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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与侠士
关于骆文州提出要回骆家的事,自然是被何老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骆家他一直留有人在打理,但就骆文州一个人,未免太孤独了些。
而且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成算,前几天许修染突然告辞离开了,虽然觉得不该,但何老爷心里高兴啊,他一走,那自己女儿肯定能回心转意,重新想起骆文州的好来。
于是他盼啊盼,盼啊盼,然后盼到何依莲半夜偷跑出府了,要不是她屋里头的丫鬟发现得早,就真这么跑远了也说不定,等人找回来,他气得拿起棍子就要家法伺候,可何夫人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闻讯赶到的骆文州也不停为跪着哭哭啼啼的何依莲求情。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何老爷气的眼前阵阵发黑。
偏偏何依莲还哭着抱怨“都怪爹让许公子走了,明知我心悦他,还让他离开。”
“他要走我难道还把他用绳子捆住不成?”何老爷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指着何依莲对着何夫人吼道“看看你教的好女儿,简直慈母多败儿!多败儿啊!!”
何夫人心里也苦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哄着宠着?虽然她也知道这次女儿做的确实不像话,可让老爷这一棍子下去,娇滴滴的女儿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骆文州站一旁小声劝解着何依莲,却突然被何依莲推了一把“不用你假惺惺,就算许公子走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骆文州没有防备,被推坐到地上,他勉强笑了笑,站起身后便侧着身体,可何老爷依然看到对方那泛红的眼眶,他突然叹了口气,人仿佛都老了好几岁。
第二天骆文州再来辞行时,何老爷拉着他说了大半天的话,有关于他父母的,关于他和何依莲的,最后又把好友留给骆文州的东西全部交还给他,未了自己还添上些金银和地契,又给了他几个值得信赖的人,这才放他离开。
到底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年,他也不舍,可女儿如此,非将骆文州留下不是白白受委屈么?
他看着骆文州上了马车,骆文州撩开窗帘对何老爷不舍道“何叔叔,以后我会常过来看您的。”
“好好好。”何老爷连连点头,心中还是不好受。
骆文州笑道“其实何叔叔不必觉得内疚,如果当初您没有带我回何府,我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只是我和依莲妹妹没有缘分,但我相信我父亲不会怪你的,而我也会一辈子记得您对我的恩情。”
何老爷心里一松,终于露出个笑容。
马车很快离开了何府,骆家不在罗湖城,在周边一个小镇上,只是离何府远,坐马车都得大半天功夫,骆家一直有人守着,所以看上去不会很破旧,何老爷派来的人记着何老爷的话,将牌匾换上新的,又将府内按骆文州的喜好翻新。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都已经快到年底了。
镇上自然没有罗湖城里热闹,不过好在这里的人特别热情,没等他主动拜访周围邻居,他们就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除夕前几天,才认识的好友贺炳过来神神秘秘道“今儿个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骆文州怕冷,把身上的大氅拢紧了些,给鹦鹉的碗里添上水“什么好地方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保你去了乐不思蜀。”
“我不想去,就想呆屋内,暖和。”
“你这样可真像个小老头,这要是下了雪,你怕不是饭都呆床上吃。”
骆文州摇头“那不行,有辱斯文。”
贺炳性子跳脱,在旁边怂恿半天,骆文州不胜其烦,终于点头“行吧,不过我要觉得不好玩就自己回来了。”
“就怕你舍不得回来。”贺炳偷笑。
吃完晚饭后,骆文州随着贺炳七拐八绕头都要转晕,正不耐烦时,眼前突然一空。
这么偏僻的长巷中,在走到尽头后居然有一座如此大的房子,外面装修有些浮夸奢侈,前面屋上挂着的两个红灯笼被风吹得飘飘荡荡,里面隐隐传来嬉笑声。
贺炳推开门带着骆文州走进去,瞬间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屋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有位红衣妇人捏着手帕忙迎过来笑道“两位公子来啦,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骆文州打了个喷嚏,被这里面浓厚的胭脂水粉熏的。
贺炳也是第二次来,不过他一副很镇定的模样道“带我们去二楼,再叫两个姑娘过来。”
“好勒,我们这儿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包你们满意。”
进屋后,骆文州揉着发痒的鼻子“你带我来青楼干什么?”
贺炳笑的极其猥琐“嘿嘿嘿,难道你不想摸摸女人的小手,我上次摸过,那小脸小手滑得跟豆腐似的。”
“……。”骆文州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别急啊!”贺炳连忙拉住他“算了算了,你要没兴趣就在这喝酒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那好吧,那你可快点啊。”
贺炳笑骂“这事能快?”
骆文州无所事事的呆在房内,很快有姑娘送来饭菜和美酒,姑娘衣服轻薄,走路时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时,肩膀上的轻纱突然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她悄悄瞟了眼骆文州,见对方居然正盯着饭菜,顿时有点恼,可她就喜欢这样的小公子,看着就没什么经验,可比外面那些酒肚肥肠的老男人有趣多了,想着,她脚步一歪。
“哎呀。”
姑娘娇呼了声,整个人摔到骆文州怀里,她低头红着脸娇滴滴道“这位公子,都怪奴家不小心,您可别生奴家的气才是。”
骆文州把她快掉腰上的轻纱拉到肩膀上,然后抓住她肩膀将人从自己怀里拉了起来,大气道“没事,就是你身上味太重了,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
骆文州抬头看着她,纳闷道“你还站这干什么?我吃饭不用下人在旁边伺候的,你下去吧。”
“……。”姑娘跺了跺脚,转过身离开了。
一楼有淫.秽痴缠的歌声响起,听的客人调笑不停,骆文州打了个哈欠,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后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地方的酒还不错,想着又给自己倒了杯。
贺炳满面春风的回来时,骆文州都快趴桌子上睡着了,他没好气的笑道“你来这居然就喝个酒。”
“这里的酒还挺好喝。”骆文州站起来,把脱一旁的大氅重新系上“我们该回去了吧?”
“走吧走吧,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
“我才不来呢。”
酒后劲有点大,等走出门被刺骨的冷风一吹才清醒了些“好冷。”
“看这天,过些日子肯定得有雪下。”
“那不是更冷了?看来我得多备些银碳才行。”
骆文州到家时,守门的小厮给他开了门,他让对方早些休息,然后小跑进自己院子。
太冷了,他回去就躺床上去。
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坐桌子旁的人影,他吓了一跳,再细看,才发现是近小半年没见的许修染,此时对方正含笑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道。
许修染不答,反正走进他,似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喝了多少酒?”
但很快他就闻到和酒气掺合在一起的胭脂味,他脸色一沉,抓着骆文州的手腕凑过去细闻,这么浓厚的胭脂味,如果说对方没有和女人亲密接触过,说什么他都不信!
“你去哪喝酒了?!”
“青楼啊。”骆文州说完侧头,顿时被对方阴沉的表情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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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公子与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