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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H中的人的确是在她家里，据说为了表现出她们求贤若渴的决心，这几天每天都过来，所以王舒悠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H中代表格外殷勤的笑容，当初听到电话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她单知道X中会在今年建立，却不知道原来H中也是今年才建立的，跟后来以升学率高闻名的X中不一样，H中一向是以学风差闻名的，具体学风差到什么地步，用他们学校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就可以知道了——从H中出来的没有CN。
就是这样的学校，也需要几张门面，所以现在他们找到了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成为被挖角的对象，王舒悠心里有几分小小的受宠若惊，客套完她直接问，“柳闲庭怎么说？”
对方呵呵笑，“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是直接负责和你谈的，你才是我们在这个市的第一顺位想要的学生。”出乎他的意料，这家里的家长坦率地承认自己没有决定权，得等王舒悠自己回来才能决定，开始他还以为是托词，等王舒悠一回来他立刻敏感地意识到，王父王母都松了一口气，王父直接走开了，王妈妈送了一次水果和茶之后也没再出现了，她们还真是不管了，他惊讶了，以前见过的那些好学生不管成绩多好，似乎家里都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柳闲庭已经明确地表示拒绝了，所以上头下达了命令，不管怎么样，把这个王舒悠谈下来。本来嘛只要给一个不错的奖学金就可以把学生挖过去了，但是看王舒悠家房子的大小跟地段，还有现在书房里放着的电脑，实在不像是缺钱的家庭，就是这样的学生最难搞了。他在心里叹一口气。
王舒悠笑笑，看来柳闲庭没答应，具体原因她暂时还没想到，不过这H中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的，不仅是学风差，主要还是太远了，Z市离这里坐私家车都得近一天，以后她就非住校不可了，而且周末都回不来，这样可不好，“贵校能够提供给我的奖学金是多少？”她随便问。
虽然对这样随随便便的口气不太满意，但是H中的代表对他能够提供的数字很有自信，“一万一年，学费全免。”
“呵呵。”王舒悠惊讶了一下，一万一年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后面的学费全免四个字，H中的学费比X中还贵，他们学校的学费就是一万五一年，包括了住宿费伙食费车马费在内的一切费用，也就是说，除了自己买零食的钱，不需要再出其他费用了，现在竟然还提供一万一年的费用，看来她这一年来的努力很值钱啊，人家愿意用五万块钱来买她两年时间。
H中代表失望了一下，王舒悠的眼神只是不多的惊讶，很快恢复了不变的笑容，她才多大啊，看来F市的这两位高手似乎是他们这次挖人名单里最难挖同时也最有价值的两位了，这个价格比他之前提供的要多出太多了，就算王舒悠本人不在乎，他相信应该也能打动她的家长，“怎么样？”
王舒悠郑重答，“贵校的诚意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但是接下来的两年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两年，同时要远去Z市对我个人来说也将是一项重要的决定，所以希望你们能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等我考虑清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H中代表点头同意了这段话，礼貌地起身告辞。
吃饭的时候王爸爸王妈妈问都没问刚才谈了些什么，这让王舒悠不禁有些失望，“你们都不关心人家跟我说什么了？”
舒灿抬头，“他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决定好了才告诉我们也不迟。”
爸妈一向都是很开明的，但是开明到现在这个程度还是让王舒悠有点吃惊，“你们一点都不担心？”
王爸爸放下了筷子，“我们不是不担心，我们只是相信你，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谢。”王舒悠含糊地说，谢谢你们这样相信我。
“傻孩子，自己家人说什么谢谢。”王妈妈摸摸她的头。
坐在书房的时候王舒悠认真思考今天这件事情，印象之中H中似乎是在F市挖走了几个高手的，但是那些人后来的结局到底怎么样了她却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反正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柳闲庭没去，柳闲庭为什么不去？H中的确学风不好，但是她既然肯来Y中，想必对学风这种东西应该也不是太在乎的，她如果肯去的话，H中肯提供的价码应该也差不多，这可不是个小数字，最起码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断然拒绝。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H中学风不好王舒悠是知道的，因为她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是H中下学期才开学，柳闲庭应该不知道啊。为了五万块钱，远似乎是一个可以克服的小问题吧。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王妈妈突然敲起了书房的门，“小悠，有人找。”她的语气很激动。
谁来找妈妈这么激动？王舒悠疑惑着走到了客厅，一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不禁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妈妈热情地介绍，“小悠，这是一中的老师，蔡老师！”相比于刚刚建立还没有什么名气的H中来说，省里的老牌重点，F市首屈一指的高中——一中的名气就要大得多了。
王舒悠笑得一脸灿烂，“蔡老师好。”对这位蔡老师她可比妈妈熟悉多了。
“你好，王舒悠。”蔡老师热情地招呼。
X中是一中的附属学校，柳闲庭的妈妈就是一中的老师，她得到的消息自然比自己还早，而且她爸还是教育局的，不管H中出的价码多高，她都不可能弃X中而去H中的，而且就算不提供特别照顾，柳闲庭读X中本来就只要付点书费就可以了（集团所属教师子弟优惠）。客套了一番，王舒悠对对方的来意非常清楚，他想让自己去读X中，而且她将跟柳闲庭一样享受集团优惠，只需要付一百多块钱的书费就可以了，那边王妈妈听说X中是一中的附属学校已经是频频点头一脸满意了，王舒悠果断地提议，“蔡老师，我们去我书房好好谈谈吧。”
“好吧。”蔡老师惊讶地发现，王舒悠的父母没有进书房，就这样坦然地由她们将上初二的女儿单独面对他了，跟之前的H中代表一样，他终于认识到了柳闲庭所说的决定权的问题。跟被直接拒绝的H中代表不一样，柳闲庭是X中预订的人选，根本就不用挖角，不仅如此，他还从柳闲庭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于王舒悠的信息，柳闲庭重点强调，“这件事你们只要说服了王舒悠就没有问题了，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会找她。”所以前几天知道王舒悠在老家玩儿还没回来他一直没过来，直到今天才登门拜访，但是他还是不大信服柳闲庭的判断，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
王舒悠指指书桌上还没有收掉的一次性杯子，“H中的代表刚刚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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