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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的王
“陈少侠,药给你们师父喝了吗?”杨潇问道。
“回杨山主话,已经喝过了”陈汤点了点头。
“陈少侠,待会儿我将我的内力输送给你师父,你在旁边护功”杨潇又说道。
“师父,我也来”楚江秋插了句。
“小六,你捣什么乱,出去,你们闲杂人等都出去”杨潇摆了摆手。
“姝儿,我们出去吧”秦风拉了杨姝出来。
“大师兄,你说我爹能治好沈大侠吗?”杨姝坐在石凳上,看着秦风。
“能,师父很厉害”秦风摸了摸杨姝的头。
“你坐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杨姝瞄了眼周围,悄悄招了招手。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秦风笑着坐了下来。
“我那天偷听爹和陈少侠说话,他们说沈大侠曾经是我爹的师弟,但我爹从来没说过他有这样一个师弟”杨姝压低声音。
秦风重重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杨姝皱眉,“大师兄你表情太夸张了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风没说话,桃花眼一瞥,微含笑意,透出一丝得意。
“好啊,你这个大骗子,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杨姝轻轻一拳砸在秦风胸口。
秦风拉过杨姝的手,握在手心,轻轻说:“以后绝对不会了”。
杨姝收回手,脸突然涨红了,说:“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秦风一下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杨姝见状赶忙说:“我去跟爹和娘说,你不用担心。
秦风嘴角堪堪勾起一个笑意。
“还是你不愿意娶我?”杨姝低了头。
秦风连忙解释:“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娶你”。
“没关系,我不要嫁妆,我这几年还攒了点钱,够用了”杨姝腼腆一笑。
秦风摇了摇头,“就是感觉亏待了我的姝儿”。
“能和大师兄在一起,就不算亏待”杨姝扑入秦风怀里。
“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走呗”柳世臣看了眼楚江秋,“他们在这里花前月下,难道还要你给他们保驾护航?”。
“那走吧”楚江秋跟上了柳世臣。
“你屋在那边”柳世臣果断停下脚步,咬牙说道,然后楚江秋就一头撞在柳世臣背上。
“哦,我忘了”楚江秋猛得回过神。
“那你还跟?”柳世臣这下彻底不走了,转过身来看着楚江秋。
“不想回去那个房间,旁边就是小师妹的房间”楚江秋低声道。
柳世臣叹了口气,说道:“那走吧”。
“这是你的房间?还挺干净”楚江秋环顾房间,柳世臣的房间物件少得可怜,一床,一桌,一椅,再无多物。
“坐吧”柳世臣给楚江秋沏了杯茶。
“就是太空了”楚江秋说道。
“物件够用就行,多了亦无用”柳世臣也在坐了下来。
“嗯?”楚江秋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墙下挂着两把短刀,突然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柳兄,你很喜欢短刀啊”。
“嗯,我内力不足,只能靠和人近身肉搏取胜,而短刀就是最好的兵器”柳世臣淡淡说道。
“对,上次你杀我背后扑来得狼用的就是短刀,下刀干脆利落,一击致命”楚江秋抬起头视线扫过柳世臣的脸,这短刀使得好的人,我还见过一位,你究竟是不是他?又或者说你们究竟有没有关系?楚江秋暗自沉思。
“怎么了?”柳世臣看着愣神的楚江秋问道。
“没事”楚江秋扯出一个笑容,抿了口茶问道:“先前听你说过你姐姐,你俩长得像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柳世臣视线突然移了过来。
“我想你生得如此好看,若是女子的话,该是何等貌美”楚江秋笑道。
柳世臣突然温和地笑起来:“姐姐确实貌美,但我和她并不很像,只有眼睛略有同处”。
