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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
“她回来了。”听筒里传来略显犹豫的女声。
拿着手机的男生几乎是瞬间愣住,没有回应。
“今晚七点洪基车站。”
迅速挂断。然后是——嘟——嘟——嘟,的忙音。像心脏跳动的节奏般在耳边回响。
生命中总有一些人能瞬间调动你的情绪,却只有一个人能成为你的禁忌。隐疾一样存活在身体最底层,并不显像,一切完好如初没有异样。而一旦被触及,就全线崩溃再也无法复原。
男生迅即夺门而出。门外溢满空间的阳光一如你离开时般晃亮。
为什么会流眼泪呢?大概是今天的太阳真的太亮。一直照到了我的心底吧。
隔着车窗跟爸爸妈妈挥手告别,车子启动的时候,夏苍决计别过头。他们还观望着吧,这辆载着他们女儿的车。在车子启动时扬起的尘土里,细细观望,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我回不了头。
真的是一长大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家也变成漫长行程中的驿站,无法长留。我无法告诉你们姐姐她只身去往异国他乡;我无法告诉你们独自抚养一个孩子的艰辛;我无法告诉你们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们。
可是我已长大。所以这么多的无法在想给你们一个更为美好晚年面前终于被我面带微笑着深埋心底。我爱你们。这就是我唯一能爱你们的方式。
父母是用来爱的,不是拿来拖累的。
——喂,栮栮。这样做,对的吧?
女生对着前座的椅背,终于泣不成声。
汽车到省城的时候已经十点,因为路上转车耽误了时间。夏苍打给周沈禾,没人接听。客运站人不多,夏苍踌躇一下决定坐计程车。
车站偏老旧,周围有很多幽僻小巷,夏苍倒是不怕黑。然而,从站口出门过人行天桥再等车的空档,两个形容匪气流痞的社会青年也走了过来。路灯昏黄,路边的下水道发出夏天特有的难闻气味。来人步履晃荡,夏苍警觉转身,目不斜视往前走。和那两人错身而过时,紧攥双手。
“诶?小妹妹。有急事啊!”
夏苍浑身一震。没听说过车站这边很乱啊。
“没急事的话,跟我们一起玩玩儿啊。”说着向夏苍伸过手去。
獐头鼠目的小混混。女生后退一步。
“哟,还挺淡定啊。”
“如果你们是想要钱的话,我这里有200块。”说着掏出钱来。
“呸,打发要饭的。”黄毛扔了手里的易拉罐,抓住夏苍的手臂。
恐惧随着陌生人的触碰,遍及全身。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跑了。刚想转身,胖子眼明手快的钳住夏苍的肩。
怎么办?
“玩玩儿嘛,紧张什么。”说着,搭在肩上的手向下滑去。另一只手夺过夏苍的背包。女生没有挣扎。虽然浑身颤抖,但相当顺从。
不能把事闹大。他们只是喝醉无聊而已。找找时机应该就能逃走。嗯。虽然很害怕。夏苍还是试图冷静行事。
胖子栖身向前时,黄毛接过夏苍的包。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现在跑的话肯定能跑掉。关键是包在他们手里。感觉到有手伸进衣服下襟,夏苍惊的背一直。“你想怎么样?”声音里警觉盖过惊慌。
“玩玩儿啊!”胖子的小眼睛迷离没有焦距。黄毛在一旁翻腾夏苍的包。女生没有大幅度挣扎,生怕的惊了他们。
下一秒,黄毛从墙边角的阴影里噌的被某种外力撞得趴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胖子不明所以的偏了头,抽了放在夏苍腰间的手揉揉眼。很高的身影,向这边稍微走了几步,微弱月光下的面容清晰起来。
“想玩儿什么找我啊!”嘴角噙着冷笑“我他妈看谁玩儿死谁。”
胖子爆了句“妈的”冲上前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来者一个弓步前踢弹得仰躺在地上,浑身哆嗦。起都起不来。夏苍两眼发憷的看着地上被月光射的长到黑暗里的影子,晃晃动动的,做梦一样。
他继续向前,没在女生面前停下。“哥们儿,说说看你刚刚是用的哪只手摸的她?”是夏苍从未听过的冷冽声音。
胖子不敢吱声,黄毛悄悄起身准备抄墙边的杆子,却不料高个子一个诧然转身,左拳利落挥上黄毛已经红伤的脸,实的很。一声闷哼,黄毛再次倒地。“真不乖”像在玩儿一样的,他又转过身俯视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胖子,“还要我再问一次吗?”
“右手”胖子终于酒醒,“其实我也没——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夏苍如梦初醒。胖子的右手正被蹂躏般的踩在地上撕磨绞擦,施虐者走火入魔似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惨叫声听得让人惊心却助兴般让踩着血肉模糊右手的人越发着迷,阴鸷不似常人。
“何兴柯!”时隔几年“让他们走吧。”你又叫出他的名字。
而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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