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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阳废稿
很久以前的一个小灵感啦,想要写好,细节重要,还得磨磨……
老巫师下两个徒弟相爱相杀。
不长,第二个非短篇,没考虑那么多,浅显易懂。
有空先写写看放存稿(建议先去《噩梦》看看)
她,带着与生来的水晶球到达这个世界,被选中为老巫医的徒弟。
水晶球里的映像用尽浑身解数教她利用水晶球收服裙下臣,可她本性单纯又胆小,屡试屡败。
一日,她与皇宫内的那位极富盛名的乐师相遇,他一眼便认出了她,待她倾尽温柔,像是为她陷入了爱河,她亦渐渐心动……
终有一日,她依偎在他怀中,看似散漫地将水晶球一事告诉他,实则偷偷瞄着他,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自小他便意志坚定,大师看过,永不会被迷惑心神。
“我心悦你,此事无关乎水晶球……”他如是说。
文案待补,幽(sha)默(diao)至死不渝~
第一章2019下半年存入
(2019下半年文案放入,2020.5.10最新一次修改文案)
Chapter 1“
“依依,这次的流放,你安心去吧……”低缓的声音悄悄回荡,不多久,一切重归于沉寂。
“姑娘,这药,你到底买不买?”摆着小摊的伙计不耐烦,连声催促。愣住的少女猛地一回神,呆滞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伙计暗骂一声,心头一跳,第一次挣这违心钱,却遇上个呆子,晦气!
身着布衣的少女呐呐出声,看着牌上写的“上等神豆”四字,憋了会儿后随即忍不住摇头:“这是大豆!你瞎说!”
“嘿!”伙计有些恼了,变了脸色。
虽在西市,没那么多达官贵人和王权贵族,但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也不少。
一个小娃娃都看出来的骗术,还敢骗众人。
本土顾客皆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不少轻哼一声直接离去。
场面不太对劲,趁众人议论,姚恬钻进人群,朴素的麻布娃娃立马消失在人海。
一回到破旧的家中,养母上来就是一巴掌:“该死的,你去哪瞎逛去了!没有一点用的废物!家里的农活干完了吗?还不赶紧去做!”
苗涟依不发一言,低着头快步走出几个大洞的泥屋,低眉顺眼的样子惹火了骂骂咧咧的母亲,又要发火时被一旁站立的男人劝下,隐约能听见两人嘀嘀咕咕在谋划着什么。
“家里实在没钱,揭不开锅了,这个破烂也是时候转手卖出去了!”粗犷的声音带着些嫌弃,风尘仆仆也不知从哪刚回。
刻薄相的女人点点头,“什么时候卖?哪个院子?”
“卖到院子能得多少钱,街上的醉花楼不错,听说能卖这些!”男子伸手比了个数,“都说娃娃时候最合算,长大了反而不值钱了!”
“啊,四百文这么多!”尖嘴猴腮面露喜色。
苗父一把捂住妻子的嘴:“别声张,当我不要面子么?邻里亲戚知道了会骂的!”
女人瞬间了然,难看的眉头紧接又皱起“那还等什么,我明天就送她过去!”
“傍晚再送,动静小点!”
私语声愈来愈弱直至停止。
屋外,泥屋窗边。
苗涟依小心蹲在墙边,抱着一筐鸡食,几只鸡叽叽喳喳地叫,吵得很,但屋里的交流内容漏风的墙根本挡不住,一时间,她陷入了迷茫。
啊,要被卖了吗?故技重施,姐姐当时也是这样被卖的吧……
幼时的姐姐温和而聪慧,处处维护着蠢蠢的她,没少挨过骂。
然后,印象渐渐模糊,也忘记哪一天晚上,姐姐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姊姊,姐姐就要离开你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啊?姐姐你不能留下吗?”她也带上了哭腔。
“到了那里,很难再出来了,有可能一生就搭在那了,你记住,以后如果遇到这事,一定要逃走!”
“那姐姐不能逃么?”
“你傻啊,我逃了,那你以后就不可能逃了”姐姐红着眼眶,又抱紧了她。
也不知为何,那一晚的记忆苗涟依总不想回想起。
听姐姐的,该逃了,也好久没见到姐姐了。
逃跑这件大事,年幼的苗涟依还没有经验,忽魂悸以魄动,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
刚要起身,小弟的身影出现,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大声嚷嚷:“爹,娘,丑东西又在偷懒了!”
明知辩解没有用处,她仍站起,目光倔强:“我没有!”
“苗大强,闭嘴!今天没你什么事!”父亲走来,一反常态的,揪起大强的衣襟就走。
这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姚恬内心有点悲凉脑子却转得飞快,想尽一切找能帮助自己的人:邻居大妈们?村长?衙门?自己流浪?
单凭一个女娃,靠人不如靠己,舌灿莲花的父母分分钟颠倒是非把她抓回。
靠自己了!
