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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输
第二十八章
下午第一节是化学课,会考科目不参与月考,但也很重要,毕竟要会考,院校的录取还是要看会考成绩的。
老师正在上课呢,谭月也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
谭月慌里慌张的拿出手机,这个铃声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现在感觉真是魔音穿耳!
老师和同学都纷纷看了过来,一阵窃窃私语,谭月满脸窘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拿出手机本想挂掉的,她上一个电话就按错了,这一个又按错了,而且还慌乱中按了免提,于是……
“谭月,我是贺荣,我可能要过几天回去,等我哦!”
话音刚落,电话里传出很大的声音,貌似人还很多,但绝不是谭月的。
同学们起哄:“好啊,我等你,哈哈~”
贺荣纳闷:“怎么回事?”
老师敲敲讲台:“都给我安静,谭月,手机收起来!学校不许带电子产品不知道啊!”
同学们听到贺荣竟然跟谭月说那种话,就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他俩好,但也没什么坏心思,见老师生气,纷纷吐了吐舌头,表示两地分居还不许打电话啊!
谭月想直接挂掉的,但好像大家都在等她给贺荣回话一样,那一脸期待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谭月硬着头皮道,“上课了,我挂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等你回来把一切都说清楚,然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贺荣满意的收起手机,让同学们知道他们关系好,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家里还是不要知道了,至于回学校上课,等大哥醒了再说吧。
叶叶:“你牛!课堂上当着老师和全班的面秀恩爱,独一家啊!佩服!”说着还拱了拱手,顺便拒绝了一缸狗粮。
贺云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炸弹碎片击中了肺部,大脑受到冲击,腿上后背都是爆破伤,细小的碎弹片扎进骨头缝里,取出来确实费了好大的功夫。
尤其是他的腿可能还会留下残疾,部队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至少他的岗位是不允许身体不好的人加入了,这对一个军人来说无疑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正常人觉得能活着真好,对军人来说是能为国家为人民奉献才是真正的活着。
叶澜脸上也有擦伤,好在都不是太严重,见贺云醒了,一阵激动,“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贺云过了一会儿才清醒了头脑,脑袋一阵钝痛,浑身都动不了,听着叶澜的大嗓门头更疼了,他还以为像叶澜这样的嗓门天生就小的呢,看来还是低估了女人隐藏的实力了!
“我去喊爷爷和阿姨,对了还要叫医生,你先休息下啊,不过别睡着了,等我啊!”
贺云闭着眼睛想到,以前不都是贺爷爷么,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不管怎样贺云算是没事了,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了,相信有叶澜的照料,贺云不会太无聊的。
贺荣看过大哥,就跟爷爷回去了,妈妈和叶澜留下来又请了护工,不过除了上厕所其他都由叶澜亲力亲为,就连擦身体换药都是她,他妈妈都插不上手,不过也乐见其成。
就是难为贺云了,每次都不好意思弄的大红脸,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死的军人,算是怕了叶澜这个女人了。
经过这次事件,叶澜决定了不管能不能嫁给贺云,她都要好好照顾他,他不结婚就等他,多少年都等,如果要结婚,那很好,那只能娶我,其他人,不行!
贺荣回到家里,爷孙俩相对而坐,很久没有下棋了。
贺荣执白,落下一子,“爷爷,这次我们来点彩头怎样?”
贺爷爷早已看透了孙子的尿性了,“好啊,荣儿就是有志气,你别忘了你的棋是我教的,之前输给你是让你开心开心,这次输的答应赢的一个条件,要无条件服从!!”
贺荣,“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两人大杀四方,这一局棋下得极慢,极为认真,贺荣第一次调动所有脑细胞来做一件事。
不过姜还是老得老,贺荣光荣的输了,爷爷笑眯眯的收拾棋盘,贺荣一脸不爽,输了真是件不甘心的事!不过愿赌服输,“爷爷,您厉害,说吧!”
贺老爷子之前就跟贺荣说了不让他去青山上学的事,不过他清楚贺荣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同意,于是他打算釜底抽薪,至于回不回学校看他妈妈能否劝住吧,虽然知道希望挺渺茫的。
贺爷爷:“爷爷只有一个要求,离那个叫谭月的远一点。”
贺荣无所谓道:“这是刚才的赌注么,如果是,行吧,我遵守。”他想过了,能力不行是没有话语权的,与其跟家里对着来给谭月带来麻烦,倒不如顺了家里的心意,顺了家人的意不代表他的心意会消失,总归他喜欢谭月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只要他喜欢,那修成正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贺爷爷难得欣慰:“希望你说到做到,有空去找你妈妈聊聊天吧,你大哥出事,去安慰下她。”
虽然顺了家里的意,但总归有点意难平,贺荣问爷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指的是谭月的事,难道仅是因为自己出事故都跟谭月有关?他知道爷爷不是那么迷信的人。
贺爷爷:“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门不当户不对的,既然没有结果,那为什么要开始呢?”
贺荣诧异,“爷爷,你可不是那么古板肤浅的人,门第在你心里应该没那么重要才是。”
贺爷爷宁愿被误会也不想贺荣接触谭月,谭月是否跟那个人有关,他还在调查,如果真有关,那贺荣就更不能跟她在一起,谁知道会不会被报复,尽管他们没做错什么,但总归有点心虚。
贺爷爷只好说道:“哎,人都会变的,爷爷让你失望了。”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但有的人从来没被了解过,何谈改变呢,就像他,他的本性是怎样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愿赌服输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家人的态度也很明显了,虽然他不会放弃,但他真的不能给谭月带去麻烦,至少明面上要保持距离,一路上,贺荣都在想对策,一直想到青山镇,也没想出了所以然来,舍不得啊!是真舍不得,那么好的一个人,万一他离得远了,被别人截胡了怎么办,贺荣第一次这么愁。
回到学校正好赶上晚自习。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大家都在写作业,就看见贺荣打开门径直走了进来,虽然只离开几天,但对于谭月来说仿佛过了好久,既怕他回来也怕他不回来。
贺荣单肩背着书包,一手插裤袋,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带起一阵荷尔蒙旋风,配上那张精致帅气的俊脸,又迷倒了一大片女生,仿佛这不是看了很多次的同学的一样。
谭月强迫自己低头写作业,贺荣也没理她,走到自己座位坐下,碰了碰前面的杨默,“今天作业是什么?”
杨默把这几天的作业都告诉了他,贺荣吭哧吭哧的写了起来,不过那字真是一言难尽,以前是介于楷书和行书之间,讲究个工整美,现在完全是行书了,只剩美,没有工整,写那么工整纯粹不是习惯,行书的潇洒才是他的本性,写得快不占用时间,多好!
正写得欢呢,前面谭月递过来一个手机,头都没回,只伸了只手过来,被眼尖手快的贺荣一下给抓住了。
谭月本想把手机给他就完事了,然后慢慢疏远他,都放弃找他当面谈了,她怕面对这个小妖精,她会被迷惑,说不出残忍的话。
哪成想人有失手被逮着了!
贺荣用笔在她手心写字,谭月突然觉得手心很痒,痒得受不了那种,想把手抽回来,贺荣立马厉声制止,“别动!”
于是谭月忍的后背起麻针一样,终于结束了。
拿在眼前一看,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仔细辨认才看明白,晚上放学后去操场聊聊?
谭月一脸蒙: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不会对我表白吧,我该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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