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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闹鬼惊魂案(七)
赵钱孙走后,李佩忙完过来,简单聊了两句,司徒颜询问李佩请假的原因,李佩声称自己太累只是想休息,去了很多南方的城市,没有去过奉天,随后就离开,刚好碰到骆少川回来。
“陶之苓失踪了!”
司徒颜立马从座位上弹起,“什么?!”
“我派人跟着她,早上她离开学校,去荟芳里的园子听戏,我的人一个没看住,她就不见踪影了。”
司徒颜想了想,“去趟宿舍看看。”
颜川风风火火的赶到宿舍,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我去找兰姨拿钥匙。”司徒颜说着就要去,让骆少川一把拉住,“哎呀!不用那么麻烦!”说完,就干脆利落的踹开了门,司徒颜看傻了眼,骆少川已经进去,司徒颜也跟上,颜川对视:她死了!
骆少川让人去叫来了警局的人,方渐齐验尸后做出结论,死者陶之苓头部中枪死在办公桌上,子弹弹道和手枪的痕迹,与林洁死亡时的情况一样,可以判断是同一把凶器,死亡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前,死者身上有淤痕,应该死前有过搏斗。
骆少川听完方渐齐的分析,“陶之苓死了,现在嫌疑人就只剩李佩了。”
司徒颜重复,“李佩?”
“六儿,过来。”
小六儿跑过来,“老大。”
骆少川看向司徒颜等他决定,“李佩两个小时前,在校门口登记离校学生信息。”
骆少川也没个主意,“到底是谁呢?”
“先进去看看吧,小六你就先去忙。”司徒颜说完进了案发现场,骆少川冲小六点点头也跟了进去。
骆少川到书架后看了看陶之苓的衣物,“得!钱都花这儿了!”
司徒颜听到这话问道:“夏秘书,陶之苓一个月薪水是多少?她是否还有别的收入渠道?”
“一个月六十块,别的从没有听说过。”
骆少川拿着陶之苓的包出来,递给司徒颜一张支票,“包里发现的。”
司徒颜接过一看,“原来是这样。”
骆少川看了眼司徒颜,在夏如安面前没有多问,俩人离开现场。
“你的意思是,陶之苓在案发当晚,真的看见凶手了?”
“还记得你们家那个下人方宏吗?”
“嗯,怎么?”
“陶之苓也一样,敲诈勒索来钱快,她本想借你的口,告诉凶手她看到了,结果因此丢了命。”
骆少川发愁,“那上头就麻烦了,这怎么交代啊?!”
司徒颜不忍心他的小少爷愁眉不展,“要不?先抓个人!”
骆少川疑惑,“抓谁呀?”
司徒颜没说话,带着骆少川回到了那堆砖头前,开始翻找。
“你找什么呢?”
司徒颜专心翻着砖头没接话,很快拿出一块砖,递到骆少川面前,“就这个!”
骆少川看了看,“这是血啊!”
“这就是范丽华杀害罗瑾言的凶器。”
骆少川脸上怀疑,语气上却是深信不疑,“是范丽华!”
“她自己说的!”
骆少川疑惑,“啊?”
司徒颜解释道:“她说了,看到音乐教室有亮光,就过去看看。”
骆少川无意识撒娇,“啊?我不明白啊!”
司徒颜笑笑,“然后她又说,她顺便拿了根木棍防身。”
骆少川回忆了一下,“可那木棍不是在门边儿上了吗?”
司徒颜继续解释,“木棍是罗瑾言问赵钱孙要的,因为她桌子坏了,要一个新桌腿。”
骆少川大概明白了,“哦,罗瑾言宿舍里的东西,范丽华不可能顺手,但木棍确实出现在了音乐教室里。”
颜川带着人,带着凶器前往范丽华宿舍。
司徒颜把那块砖头放到了范丽华面前的茶几上,范丽华再次看到那块砖头,神色慌张,战战兢兢,自然承认了自己杀害了罗瑾言,范丽华哭着表示自己是一时糊涂,当晚确实是去查看的,砖头也是防身的,但是因为自从罗瑾言来到学校,她的教学观念都被迫改变,罗瑾言也总是趾高气昂,对她颐指气使,当晚到了音乐教室,罗瑾言也是一样嫌弃、不留面子的说她,支使她,范丽华已经忍无可忍,就在愤怒中冲动杀了她。
范丽华坦言自从罗瑾言死去,她本以为自己会高兴,但日日寝食难安,崩溃的请求颜川将她抓走。
骆少川感慨,“就受了点儿气,至于吗?!”
司徒颜却说不是,“我想,她应该是为了她的教学观念,才杀人的。”
范丽华疯狂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她认为这个学校是她的,认为学生就该诗书礼义、知书达理、大家闺秀,而罗瑾言却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把学生培养的搔首弄姿,毫无廉耻之心。
司徒颜劝道:“范校长,您这么说过于偏激了,时代在改变,现在的女性在走向自我独立,相夫教子已经不合时宜了。”
范丽华来劲,“你不配跟我说教育,我教书三十多年,轮不到你来教我!”
