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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刺啦——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两人往前撞又撞回靠椅上,邬岁芝笑得幽深,徐见嘉耸肩:“开个玩笑罢了”
“说句话。”他感觉自己被她幽怨的眼神盯得发毛了。
“为了中新两国友谊,我要忍住。”
“.......”
“尽地主之谊的期限,只有今天。”邬岁芝也不管父母的期待了,赶紧处理好这厮。
“行吧。”徐见嘉关上车窗。
他们早就认识了,她是他没有刻意记住也没有刻意遗忘的人。
若是成为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不可呢。
——
一路上,徐见嘉讲个不停,邬岁芝确认他是个话痨的帅哥无疑了,带他到茶楼,她疯狂下单茶点。
“点这么多?我没有很饿。”他的目光留在她身上。
“挺好,填饱你的嘴,没空讲话。”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就是那么奇怪,一段路的距离,两人的生分打破了。
邬岁芝又收到江轸的电话,她接过:“喂?”
“在哪?”冯科在家问话,他在她手机安装了定位,看着她的定位信息从机场到茶楼。
“在茶楼,接一个人。”
“谁的电话?”徐见嘉的声音不适时的想起,被冯科听见,握着手机的手不自然的加重,双眸凝起,戾厌尽在其中。
邬岁芝做了个让他安静的手势,回答他:“其实是爸妈让我接个华侨,我今天把他招呼好就可以了,你不用打那么多次电话,我把他安顿好就回去见你。”
冯科还想说什么,邬岁芝已经挂断。
看着结束的通话,他双唇紧抿又松开。
他不能在平白无故出现在她眼前,他想留在她身边,不能让她讨厌他。
——
茶楼里,邬岁芝挂断电话,忽然就有灵感了。
她还没和老外合拍视频,还是混血儿,这不就有素材了么。
三言两语的解释,徐见嘉也同意了,她支起微单相机拍起视频。
“大家好,今天是茶楼特辑,请到了一位嘉宾,他叫Ron,是中新混血儿,咳咳,是新西兰的新,不是新加坡的新,今天我们的挑战是由Ron这位华侨对点心进行评分........”
......
视频拍了有半个小时,邬岁芝觉得心满意足,一旁的徐见嘉:“感情我成了你的工具人。”
“也可以这么解释。”邬岁芝在收拾设备,徐见嘉见她对自己真是随心所欲。
他起身,高个子的他凑近她身边,伸手揉她的后脑勺,有些逗弄的意思,“就当是工具人的回报。”
“忍忍忍忍忍我忍。”邬岁芝瞪他。
两人回到车上,邬岁芝设置了徐见嘉在穗城下榻的地点,她留意地址信息,眼观鼻,踩下油门送他。
“这么着急?”徐见嘉扎好安全带。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邬岁芝送他一首老歌,无所谓的姿态。
“你这么对待客人,看来我只能向叔叔阿姨稍有怨言了。”
邬岁芝:.....怎么会有人如此腹黑!
那张无所谓的脸换成一副无比真诚:“见嘉侨胞,你坐了这么久的航班,是时候落脚穗城,好生休息了。”
徐见嘉蓦然心动,他按下车窗,让清风吹醒自己。
“岁芝,别再刹车了,说真的,我想追你。”
好直球的方式,邬岁芝直言:“我拒绝。”
“江轸不也走了两年了么,你怎么这么痴情。”
噗呲一声刹车声,这次徐见嘉早有预备,伸手挡着她,不让她往前撞,一手撑着前面,也不让自己往前撞。
“真是熟练地让自己心疼。”他自语。
正逢车停在了江边的沥青路,他干脆下车,走向河堤,顺便吊吊她的胃口。
“你怎么认识江轸?”邬岁芝在车里说,见他下车,果断开了双闪,按开安全带推门跟在他后面。
父母或许会提到她的感情生活,但不会连江轸名字都告知清楚,徐见嘉这人,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正值初秋,江边树栽枝条稀疏,满地枯叶。
正值午后,畔江而建的弧形小平台,只有寥寥几名钓鱼客。
徐见嘉踩下台阶走向江边,他一头金毛迎风飞盈,脚步轻快,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撕漫男,连秋日的风景也为之逊色。
“看来你还是没认出我啊,邬——岁——芝——。”他停步,侧眸看她。
“?”邬岁芝觉得头皮发麻,她今日用了大半天款待他,他竟然一副早就认识自己?以及江轸?
