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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我跟你说，苏岩生高一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女孩顿了顿，“他高一学习很差，虽然也不是倒数的那种，但是离倒数也不远了！”
“而且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可能不是真的！”，女孩声音下压，“他那个时候好像还和校外的混混有往来，跟着他们一起打架！”
“真的吗？”短发女孩很惊讶。
“可能吧！谁知道呢？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下学期期末考试前的那次月考上得了第一！第一啊！我们那是重点高中，竞争真的很激烈！他就这么在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了第一！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当时都傻了！”
“哇偶！他是隐藏学霸？就是小说中那种！”
“NoNoNo！”马尾女生伸出手指摇了摇，“重点又来了！”
“是什么让一个‘失足少年’——这就是个比喻哈，别计较用词准不准确——是什么让他从一个学渣变成了一个学霸？”
“是爱情！”
“苏岩生同学喜欢上了成绩优异的校园女神乔奈，为了能跟他在一起，他就私底下暗自努力。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他一举夺得年纪第一的宝座，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短发女生：“我怎么觉得你说得有点不靠谱呢？”
“我就是叙述的方式玛丽苏了点，但事情是真的！有人真的看到过苏岩生救过乔奈！而且苏岩生还给乔奈送过便当，乔奈也收下了！”
“对！乔奈的妈妈乔老师当时是他们班的班主任，那段时间乔老师总是把苏岩生叫到办公室去！”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女孩声音有些惋惜，“好像是乔老师知道了这件事，觉得他们太小了，应该以学业为重，就拆散了他们。”
短发女生：“那他现在还喜欢乔奈？”
“喜欢吧！”女生的声音飘得有些远，“你看他看乔奈的眼神，多有爱啊！而且，我之前听人说，乔奈好像也对苏岩生还有意思，我觉得吧，这俩人可能会旧情复燃，毕竟郎有情妾有意！这是破镜重圆的节奏啊！”
“哇，好羡慕！”
“乖！我们就只能羡慕羡慕了！”
女孩赞叹完，又去聊别的八卦了。
左焕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静静地听她们讲完，头一突一突的，有些痛。
周游与商沈奕对视一眼，拍了拍左焕容的肩膀：“容儿！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用。”左焕容将周游的手拉下，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盯着台上的人，“说要来给他加油的，不能先走。”
“*！这什么事啊！”周游忍不住咒骂一句。
“最后一局——决胜局，现在开始！”
左焕容深呼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加油打气。
“漂亮！”
“抢到了抢到了！”
“好！”
人们似乎很愿意看高颜值异性间的对决，再加上是决胜局，现场氛围很活跃，每次有人得分，都伴随着一阵赞扬声和唏嘘声。
左焕容卖力地加油，苏岩生得分了，他会高兴地给他鼓掌，脸上满是喜悦，对方得分了，他会很担心，交叉的双手放在嘴边，为少年捏了把汗。左焕容整场的情绪随着比赛的进行而起伏，好像没有听到之前两个女孩的对话，现在的他，只是来给少年加油的——
哥哥。
一旁的周游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看比赛的商沈奕，无声道：怎么办？
嗯？商沈奕挑了挑眉。
周游烦躁地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打字。
【风流倜傥的周游：他这明显就不正常啊！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风流倜傥的周游：早知道，我就不怂恿他去追求真爱了！现在好了，被真主虐的惨不忍睹】
商沈奕看了好友一眼，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左焕容接近苏岩生，本以为那只小狗的事，会让左焕容看清两者的距离和不同，没想到两人因此还亲近了不少。那晚喝酒，自己心情不好想着其他的事，一不留神周游就帮他开了窍并怂恿他去追苏岩生。
但是，现在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商沈奕淡淡道：“没事，随他。”
周游面目狰狞：你是狗吗？
