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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苍白的右手抚上右眼,虽然已经愈合了,但还是有些不适感,仅露出的左眼微微闪烁,流光溢彩。
“把水退去,你既然断定我弱于他,又指望我杀死他,至少也该给我一个适宜的环境,在水里我会窒息的。”说这话时,犬夜叉鎏金左瞳并不怎么认真地看着外面,御水丸斜对着他,正在一边唱歌一边串珍珠,歌是仅有曲没有词的,像是从远方飘来的音,神秘而充满诱惑;珍珠是一枚枚拇指大小的、色彩各有不同的,圆润光洁,泛着柔和的光芒,被细绳一个个地穿过。御水丸看不见犬夜叉。
“他会逃跑。”细微的声音像是响在耳畔,犬夜叉冷静地说:“他不会。”
另一道声音是属于禁地的,犬夜叉和它做了交易:它帮犬夜叉打开结界,并提供一些帮助,犬夜叉必须杀死御水丸。它想要御水丸死在这里,却又无法向御水丸一族动手,而且,它不信任犬夜叉的实力,所以一些不过界的帮助是必须的。
眼看着整个禁地的水慢慢退尽,唱歌的人鱼很顿了顿,放下手中串成的珍珠长绳,警惕地环视周围。
犬夜叉琥珀色的瞳仁失了焦距,平静地与人鱼深邃的蓝瞳接触了一瞬,继续道:“结界。”
水色圆形结界泛起柔和的蓝光,犬夜叉伸出手,结界并没有消失,但却变得柔软,一触即破。犬夜叉忽然很反感自己现在的动作,像是幼体要钻出卵似的,难免让他想到一些黏滑的动物,同时想起了水月姬,如果不是水月姬,只怕很难和这个禁地达成协议。
禁地不认可水月姬,但却畏惧于她,没错,犬夜叉利用她来与禁地进行商议,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显然,成效不错。
跳脱出结界后,水球似乎真的变成一个水球,暗红色的镜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你说,为什么他没有水却不会窒息呢?只是呼吸困难而已吗?”犬夜叉向人鱼的方向走了几步,停在薄薄的一层水壁前,问道。
人鱼像是被什么呛到了,努力地咳嗽着,鱼尾拍打着地面,身上的骨刺根根分明,尖端泛着危险的幽蓝。
没有得到回应,犬夜叉也不做什么反应,接下来才叫麻烦,他自己的水准他还是清楚的,想要解决一个年龄高、力量高、经验高、危险高的妖怪,即使占有一定的优势,也是极其困难的。
“虽然这种计谋实在是拙劣,但他一定会上当的,把那个球从那边推出去。”犬夜叉幽幽地吩咐道,摆好架势,全身蓄力,绷紧每一根肌肉,蓄势待发。
水球以极缓慢的速度从墙里推出,人鱼明显怔了一怔,用尾巴在地上弹跳而去,看着空无一人的水球,喃喃道:“到底是水月姬,结界还是完好的吗?”
幽寂而悲伤的气息从御水丸身上传来,他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地低声絮语。
不管他在说些什么,都与犬夜叉无关了,只一瞬,红影冲出水壁,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渐渐消散,两者撞击一瞬间,御水丸的脊椎和犬夜叉的手臂发出沉闷的响声,人鱼飞了出去,牢牢地嵌进墙里,墙壁龟裂成蜘蛛网似的黑色痕迹。
“这是有必要的。”犬夜叉靠近那条深深地嵌在墙上的鱼,认真地说,妖力亏空,体力也所剩无几,口中溢出鲜红,整条右臂上诡异地下垂,半边身子都木了,幸好他现在疼痛感微弱。根据他的伤势来看,御水丸应该是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没想到御水丸的骨头那么有韧性。
“咳咳,很完美的一击。”人鱼静默了半晌,才费力地评价道,“我的脊椎好像断了,能不能把我弄下来?温和一点。”
犬夜叉拽着他黏在一起的银发,硬生生地把他从墙上拽拉下来,又是咔嚓咔嚓的断裂声,御水丸的正面胸骨奇异地凹陷,大量的黑紫血块淤积在皮肤表层,惨不忍睹。
从头到尾,没有紧张、激动或是怯场,犬夜叉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昂,平平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温和一点!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家伙!”御水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色不是很好,白惨惨的一片。
“你的伤哪有那么严重,脸都没什么大碍,胸骨能碎成这样?”犬夜叉很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他一点都不想再浪费多余的时间了,但是他现在也很无力。
“……”人鱼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凹陷下去的胸骨忽的浮上来,淤血却没消去,“我确实伤得很重,能不能稍等一下,让我的骨头恢复一点?”