她站到他身边,想摇他手臂,又觉得两人关系没到这个地步,只能按着栏杆,好奇道:“你为什么认识我们。”
“给你一个提示,大金毛。”徐见嘉见她昂脸,一副茫然的眼神,逗得他失笑,他倚靠木质栏杆,仰头看天,脸部轮廓绝美,浅瞳映着天色。
他的专属记忆,不过是她的白云苍狗,不值一提的一瞬间。
邬岁芝只觉得眼见眩晕,脑中迸出一个身影,如深海炸弹般将她从过往的记忆里拽出千丝马迹。
“你是......小金毛啊。”
徐见嘉侧脸,眸色见邃,笑得温柔,接受了她这个称呼。
——
小学那年,邬岁芝班上转来一个金发男生。
又是插班的原因,又是一头金发,徐见嘉入学的第一天就被欺负了。
班里的男生,笑他是怪胎,笑他是异性,女生们也避开他。
小徐见嘉在放学时被男生们堵了。
男生们对他稍有拳打脚踢,吓得他抱腿蹲下哭,男生们似乎对爱哭的人更有欺负劲,手抓着他的头发,嘲笑他的发色。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欺负新同学。”小邬岁芝在门口质问。
她穿着皱巴的校服,小手牵着江轸,他的校服干净无褶皱。
逆光的原因,小徐见嘉只看见她的轮廓,等她和江轸走近他才看清两人的长相。
邬岁芝走近,只看见徐见嘉头发凌乱,没有光泽的金发,像秋天的野草。
他眼角还有伤,一看就被欺负了。
当时邬岁芝只觉得生气,对着男生们一顿咆哮,换谁都怕了她。
她对着挑事的人,卷起衣袖,小小年纪一副头儿似的,警告他们:“再敢欺负新同学,我把你抄作业、上课吃零食、跑步偷懒、做操不认真、红领巾戴反的事告诉老师!”
“你你你....你了不起。”
欺负的那群坏学生跑走,天花板风扇在转动,徐见嘉只觉得心安。
他蹲在墙脚不敢起来,邬岁芝觉得他头发乱蓬蓬的,给他摸顺,安慰他:“没事呐,他们不会再欺负你。”
手感好好,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邬岁芝看向江轸:“他的头发好特别,好像小金毛哇。”
江轸默默拿开她的手,把徐见嘉扶起来,他害羞着脸,问邬岁芝:“大家都在躲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忙需要理由吗?”她歪头反问,徐见嘉答不上来,只见她的双马尾在摇晃,她咬唇,想得认真,回答:“我看到你被欺负,就像看见江轸被欺负的时候。”
她想起江轸在幼稚园被墩子欺负的事。
江轸偏头看她,碎发偏长有点扎眼睛,他牵起她的手,挪不开目光,邬岁芝看向徐见嘉,将他的手牵起,三人成排而出。
徐见嘉还记得她安慰:“我们就是你的新朋友。”
后来,他不过一学期,又跟着父亲回到新西兰,再也没回国。
他一直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他在新西兰接待了邬父邬母,发现两中年人竟是少时爱慕少女的父母时,他觉得亲自来这一趟,与她重遇。
——
当年往事,熟悉感欲盖弥彰,邬岁芝抓着他的手臂,又伸手摸他的头,错愕间更多是不可思议:“天啊,小金毛变大金毛了。”
“......”徐见嘉像是本能似的,低头给她摸,像当年被她温柔安慰,像魔法少女的治愈。
邬岁芝讪讪的收回手,徐见嘉坦荡道:“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答应你父母。”
他在新西兰经营自己的岛上旅游业,意外接待了从穗城来的中年夫妻,健谈的两夫妻聊到自己的女儿,他才知道竟然就是当年的邬岁芝,再打听,才知道邬岁芝和当年牵手出现在他眼前的江轸,经历了什么事。
“徐同学。”邬岁芝拍了拍他,“可真能藏啊你。”
“所以你知道我出现在你身边的意义吗?”他借胆,伸臂搂着她,两人面向江面,身后高空,烈日在追逐,影子落在了江面上。
他的语气过于缠绻,身高又高邬岁芝一个头,有钓鱼客看过来,以为是热恋依偎的小情侣,多看了几眼。
“去去去,怎么这么风流。”邬岁芝要躲开,被他一臂圈着,锢在臂弯里。
“听我说。”徐见嘉哪有当年小男生的畏缩,完全是在海外成长的性格,不请自熟。
“大金毛,你请说。”邬岁芝推不开他的手臂。
“我是来交接的。”他朝她耳边渡气,“江轸走了,我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青城,海边散步的江轸无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邬岁芝这次鼓起力气推开他,和他划清界限:“不可能不可以没想法你自重我拒绝。”
“我拒绝你的拒绝。”徐见嘉松开她,这一次站在她眼前,双手抵在她腰边的栏杆,把她堵着,“岁芝,听我说,我虽在新西兰成长,但我还是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前我不能留在中国,现在我重新遇到你,你不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么,我也想江轸当年那样,牵起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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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轸:徐见嘉你不道德,抢我老婆qwq
徐见嘉:无所谓我会出手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