抓住那一丝生机,苗涟依往脸上抹几块泥,趁着大人闲聊的空隙,猫腰溜回西市。
也幸亏麻布衣服与泥土相近,灰扑扑的。乍一看只当做是一小乞丐。
之前的伙计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一旁几个常驻摊铺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仍经久不息。
“郎中诶,您来帮老夫认认,这药是真的吗?”一位老者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指向桌子。“我买了二两给我的老伴用药,但病情愈发严重了啊!”
伙计面色一变,眼疾手快地一收:“嘿,你这老者,不诚信买还非诬陷我,大白天的让我生意怎么做?”
“瞧瞧,瞧瞧,下等药,一两八文,想要好的,买上等的啊!”跟着帮腔的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是啊,都说了这是好药,倚老卖老可要不得!”想不到还有人搭话,大家伙儿议论纷纷,都对老人的谎言不认同。
“这,这药……当然没问题,毕竟是下等,看着像小树枝,实则是甘草!”收到伙计的眼神暗示,年轻郎中抛出一句重话。
这事看似是定了,老人伪造了谎言,诬陷买药人,真令人不齿!
舆论正一边倒,有个别人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苗涟依闷闷地听了很久,她明白老人手上的真的是树枝,为什么大家不说话呢?
她自身难保,还要帮老人简直天方夜谭,脑海里天人交战,纠结不出结果。
推推搡搡中,老人跌倒在地,调出一些铜钱。老人哀嚎着想拾起,想想也知,那怕是半百老人给老伴所剩无几的救命钱。
又不知哪来一股力,像是人为的,人群忽然涌向老人,眼看就要踩上了!
“药是假的!”苗涟依勉强站稳,拼尽全力大吼。
人群呆滞一秒,她挤出人群,到老人身边:这药是假的!
怕不服人,她又补上一句:是最普通的小树枝!
“信口雌黄,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如此猖狂!”狡猾的伙计马上讽刺。
“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啊?”郎中受教育程度更深,很快揪出了逻辑漏洞。
“我……没有现成证据。”苗涟依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想让场面安静些,“但我亲眼见过!真的!”
“够了,这里不是你这乞丐说了算,这事儿已经了结了,不用多说!”郎中一锤定音,不许她再开口。
苗涟依还未从此言中回过神,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
女人当着大家的面大哭大喊,好不悲伤:“哎哟哟,我可怜的女儿哟,娘不好,弄丢了你啊,快跟娘回家吧!”
“赶紧回去,女孩子家家的,成何体统!”男声紧追其后。
雪上加霜,姚恬抬头,飞速环视一圈,嬉笑,嘲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们笑着看这场免费的大戏。
不少人被说动,一位老妇开始劝姚恬:”跟父母置什么气?古人说过,百顺孝为先,赶紧给父母赔个罪,认个错,回家歇着吧!“显然,不少人面露赞许之意,认同这个观点。
有口难言啊,即使一个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也无法力挽狂澜。
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本不机灵,又沉默惯了,此时在人群中仍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算了,放弃吧。
保命就好。
别的,我也不肖想了。
回去肯定又躲不过一顿毒打,
苗涟依慢慢挪动步子,短短几步路走出了悠远而无望的味道。有些人看不过去了,叮嘱父母:“回去别为难孩子,她还小,也不像做了什么坏事!”
“好,好……”男人一口应下,女人转转眼珠,心里怕是来回把她骂了几千百遍。
“慢着!”略显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苗涟依心里燃起了一丝希冀,她不想回到那个充满自私的地方,再为鱼肉似的当作物品卖出。
“这小女娃,我要了!”来人身着深色长衫,所到之处无人抬头直视她。
“这……即便您是巫医,也说不过去啊!”伙计嘴快,出尽了风头。
巫医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伙计立马低头,活像只缩头乌龟,“呵,那药,拿来看看!”
“不,不用了!”郎中摆摆手,“这点小事,不用巫医费心!”
“急什么,拿出来看一看又无妨,误会你了就朝你赔个不是,你的生意更加兴隆,岂不皆大欢喜?但要是骗人的假药……”巫医慢慢悠悠说了一长串话,戛然而止。
不用再多说,众人目光如炬,十多双眼睛盯着伙计,面露猜疑。
人多嘴杂,好听的不好听的汇聚在一起,伙计面色灰白,垂头思索一会儿后交出药:“还请巫医大人明辨!”
苗涟依悄悄打量着这位巫医,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对她都有点畏惧,想来名声也不大好。
她不敢多语,乖乖站在一旁,垂首而立。
“嗯……小东西,眼力不错!”巫医故意停顿,“不用细看,这就是些废树枝,偏拣些像甘草的,学点医术的就知道。怎么,郎中你看不出?”
“不不不,这东西确是假的,小的一时眼花,被他蛊惑,才弄假为真!”郎中一指伙计,频频点头,想尽快说服巫医。
真相大白,伙计和这位郎中名誉扫地,吃瓜群众也散了。
“你是巫医?老东西,就算你再厉害也得把我姐还回来!”苗大强口无遮拦,话已出口。
“滚开!”男人粗话不停,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巫医,您可否把小女交给我们?”