商沈奕不再理会，扭头看比赛。
比赛来到决胜题，苏岩生已经领先了对方两分。
主持人举着话筒，将手伸向H大这一方：“好的！H大取得了答题权！如果四号选手能答对，将会取得比赛的胜利！四号选手，请说出你的答案！”
在场的几百双眼睛同时看向苏岩生。
停顿了几秒后，左焕容看着少年慢慢抬起头，转头看向了这边。虽然左焕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知道，少年在看自己——在所有人都看着少年时，少年抬头看向了他。
左焕容心跳停了半拍，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朝他笑。
少年好像对他笑了，左焕容有些恍惚，然后听到主持人热情地宣布：
“恭喜！恭喜H大成功晋级半决赛！”
左焕容站起来，跟着众人鼓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参赛的几人相互庆祝，张扬一把揽住苏岩生：“干得漂亮，兄弟！”
“嗯。”苏岩生随意应答，目光落在远处的人身上，他在为自己鼓掌。
左焕容看见少年朝他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
左焕容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为什么那么开心呢？因为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吗？
左焕容简单地朝他招手，待少年移开视线后，左焕容脸上彻底没有了表情：“走吧。”
周游反应慢了半拍：“这就走啊？”
左焕容抬起眼帘，声音有些冷：“不走，留在这过年？”
“那倒不至于！”周游抽了抽嘴角，有丝不甘，“要不再等等吧！万一有什么误~会！”
周游瞪大了眼睛，语调生生转了好几个弯，一副见鬼的表情。
顺着周游的视线看过去——
苏岩生和那个叫乔奈的女孩抱在了一起。
左焕容笑笑，在周游尴尬的神情中，抬手敲了他的头一下：“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怪我多嘴！”周游忙不迭地点头，并用手拍自己的嘴。
舞台上，苏岩生被乔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这是赛后握手情节，再加上某些原因，苏岩生推阻的手停在了半空。
所幸对方拥抱的时间很短，看苏岩生脸色有些差的样子，乔奈“噗”地一声笑了，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干嘛呀！明明我才是女生，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苏岩生后退两步：“没有。”
“知道啦！”乔奈无奈地嗔怪他一眼，转了话题，“我妈妈知道我们两个队打比赛后，她就告诉我，说我绝对会输，没想到真的输了！真是的，她也不知道鼓励鼓励我！这样我还能多点信心！”
听到乔奈提起记忆中的人，左焕容抿抿嘴，脸色缓和了些：“乔老师最近还好吗？”
“嗯！妈妈挺好的！还总跟我念叨你！说你学习好、聪明……巴拉巴拉的很多！”乔奈笑着点点头，掏出了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当初你说没有微信，现在上了大学，总该有了吧！”
“嗯。”苏岩生低头，打开手机，发现左焕容在两分钟前给他发了条消息。
【左焕容：很棒】
苏岩生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抬头看向观众区。
结果，只有三个空荡荡的座位。
苏岩生眉头微皱。
“怎么了？”乔奈也往那边看了看。
“没事。”苏岩生收回视线，亮出二维码，让乔奈扫码加上。
“好了！”申请通过后，察觉到苏岩生有事，乔奈笑着晃了晃手机。“那我先过去了，以后再聊！”
“嗯。”
他去哪儿了？苏岩生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左焕容的身影。
【苏岩生：谢谢，我看到你来给我加油了】
苏岩生垂眸想想，删了重新打字。
【苏岩生：谢谢你！我看到你了，谢谢你来给我加油！/呲牙/呲牙/】
【苏岩生：你在哪啊，我想当面谢谢你】
叮咚！叮咚！
左焕容拿起手机，扫了两眼，按了按眉心。
“谁啊？”坐在副驾驶上的周游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
左焕容没有抬头，一字一顿道：“苏岩生。”
周游张张嘴，看到好友疲惫的样子，没说什么，又坐了回去。
【左焕容：公司有事，先离开了】
【左焕容：你可以去看看花花和星野，他们挺想你的】
苏岩生几乎秒回，【知道了】。
关掉手机，左焕容扯扯领带，清了清嗓子：“陪我喝点儿？”
“当然！”周游笑了，“今晚不醉不归！”
商沈奕也笑了：“正好我最近得了两瓶不错的酒，便宜你们了！”
左焕容喃喃自语：“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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