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司徒轩

　　27 瘦西湖

　　这是一次小别后的重逢，这也是即将要对奔赴前程的冒远疆的一次拜见，更是师兄弟三人一起和师傅林如海的交流。

　　书房内，四人清茶几许，聊意甚浓。从朝堂到聊到周边形势上来。毕竟如今的江南既有锦衣卫抓捕，又有西厂番子巡视，更有如今扬州城内对盐商的封查，因为林如海也动手了。聊了一些时光，林如海带着三位徒弟出去看看那扬州城，司徒轩来扬州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伤也养好了差不多了，该是出去走动走动了，而且过几日就是大明寺的法会，司徒轩也是要出席的，而且这次也算是师徒四人同游瘦西湖。

　　春风送暖，妖娆美丽的瘦西湖湖被春风风吹起丝丝皱纹，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之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辉，扬州城内，这是林如海带着三位徒弟，出游瘦西湖。这也是司徒轩来了扬州后第一次出行。

　　而其中司徒轩因为还是一身粗布麻衣，虽然是我王爷身份，司徒轩依然着的是佛门中的僧衣，前明皇帝曾作过规定，修禅僧人常服为茶褐色，讲经僧人蓝色，律宗僧人黑色。大庆以后，僧衣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比如法济禅师是得道高僧，衣服多为金黄色，而司徒轩的衣服基本为蓝色。

　　要不说，这盐商就是厉害呢，打听到林如海带着弟子同游瘦西湖，不仅仅是送来了画舫，更是送来了扬州的瘦马，看着面前一娉一笑的这些瘦马，司徒轩差点郁闷到想吐血，自己还穿着僧衣呢，这个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女人，哪怕心不动，身体却不听使唤啊，十五的年纪，如今就要十六岁的了他，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司徒轩不得不通过喝茶，来转移自己的尴尬，而且古代人的衣服，是没有现代的紧身内裤的，尴尬的也不能起身，更不好打量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恨不得心里念几句清心咒，直到丝竹声想起，广陵散的琴声确实有安抚作用，当身体那股子邪火下去之后，这心里这才舒畅了不少，才得以去好好打量着画舫，还有画舫外的瘦西湖。

　　到底是初春时分，画舫并不多，但是也有几只在瘦西湖上，波光粼粼，晚霞红透了半边天，确实风景如画。

　　游船之人，大多是学子仕人，抑或富商巨贾，此刻就有一些人站立在船头，口中吟着那酸文诗词，眼珠却瞄着那些弹奏乐器的瘦马，明明是欣赏美色，偏还的装得正气凌然翩翩公子的模样，司徒轩不由一阵好笑，但是这就是古代的文人雅士，逛青楼，嬉戏画舫，留恋声色犬马，都不过是风流的名声，而且还在文人圈里，特别吃香，这样的环境还真是男人的天堂。

　　因此，在这样的时候，借着游湖的机会，狎玩瘦马，是如今扬州城正常的消遣，而金陵城外的秦淮河，自明末到如今，都是天下最厉害的销金窟，也是文人们的天堂，可是在后世穿越来的司徒轩看来，这些人明明都是好色之徒，偏偏还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心里委实不喜。

　　瞅了几眼画舫里百花争艳的瘦马，青楼女子，司徒轩心里稍微好受了点，都是天然美，没有整容脸，这些女子颜色都上佳，而且确实都是传统的古典美，这样的美女，不管什么身份，看着确实赏心悦目，不同的是，司徒轩并没起色心。至少他没有种马的心态，也没有种马的欲望。

　　瘦马，那不是一般的价钱可以请出来的，不得不说盐商大手笔。

　　“听说今日林大人带着高徒游湖。小女子袁春华，特意准备了一曲，不知道大人是否抬爱”。

　　这会司徒轩看着，陆凌云，冒远疆都是颇有风范地展开山水扇，有模有样得扇了两下，倒是一副翩翩公子之姿，可惜这个也是做不来的，一想到自己穿着僧衣，尴尬的脸都红了，这林师傅哎，你就不能提醒下小王我，换一套便服也好啊。