苗涟依恐惧已经漫到喉咙,她怕到极点,不经意间竟伸手拽紧了巫医的衣襟:“求求您,带我走吧,我做牛做马都比在他们身边好!”
小声哽咽的声音被巫医清晰地听见,她像是透过姚恬的脸回想起什么,面色缓了缓,“好,我带你走,不过你要成为我的徒弟。”
“不行,这怎么能行!”尖锐的声音似是要穿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她可值不少钱呢!”
“你扯什么!”男人眼神乱瞟,变相地证明了他们的态度。
姚恬紧抿着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只希望一切能尘埃落定。
“行,一两银子!够了么?”老巫医眼神压迫他们,如刀锋一般凌厉。把银子丢在他们脚边。
“够了,够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们的过错!”女人露出满足的微笑,狗爬似的慌忙捡起,抱在怀里如若珍宝。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见到她也不行!”老巫医阴森森地一笑,得到保证后转身离去。
苗涟依紧跟其后,两天没怎么进食,又闹剧连连,她已接近虚脱。
“可惜喽……”老巫医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温和地看了姚恬一眼。
Chapter 2 拜师学艺
消息很快四散开来。
老巫医?
神出鬼没的老巫医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了,这次出现得突然,犹如一颗石头掉入池塘,泛起圈圈涟漪。
在整个国内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家巴不得扒出新弟子所有八卦。可惜苗涟依大多数时间都在家中操劳家务,没什么人认识。
一传十十传百,竟传开了“乞丐被巫医收徒”的谣言,更有当时旁观者摇身一变说书人,抓住大家猎奇心理,开始编故事吸引人,那叫个惟妙惟肖,一时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说回来,人们说得倒也没错,依依确实无依无靠。
她年纪尚小,又被养父母算计,好容易逃出来。这次出来怎么不算是乞丐。
那天结束,老巫医带她走了漫长的路,一直到小腿肚发软,苗涟依早已饿得头晕眼花。
等走出城门,老巫医诡异地朝她一笑,领她一同上了坐骑,这坐骑长得吓人,青面獠牙,又是长毛怪,想必是不认识的神兽。
到了一处建筑,巫医掀开她的黑色道袍,竟露出一头黑发!她随手一撕,褶皱下真正的脸缓缓露出。
不过圣人自然秘密多,苗涟依惊讶之余没有太失态。
苗涟依朝她一拜,“谢谢您救命之恩!”
老巫医褪去外皮,是一位正值中年女士,她朝苗涟依微微颔首,算是接下了这份感激。
皎洁,优雅。
这是她对巫医第一印象。
“我可教你谋生手段,但会折寿,学不学由你。”
苗涟依立马点头,折寿是以后考虑的问题,但现在她靠自己根本无法在古代社会立足。
见她答应得爽快,巫医笑意更甚,“就喜欢你这种坦荡的!”
说罢转身朝内廊走去,苗涟依小碎步赶紧跟上,一遍小心打量周遭。
巫医住处跟明亮没有一点关系,大门一关,里面不见五指地黑,厚重地窗帘严丝合缝,好似从不会开窗通风,自然也透不进光,散发想和一丝幽香
苗涟依不禁打了个哆嗦,在这里,她一介布衣能学什么?
还是以寿命为赌注。
既来之,则安之。
她紧跟着巫医的步伐,强迫自己驱散了脑内的杂念。
屋内机关很多,巫医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念着咒,前进速度却不减。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她进入一间空旷的大房间,猛地停下。
苗涟依习惯了黑暗,进入一间透着强刺眼光芒的地方,眼睛刺痛不止。
“去吧,歃血为盟!”
这倒是与说书人所谓魔法有些类似,苗涟依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强撑着睁开眼。眼前庞然大物晶莹剔透,迸出的颜色初看是紫色,还偏黑,介于洋葱紫和木槿花之间。
她张开手,手心朝上,用力咬开一道口,鲜血缓缓流出。
里面蕴含的不知名物质是黑色线条,活着一样发出滋滋声,像是感知到苗涟依的手,里面的回应非常活跃,要扑出来一样。
她没有犹豫,直接按下去。
手臂传来剧烈的刺痛,黑色线条像荆棘丛般深深插入了苗涟依的手掌,刺感就像蠕虫不断往里钻,她逐渐有些忍受不住了,无意识咬住自己的舌头,想转移疼痛。
“松口!坚持住!”巫医大吼。
苗涟依这才发觉口腔中血腥味已十分浓郁,她居然痛到差点咬舌自尽。还好在提醒下马上松开,钻心的疼痛下,呼吸都是折寿。
她似乎知道折寿的原因了。
黑色线条已经蔓延到小臂,并且逐渐攀升至肩膀。
苗涟依始终对此等妖物有敬畏之心,没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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