赵父便笑着说道:
      “店家,听说你家专门在做山货生意?最近可收得有好山货没有?”
      “有!有!”赵父听是生意上门,疲劳一扫而空,立刻精神了,声音都大了起来:
      “小犊子你来卸货,我带这位先生去看看山货。”
      走过一前门,赵父带着他走到了一处后院。
      院子不大,倒是收拾得很是整齐。地上铺满芦苇席子,上面晾晒着最近从山里收来的各色山货。药材、木耳、香料整整齐齐去的铺在席子上,应有尽有。
      来者来到一处席子前,抓起几根晾晒的差不多的党参,放在鼻子前仔细的闻了又闻:
      “店家,你这党参不错,可惜....”
      生意人最忌讳你人家说他的货品不行,更何况他的这些山货品相和质地都属不错,赵父一听以为来者要杀价,便着急起来:
      “客官,你可不知道?这些党参我可是走了上百里山路,到深山之中收的。你看这党参起码有二十年了,我不吹牛,在这邯郸城要找到我这样的党参,怕是出了这个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我老汉做了三十多年生意,敢用信誉担保,绝对是难得的好药材。要是你能收着比我这里还好的山货,我情愿将这些山货一份不要都送与你。”
      指天画地、发誓赌咒这是生意人的伎俩。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发誓就相当于放了个响屁,只要货物能出手,赚到金银财宝,哪管明天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来者也不反驳,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而后仔细地看着各种药材、香料,看他验货的样子绝对是一个行家里手。
      赵父也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个劲赔笑,一个劲推荐,一个劲夸口,只想这大主顾能够照顾照顾他生意。
      赵母带着女仆在街头日晒雨淋虽然能够销售部分货物,但是毕竟杯水车薪,再说也往往引起赵母的不快。如果一下子能将大宗货物脱手,价格合宜,他又何乐而不为。
      说实在话,他也想念与桑家合作的日子,那时只要把山货收回来就能见到现成的金银,甚至货物还没回来,桑家的预付费用就已经到账了。日进斗金的日子就是过瘾。
      但是想起赵二姬的死,赵父也颇感伤心,他也不愿意一个女儿死了,另一个女儿又入狼窝。
      好像来者能够看透他的心思,放下一把香料便问道:
      “店家,据说你们以前与邯郸巨贾桑家有贸易往来,以前生意做得很大,现在怎么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我可是到处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你们。可不好找。”
      赵父脸色微微一变,叹了一口气说道:
      “嗨,客官,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现在我们自食其力不也挺好。”
      二人正在谈话,门外突然熙熙攘攘起来。
      童子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赵父放下手中的香料,问道:
      “什么事,怎么惊慌成这个样子?”
      童子看着旁边的客人,吞吞吐吐不敢说实话,气得赵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跟这个客人说了一声:
      “客官,你请先看看货,我出去就来!”
      来者也觉得好奇,也跟着赵父前后脚走到前面来了。
      四五个小商人扛着麻袋,头巾抓在手里,满头大汗,见到赵父出来,便将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说道:
      “赵老板,街里街坊你这生意也做得太黑了吧?”
      赵父原本就秉承和善经商的理念,很少与他人发生争执,今日见有买家在场,更是忍着性子好声气的说道:
      “各位,这话从何说起?”
      “从而说起?就从你的这袋子山木耳说起”,盛气凌人的是一个穿着短袄的五十岁出头的商人,古铜色的脸因为生气早已涨成了猪肝色。
      “前日你说这袋子山木耳不错,我信以为真根本没有与你验货,就扛了了回去,想着与你家来往贸易已有快一年了,想不到不仅品质不好,你看这个木耳比指甲还小,最可恨的是里面的木耳根本没有晾晒,全都是湿哒哒的,简直太坑人了。”
      “是的,你看这些香料,知道的是是香料,不知道的以为是石子,老赵你这也太不把我们几个兄弟当生意人了。早知你是这样的奸诈,我们哥几个真不该与你合作。”
      随着他们的嚷嚷,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投诉的、说好话的越来越多。
      赵父逼得无奈,只得不停朝大家作揖,赔笑到:
      “各位老伙计,我赵某在这邯郸城中经营也不是一日两日,何曾昧着良心坑骗大家,想必是有人要害我,希望各位老伙计理解理解。”
      “那我不管。要么关门,要么陪我们每人五十金的损失,否则我们就要联名去官府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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