眼睛,那个胡姬,楚江秋头又开始大了,这到底是谁,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兄,你小声说什么呢?”柳世臣偏头。
“哦,没事儿,我们去看看你师父吧,应当好了”楚江秋赶紧走了出去。
两人正走到沈清夜的房间,门就哗啦开了,陈汤从里面走了出来,满头大汗。
“师哥,师父怎么样?”柳世臣问道。
陈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无事,杨山主内力一入师父体内,师父的筋脉就开始有复苏迹象,杨山主说再有半个多月,师父就能行动自如了”。
“那太好了”柳世臣喜道。
“嘘,小点声,师父这会儿又睡了,我今晚多做几个菜,大家庆祝一番”陈汤笑着说道。
“嗯”柳世臣点了点头。
紧接着杨潇走了出来,额头上也汗意森森。
“师哥,你先去厨房准备吧”柳世臣转头笑着跟陈汤说。
陈汤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忙了,一会儿记得叫大家吃饭”。
“好”柳世臣拖长了尾音。
“山主,怎么样?”柳世臣压低了声音问道。
“还是如我所料,正常活动没问题,但心脉受损过重,心脏无法负荷剧烈运动,不能再习武了”杨潇长叹一声。
“没事,杨山主已然尽力,师父知道吗?”柳世臣问道。
“师弟应该猜到了”杨潇点了点头。
太极殿。
“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公公给楚荆披了件夹袄。
“讲”楚荆说道。
“这几日朝中盛传先帝的诏书中是立端王为大渊的王,您是篡权夺位”李公公边说边瞅楚荆的脸色。
楚荆淡淡一笑,“李公公侍奉先帝二十年,这个中内里想必最清楚了”。
“老奴多嘴”李公公立马扇了自己嘴巴几下。
“不必,篡权夺位吗?”楚荆轻声说道,“不过一只金丝雀罢了”。
中书令李延府。
“大人,这几日朝中盛传端王才是正统,相王是篡改诏书才登基的”蓝衣小厮说道。
“哼,这个楚瑜,我倒要看看他能翻起多大的浪”李延冷哼一声。
“大人,我们要不要出手?”蓝衣小厮问道。
李延眯了眼,咬牙道:“要,当然要,我这是给他攒着呢”。
“是”蓝衣小厮回道。
“宫里呢?”李延接着问道。
蓝衣小厮回道:“近几日风平浪静,陛下从端王处得了几幅好画,赏画中”。
“赏个屁,自己这位置都要坐不稳了,还赏画,废物一个”李延把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
“但这不是正好吗?”蓝衣小厮缓缓说道。
“这倒也是,楚荆最好乖乖的,等过两年我的外孙长大,他就能安享晚年,但端王这根心头刺现在得着手了”李延眼里又暗了一层,“正好连带朝里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大臣也得一并处理了”。
“大人英明”蓝衣小厮回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李延挥了挥手 。
端王府。
“王大人,唐大人,你们二位怎么来了?”楚瑜招了招手,立马有侍女给两位奉上了茶。
“前日唐大人和莫大人又在陛下面前参了李氏家族一本,现在和我一样,就差被明着罢官了,莫大人还因此生了场大病,至今还卧床不起”王直长叹一气。
唐奕也跟着重重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近些日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月多就上了一次朝,整日或写诗作画,或与李皇后厮混,朝政现在都把持在李氏父子手里,我大渊岌岌可危啊”。
“我非常理解各位老臣对大渊的担忧,各位老臣都是跟着先帝开疆拓土的功臣,先帝曾多次嘱咐我好好辅佐皇兄,护好我大渊,而你们作为我大渊的功臣,我竟无力护好你们,实在是惭愧”楚瑜声泪俱下。
“这是天要亡我大渊吗?”唐奕摇了摇头。
王直看了眼楚瑜道:“想必王爷已经听说了朝中的风言风语,我等也颇有此看法”。
“王大人,此话不敢乱讲”楚瑜立马沉了神色。
“本来我也将信将疑,但前日有人偷偷寄给我了一份诏书,您看”王直拿出一份诏书,上面盖着玉玺印。
“这是?”楚瑜瞪大了眼睛。
“真正的诏书”王直说道,“先帝病发之际,只有李氏父子在跟前,篡改诏书完全有可能,大渊的王本该是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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