　　“既然已经准备了，快献上吧，唱的好，待会我有赏！”陆凌云笑道。

　　：“陆探花，才高八斗，自然是金口玉言，我和姐姐定会卖力演出，不会辜负了陆探花，陆大人。”身旁一黄色女子笑道。

　　：“小雪，一直惦记着陆大人，陆大人可不要辜负了奴家妹妹。”袁春华淡淡的说道。

　　冒远疆貌似有点吃醋的样子说道：“这小雪眼里只有陆师兄，春华大家不知道看上了谁，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上小生的。”

　　：“冒哥哥，难道你忘了奴家么。”说完身后走出一女子，豆蔻年华，娉娉袅袅。

　　冒远疆顿时笑了：“果然还是小玉儿惦记着我，我再不会忘记小玉儿的。”

　　袁春华看看司徒轩问道：“这位莫非就是为了皇后，而出宫修行的睿王爷，没想到睿王爷真是至孝之人，今日奴家等，绝不会唱那些轻浮的曲子，想来王爷就不会如此紧张，春华顾虑到了，还请王爷释怀。”

　　林如海摸摸胡须：“春华大家，不必过虑，今日里本事我等来这瘦西湖边转转，恰巧被盐商白老爷的管家邀请来到春华大家的画舫，说是这段时间白家包了这画舫，我方带着王爷和徒儿前来，而且睿王爷早已经还俗，所以来此画舫也不算出格，只是睿王爷还是着僧衣，倒是我的疏忽了，王爷来我林府也有些日子了，竟是忘记了给王爷添置衣服，也是内子近日来忙碌不堪，可不就是耽误了，而且宫里的衣服这会子估计也在路上了，今日里也是凑巧了。”

　　司徒轩听得林大海的一番说辞，心里明白是林如海在维护自己，于是郎朗开口：“近日跟随师傅游湖，不曾想到能见到春华大家，就问春华大家琴瑟都是大家，更是一副珠圆玉润的好嗓音，今日是小王有耳福了，春华大家就不要拘谨了，这碰上了也是缘分，春华大家放心且是。”

　　春华大家带着一帮姐妹弯腰施礼作罢，只见素手芊芊，确实美貌而让人怜惜 。自古以来，青楼就是多美貌而才艺双绝的女子，这就是青楼的招牌了。

　　　听着春华大家的琴音，仿佛从让人心底有一股苍凉的感觉，这音声如缥缈轻曼的风，仿佛穿越了时空，又让司徒轩感觉到前世迷恋的那些古装剧情，如同那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一点点轻轻地揉抚今生的心灵，无以言状的悲美熨贴着尘世间的浮幻。曾经的商业江湖岁月，曾经的苍茫人间；今日里投身在红楼界，如同客在旅途，归程几何？心灵里久违的宁静和优雅，一起在这幽远而苍凉的琴声中唤醒。

　　曲子轻轻哼唱中，司徒轩听清了这些曲词，前世就是南京人的他，当然听得出这词来自何处，出自何人，正是那

　　江城子·忆梦
　　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
　　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司徒轩一曲听完，还是感触，看了看春华大家，又看了看师傅林如海，此刻林如海，陆凌云，冒远疆都有美人在侧，端茶倒水，殷勤小意

　　的伺候着。

　　那么司徒轩明白了，今天碰到的这件事，估计是特意有人安排了春华大家给自己了，无论是林如海，还是两位师兄，心里都明白的，。
　　只不过司徒轩自己后之后局罢了，虽然心里觉得这师徒四人一起逛青楼，游画舫，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然而如今身在其中，还不得不入乡随俗。

　　：“春华大家这一曲忆梦，似乎在表达一种情意，是要学习那“柳儒士”么，很想看看春华大家着儒装是何番模样哈。”

　　袁春华听言，眼波一转看着司徒轩，从司徒轩的眼神当中，似乎感受得到司徒轩所说的是真心话，而不是往日里那些自明风流之人的调侃。

　　“唉，不是奴家妄自菲薄，相貌天生，奴家也知道自家的确有几分姿色，却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委身红尘，因此招蜂引蝶是少不免的，闲言闲语自然就会很多。所以，奴家一向觉得，青楼女子，自然也能做得卖艺不卖身，想那柳如是，李香君那些前辈之人，委实让人尊敬。 如今奴家，虽然深陷红尘，暂时不得解脱，因此上更是要事事小心，对待那些自命风流，借故接近奴家的公子哥儿，奴家绝不能假以词色，要不然，他们就会打蛇随棍上，纠缠不休。”邹玉幽幽的解释了一下，话锋一转，如一汪春水的眼眸盯着司徒轩问道：“请问睿王爷，