骆少爷一听:敢说司徒颜不配!立马来气了,“小六儿,给我带走!你个杀人犯,跟我们警察说不配,你配吗!”
骆少川还要继续怼,司徒颜拦住,“小六儿,带出去吧。”
“你这么大气性干什么?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骆少川替他不值,这人还不向着自己,顿时眼都气圆了,“她骂的是你,我在替你生气,哼,真是不配!”
此处只剩下颜川二人,见骆少爷真生气了,司徒颜立马哄道:“好了,我的骆大少爷,我错了,对不起少爷为我的一片真心。”
骆少川哪还剩什么气性,像个煮熟的鸭子,“谁对你一片真心了,自作多情!我去给老包交代交代。”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
司徒颜看着他的别扭模样:其实,我的小少爷怎样都好,如今这般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到底还是有点贪心,想要光明正大的永远站在他身侧!司徒颜自嘲地摇了摇头,跟了出去。
老包看着颜川一前一后出来,笑眯眯地指着司徒颜,“我就知道,年轻有为,只要你司徒大状一出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骆少川摆着张臭脸纠正,“是司徒大侦探!”
老包也注意到了骆少川的脸色,“啊,对,司徒大侦探!当然,这里头也少不了骆少爷的功劳。”说着还对骆少川竖起来大拇指。
骆少川眼睛里都开出了花儿,脸上却故做正经,“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骆少爷,你宅心仁厚。哈哈,本来呀,我说把两个人都抓回去,是谁不是谁,一打一问不就清楚了吗!”然后又转向司徒颜,指着骆少川,“你看,他非要找出个证据来!要不说,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年轻人的!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跟局长汇报下,剩下的事儿你们处理好,走了啊。”
被夸高兴的骆少川,早忘了刚刚和司徒颜闹得别扭,“干活儿见不着人,领功比猴儿都快!”
司徒颜一勾嘴角,“人家当多少年警察了,你才当几天啊,能一样吗?”
骆少川又记回来了,“你还说我呢!那范丽华的封建迷信思想,你最看不得了,你怎么不知道反驳她呀?”
“因为对于范丽华这种人来说,反对的声音越多,她越觉得自己行为正确;在咱俩看来,她是封建迷信,在她看来是那种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我感动。”
骆少川乐呵呵的看着司徒颜,“没想到,你对那种人的心理颇有研究啊!”
司徒颜笑笑,“我就当你夸我了!”
发光发亮了半天也没被颜川注意的夏如安感叹,人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很难出来。
骆少川想了想,“两个校长,一个杀人,一个被杀,学校乱成这样,我之前跟你提的换工作的事儿,你要不考虑下?”
司徒颜心里不爽:这般没名没姓的过一辈子还真是不可!于是不留余地的开口,“夏秘书自然不会,在学校如此艰难的时刻,独自离开,你说对吧?”
夏如安顺势委婉拒绝,骆少川目送她离开。
司徒颜以别人的名义再次试探,“人静萱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还跑这儿来自讨没趣?”
骆少川皱眉,“你胡说什么呢?!”
司徒颜不依不饶,“我胡说什么了!静萱还是夏秘书?”
骆少川无语,“行了你,瞎操心!”
司徒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只能作罢。
颜川回家路上,骆少川反应过来一件事儿,“不对呀!你不是说凶手的目的是宝石吗?”
司徒颜理所当然,“是!”
“那范丽华从头到尾也没交代过啊!”
“没错!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那么大一只,缩在座位上,胳膊支在腿上,脑袋支在胳膊上,闭眼休息着,就觉得以后应该骑个摩托车:不对呀,我在想什么?骑个摩托车不更憋屈了吗?算算算,想不明白,继续说正事儿。
“那范丽华杀林洁是为什么?”
司徒颜支着的脑袋睁开眼看向骆少川,“谁跟你说范丽华杀林洁了?”
“啊?!合着这案子没完啊!”
司徒颜悠闲地反问,“谁你跟说这案子完了?”
骆少川无语,自己在那儿总结,“范丽华杀罗瑾言,但她没有杀林洁,那林洁谁杀的?”
司徒颜坐直看向窗外,“还在查。”
“你等我捋一捋,也就是说,罗瑾言被杀,和我没有找到凶手,是没关系的,对吗?”
司徒颜收回目光,向后靠在座位上,“嗯!准确地说,这是发生在一个地方的两起案子!”
骆少川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就因为这个事儿,我内疚的都没睡好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司徒颜笑着盯着骆少川如释重负的表情,“你早也没来找我呀!”
骆少川简直服气,舔了舔后槽牙,“我说不行啊!为了补偿我,你得陪我去个地儿!”
“去哪儿?”
骆少川笑的一脸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徒颜觉得不太妙,“我不去,我要回家!”
骆少川接着哄骗,“放心吧!保证你去一次想两次!”然后也不管司徒颜同意不同意,骆少川就开车去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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