“我不想放过这种机会。”犬夜叉僵着脸回答,伸手扼住人鱼的脖颈,他已经深刻地明白没有把握的战斗中不留余力绝对是个相当愚蠢的决定,现在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指用不上力气,否则他一定直接用爪子穿透他,也避免对方过于痛苦。
“我本来想死得荣耀一点,呵,战死,结果你让我没能发挥一点的实力。”人鱼困难地冷嘲道,脸涨成深紫色。
“战死?荣耀?作为败将而死吗?有什么意义吗?”
“为什么要执着于‘意义’?它只是表明我的不甘心,现在——”人鱼僵硬地抬起手,“我要反扑了!”
长链如长蛇卷曲盘绕,瞬间勒住犬夜叉的身体,是御水丸串的珍珠,一粒粒地陷进红衣里,硌得难受,当它缠住犬夜叉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条珠串非常的长,或许这条鱼把等待的时间全用在串珍珠上了。
御水丸艰难地爬起来,动作很僵硬,一直裂到耳根的嘴张开,大概是要咬住犬夜叉的喉咙,却被狠狠避开,咬住了犬夜叉的肩胛骨,左边的。
“我忘了告诉你,没有水的时候,你的声音很难听。”犬夜叉别过头,左手按住肩上银色的湿漉漉的头颅,拽住侧面的耳鳍,用力拽下,“你都没有妖力吗?真弱。”
银色的脑袋被扯歪,露出那张发黑的脸,犬夜叉感觉到,肩上的咬合力猛然加大,同时,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按照约定,是我可以获得一顿鱼肉,而你差点把我的左肩咬碎。”
液体缓缓注入肩部,犬夜叉看到紫色的溶液顺着袖子滴在地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血液流速在减慢,接近于平缓。
“如果是哥哥,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可是我现在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犬夜叉面色平静地说完,手上猛然用力,把埋在肩上的头颅拽下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左肩,泛着幽深的紫,火红的火鼠裘和血肉绞在一起,还有一点点森白插在上面。
“这也叫战斗吗?这只是一场毫无水平的撕咬吧!我以为我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松地杀了你,结果可真可笑!”御水丸森白的锯齿状尖牙大多数留在了犬夜叉的左肩上,似乎是他刻意的,露出的牙床上稀稀疏疏的利齿缠着艳红的血丝,看上去很可笑。
“你说的没错。”犬夜叉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表情愈发狰狞,语气阴森恐怖,“现在我真想撕碎你……”
语毕,尖利的指爪从人鱼耳鳍后面的鳃穿过,那唯一算得上比较脆弱的地方,黏糊糊的血浆洒在身上,那条鱼再也没有反驳了。
“这是有必要的。”
犬夜叉盯着人鱼冷硬的毫无生气蓝色眼睛,悲伤倒是没有,狠狠地挣脱束缚,圆圆的珍珠崩断散落,滚在血泊里,人鱼的身体离了他,沉重地摔在地上,犬夜叉转动左眼,发现御水丸的指甲、鳍上的小骨刺全部断裂在自己的身体里,看来没有疼痛感不完全是好事,身体真是迟钝的要死。
全身的血液发冷,几乎听不到心脏跳动,犬夜叉晃了晃神,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没有直接倒在冰冷的地上,也没有落在满地的珍珠上,而是温暖的怀抱。
“……”一定程度上,旁观了这场“毫无水平的撕咬”的杀生丸思绪复杂,没顾上犬夜叉满身的血,接住冰凉的身体,犬夜叉的做法让他感到惊讶,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看着犬夜叉睁得大大的左眼,低声道,“犬夜叉,你做得很好。”
看着执着的小人闭上眼睛,杀生丸干脆利落的一鞭子抽碎旁边的人鱼和高高的穹顶,化作雪白的巨犬飞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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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抱歉,我实在不会写什么打斗,所以上面这种堪称“无耻”的场景……你们就忍忍吧
御水丸的实力是大大大于犬夜叉的,所以杀殿夸奖了一下下,那个脊椎断了会怎么样我也不多说了,妖力问题,咳咳,自由想象
果然,我适合一路甜到底……
话说杀殿用镜子出现后其实是在那个水球里,然后红色的镜子崩了,水球结界也玩完了
乱入一下——
“终于啊!!”妖艳的红瞳女子激动地跳到杀殿离开的地方,一脸泪,“终于结束了!!看什么看!!我是来回收镜子的!”
捡起镜子,怒斥道:“你以为镜弄出这个很容易吗?很容易为什么还要我去送镜子?自己上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我是小喽啰?开什么玩笑!老娘我!……”
事实上,你还真是小喽啰……
我其实也很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