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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褚灵均行了个大礼。
“嗯。平身吧。”
“谢陛下！”
“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喜滋滋道：“臣遇见了臣多年未见的父亲！”
“嗯，见面了就好。”倒了杯茶给褚灵均，漫不经心道，“过几天要举行祭祖仪式，所以才将卿召回朝主持。”
“臣知道，太守都和臣说了~”
“嗯。那王兄暂且回去休息一下，时间定在五天后。明日开始，怕是有的你忙了。”
“遵命！”
褚衍看他一眼，挑眉道：“今日怎么这般听话？也不装模作样地反抗了？”
我敢反抗吗？！一不留神再被扁去蜀中，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的活么。垂着首干笑两声：“……哈哈……”
“想说什么赶紧说。”
“……右相的事……怎么样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哦。”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褚灵均仰头看褚衍，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想说“还说个屁啊，没什么事你便可以滚犊子了别再烦老子，老子还要睡觉呢”。
本来还想寒暄一下这俩月陛下您的龙体还康健吗，这一看觉得还是算了，讪讪地道：“没、没了。”
敛了眉头：“没事便退下吧。”
“诺。”
所以是哪里又惹到他了么……
褚灵均先开车帘子看着满天的繁星，一时还真想回到褚衍跟前，雷霆万钧地发个飙……
腊月的天还真是要把人冻成狼狗啊，呵了一口气搓搓手。嗯……宋予那小子现在在做什么啊？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王府的饭不好吃，嘿嘿，干脆去他那里蹭饭吃好了~
“哎！老吴？”脑袋伸出来。
“王爷您吩咐。”
“先别回王府了，带我到宋大人府邸去。”
“好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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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五日之后，陛下将去东山太庙祭祖，到时候右相会派死士行刺，宋大人您怎么看？”
“嗯。也好，比起上元节的举事，这次的行刺会更加快捷呢。不过……”
“有何不妥之处吗？”王显问道。
宋予：“万一行刺成功，右相打算扶持哪位皇子登基？”
“这个大人不必担心。”王显答，“东南翎王府我们右相大人那边已派人打点好，倘若此次行刺之事可成，翎王便会赶来京都。当今陛下的子嗣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岁，难成气候，大可不必忧虑皇子的问题。到时候陛下一驾崩，趁皇位空缺，只要大人和右相联手推举翎王登基，相信满朝文武也不敢有太多意见。”
“这一点，在下有些不明白。”
“大人请讲。”
“为何右相舍近求远，偏选那翎王继位而不是咫尺之遥的安远王爷？”
“安远王此人城府颇深，平日一副良善的样子，可实际事理却分明的很。登基之后，必不会轻易为我们控制，反观那翎王，有野心却没头脑，会是个不错的傀儡。”
“呵，也好。那就依着右相的意思。”
“大人！大人！”门丁甲鬼叫着闯了进来。
“你慌张什么，没瞧见大人我正忙着么？”懒懒地看向门丁甲，“怎么了？”
“那个，那个安远王爷又来啦！”
嘴角毫不掩饰地勾起，终于来了。点头表示知道：“先迎到迎客厅，告诉他我过会儿就到。再吩咐厨房做桌好菜，两荤三素再加个汤，要快。”
“是。”门丁甲跑了下去。
“宋大人与王爷还真是，”那个王显王大人笑了下，顿了顿别有一番韵味地道，“师徒情深啊……不过这份心意，为何不告诉他呢？”
“呵呵，这个就不劳王大人操心了。”
“大人的私事小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褚正则这人，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此事千万不可被他知晓。”
沉默了半晌，道：“当然。不过既是提到了他，在下便想拖王大人叮嘱右相大人几句。”
“宋大人请讲。”
“无论事情进展如何，不要动他，这是宋某的底线。倘若你们的人碰了他，我也不敢保证，鄙人不会一时冲动一把火把右相军队的粮仓给烧了。”手撑着脸，摆出无奈的赖皮样子：“相信右相也知道，褚京方圆几百里的粮草生意这么多年，一直是被宋某人垄断的，而官家调动粮草的权力又握在陛下的手里。没有了粮草，即便右相的计划再妙，也是办不成事的。”
“这是自然，相信右相也不忍做那打散鸳鸯的棒槌啊。”呵呵干笑了两声道，“那，如果没什么事，在下便先回去禀报右相大人，此事就这么定了。”
起身拱手：“王大人慢走了。”
“宋大人客气。留步，留步。”
待到宋予走到迎客厅找到褚灵均的时候，那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吃开了。
仍是从前那副像是许多年未曾吃顿饱饭的德行，两腮被食物撑得鼓鼓的。闻见他来，只抬头瞪了眼睛呆呆地瞅了他一会儿，便又低下头像是旁若无人似的自顾自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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