　　你第一眼看到奴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奴家是一个水性扬花，自甘下贱的女子？”

　　“自甘下贱，水性扬花？”司徒轩摇摇头：“春华大家无需妄自菲薄，多少人为了生存不易，我从来不曾有此等想法，虽然说青楼确实

　　有藏污纳垢之地，但是一样有出淤泥而不染，只是世人之眼光，春华大家其实可以不用那么介意，路是人走的，日子是自己过的，春华大家以为如何。”

　　“嗯，是吧？可是命也是注定的吧，比如王爷你，年少英俊，不管如何，你注定是高贵的，是受人尊敬的王爷。今日里小女子能够得见

　　王爷，便存了一番心思，不知道王爷是否允小女子开个口？”

　　“呃，初次见面，春华大家的要求，只要是小王能做到的，小王自当不辞。”

　　“今日里，睿王爷能够来游湖，也是奴家和奴家姐妹的造化，奴家姐妹与奴家我都是清白之身，一直以来，都想着自赎起身，奈何虽然积攒了银子，那妈妈又如何舍得放我等离去，今日里大胆求了王爷，给奴家姐妹开个金口，也让奴家姐妹得以逃脱苦海。”

　　“嘿嘿，你这春华大家，算计的是好，可惜你是为难睿王爷了，如今睿王爷哪里能为你出口了？”陆凌云打趣道。

　　：“还求陆大人，冒大人怜悯。”

　　：“春华大家，不必如此，你也知道我的祖母就是原来秦淮河出身，我祖父不曾嫌弃，我本人也是待小玉儿一片真心，只是你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睿王爷也难办啊，他如今的年纪，还没到掌权的时候。”

　　：“那林大人呢，林大人可是巡盐御史，如果林大人开口了，妈妈绝对会同意的。”

　　林如海点点头：“春华大家可是下定了决心？”

　　一听林如海此话，一画舫的女子都跪了下来，只听得春华大家含泪说道：“请睿王爷成全，请林大人成全。”

　　司徒轩的心里就奇怪了，琢磨这今日这个事情，怎么处处来的蹊跷啊？

　　司徒轩知道，古时候的男女之防很严厉的。大明的时候的风气或者会稍为宽松一点，可是林如海为何愿意出面接手这个事情呢 ？可林如海还能容忍得了那些流言？还有陆凌云，冒远疆，真的喜欢那个小雪和小玉儿么 ？真是怪了。

　　林如海看了看司徒轩，给了司徒轩一个眼色，然后对着春华大家说道：“你们且起来说话，这如果你们真心如此，当然你们自己出了银子赎回自己，也算是你们的意思，而且以后你们就是自由身，至于你们是另谋出路，还是跟着我等，自然是你们可以选择的。”

　　“大人！你说的可当真，愿意给我们自由身。”春华大家的脸上一阵激动。

　　司徒轩笑道：“看来春华大家果然看不上小王，还是想着我林师傅。”

　　听明白司徒轩的调侃之意，春华大家泛起了一片红润，嗔怪了一声：“王爷，奴才定然愿意跟着你，只盼着王爷不嫌弃我这蒲柳之姿，我愿意伺候王爷左右，为奴为婢。”

　　司徒轩诧异问道：“不是林大人赐予你们自由之身么，为何还要为奴为婢。”

　　陆凌云看着司徒轩说道：“王爷，他们乃是贱籍，不能改回良籍的，如果不依附于人，出了这青楼画舫，又能如何呢，不过还是立个娼户罢了，世情如此，所以春华大家才有此说。”

　　司徒轩想起来了，他读过大庆的法典，但是当时并没有感触，经过陆凌云这么一说，心里才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还是要熟悉大庆啊，自己还远远的不够，这不，第一次出来，就犯了这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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